原来,爱情不只是路过mmqewrt(凛滢)-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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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睑,不可思议的浏览着,最后停留在两人刚碰在一起的嘴唇上。而此刻,楼下适时响起的敲门声,在圣渥拉尔看来就无疑成了解救他的美妙音乐。
“一定、一定是爸爸回来了,我去告诉他你来了——”匆匆说完,他跑出书室,直奔楼梯,可却因心慌意乱,脚步也紧促,前脚甫踩进下第一个楼梯,后足踝莫名其妙的扭到了脚筋。“啊!啊、啊──”无助的双臂攀着空气乱舞,却勾不到任何支撑住跌势的扶持。
“圣渥拉尔!”杰普达的叫声根本止不住他滚落的架势。
上帝!──圣渥拉尔近乎呻吟的合上眼——接下来的几秒钟,除了天旋地转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当他整个人趴在了楼梯口时,他顾不得身上的痛,紧紧将潮红的脸颊埋进掌中,没有勇气抬头。为什么上帝要他在所爱之人的跟前频频出状况?
“真是个别出心裁的欢迎礼,你都是这样取悦来访的客人的吗?”
一声低沉的笑谑声在头顶响起,让还沉浸在尴尬中的圣渥拉尔顿时愣怔了。他看见一双黑亮皮靴踏入眼帘,然后目光顺着皮靴上镶嵌的宝石往上看去。面料柔软精致的墨蓝色上衣,丝织的领结,一袭披风勾勒出成年男人笔直的身躯,一双高傲的黑色眼眸闪烁着狂妄的光芒。
“诺德亚?”他喃喃的叫着这个似乎人间蒸发了好久的男人的名字,完全忘了自己此刻还趴在了地上。
杰普达快速的跑下楼梯扶起圣渥拉尔,在看到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后,才放心的吁了口气,诺德亚的出现只能让他放下心中对于圣渥拉尔刚才行为的疑惑:“好久不见了,诺德亚先生。”
“我来找拉斐希尔。”不花一语和杰普达寒暄,诺德亚点了点头就直奔中心。
圣渥拉尔张牙舞爪的瞪他,“我们家不欢迎你!瞧瞧你这身打扮,昨晚又去参加哪场宴会了吧?或者,睡在了哪个富小姐的枕头边?”
“这是个好问题,你可以告诉拉斐希尔,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占据他枕头边的位置。”
“你这个——”
杰普达无奈的挡在圣渥拉尔和诺德亚中间。这个时候,好脾气显得多么珍贵!
“诺德亚先生,我能问你,这两个月来你去了哪里吗?”
“什么时候,你也成了拉斐希尔的保姆了?”诺德亚威胁的走近一大步,气势凌人得让人想差点跳开。圣渥拉尔从来不知道,这个懒散浪荡的男人,他的气势居然可以在无形中给人致命一击!也只有杰普达这样身份高贵、见过世面、个性圆滑的人可以这样坦荡的继续和他交谈——
“我的原意并不是要干涉你的私事。我必须告诉你,在你没来的这段时间,拉斐希尔已经离开墨洛温家了。”
“离开?”诺德亚凝起眉。“他去了哪里?”
杰普达轻叹一声,缓缓将这三个星期以来发生的事情详细叙述一遍。他知道,对于墨洛温家,这是相当漫长的三个星期……
9
今天似乎是个大风天,从早上开始,窗外的风始终没有停过,窗外的风撩得窗幔不时在墙壁上瑟瑟飘摆,窸窸窣窣拍打着窗台的装饰物。城堡外的树林里,风在当中啸叫、旋转,它仿佛在喧嚣着世界的黑暗和绝望,又好像在昭示这个家族的血脉里天生浸润的悲剧气息,撕开精美华丽的金缕衣,人性中的阴暗与罪恶张开它诡谲的黑色羽翼,到最后什么都失去了,什么都失望了,只能选择自我毁灭。
拉斐希尔站在窗边,淡淡的吞吐着属于人间的气息,只是那阵邪佞的风,让此时安静的气氛更添了几分骚动。
门被无声无息的推开,来人的脚步声刺耳的与地面接触,瞬间发出阵阵难听的摩擦音。拉斐希尔没有转身,坦然的背对着身后的来人。他知道他是谁。
“你到底对威尔斯顿说了什么?”
菲特森阴沉的声音传来,拉斐希尔回过头,以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菲特森浅青色的眼眸迸发出来的悲怆和恨意。他沉静的站在那里,与窗外的光融成一体的气质飘逸无比,仿佛菲特森所说的一切与他无关,他始终淡然于距离之外,以旁观者的卓然。
“我问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他走了!一句话都没留下的走了!威尔斯顿向来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孩子,他不可能没有任何交待就离开我的!一定是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只是告诉他,做他身为一个包袱应该做的事情。”
“包袱?”菲特森咬牙,“斯巴顿庄园的管家是你眼中的包袱?这非常好!威尔斯顿是包袱,夏蕾亚你理也不理,我则是一个次等品,你到底将我们看作什么?”
“至少你们在我眼里真实存在着,你该感到荣幸。”
菲特森看着拉斐希尔削短了的银发,飘逸绝俗的容貌,还有衣领上精巧的丝边,一双缥缈离散的眼眸从高处,带着一种他不懂的冷傲,轻蔑的俯视着他。
“我和你没什么不同!我也曾经是一个像天使一样的孩子,夏蕾亚也是!可是我们都从幸福的顶端坠落,在地狱中孕育成被煎熬的魔鬼,或者是诅咒下的牺牲品。”
菲特森低哑的声音里带上了压抑的歇斯底里——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当斯巴顿家族的主人。如果知道继承爵位必须经受那样的教育,我宁愿代替我的哥哥去死神的身边!你懂得那种感觉吗?犹如被关在密闭空间里的人,即使知道氧气会越来越少,还是必须不停呼吸。我不想静静等死,我只能拼命寻找生路,永远无止境的搜寻着……可到了最后,我也不知道搜寻到什么。像是一根线,带我在迷宫里穿行,不是我扯着线,而是线扯着我。”
他会被罚入地狱的吗?他是从魔鬼那儿来的吗?他本质上就是魔鬼吗?他反反复复的问自己。如果他生来是恶魔,为什么看到父亲杀人时他会厌恶恐惧的背转过身去?他在担负起继承人责任的过程中到底变成了什么?他该上哪儿去?
“一方面,我的理智想要制止这种凶残的欲望,另一方面,又受杀人欲望的驱使,不断的鞭笞、开膛、割喉、肢解。在斯巴顿的牢笼里,我最终忍受不住犹如陀斯妥耶夫斯基所描述的那种刑罚:把水倒入另一个空桶,再倒回原来那只桶,如此往复……于是我走上了不归之路。”
他的双手紧紧攀上拉斐希尔的双肩,像一个陷入疯狂的虔诚教徒,痴狂的等待上帝的旨意:
“拉斐希尔,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降生?为什么你可以拥有我所向往的一切?你那坚硬如磐石的力量从何而来?是什么力量能让你在幽暗树林盘根错节的小路中辟出一条奚径,避开十面埋伏的陷阱?”
“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菲特森,”拉斐希尔笑了笑,形态更显冰冷。“所以我才说,你终究只会是一个次品。”
菲特森绝望而颤抖的望着他。在夏蕾亚疯了以后,为了满足自己体内日益膨胀的恶魔,他让更多人变成了他的奴隶。而现在,他唯一承认的继承人,他知道自己会永远失去他,这从拉斐希尔的目光中就能看出来!就像当年爱上了别的男人的夏蕾亚,拉斐希尔会和她一样,永远不会属于他。
一股久违的欲望再次疯涌上来,菲特森知道自己对拉斐希尔那小锤般的心、精致的脸、光洁的皮肤产生了一种无法遏制的邪恶欲望。此刻的拉斐希尔是殿堂上神圣的天使,高贵的、凛然的,散发着不可侵犯的气味。砸入脑海的欲望让菲特森伸手抱住眼前纤细美丽的侄儿,探手扯开他的衣领,嘴唇在他光滑的脸上不断游移——
一股突来的力道瞬间将他扳倒!在身体与地面的撞击声中,菲特森四肢朝天的倒在了地板上。
拉斐希尔一手抄起他的衣领,冷冷凝视着他的呻吟,“菲特森,你以为我是谁?手无缚鸡之力的夏蕾亚吗?你连我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还想用你肮脏的手碰我?”
“拉斐希尔……”
“你强暴了我的母亲、你的亲妹妹。现在夏蕾亚疯了,你又把念头打在我身上了?”
菲特森恍惚的看着拉斐希尔。他和夏蕾亚长得真像,他想。夏蕾亚呵……在他代替哥哥成为家族的继承人后,她就像昏沉沉的斯巴顿家族中的一道阳光,带给他一丝生气,让他尽可能去呵护她、爱她。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妹,无论前途如何血腥多难,她都会陪他一起走。
可是,夏蕾亚爱上了别的男人,她为那个男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她发誓有一天要带着孩子离开他、离开斯巴顿庄园,梦一般美丽的她将永远不知道他的痛苦!这个事实令他彻底崩溃。借着惩罚之名,他强行进入她的房间强暴了她,直到他的欲望得到宣泄,他才意识到她是夏蕾亚,他一直珍惜在掌心的亲妹妹。
“夏蕾亚……”她已经疯了,她依然不知道他……爱她……
“别用这种忏悔的口气喊她的名字。”拉斐希尔蔑视着,忽而,他轻轻的笑了,低下头抵在菲特森耳边道:“告诉你一个秘密。除了你的亲信威尔斯顿,我还对夏蕾亚做了一件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哦。”
“你……你做了什么?”
“我给了她一瓶毒药。你大概不知道它的名字,那是一种人们常用来毒死地窖里猖獗老鼠的毒药。”
“什么?”菲特森突然清醒的张大了双眼。
“她现在大概已经喝下了吧?”
“她是你的母亲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我的记忆里没有母亲的存在,她对我而言,就只是这个家族里的一个可怜至极的女人。”
菲特森绝望的望着拉斐希尔的冷静,突然,他仿佛全身丧失了力量一样,精神和身躯瘫软了下来。他喃喃的说:“你杀了我,杀了我吧。夏蕾亚不在了,我也不能活下去了。”
拉斐希尔嗤笑了一声,带着一个人在听他人说谎时的不耐烦。突然,他使力将菲特森拖到了窗台边,把他的身子推上窗栏。冷风灌入菲特森的衣领里,刺进他的皮肤,让他整个人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