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不只是路过mmqewrt(凛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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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准备进入地牢的威尔斯顿。拉斐希尔微眯起眼睛,高深莫测的审视眼前恭敬的男人。
“你似乎知道这个地方。”他以笃定的语气问。
“父亲他……曾经带我去过地牢。”
菲特森带过他去地牢?“原来,菲特森是以培养继承人的方式来培养你的。看来,我的出现是让你失去原有的位置了。”
威尔斯顿诚恳的摇摇头,“不,我从来没这样想过。成为一个贵族对我来说已经是个奇迹,我不会企求更多。”
“做斯巴顿家族的主人,有人会将这件事当作奇迹吗?”拉斐希尔将火把丢在沙盆中弄熄。望着火渐渐熄灭的青色眸子里不存在任何事物,像反射所有事物的玻璃球,像能将人的灵魂吸入的虚无。“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我来到这里快10年了。”
“那么诚实的回答我。在这10年里,你有没有看见菲特森长时间逗留在夏蕾亚的房间里?”
威尔斯顿垂下的手微微震了一下,拉斐希尔并没有回头捕捉他那最轻微的反应,“在我不在这里的期间,他还在侵犯夏蕾亚是不是?”
“你知道?”威尔斯顿震撼了!
“当你看到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哭泣时,并不难猜测她遭遇过什么。我知道菲特森对夏蕾亚的执着,尽管我当时只有7岁。很难想象吧?他在面对自己的妹妹时,做的却是撕掉她华丽的衣服,吞噬她粉嫩的躯体。”菲特森呵,果然还在撒谎吗?
“自从你母亲精神出现异常后,父亲就再也没有那样做了。”
那又如何?倘若夏蕾亚没有疯掉,菲特森还是会继续侵犯她不是?拉斐希尔回头望着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你想离开这里是吧?”
犹豫了一下,威尔斯顿还是臣服的点了点头,“我想离开,想了好久。可是我放不下父亲对我的养育之恩,至少他对我很好,他从不强迫我做那些……那些他做过的事情。”
“我不管你的感恩之心有多强烈,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包袱,”拉斐希尔冰冷的声音和视线直直穿进威尔斯顿的心底。“不是什么养子、管家,你就是一个包袱。记住,威尔斯顿,有些时候,你最好秉持做包袱的原则——能滚多远就多远,以不碍事为最高目标。”
嫌恶的脱下沾染了地牢阴湿味道的外套丢给威尔斯顿,拉斐希尔离开这边楼阁回到自己的房间。即使是一个年轻人的房间,也被菲特森布置得像个地窖——天花板上的雕刻、四壁深色的帷幔、乌灰的地板、幻影似的亦步亦趋发出“咔嗒咔嗒”声的纹章甲胄——他从幼时起就看惯了。
在斯巴顿城堡里居住的人似乎从来都不需要仰仗光亮来看清事物,但烛台里颤抖的火苗,会让拉斐希尔时时感觉到脆弱的存在,一如生存的命脉。在这个庄园里,黑夜就像只是几千几万个黑夜中的一个,漫漫而无边际的世界,黑夜一个套一个,串成一串,其中的魅影里仿佛有什么在召唤着游荡的魂灵。
拉斐希尔坐在书桌前,窗外的风吹着高树干燥的长枝。隔着玻璃仍能隐约听见清冷的风声,看到树枝干脆地断裂,整个荒园都坚硬着没有一点温度。他望着窗外良久,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
昏黄的灯光下蔓延血腥的气息
我的鼻子早已习惯这种鲜艳的味道
终于长途跋涉回到家中
重新在尾指戴上华丽的指甲
不能再取下,也不可以丢失
这是我权利的永恒象征
甲虫贪婪的吮吸指尖的残味
谁也不能阻止一切荒诞的残酷
放下笔念了念,终究还是将纸放在火烛上,看着纸上的词句渐渐化作阴暗里的星星点点。白烟缭绕,一切化为乌有,不再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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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渥拉尔坐在书房里,长时间看着沙发动也不动。在不久前,拉斐希尔还躺在上面,一边听着他为他朗诵诗歌,一边就像在倾听隐隐约约、又异常珍贵的乐音时那样,眼睛看着别的什么地方。
拉斐希尔已经离开三个星期了。尽管以前他在这里时也很少说话,但圣渥拉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这个屋子是这么空旷过。
拉斐希尔离开以后,他的时间空余了下来,更多的放在了墨洛温家纺工厂的经营管理学习上。他就像一个不断吸水的海绵一样吸收着各种知识,他的努力甚至让埃格特觉得小儿子最近怪异得让人摸不着头脑。没有人知道圣渥拉尔心里,此刻正需要这种庸碌。
他一直都在想着杰普达,想着拉斐希尔,想着如果杰普达此刻出现在他面前,他也许会无助的倒进杰普达的怀抱里,那种想要共同分担一些悲伤的需要是那样强烈,那样折磨人。心中的堤坝这时好像要崩溃了,然而它并没崩溃,他茫然了,像个迷路者那样木然的必须往前走。其实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杰普达是个路过的人,而他在无意中爱上了这男人,就连拉斐希尔,他深爱的唯一的兄弟,也像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存在着,存在于那一层和一切事情隔绝开来的面纱之内。
他的沉静让埃格特和仆人们担忧,因为圣渥拉尔在他们眼中,一直是一个活得活泼隆饱满,无时无刻不在动员一切热情的大男孩。同样的担忧也出现在了杰普达眼底,当他到访墨洛温家,看到那个默然坐在书室手里拿着书本,眼睛却望向窗外的圣渥拉尔时,他忘记了此行要与埃格特相谈的事情,快步的走进了书室里。
“你在看什么?”他微笑的走到圣渥拉尔身边,和他一同看向窗外。
“赫曼奇!”
他的出现让圣渥拉尔突然醒悟过来,好像刚才一直在做梦似的。杰普达就站在他身边,他的表情还微微笑着,仿佛要安抚自己的哀愁——圣渥拉尔意识到了自己因他的出现而产生的兴奋感觉。他们足足有三个星期没见面了,那种想念毫无疑问的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
像现在这样看着杰普达,圣渥拉尔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很奇怪,连吐气都是温热的,
整个人好像被一直宝贝着的思念火种一口气燃烧着,胸口变得好烫。他明明有那么多话想和杰普达说,有那么多事情想向他问清楚,但他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或者为什么要说。
“你……怎么会来我家?”
“我是带来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父亲,我国在欧洲各国的商贸谈判中取得了最大的胜利,你们墨洛温家的纺织品将会出口到整个欧洲。不过,似乎墨洛温先生现在有其他的事情要担心了。”暗示完墨洛温家的沉寂,杰普达凝望着他,将他脸上的忧愁解读为正在替离去的哥哥变幻莫测的前途担忧:“你还在想拉斐希尔?”
他是在担心拉斐希尔,但也并不完全就是只想着拉斐希尔,但他无法说出口。圣渥拉尔只能点点头。
“我曾想过或许拉斐希尔这次回去会得到另一种美好的生活,他将有权有势,他会开始利用现实满足他的梦想,这样我就能想他少一点,担心他少一点。我以为对他的忧虑会减少,但显然我是错误的。”担忧并没有减弱,而自责也随之而来——全心保护的拉斐希尔,他竟然亲眼看着他被带走。
“你在为自己竟让拉斐希尔被接回斯巴顿庄园自责吗?”杰普达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他向来是活泼明朗的,可现在却安静得像失去了灵魂的影子,这样的圣渥拉尔,让人担忧,让他——心痛。“这不是你能扭转的事情,站在你面前的是皇室后裔的科堡公爵。即使是拉斐希尔也无法明确拒绝,他很清楚自己留下会给墨洛温家带来怎样的灾难。”
他是了解自己的,圣渥拉尔从杰普达的话语中得到一丝安慰,可是这个念头刚在头脑中被肯定下来,另一个想法又冒了出来。一个根据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判断出的一个相当残酷的想法——杰普达真实的爱着拉斐希尔,他是那么的担心着他,他的脸色太沉重,不像以前的他。而自己,圣渥拉尔觉得自己在杰普达的神情下,心境就像是某个凡人走在一条漆黑的弄堂里,在不经意的走向绝望。
“你也在担心拉斐希尔吧?”
杰普达真诚的点头,“你曾说过,拉斐希尔的阴暗来自斯巴顿家族的血统,虽然我并不清楚科堡公爵是个怎样的人,但拉斐希尔像潜在的危险人物,想想这样的人谁能不担心?可惜,以往我曾多次想拜访科堡公爵,却总被拒之门外。到底斯巴顿城堡里隐藏着什么?拉斐希尔在那会过着怎样的生活?”
一种骚动的感觉霎时在圣渥拉尔心中涌起。当他看着杰普达优雅的容貌浮现的担忧,那种疯狂的嫉妒正侵蚀着他的内心。他害怕看见杰普达那样忧虑着拉斐希尔,害怕杰普达转过脸来继续阐述着他的牵心。他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就这样想着,圣渥拉尔茫茫然的整个人俯向前,吻住了杰普达还絮叨说着的嘴!即使只是紧紧贴合着,他仍感觉嘴唇一阵刺痛,像着了火般烧痛彼此密合的唇瓣。杰普达震撼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圣渥拉尔闭合的长睫毛,它们微微的颤动着,像在惧怕着什么、又期待着什么,他的唇就像清晨刚摘的葡萄,微凉却鲜艳欲滴。刹那,杰普达竟觉得他像团燃烧的火,正炽热的焚烧自己向来平和的心。
“你……做了什么?”这是两人分开后,杰普达唯一能反应自己震惊的话。可话一出口,竟轻柔似水,连杰普达自己都吓了一跳。
圣渥拉尔发现身体正颤抖得离谱,他清楚的听见自己快如擂鼓的心跳声。杰普达的表情像刚见证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一样。真是见鬼了!圣渥拉尔不断审问自己失常的反应,他刚才是着了什么魔?杰普达的目光甚至还凝视着他,从他的头发、眼睑,不可思议的浏览着,最后停留在两人刚碰在一起的嘴唇上。而此刻,楼下适时响起的敲门声,在圣渥拉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