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人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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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再没有什么新闻发酵。
要是傅寒因为这件事反而和贺蓝的关系更近一步了,那他才是真的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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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甚蒙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傅寒特批了一天假给他,让他去医院处理一下他那条瘸腿,伤得其实不严重只是扭伤而已,涂点红花油,休息几天就OK了。
不过傅寒显然不是一个真心体谅下属的人,这一天假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傅寒晚上要去他那里吃饭,下午半天是空出来给傅寒准备晚饭的。
叶甚蒙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照顾家里了,他爸爸去世得早,家里靠他妈一个人种地过活,他虽然小,在家里也是要顶半边天的。小时候家里穷,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样菜,等他长大了,报复似的寻觅各种新鲜的没见过的东西拿来练手。
大概穷惯了的人,一旦富裕起来,那种暴发户的气质怎么都刹不住车。
叶甚蒙也不例外,他现在自己住的地方离公司不算远,一百八十多平装得“金碧辉煌”,属于一进门就要亮瞎对方狗眼。家里的壁画,摆设也统统散发出一股快来抢劫我吧的气息。他求金贵,求气派,却不求好,以至于往往一眼能看到好几样东西压根就不是属于同一种格调,偏偏他还炫耀似的把那些东西放在一起,来人便如数家珍一般给人介绍出处,历史等等,要实在那东西就没什么文化内涵了,他干脆直接告诉别人多少多少钱买回来的!
叶甚蒙哼着曲儿,一边洗菜一边叨念,“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看来我已经圆满的完成了第一步,应该要进入第二步了。”
第二步是什么?
十年,叶神萌花了近十年时间在完成第一步上,却迟迟迈不开腿进入第二步。倒不是他不想,他日日想,月月想,年年想,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开始幻想他要如何爬上傅寒的床,想得热血沸腾,精尽人萎了,睁开眼对着的还是半边空空荡荡的床。
那起码得先开始拉拉小手,亲亲小嘴,摸摸小腿吧。
叶甚蒙提起刀对着菜板一阵狂砍,别说小手,头发丝他都碰不到傅寒一根。
他不仅贱,他还孬。
谁叫穷逼的逼格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精神世界里了。
剁了大半天,总算是把肉丸子给剁好了。撒了点豆粉,叶甚蒙像模像样的搅拌起来,他觉得挺稀奇的,像傅寒这种出生,天生高人一档次的家伙为什么喜欢吃鱼香圆子这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低调得不能再低调,农民得不能在农民的家常菜。
不是应该喜欢什么保留食材原味的啊,或者深海物种啊,又或者做法繁杂精细的啊,这样才配的上傅家大少爷的身份嘛!
居然会喜欢吃鱼香圆子这种又简单又重口味的东西,果然其实傅寒根本就是没有鉴赏水平的人。也难怪会喜欢贺蓝这种小男人,放着他这么金光闪闪的人物视而不见。
叶甚蒙捣鼓好一桌子菜已经快到六点了,他做这么多菜,两个人根本就吃不掉,他不是一个浪费的人,不过为了傅寒他还是舍得的,再说吃不掉的放冰箱,下次吃的时候端出来睹物思人,每每还能就着那几道剩菜自个儿回味上半天。
说起来也挺让人心酸的,但冥冥中又有那么一点点快乐,像黑暗中的烛光,哪怕再微弱也永远不会将它吹熄,反而愈是燃烧得艰难,愈是想要将那么一点点火光保存下来。
不过等到叶甚蒙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贺蓝和傅寒两个人时,他只想两耳光把蜡烛都给呼翻,去他娘的烛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情敌见面本该分外眼红,可惜叶甚蒙是真孬,他的狂都是默默留给自己私人享受的。
他对傅寒就是对大爷,那么对贺蓝那态度就是对他家二大爷。
叶甚蒙穿了条花围裙,红色的格子,荷叶边,大口袋,胸口还贴了个大蝴蝶结。这围裙是他妈买来的,叶甚蒙也没觉得哪不好,一直用着。
贺蓝看到的时候,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这穿法倒像个小媳妇。”
叶甚蒙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硕大的蝴蝶结,心想,老子要真当了傅寒的小媳妇,你就只有一边哭去。
“可不是吗,一看我就是家庭妇男的命。快坐,喝点酒吗?红的还是白的?”
“红酒吧。”贺蓝寻着餐桌边上坐下来,凑到盘子前嗅了嗅,道:“手艺不错啊,闻着挺香的。想不到叶特助还擅长做菜,以后谁嫁了你不得幸福死。”
叶甚蒙一边倒酒,一边呵呵笑道:“老婆本还没赚够,哪里取得起媳妇。”
贺蓝扫了一圈客厅,笑意更是忍不住,“叶特助柜子上这几座根雕拿出手就够老婆本了。”
叶甚蒙微微一愣,那根雕放在柜子最下角,颜色也深,在这个房间里并不扎眼,一般人是注意不到的。那是恭贺新房的时候,傅寒差人送过来的,好像那个时候对方正和某一任情人在外度假。
“不值什么钱的。”叶甚蒙摇摇头,看了一眼早就已经开动的傅寒,道:“吃饭吧。”
贺蓝却走过去,把其中一个根雕拿起来,看了一会儿,指着上面的纹路道:“纹密又粗,颜色深,还有天然木香味道,这东西是真值钱。叶特助要不信问问傅寒,我没说错吧?”
贺蓝把那只根雕递给傅寒,带着一点点骄傲和难以言说的希冀,他显然希望听到傅寒认可的言语。根雕这东西,傅寒喜欢,所以贺蓝也跟着看了一些,学了一些。
傅寒拿在手里掂了一下,似乎有些遗憾的摆摆头,“人工雕琢的痕迹太多,算不得上佳,根料不错,算不得太值钱的东西。”
贺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叶甚蒙看着眼前两人你来我往,相互卖弄,他完全被排斥在情侣氛围之外,他以及他的根雕,就是作为别人的话题而存在的。这对狗男男知道不知道这是他的家啊!
狗屁的根雕,有本事去深山老林里窝个几年,那可是满天满地的树根,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叶甚蒙决定等这两人离开,就要把傅寒送的那几座根雕都收拾起来扔床底下去,既然当事人都确认了这东西压根不值钱,他才不会放在客厅降低暴发户的档次。亏他以前还满心幻想过这东西是傅寒特意挑给他的,毕竟傅寒喜欢根雕这事他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他实在对那东西没什么兴趣才放弃了走此途径拍马屁的机会。
现在看来,贺蓝这小白脸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明里暗里奉承人的伎俩玩得还挺顺溜的。
叶甚蒙的菜做得是真不错,口味都比较圆润,吃起来很容易让人接受,贺蓝是第一次吃他做的东西,夸赞的话倒是一点都不吝啬。
他伸长筷子去夹鱼香圆子,但是那圆子外面都是酱汁,滑溜溜的,一合筷子就从中间溜走了。
贺蓝偏着头注视着傅寒,一盘圆子,已经解决了一大半,基本都是进了傅寒的肚子。对方似乎对收拾这圆子驾轻就熟,随意那么一夹,圆子就乖乖的黏在筷子上了。
“咦,你怎么夹起来的?”贺蓝撅了撅嘴,杵着筷子放在盘子里,似乎在等着傅寒夹给他。
傅大少爷显然是没这种觉悟的,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贺蓝那双失落的筷子,自顾自的夹了一个又一个,配上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实在是不能从这个人身上判断出这鱼香圆子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饭桌上有一种微妙的冷场。
叶甚蒙夹起一个圆子,准备送到贺蓝碗里,他实在是不想看到这对狗男男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小动作小殷勤无限,即便是单方面的他也不想看见。
“来,给。”叶甚蒙温柔的插足了。
贺蓝轻轻立起筷子,挡了一下叶甚蒙的筷子,圆子便立刻又落回了盘子里。
贺蓝较起劲来,非得自己夹一个。放在平日里他当然不会这么做,但是有些事情一旦有了旁观者,心态就会变得不一样,人都会有种表现欲。
证明自己的特殊,证明自己的不一样。
贺蓝是有资格在叶甚蒙这个狗腿的面前彰显自己在傅寒心里的与众不同的。这种心理,人人皆有,无可厚非。
可是他并没有如愿以偿,自然就变得有些恼怒起来,叶甚蒙的好意也变成了一种嘲笑的佐证,证明他在傅寒心里也并没有占有多少位置。
叶甚蒙看着那双筷子一次次的失败,心中大怒,这顿饭他花时间最久的却是这道最简单的鱼香圆子!剁肉是个体力活,要把圆子的柔嫩程度调配得刚刚好,不管是水分还是肥瘦都需要好好把控,为了吃起来口感更好,还得下锅酥道油,这火候也不好拿捏,短了不够酥,长了又太老。
要不是因为傅寒喜欢,他才懒得费精力做这道菜。
现在对方闹小性子就来□□他的圆子,那不是作践他的心血吗?是可忍孰不可忍,叶甚蒙那双筷子立刻变成了杀圆子利器,挑准一个,用力一戳便穿透了肉圆子。
这回看你怎么给我弄掉。
他站起身,将筷子送到贺蓝碗边,笑道:“喜欢就多吃点。”
一个,两个,三个。直到贺蓝用手捂住碗沿,连声道:“够了够了。”叶甚蒙才悠悠停了下来。
贺蓝投给他一个略怪异的目光,只一下,就把目光移走了。
也许是叶甚蒙夹圆子的手段太过残忍,引起了圆子死忠粉丝的注意,一直没吭声的傅寒突然开口道:“老了点,汁太浓,有点咸,不好吃。”
叶甚蒙想起他妈妈最喜欢对他说的一句话:男人,要有大海一般宽阔的胸襟!
什么叫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叶甚蒙要告诉全世界,我这样的就是标尺!
但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何况他也是娘生爹养的,穷养也养对不对?
古有圣人登高一呼,天下英雄豪杰齐聚。叶甚蒙没那么大排场,他只想一拍桌子,只说一个字:滚!
也许在他下定决心前那么0。01秒,他看到了傅寒那种目光,半埋着头,就挑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