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欢-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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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叹口气，拉着我去下棋。
这种日子每天都在重复，我却不觉得腻味。帝姬曾经逃到我这里躲避，她说那个皇家三公子太缠人。我愕然，这种一辈子克夫的女人也有人喜欢？着了，她刚藏好，花家的宗主也戴着张死人脸找到这，问我帝姬帝大人有没有来过。我彻底傻了，那小丫头不过比一般的女子漂亮些，到底哪里好了？想起父亲当年被她的叫花鸡迷了心而草率成亲，我哽咽一下，勉强编出些话语将那“活死人”打发走。
“你躲着皇药拒绝花老大，难不成都是为了我父亲？”我问帝姬。
“或许是，或许不是。”帝姬温婉一笑，曾经青涩的脸上多了种成熟女子的风韵。
“女大当嫁，你也差不多找个好人家吧！”我随口说道。
“我要嫁的人必须拥有能控制人族的绝对权力，你也知道，我们轩辕一族在此之前是不过问世事的，我那父亲也是个只顾享乐的昏庸之辈。水大人，我杀了我的兄弟姐妹，逼迫老头子把力量传给我，看着他烟消云散……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如果你不疯，疯的有可能就是你们所有人族！”
“你这算是安慰我？”
“讽刺而已！”
“不甚荣幸！”
这个死丫头！我冷哼一声，但愿你的儿子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非把他变成个断袖的昏君！这个想法虽然只是我一时兴起，后来还是在机缘巧合中收了她的儿子为徒，也很顺利地把那小鬼培养成了一个断袖昏君。打个哈欠入朝为官，偶尔勾引那小鬼的皇后、看着他苦恋他那厌恶男风的皇弟、早朝时故意找茬……呵呵，我真不是个好人！
一天，我接到请帖，慕容成亲了，新娘是帝姬的忠犬、“白虎”的首领明逸。那女人美得像一幅画，虽然与慕容原来的样子无法媲美，却也配得上。敬酒时，明逸的的眸子越过我而投向某处，那里端坐着轩辕帝姬。心里有些失落，可笑的婚礼、可笑的新人、可笑的我们！
一年后，慕容家的公子诞生，取名孝信。悲哀，又一个容器！
十年后，慕容元敬意外落水，一命呜呼，慕容家的大权理所当然地交予慕容孝信。只是，那死真的是意外吗？当晚我便遇见罹忧，他顶着慕容孝信的身体对我媚笑。他爬起来扑进我怀里，我一巴掌打飞他，我才不是喜欢小鬼的变态大叔！
我的长子已经十五，拥有极高的灵力，小儿子却是个“弃子”，慕容对此唏嘘不已。长子缘尽很像我父亲，特别是那颗纯洁无暇的心。可惜，他死了。
他是被鬼族杀死的！我赶到时，皇仙鹤正遗憾地望着渐渐化为云烟的缘尽，指着一个被白衣少年抓在手里的小鬼说，水大人，很抱歉，令郎已经被那个贱人吸干鲜血身亡了，不过你放心，悠源刚刚抓住了那个小的，怎么样，要不要替你儿子报仇啊？
这就是所谓的晴天霹雳，我把指甲刺入手心，硬生生阻止了快要迸发出来的呼喊。那漂亮的小娃儿是慕容的族人，我能对他做什么？爱屋及乌？杀子之仇都能谅解？叹息一声，我望向天空，不必了，既然是楚家抓到的，就送给他们表示感谢吧！
楚悠源本性善良，应该不会滥杀无辜，何况与皇仙鹤是死对头的帝姬也会找机会把那孩子救出来……至于救出来之后嘛……那小鬼将来绝对是美人，要是能骗到手养在身边也不错！想到这，我多少有些释怀。
晚上，刚一进卧房便看见跪在地上的慕容孝信，我没理他，径自喝茶。
“我变成罹忧后与一个族人生了孩子，他叫花释人！”慕容低声说。
“不会就是那个小鬼头吧？”我差点喷了。
“我必须留有子嗣，这是异血宗族的规矩！”慕容好像怕我误会什么。
“你生不生孩子关我何事？”我擦擦茶水。
“因为你儿子被他的异父姐姐害死，还有就是你对我……”慕容爬了几步，抓住我的衣襟，“放过他！”
“哈？你的意思是我会嫉妒一个小鬼？哼，你找楚悠源交涉去吧！”我冷笑。
“我知道，我是说他被救帝姬救出来后，你千万不要耍弄他！水诗颂，我知道你这人有多恶劣！”慕容咬牙切齿地瞪着我，看来他心里已经猜到我想做什么了。
“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是变态大叔！”我拍拍他的头，伸出手指塞进他嘴里，“跟你狐朋狗友这么多年，你居然把我当成一个混蛋，我真伤心！”
“乃就系壶断（你就是混蛋）！”慕容立起一双小狐眼。
“只有混蛋才会找混蛋！”我夹起他的舌头一阵搅动，最后他趴在地上干呕。
“呕……帝姬答应照顾我儿子，估计不会让给他受什么委屈！”
“她还真是贤妻良母！”
“喂，我们去花房吧！”慕容站起身，拉住我的手。
“你用一个小鬼的身体承受鞭打，你想早死吗？”
“你只管把我捆在上面就好！”
“那破木架子真是好命，总有美人喜欢不穿衣服贴在上面！”
“哈哈，可惜你不是那破木架子！”
慕容又流血了，被蔷薇花刺扎得一身窟窿。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居然要我把盐水泼到身体上！自我残害，他与皇仙鹤莫不是兄弟？
小孩子的身体果然孱弱，事后慕容在床上鬼叫了大半夜才睡过去。我为他盖上被子，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水。
岁月不待人，脸还是那张脸，年纪却大了。站在帝姬的坟墓前，我不由得感慨一番。我迟早会升天，虽然不会是一副糟老头的样子。慕容那兔崽子长大了，漂亮的男人女人也骗来不少，可我知道他只爱星咒瞳。
皇仙鹤心血来潮入宫当了什么大理寺卿，他只是想给帝姬的宝贝儿子找麻烦。人族的江山倒不倒塌与我无关，不过有个人却让我在意。
花释人，慕容……不，罹忧的儿子！
他和罹忧还真有些相似，特别是那双妩媚的眼睛。他被灵族堵在假山里肆意玩弄，出来时惨不忍睹。凄美的小东西晃着玉腿跳进水里，我扶着腰哀叹，此时谁当君子谁是傻子。对他进行“雪上加霜”后，我又在他的同伴面前诬陷他，却不自主地把营救他姐姐的事应承下来。我喜欢看到他笑，他很像罹忧。
吃饱了往往会想些麻烦事，那是撑得。为了给无趣的生活添些乐子，我与皇仙鹤打了个赌。他谄媚地抱住我，对我的想法赞不绝口。我对他的惩罚没有结束，不过那份恨意与以前相比减弱了许多。于是，我们两个被暗骂成“老王八蛋”的男人开始了一场残酷而充满期待的游戏。
结果，小昏君发怒、小皇后心碎，倒霉的皇仙鹤挨了一巴掌，小替身花释人被迫离开皇宫。慕容倒在我怀里浅笑，我却觉得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恨意。
“你若恨我就直说！”我玩弄着他的长发，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为何碰我儿子？”这语气哀怨得很。
“你刚刚还一副‘诗颂，安慰我’的损样子，现在怎么又耍脾气了？”
“难过之后就轮到生气了，你不懂吗？臭老头子！”
“我们两个谁才是老头子？”
“我是老老头子，你是老头子！”
“老婆子，叫你老头子作甚？”
“滚！”粉拳飞来，我不得不躲，要是外人看见平日里的笑面虎水诗颂和大奸商慕容孝信也有如此傻瓜的一面，绝对会吓死！
托造物主的福，轩辕大地在我升天前的十五年里还算得上太平，也就是偶尔出些小乱子。例如，我的美人儿弟子芳林海爱上了一个五大三粗的人族将军，搞得双方老母也出来凑热闹；再比如，黎皇拓那小兔崽子想要与我争夺族长之位，暗地里派人来行刺我。呵呵，我给他些时间好好陪他“小娘子”玩儿，这笔帐秋后算！对了，我孙女伏龙出生了，而且长了双很厉害的眼睛，能让中招的人乖乖跪在地上任她摆布。水氏从不出废物，当然也有例外。
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我真不想把自己化妆成一个糟老头，可是普通的人族对我们异血宗族一无所知，这张不老的脸会惹麻烦。我老了，懒得用灵力，就贴张皮吧！
“二皮脸的小诗颂，你有好久没来看奴家了！”背后一阵阴冷，唉，就算跑到杭州，那家伙也会像粘糕一样糊来。我不理他，用力仰躺在床上。
“疼啊，你压死我啦！”那混蛋惨叫一声。
“你不要随便出来吓人，你忘了吗，早在十五年前你就已经死了！”我气得斥道。
“人家知错了嘛！”慕容孝信的大脸从我身侧露出来，“想当年我的葬礼比我老子的强多了，哈哈，那群傻瓜还祭拜呢！”
我沉默，这家伙无可救药。
“星咒瞳下山了！”慕容突然压低声音。
这一天还是来了吗？我猛地回过身，发疯似的撕扯他的衣衫。他不说话也不抵抗，任凭一身玉肌暴露在空气中。
“变成罹忧！”忍住揪心的痛，我强硬地命令。
床上黑烟弥漫，我毫不怜惜地进入他的身体，逼着他哭喊、求饶。由于这种残酷的折腾，他很快因体力不支而变回慕容孝信。我坚持不放过他，直到他昏死依然锲而不舍地挺进。
激痛中，他惊醒了，伸手抱住我：
“当年是我派人侮辱了你父亲，也是我禁锢了他的灵魂……皇仙鹤像疯子一样做坏事都是因为我的鼓动……对了，你父亲没让我逼你成亲……我，骗了你们所有人！”
温和一笑，那些恩怨已经不重要了。我的生命仅剩下一年，这一年，我不想谈恨！
一年后，我们的伟大疯主……不，盟主星咒瞳彻底觉醒。见到他时，虚弱不堪的我虽然还想保持一身傲骨，两条腿还是不争气地跪在地上。多么可怕的力量，多么狂乱的气息！
“你们为何都喜欢被他骗？难道傻瓜病会传染？”他抱住我，叹了口气，“小颂颂，你把自己捆在那蔷薇刑架上太久了啊，你以为那只是束缚别人的破木头吗？可怜的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