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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捕食者之血牢-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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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穿戴着精致长裙、名贵珍珠,相貌清秀的女人,在温特身旁一站,立刻显得黯然失色、柔弱矮小。实际上,她在女人堆中,算得上身形高挑,可惜不够丰满。
  埃罗走上前,伸出手掌:“欢迎温特伯爵与温特伯爵夫人光临敝舍。”
  伊莉莎白一眼看到温特,当即木在一旁,连基本的见面礼节都忘记了,听到埃罗的话才回过神来,仓促地欠身。
  温特这时才把目光转向两人,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伸出手的打算。对方尴尬地缩回手之时,温特夫人终于抬起头,清澈的湛蓝双眼扫了眼埃罗,柔柔怯怯地开口道:“多谢您的邀请。这是我们的荣幸。”
  温特揽过她的腰,吻了吻她浅色的头发,向屋里走去。
  众人落座后,一道道美味佳肴依次而上。埃罗注意到,温特不仅没有吃过食物,连酒水都没有喝一口,他只是把清淡的食物切成小块,递给紧挨他而坐的女人。他不明白,如此出众的温特为何对她情有独钟,论起美貌,温特夫人无疑是在座年轻女人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苍白的面颊缺乏生气,瘦弱的身材不够性感,大而空洞的浅色眸子只盯着面前的浓汤,默默承受着别人好奇的眼光。
  “温特先生,您不仅有位温柔美丽的妻子。”提到这一点,伊莉莎白暗暗瞥了眼赞美的对象,不屑的笑一闪而过,“还有千金难求的好马,连月来赛马场上的头号热门,它可是我至今为止见过的最好的马之一。”
  “一匹马而已,内人看上的东西,当时便买下了。”温特倒了一杯果酒,送到夫人面前,她开始小口小口地啜着甘甜的汁水,乖顺得像只软毛小兔子。
  “可以转卖给我吗?我可以出双倍的价钱。”伊利莎白狠了狠心,五万里拉,大不了求求父亲,给她开张无限额支票。
  “本来那个小个子不愿意卖掉父亲留下的宝贝,但价钱开到十万的时候,他就卖给了我。活在这里的好处,就是什么东西都有它的价值,可以随意转卖。”
  “说的不错。”伊利莎白叹了口气,十万,还加倍?干脆杀了她可怜又吝啬的老爸吧。“既然价钱如此昂贵,我怎么可以夺人所爱?”
  温特夫人拉住了丈夫,摇了摇头,低低地说了几个字。
  温特伯爵对伊利莎白说道:“既然内人同意,那匹马还是赠给美丽的博纳小姐照顾,你可愿意?”
  伊莉莎白惊喜地睁大眼睛,笑得灿烂,故作姿态地说道:“温特夫人的最爱,我怎么能……”
  “那匹马太烈,我不喜欢。”温特夫人又一次怯懦地插话。
  “让我怎么谢你呢!”伊利莎白本来就坐在温特夫人旁边,此刻,她用戴着蕾丝手套的手碰了碰温特夫人的肩膀,被后者惊惶地躲过。伊利莎白为她的过激反应而惊异不已,一抬眼,居然看到温特的眼里,闪过阴冷慑人的嗜血光芒。
  她在一瞬间,浑身麻木,血液阻塞变冷,惊恐到了心悸的程度。
  直到温特移开眼,她才发觉,刚刚仿佛做了一场记不清内容的噩梦。
  宴会结束,接下来的舞会顺理成章拉开帷幕,埃罗凑到温特身边,颇为羞愧地说道:“那十万里拉,我会在月底还给您的。”
  温特难得展颜一笑,“没关系。我在这的资金地产,还需要您帮忙照看。”
  “这很容易。”埃罗连忙说道,“以后,我可以登门拜访您吗?”
  “可以。”温特丝毫不掩饰“内心很介意”的表情,拉住夫人的手,绕过埃罗走向一边。
  埃罗和伊利莎白跳了几支舞,其间心烦意乱地左右环顾,却迟迟不见温特的身影。
  “找谁呢?如果是那个大阔佬温特先生,你最好不要白费力气。刚刚芬妮看到他们去了后院,肯定是做些爱做的事啦。那个女人,表面上干巴巴的,温顺的像个羊羔,或许私底下放荡得很,才把温特吃的死死的。”伊利莎白不无嫉妒地说。温特所代表的财富和美貌,无论哪一样,都能让女人为他争风吃醋、拼命争夺。
  尽管埃罗相貌俊美、出身名门且颇有家产,但伊利莎白仍按捺不住被恶魔诱惑的、蠢蠢欲动的心。若不是她已订婚,而且温特夫妇恩爱得过分,她早就大胆地追求更大的幸福了。
  埃罗更没有心情流连舞场了。随便找了个理由,他独自一人离开灯火通明的房屋,穿过长廊,向后方的花园走去。他当初之所以买下这栋房屋,很大程度因为它美似花海的庭院。
  乐曲渐渐减弱,黑暗如潮水包裹身体,风声吹过,带来扑面轻盈的鸟虫花叶声,以及,轻微的喘息声。
  他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不可抑制地一步步靠近,像是一点点地揭开某个神秘的卷帘,丑陋,或绝美,死亡或新生的画面,被贪婪的眼睛收敛。宽厚背部的肌肤瓷白,在月光下闪烁着绚丽的色泽,全然的赤|裸,犹如嘴含诱惑的美神,一行一动优雅天成,难以抗拒。
  他怀里抱着一个人,闭着眼睛靠着他的胸口,嘴巴漏出轻轻的呻|吟,白色的长裙盖住了暧昧交叠的双腿。
  多时之后,温特穿上衣服,帮她整理凌乱的裙裾。
  “她居然敢动你,我会杀了她。伊尔,谁动了你,我就杀了谁。”清冷醇厚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埃罗倒退了一步,他说的“她”,难道是利兹?
  “别,她不是故意的……”
  他没有听错,与之前柔美的女音不同,分明是男人的声音。埃罗虽有些疑惑,但估摸着舞会已接近尾声,温特也即将回返,他不敢久留,匆匆离去。

  援手

  故意放轻的细微脚步越来越远,敛向埃罗离去的方向偏过头,眼中闪过阴冷的寒光。蓦地衣襟被一只细弱的手牢牢抓住,力道不大,却颤抖中带着决然。
  “敛……放了这些无辜的人。”夜风凉沁,伊尔打了个寒战,瑟缩着肩膀低下头,只留给敛一个淡黄色的发顶,初生儿般的发色很浅,犹如月光般柔弱透白。停顿了一会儿,他才磕磕巴巴地继续,“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的孩子。”
  敛将外衣裹在那纤瘦的肩上,半搂着他踏过层层簇簇的草叶,像是怕惊扰小动物似的放低声音哄道:“我的难道不是你的?留着几条小命不难,你高兴就好。”
  他的声音醇厚而轻柔,仿佛唇齿留香的琼浆美酒,挑拨人心的翩飞薄羽,带着令人沉醉的冷香。但不能忽略那紧紧箍在腰间的手掌,伊尔不止一次地见识过他的力量,静如铜墙铁壁,动则势不可挡,绝不是普通人类可以抵抗的。
  有什么不满足?还有什么值得贪恋?伊尔已经忘却逃开的理由。
  冷月高悬是白色的眼,恍如人世间最薄凉公正的审判,她眼中的不屑轻蔑,一如曾经的敛。他即使温柔至此,但毫无温度的怀抱时时刻刻提醒伊尔,这片刻的温情不过是虚假伪装。猛兽的尖齿利牙,总有一天会袭向他;敛实质上仍是没有人性的妖魔,他能毫不眨眼地滥杀无辜,就能转头全无犹豫地解决掉最大的隐患。
  夜风越来越放肆,一阵风卷着彻骨的寒意钻入大衣的缝隙,听说笑容可以取暖,可嘴角咧开后,只能想象出自己僵硬扭曲的表情。
  算了吧。
  一路神游,木偶似的一步步走出后院,穿过大厅,各式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在眼前浮过,好像隔着层水雾,他们是谁?没有一个认识他,更没有一个帮助他。这些血统高贵、家世显赫的贵族,这样炫耀,调情,放纵,追名逐利的生活,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光影交错,晕晕然的当口,一个颇为英俊的青年走上前来,定睛一瞧,正是埃罗。他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和敛客套了两句,还主动向伊尔伸出手。
  那是一只干净、匀称的手掌,不及敛漂亮修长,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朦胧听到他客气有礼地说道:“鄙人与温特伯爵结识两月,今日有幸得见夫人,不胜荣幸,请您接受我的祝福和好意。”
  伊尔本就疲累,居然忘记了征求敛的意见,清澈透亮的蓝眼倒映出埃罗善意的笑容,下意识地递出了缩在暖手笼中戴着白手套的手。埃罗俯身,蜻蜓点水地吻过。
  浑身散发出的腾腾杀气的敛,注意到伊尔近乎麻木的反应,终于强行抑制住内心的不悦,决定再也不带伊尔出入任何脏污的社交场合,并干脆地谢绝了主人留宿的盛意邀请,牵着伊尔走到马车前,把他抱了上去。屁股一接触到软垫上,伊尔就软软地瘫下去,顺势靠在旁边宽阔的胸膛上。敛帮他解开发带,长指做梳,乐此不疲地打理那及肩的头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好像不高兴?”
  不是没有过心悸的感觉,但这一次尤其强烈,敛不曾费心注意他的情绪。当他的漠不关心成为习惯,伊尔不知如何应对任何关切的表示,只能喃喃地说:“不,我很感激。非常感激。”
  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藏在暖手笼里的细小纸条,犹觉得不安心,索性将它塞进腰带里。
  他心乱如麻地徘徊着,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下车,步入别墅卧房,敛仍留在前厅,和夜晚而至的珂交谈,使用的是他听不懂的妖语。
  用最快的速度脱下女人的服饰,伊尔来不及换上寝衣,光溜溜地裹在被子里,颤抖着拿出揉皱了的纸片,险些失手将它丢到地毯上。
  只写了几个字:
  “我会帮你。”
  伊尔失神地盯着它看了几秒钟,而后猛地回过神来,把它放进嘴里,苦涩地咀嚼,费力地下咽。
  这句话,他盼了太久太久。盼到此时此刻,他已经分辨不出,自己该欢腾喜悦还是痛彻心扉。连在他与敛之间的纽带是活生生的血肉,强行斩断的结果,他不敢想。
  “妖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你当真不插手?”珂不甘心地再次问道。
  “我早已退出妖界争端,他们的自相残杀和我无干。”敛端详着杯中的红酒,鲜红离魅的晕光划过大理石般白皙的面庞,随之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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