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里浮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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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穆笙的眼睛很亮，身上的八条尾巴比世上所有绫罗绸缎都要暖和轻薄，心里，也是暖暖的。因为身体一直不好，他也从未想过成家，深怕拖累了人家姑娘家。但是现在，他突然想试着去抓住一些自己从前不敢奢望的东西。就算抓不住，他也不想让自己这一生留下什么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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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天气一天冷过一天，穆笙缩着脖子在桌前磨墨写字，列些需要采购的药材、粮食，看了看身旁的焚歆，咬咬笔尖，有些发愁的想，不知道焚歆会喜欢些什么呢？这几日焚歆一直都化作原型给穆笙充当皮褥子，以前每到冬天就觉得难熬的穆笙也觉得，这样的天气，若是能一直持久下去，也不错。想到焚歆那八条蓬松的尾巴，穆笙有些出神的想，买把梳子吧，那种牛角的，或者桃木的……不行不行，焚歆是妖可不能买桃木的给他，还是买把牛角的吧。
焚歆捧着茶，原本正出神的望着外面纷纷扬扬飘下的小雪，这时转头看穆笙。小大夫手里的笔正顶在自己的脸颊上，顶出了一个小窝，好像酒窝一样。腮边两抹红晕，更衬得他肤白如雪。焚歆不知怎的，心跳竟然漏了一拍。
焚歆忙回过头闭上眼暗自定心，再回头去看，穆笙已经写完了，正在收拾笔墨。真该多看两眼……焚歆有些遗憾的想。
“焚歆，我想去城里买些东西，你……可要跟我同去？”穆笙站在焚歆身后，有些不好意思：“要买些过冬的粮食，我一个人可能拿不了那么多。”
“我去。”焚歆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的说。
两人是头一次一同出门，平时在小陶村人少倒还能应付，到了县城，两个俊美的男子站在一起，一个清秀朴素，一个贵气冷傲，实在是招眼的很。幸好焚歆一张冷脸，只用目光就吓退了不少登徒子。
买了该买的东西，穆笙想到给焚歆买梳子，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当着焚歆的面去买。看了看，也该吃午饭了，他把焚歆拉到一家还算干净的酒楼，而起有人在里面说书。穆笙只听了两句，隐约似乎是在讲周王封神之类。想来焚歆应当不会觉得太无聊，便对焚歆说：“我去买点其他的，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焚歆冷着脸，点头算做同意。
穆笙离了那酒楼，马上去了拐角处的一家梳篦店。老板一见穆笙便招呼起来：“这位公子可是要买梳子？是自己用，还是送人？”
穆笙看了看那一大排梳子，顿时觉得有些为难：“送人的。”
那老板笑了起来：“是送心上人的吧！”
穆笙的脸红了，那老板拿了一支鸳鸯玉梳：“公子觉得这个如何？还有这个，这是新出的花样，并蒂莲花，对了对了，再看看这个，我见公子气度不凡，想来那姑娘也是如花似玉，送美人就该用这个美人梳啊……”
眼见老板滔滔不绝的说下去，穆笙忙打断他：“他不喜欢这些花样的，要个简…简单的就好。”
那老板又拿了几个花样简单的，穆笙一眼便看中了一支雕着青竹的梳子，檀木的材质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还有一股檀木特有的芬芳。他一定会喜欢的，穆笙心里有些雀跃，付了钱就往那酒楼走。
还没走到门口，一个人影却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直撞到穆笙身上。
“焚歆？”穆笙大吃一惊，看看里面，那家酒楼都被焚歆砸了个粉碎，而焚歆，一身杀气的站在穆笙身旁，冰冷的目光盯着里面一个瑟瑟发抖的人影：“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小心你的命！”
说完转身就走，穆笙只好掏出身上所有的钱递给缩在里面的老板，又转身去追焚歆。
“焚歆，你等等，焚歆！”焚歆走的很快，浑身的怒气掩都掩不住，穆笙只得一路小跑的追，还是被落下了一段。
“焚歆，咳咳！焚歆！”跑的实在没力气了，穆笙腿一软便摔了下来，看着那个人影越来越远，他只得一次次的大声喊着：“焚歆！”
焚歆停了下来，没有回头，似是在等待穆笙。穆笙喘了两口气，撑起已经发软的双腿又追了上去：“怎么了……你……”
“妲己不是心甘情愿的。”焚歆突然出声，声音低沉，不知怎么的，穆笙看着他的背影，竟然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疼。
“她有自己的心上人她从来不愿嫁给纣王！”焚歆突然怒喝起来：“当初命她迷惑纣王，事成之后却又将她处死！所谓西王母，所谓仙道，也不过如此！！！”
“焚歆！你冷静点！”穆笙站在焚歆身后，忍不住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怀里却突然一空，面前是八尾妖娆的巨大狐狸，澄碧的眸子盯着穆笙，犹如盯住了一只猎物。
“你可知，我是涂山氏的后裔。”狐狸突然张口说话，穆笙弯□子，双眼与他齐平：“我知道。”
“那你可知，祸乱商纣的妲己，本是我同族的姐妹。”穆笙点点他，他伸手抚摸着焚歆的后颈，为他把那一身蓬松的毛抚平。
焚歆突然有些烦躁的说：“你不明白！天下妖族，为何独独说狐妖下贱风骚！明明都是一样的妖！”
他阴森森的盯着穆笙：“早晚有一天，我要让那些看不起狐族的人付出代价。”
穆笙只是很温柔的看着他：“我知道”他突然轻轻的唱了一句：“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子家室，乃都攸昌。”
唱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抿抿嘴：“我唱的不好。”他从怀里掏出梳子，一下下轻轻梳理着焚歆的毛：“不用管其他人怎么说，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高贵的。”
他停下手，揉了揉焚歆的头：“所以，别生气了。”
焚歆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澄碧的眸子仿佛一潭池水，能把人深深的吸进去一样，他微微抬了抬下巴：“梳子，送我的？”
“啊！”穆笙眨眨眼，脸有些红：“一直都想买点什么送给你，梳子，也不是多贵重，你别嫌弃。”
焚歆突然笑了一声，穆笙有些奇怪的看着对面的狐狸，看着他微微上扬的嘴角，脑子里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狐狸，也会笑么？
四周开始腾起烟雾，穆笙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处洞穴之中，身下是铺着绫罗绸缎的柔软被褥，洞顶镶了七颗巨大的夜明珠，幽蓝的光辉给这个半明半暗的洞穴更增添了几分旖旎之色。烟雾渐渐散去，对面的焚歆半伏着身子，双臂展开将穆笙困在其中。
穆笙有些紧张，往后退了退。焚歆低声笑了，散开的发垂下来，水一般，他手里把玩着那把檀木梳，嘴里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头，荣华富贵享到头。二梳梳到头，夫妻恩爱共白头。三梳梳到头，儿孙满堂竖高楼。再梳梳到头，四季平安永无愁……”
这……这是什么意思？穆笙又往后退了退：“这是哪里？”
焚歆不答，圆滑的梳子齿轻轻刮过穆笙的脸：“送我梳子，又是什么意思？嗯？”他轻轻伏在穆笙耳边，吹了一口气，激得穆笙忍不住颤抖一下：“莫非，你想与我私定终身，白头偕老？”
穆笙惊得目瞪口呆，他竟不知送人梳子还有这种含义！他慌慌张张的解释：“我……我并不知道，我再送其他东西给你，把梳子给我！”
“嘘…”焚歆的手指搭在穆笙唇上，穆笙仓惶避开：“你看。”
焚歆的掌中，一缕白发，一缕黑发，在刚才两人的碾磨下缠在一起，竟然解都解不开了。澄碧色的眸子盯着穆笙，焚歆舔了舔唇：“现在想后悔，已经晚了。”
然后他吻上了穆笙的唇。小大夫的唇软软糯糯的，像是刚舂出来的汤圆，焚歆舔了两下，皱了皱眉，看着已经呆掉的穆笙，命令一样的说：“张嘴。”
穆笙似傻了一般，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沉醉还是惊恐，听到焚歆的指示不仅没张嘴，反而紧紧的抿了起来。焚歆低低笑着，一根手指按在他唇上，细长灵活的手指轻易便撬开了两排贝齿，两根手指伸进去，追逐玩弄着里面惊惶的舌。然后，他又一次低下了头，一只手扶着穆笙的后脑，另一只手捏着两颊，唇齿相接，焚歆不满足的舔过穆笙口中的所有角落，像是在宣布自己的所有权一般。
穆笙原本僵硬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只是双手还扯着身下的绸缎。
“呵，喜欢吗？”焚歆轻轻调笑，双手一扯，穆笙的身体便露了出来。失去了蔽体之物，穆笙惊惶的想去扯身下的被褥，但焚歆有效的制止了他的动作，灵活的舌一次次的玩弄着口腔内部，直吻的穆笙手脚发软，再想不起反抗。
“是你招惹我的，所以，你要负责。”焚歆说完，再不多言，又一次以吻封缄。冰凉的双手在穆笙身上如蛇一般滑过，穆笙一声呜咽，看着焚歆带笑的眼眸，难堪的转过脸。
焚歆的手滑了下去，有些恶意的夹起胸前一点，一拧一拉，痛楚之中还带着难以言说的酥麻舒畅，穆笙只感觉自己变成了刀下的肉，只能无力的看着他，一点点的将自己凌迟吞噬。
“很敏感嘛……”焚歆低低笑着，伸指弹了弹那个扬起的物事，前端流下的□将他的手指弄的黏糊糊的。“不要……”穆笙轻声呜咽，扭着腰试图摆脱那可恶的手指，却又像是不耐快感，想要更多一样。焚歆在他耳边吹气：“不要？不要什么？”
一根手指在他身后，慢慢的探入了那个隐秘的入口，那种□的感觉……焚歆眯了眯眼，人还是那个人，不过，却是个有意思的凡人。
穆笙羞的全身都要烧起来了，强烈的快感随着焚歆的动作直冲头顶，每次想止住喉中那可耻的呻吟，却又会被更强烈的快感夺去理智。□里探进了两根手指，□戳弄着柔软的内壁。羞耻让穆笙想要蜷起身子，躲开那双玩弄自己的手，却被焚歆牢牢按住，然后又是一阵沉沦。
焚歆搓了搓手指，白色的浊液滴答着落在身下的被褥上，凌乱了一床春花。
穆笙蜷起身子，把脸埋在身下的的被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