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沫灵异事件簿(鬼巷外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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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女生看到陈麒出现,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一听我提到鬼字,又恢复了刚才的愁容满面。我心里颇为不爽的瞪了陈麒一眼,一阵风吹过,我把下巴缩进围巾里,眼睛从陈麒脸上挪到了天边的云上。
“找地儿坐下说吧,外头冷。”陈麒淡淡道,我却分明听出他清冷语气里强忍的笑意。
……更不爽了。
“我叫张君盼,法学院读大三……”坐在学校的咖啡馆里,女生一圈一圈的转着手里的咖啡杯,显得很紧张。
“我在北京有一个舅舅,大概两个星期前我去他家玩,回家之后就觉得很不舒服,就去睡觉了。然后我就梦到一个很可怕的梦,我站在寝室的走廊里,看到尽头窗户的那边有一个女人头下脚上的倒吊着。我很害怕,想跑,可怎么跑都在原地踏步,那个女人就一动不动地挂在那里眼睛看着我,眼里慢慢的流出血来……那次之后我每天都做一样的梦,但是每过一天,那个女人就离我更近一些,起初是走廊,慢慢到了我寝室的门前,昨晚就吊到我床边了!我吓醒了,什么也没有,可是今天早上,今天早上……”女生因为惊恐而急促的喘息着,声音都有些扭曲了,“我走出寝室的时候,看到走廊那个窗口前倒吊了一个女人!”
我“咦”了一声:“怎么可能,别人没有看到吗?”
“不是的……我就看到了一瞬间,吓得大叫,很多人出来看,我再看的时候就不见了。”女生低下头,很快又抬起来,“但是我肯定不是幻觉,我看得很清楚!”
陈麒若有所思的支着腮,没有发表意见。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安慰道:“你先别害怕,不是刚刚看到在窗口吗?那到你身边还要有几天的样子,不如先住到你舅舅那里去,看看还会不会做梦。”
“不行。”陈麒突然开口,“问题就出在她舅那儿。”
我和张君盼都闭了嘴,看着陈麒等他的下文。
“你在你舅家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没有?”
“我……没有啊。”张君盼想了想,“就是去帮手做饭,吃饭,然后看了一会电视就回来了。哦,对了,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做饭的时候醋没有了,舅妈叫我帮她去阁楼拿,去拿的时候,一根绳子缠到我头发上,我就把它拔下来了。原本绳子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拔下来之后,那绳子就不见了……我想可能是我手里拿着醋瓶,脱手了也没感觉到吧。”
陈麒皱了皱眉,说:“知道了,告诉我你舅舅家在哪,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看得出张君盼还是很害怕,陈麒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签递给她,我看到上面写了一个麒字。
“你把这个压枕头下面就不会做梦了。”
小女生如获至宝般谢过我们走了。她走后我问陈麒:“你刚刚给她的是什么?”
陈麒嘴角微扬:“什么也不是。”
见我瞪大眼睛一副不解状,他一把揽过我,轻声说:“不给她点东西她能走吗。”言下之意,有她在实在碍事,妨碍了他陈麒对我动手动脚。
我被他一路揽到车上,心里隐隐还是有些不安,不过想到陈麒能这么无所谓,应当是早已胸有成竹了。
“放心吧,”果然上了车,他就对我说,“虽说那张签什么也不算,但至少有我手写的我的名字,寻常怨魂知道这事我插了手,早不知道躲哪去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你那么关心,我能不管吗?现在咱们就去她舅舅家。”陈麒侧头看了我一眼,颇有些无奈的说。
第4章 倒吊人(中)
张君盼的舅舅家境看来很一般,住在一栋外观看起来已经很旧的三层工厂家属楼里,每层有左右两进,每一进里面大约有四、五户,共用一个厕所。楼道本来就很窄,还有各种杂物横七竖八的堆砌着,我掩着鼻子一边爬楼一边想,这要是起了火,这栋楼全跑不了。
张君盼的舅舅家就在三层左进的最里间,和下面两层不同的是,三层的住户还有一个公用的大阁楼,从楼道拐弯爬一小段楼梯就能上去,想来张君盼所说的就是这个阁楼了。
趁陈麒去敲门的功夫,我独自爬上了阁楼。上楼时,刚好有个老年人从上面走下来,行动看起来很不灵便的样子,我上去想掺他一把,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阁楼上同样堆满了杂物,从一扇细长的小天窗里透出的光映着空气中飞舞的尘土,许是垃圾破烂堆了太多,整个阁楼里都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看了一圈,似乎没有什么怪异之处,这么杂乱的地方不知道从哪里刮到一条绳子也很正常,张君盼的遭遇应该与那无关。正想着,突然感觉原本就不怎么明亮的光线暗了一下,我回头看时却又什么也没有。
“沫沫?”楼下传来陈麒的声音,我大声应着,沿着小楼梯爬了下去。
给我们开门的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长相憨厚,大概是平时家里没什么访客,男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们。
陈麒看着他淡然道:“您好,您是张君盼同学的亲戚吧。”
男人点点头:“我是她舅,我叫梁顺。您是……?”
“我是张君盼大学的班主任,我姓陈。”陈麒面不改色的胡诌,“最近张君盼精神状态很差,您是她亲戚,我想了解一下情况。能进去吗?”
“哦,陈老师,您请进您请进。”男人脸上立刻堆上了笑容,把我们让进客厅,又给我们端来了水。梁顺的妻子,张君盼的舅妈则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着没露面。
听陈麒很有引导性的同梁顺聊了几句后,基本可以断定这个中年汉子对张君盼的近况,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全不知情。看来从她舅舅身上着手是行不通的,果然问题还是出在那个阁楼。陈麒的想法看来与我一致,闲聊了几句后,就把话题转移到了阁楼上。
“这楼挺有年头的了吧?”
“哎可不吗!听说文革内会儿就是工厂宿舍了,我也是从我一亲戚那接过来的,离单位近就住着了,破房子,不值钱,呵呵!等拆迁呢,能给点是点。”梁顺呵呵笑道。
陈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道:“那外边阁楼也是一开始就有的?”
“昂!我住进来就有,这破房子格局应该是没变过。”
“这阁楼有什么怪事没有?”
梁顺的表情凝固了一下,尴尬道:“能有什么怪事,就堆乱七八糟的,不怎么上人都。”
看着梁顺不自然的样子,显然这里有问题。
和陈麒对视了一眼,我接过他的话:“我刚才上去看了一眼,您这阁楼通风光线都不好,堆的东西又多,风水上讲就是聚阴,科学上讲就是空气污浊致病细菌横生,不管怎么说都对人生活不利,所以陈老师才这么问您的。”
“您二位都是文化人,怎么能信这个……”梁顺不安的搓着双手。
“易经您听过?群经之首,大道之源,国际上都有无可取代的地位。风水相位,都是有其科学依据的,解释不了的就要研究,我现在就在研究这方面。”陈麒正色道。
我赶紧低头喝水,掩饰我脸上控制不住的暗笑。果然没读过几年书的梁顺一听就紧张起来,神秘兮兮的凑上来连说带比划的把他遇到的听来的事全告诉了我们。
“这楼,怎么说呢,就这俩礼拜吧,开始有点邪乎。晚上睡觉有时候能听见抓墙的声儿,开始以为是耗子,后来变成哭声了。还那阁楼里摆东西的位置会变,要光我的东西这样可能我会觉得有谁动了或者自己忘了什么的,可听说好几家都这样。有两家听说要搬,受不了了,闹停啊。我TM要有钱我也搬了,媳妇成天晚上睡不着觉这你受得了么!”
“您这层住了几户?”
“我想想昂……三,四,四户。”梁顺比着手指头数道,“几乎都碰见过怪事。”
我突然想起上楼时看到的人,随口问:“有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吗?”
“老大爷?老宋他们家有个老太太,七八十岁吧,没老大爷啊。”
我“咦”了一声,没再问,脑子里回忆着那个老人的样子,突然想到到底为什么觉得别扭
——是衣服,他身上穿的衣服是将近半个世纪前,大概六七十年代的棉袄样式,而且未免太脏太破了点,棉花都翻在外面。最奇怪的是,他胸前似乎还挂了个牌子,看不清是纸还是塑料,也不知上面写了什么字。
现在想来,不正是文革时被批斗的老知识分子的打扮吗。
从梁顺口中也打听不出别的,我和陈麒婉言谢绝了他留我们吃晚饭的邀请,离开了他家。出门时我又往阁楼上看了一眼,天色已晚,那里的光线比来时更加阴暗了,而且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
“沫沫,你来的时候是不是看见什么了?”陈麒握着我的手揣进他的大衣口袋里。
“嗯,应该是个鬼吧,我开始以为是人呢。”我撇撇嘴,“你知道什么了没?”
“差不多吧,比我想的麻烦点,今晚我得去盯着那女生,要不该出事儿了。”
“我也要去!”我急忙表态,陈麒在身边什么鬼对我都没有威胁,反倒是看陈麒收鬼的机会少之又少,怎么能错过。
陈麒一挑眉毛,眯起眼,说:“女生宿舍你打算怎么进去啊?”
第5章 倒吊人(下)
经过楼管窗口的时候,我紧张的头都没敢抬,可还是被叫住了。楼管大妈探出头来和我身边的张君盼打招呼:“回来了啊,今天没事了?这同学是?”
张君盼忙解释道:“啊,韩阿姨。这是我高中同学,听说我最近有事特意来北京看我的!住招待所挺贵的,能让她住我寝室吗?”
大妈在我脸上来回看了几遍,才眉开眼笑道:“行,行,小姑娘长得真水灵。别影响其他同学休息就行,快上去吧。”
张君盼陪着笑把我拉上了楼,刚走出大妈的视线,我俩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妈呀,真让你给混进来了!”她笑道,“还真别说,你戴上帽子就露个脸,我都看不出来是男生!”
我没好气地叹道:“我怎么听不出来你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女生公寓楼的构造和我们略有不同,每间屋内有卫生间,水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