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一只狼-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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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拿了小镜给我照,镜中的少年病弱不堪,原本娇艳的红唇变的苍白无色,水盈盈的大眼,像蒙了一层薄雾,显得朦胧。脸型瘦弱的更加娇小,一种纯然的病态的美。
我对镜叹息,瞳儿便转了头偷着掉泪,肩膀一抽一抽的,却不发出声音,待转过脸来,还是明媚的笑颜,襟前却湿了一片。
我便强颜的欢笑,不让别人为我担心,每到这时,我总是忍着胸口的疼痛,对瞳儿说:“我不痛的。”
胸前的伤口,肩头的淤青,慢慢的淡去,未留丝毫疤痕,然病情却不见起色。
若尘对我悉心的照顾,事事的亲历亲为,日日的抱我沐浴,为我擦身梳洗,对我温柔的亲吻,却不再触碰我的唇。
他总是蜻蜓点水般的触触我的发,亲亲我的额头,吻吻我的脸颊,我不知他为何如此,却看出了他对我的疏离。
每次替我沐浴,他都是严禁的垂了眼,手指规矩的用布巾帮我擦洗,不越雷池一步。甚至有时,我感到了他身体明显的变化,他也置之不理,却盯了我那梅花胎记发呆。
我热病发作时,他便细心的准备了冰块降温,为我不远千里张罗了一张寒玉床;我寒病发作时,他便为我裹上厚厚的锦被,加了暖玉护身,把我同背一同拥在怀里。
每到这时,他难抑的心痛便真真的显现在脸上。
说他对我不好,他对我样样的周到,事事的尽心。说他对我好,他却又对我守礼有加,从来不敢深碰。关心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这些的种种,不似恋人,倒像个亲切的兄长对待疼爱宠溺的弟弟。
为何我没变,别人却总是在变?当初耀月变了,对我不屑一顾;现在若尘变了,对我守君子之礼。
然我却不知,他们为何会变。
心里难受,病情便越加的严重,到我已虚弱的无法进食时,若尘终于动容。
他将病弱的我紧紧的抱入怀中时,我感到了那熟悉的深入骨髓的力道,像要嵌入身体一般。
若尘遍寻名医,最终请来了白族的大祭司,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子,医术高超的医者。
老者看完我的病情后,无奈的摇头,“小少爷他体内两股截然相反的真力相抗,一冰冷,一火热,这冰火的两重天,小少爷能忍到现在,也是难得。”
“这两股法力无法根治,也不能去除,否则伤身体的根基,会成为废人。只能等它们慢慢的融合交汇在一起,形成一股共处的力量,知道小少爷能自如的运用为止。”
“在这期间,老朽只能开一些镇痛减缓的药剂,来助小少爷一臂之力。”
“祭司,颜儿的病,何时能好?要多长时间才能融合?”
“这个说不准,多则一年,少则几月,这要看少爷自身的体质。”
说到这里,老者看着我叹息一声,“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心病。之前白主您用的药,也有良好的治愈减缓的功效,然却未气丝毫作用,相反病情还加重。”
老者捻须而叹,“精神抑郁,长期压抑累积而致。小少爷有什么心结吧?心病还需心药医,望白主好自为之。”
老者走后,我被若尘紧紧的拥在怀中,若尘埋了脸在我肩头,耳边传来他心痛的话语,他说,“对不起,颜儿,对不起……”
我垂下眼睛,吃力的抬手摸摸他的头,我说:“哥,你讨厌了我吗?”
若尘猛的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那为何,对我这样的疏远?”
若尘抬起脸,眼神是复杂的疼痛。
我伸了一根手指,点在他的唇上,“你为何……不敢亲我了?”
被我的手指触碰,若尘的嘴唇猛得一抖,他伸了细长的手指,想要来触摸我的唇,却在将要触碰时停住,猛得攥紧了手指。
我抓了他的拳头,印在唇间。我说,“哥,我们成亲吧。”
听了我的话,那手猛得一颤,那好看的眼中有冰玉在慢慢的瓦解消融,最终,化为一池碧水。
慢慢的将我拉近,若尘如花的唇瓣印在我的唇间,眼睫紧紧的闭合,睫羽轻抖,于是,我看到那枝头娇艳的桃花,朵朵的绽放,灿花满天。
这个浅浅的吻,久违的温度,虽然没有深入,我也满足。
若尘抬起清亮的眼,嘴角挂了温柔的笑弧,他说:“好,等颜儿病好之时,我们便成亲。”
我咧了嘴傻笑。“要有红红的袍服,上面绣满绯红的桃花,我要你亲自来迎。”
若尘微笑,清雅的声音,“好。”
“要去见娘亲,得到她的祝福,听你亲口叫她一声娘。”
“好。”
“要昭告天下,白族之主若尘与紫族的少主结亲,永世不分离。”
“好。”
我搂了若尘的脖子笑,“要让世人知道,白若尘是紫魅颜的,紫魅颜是白若尘的,谁也抢不走,谁也分不开,我们白首不相离。”
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落,白若尘笑着点头,“好。”
我抹去他颊边的泪水,我说:“哥,不要哭,颜儿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好……”
天涯海角,地狱阎窟,我们在一起,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这不是结束,它将昭示着:另一个开始…………
硕烁说:相信我,我将带你走进一个美丽的梦。敬请期待!!o(∩_∩)o。。。
36
36、第35章 白羽之印 凤后之印 。。。
体内的寒流是自身原来修行的法力,而体内的热流则是在寒冰山时激发出来的血液中的一部分隐藏的力量,属于前世携带而来。
两力互相排斥,其实有一种药剂可以将它们互相融合,很好的增强法力而不伤身。那便是我的前身凤鸾的心口之血所长成的紫草。
可是不能用,本是自己的东西,却不能用在己身,这便是权利的无奈。
服了那老医师开的药剂,的确管用,疼痛发作的周期减缓,只能慢慢的抗。等我熟悉这种疼痛的时候,窗外下起了第一场雪,原来已是冬季。
身体较之前强健,我披衣而起,搭了件厚厚的披风,跨出房门。
一股冷风袭面而来,夹杂着雪花,扬起我的衣角,猎猎的飞舞。
我闭了眼呼吸一口清冽的空气,慢慢的呼出,感觉心旷神怡。
生病以来第一次跨出房门,我不禁松了扶门的手,踏阶而下,踩着雪花行走,去听那雪片被踏碎的声音,嘎吱,嘎吱…… ,好美,好动听。
沉迷的倾听,不禁一步步的踏远。待再回过神时,抬眼相看,原来不觉中已来到前院。
透过那弧形的拱门,远远的看到那风雪之中,宽敞的大院之内,家仆奴才满满的跪了一地。
当先的一人锦衣玉带,发上结了珍珠的玉冠,单薄的身影,是若尘。
我不禁上前几步,手扶门框向内张望。
然而随着视线的开阔,我看到若尘跪在雪地之中,面向石阶。
石阶之上,一青衣的奴才展开一卷明黄的卷宗,卷上火红的凤凰展翅飞舞,风声夹杂着雪片将那奴才的声音送入耳中。
“凤后病重,吾心甚挂,现已修养半年,时日已足。特命白主于三日后送凤后紫魅颜入宫,完成封后大典,顷此。”
奴才念完,将诏书并起拾阶而下,对若尘俯身道:“白主殿下,陛下说了,三日后,要您亲自送凤后上辇,并护送他入宫,直到到达宫门为止。
若尘抬首,慢慢的接过卷宗,手间有一股沉重。
风夹着雪片吹入眼中,化为水滴,滑落腮际,不知是泪是雪。我抬首,看到那大院的尽头,一人倚墙而立。
他执着的看着我,眼中有慢慢汇聚的绝然。这是生病以来第一次看到他,之前他总是在我门外停留片刻便走。
白悠炀,你也为我的命运难过吗?呵~ ,我不要你的可怜。
慢慢的转身,洒落一地雪花,我一步步的离开。
回到房中,我立于镜前,将手慢慢的覆于额头,指间白光闪过,镜中的少年,额间一枚雪白的翎羽,衬得肌肤如雪,圣洁高贵。
白羽之印,凤后之印。
手指放下,白羽慢慢消失,镜中的少年眼中流露出绝望的黯然。
房门一响,若尘带着满身的霜雪进入,我从镜中看他脱去那冰冷的外袍,见我披着被雨水浸湿的披风,不禁皱眉向前,“雪冷风大,颜儿身子未好,怎可外出,真是胡闹。”
明明是训斥的话语,却是满满的宠溺,声音中无丝毫异样,便如平日一般,靠过身来为我解去那厚重的披风,从背后将我拥入怀里,捂了我冰冷的手指为我温暖。
我垂了眼帘,只留一丝眼缝,看不到表情。
若尘侧脸吻过我的耳际,掰过我的脸亲吻我的唇,我在身下紧紧的攥住手指。
若尘呢喃,“衣衫湿了,颜儿,我为你换套里衣吧。”声音中充满迷蒙的沉醉。
我抬眼微笑,由着若尘牵着我的手将我引到床前。
松软的床铺,我仰面向天,被若尘推倒在锦被之中,若尘攥了我的手,轻轻的为我解去衣衫,专心的动作,温柔的触碰,细致的引导。
身体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接着便感觉到另一具躯体的温暖。
我张了口使劲的喘息,略闭了眼,任由若尘的探寻。
眼前闪过的是镜中少年额显白羽的样子,白羽之印,凤后之印。耳边响起青衣奴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