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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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印之一,青龙阙。」将握著铃铛的手一翻,原本在死麒手中的铃铛瞬间变成了一个通体青绿,刻著一条飞龙图形的方印。
「四方印之二,白虎扇。」
「四方印之三,玄武盘。」
「四方印之四,朱雀绫。」
随著他们的话语,原本持在各自手上的铃当就在瞬间一一幻化成他们口中的物品。
姬路手里拿著一把通体纯白,绘有虎纹的白色扇子;咎砂罗手中则捧著一个巴掌大,有著龟壳纹路且通体黝黑的玉盘;凛月肩上则围著一条无风自飘,焰红如火的红绫。
死麒一一巡视,确认大家都准备好後,他才将手中的方印再次抛向空中。这次没有起火也没有出现什麽异象,唯一引人注目的,是那只方印在没有外力的影响之下悬浮在半空中。
「集合东方君主与众人之力,守护此物直到终结之日来临时。吾在此起誓。」
「集合西方君主与众人之力,守护此物直到终结之日来临时。吾在此起誓。」
「集合南方君主与众人之力,守护此物直到终结之日来临时。吾在此起誓。」
「集合北方君主与众人之力,守护此物直到终结之日来临时。吾在此起誓。」
四个人依序将物品抛向空中,嘴里念著相同的咒语。
「圣兽守护,结!」
在他们齐声念出最後一句的同时,代表著四方圣兽,悬浮在半空中那些契约之物就化做一团光球,依序钻进放在中央的书里。
室内一瞬间回归平静,略显疲惫的四人在确认书本上缠绕著各自的契约後才松了一口气。
血书 32
「就暂时先这样吧?」姬路上前将书本由阵法中央拾起,交给跟在身後的死麒。
「嗯,那麽剩下的就等考完试以後再说了。」将书重新套上防水套,再用皮绳绑在胸前固定好後,死麒才换上运动服,将脱下来的神官服整理好放回提袋里。
「赶的上下午第一堂课吗?」好不容易将地上留下的白色痕迹清除乾净後,姬路抬头望著凛月。
「第一堂课的话已经来不及了,第二节倒是赶的上。」将占星盘重新收回皮箱里,凛月拿出怀表看了一下之後答道。
「那动作快一点吧,再旷课就惨了。」「喂!死麒,你怎麽可以偷懒!」「谁偷懒啊?那只眼睛看到了你?」「我两只眼都看到了,想赖?」「你……!」「别吵了!」叩!叩!
清脆的敲击声响起,让两人忍不住抱著头蹲了下来。
「痛……谁啊! ……呃!」「谁打我?! ……啧!」当两人转过头对上凛月那张笑里藏刀的眸子时,原本要出口的咒骂声全被他们吞回肚子里。
「快点过来帮忙收拾,等一下还要上课。」对於他们两人时不时的闹剧已经见怪不怪的姬路只稍微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埋首整理散落一地的物品。
「听到了没?还站在这发什麽呆?下堂课再迟到,你们两个就负起一整年的清扫工作如何?」「嘶!」听见这对不爱做家事的两人来说算是最严厉的警告让他们倒抽了一口气,然後两人迅速乖乖自动加入整理的行列。
「我们立刻收!」死麒和咎砂罗两人连忙加快动作帮忙收拾,和要两人打扫比起来,先前的斗嘴就像不曾发生过般立刻被抛诸脑後。
於是在四个人的合力之下,先前幡旗在空中自燃後残留的灰烬和摆放在阵法里的那些法器全都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回到各自该待的地方。
「我去还钥匙,东西就麻烦你们拿回教室去了。」最後一个踏出视听教室的姬路将门仔细锁上,接著转身对著他们挥挥手後迳自先行离开。
「知道了。」目送姬路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後,死麒才回过头小跑步追上先行回去的凛月和咎砂罗。
「死麒,刚刚的仪式应该没造成太大负担吧?」凛月一手拿著皮箱,一手拿著垃圾袋放慢了脚步等他跟上。
「没有,消耗那点灵力不碍事。」将肩上的背袋调整到最舒服的角度後,他才一派轻松的笑著回答。「虽然之前消耗的尚未完全复原,不过除了想睡以外,倒是没有那里不舒服。」「那就好,昨天听姬路说他安排让你当主祭,我还有点担心呢。」「疑?为什麽只担心他,就不担心我?」「因为我身体虚啊,笨。」「……有谁会指著自己鼻子说自己虚,还笑的出来?你是变态吗?」「正常情况下谁敢说我虚我一定把那个人碎尸万断,不过有鉴於之前的事还没平复,当一阵子的乌龟也无所谓。」「果然,你是变态。」「喂,说一次就够了。」「变态变态变态变态……我就是要说,怎样?」「……懒得理你。」「切,不好玩。」从视听教室回到上课地点的这段路上,由於凛月一直跟在一旁,所以两人虽然嘴里不断的互相争斗著,却也没真的像往常一样演变成全武行。
回到教室里後,死麒和咎砂罗两人无视於班上同学好奇的眼光,将旅行包堆放在自己的座位旁後入坐。前去归还钥匙的姬路则是在下午第二堂课上课钟响前,有惊无险的回到位置上。
剩下的两堂课,死麒都在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的打瞌睡中渡过。虽然如此,但老师们即使临时点到他上抬解答或是念课文,却从未出错过。也因为这样,大部份时间里,老师们对於他打瞌睡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他去。
到了放学时间,他更是明目张胆的直接在体育馆的室内篮球场旁搬了张垫子,拿旅行提袋当做枕头就躺了下去。
「姬路,他今天不练习?」在篮球社社办换上体育服的骆予庭,一到场旁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
场上已经热好身的社员和姬路三人早就已经以两人为一单位,各自练习著闪躲跟防守的技巧。而死麒则是枕著提袋躺在软垫上閤眼小憩,身旁则堆放了许多书包跟杂物。
「……唔……」兀自在软垫上睡的香甜的死麒翻了个身,完全没受到身旁吵闹的练习声影响。
「嗯,麻烦让他睡。」姬路停下手边运球的动作,朝死麒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他看起来体力充沛,但其实还没完全复原,所以请不要吵醒他。」「我是无所谓啦,但他这样子下个礼拜的比赛能上场吗?」骆予庭搔了搔头,有点担心的问。
「这个倒是没问题,如果只是比赛的话。」站在三分线将球朝著篮框投射进去,姬路朝著一起练习的社员挥挥手示意後,转身走回死麒身旁坐下。
「那就好,不然临时很难再找人手过来补位。」听到姬路的保证後,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走到球场旁专心指导著社员们的姿势。「腰太高了!再低一点……不可以踩线,要我说多少次?!那边的!……」练习的过程里,因为挂心在一旁休息的死骑而一直心不在焉的姬路频频失误,让在一旁为了即将迫在眉睫,即将到来的比赛感到焦虑的骆予庭忍不住下令提早结束练习,然後一把抓著姬路走到球场旁沟通。
「姬路学弟,拜托你行行好,正常一点好吗?」他焦虑的不断来回走动,一面哀求道。「就剩几天了,死麒那家伙的水准我很清楚,偷懒还无所谓。但你跟其他两人不一样啊……别分心好吗?」
血书 33
「……有点难度,最近很多事烦心。」接过凛月递来的毛巾擦去脸上的汗水,他微蹙著眉瞥了一眼仍在睡梦里的死麒。「不是还有两天可以练习?紧张什麽。」「话不是这麽说啊……」正当不善言辞的骆予廷烦闷的不知该如何表达时,刚由洗手间返回的咎砂罗好奇的凑了过来。
「你们再谈什麽?怎麽学长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他将上半身靠在姬路身上,好奇的目光在姬路、凛月和骆予庭三人之间不断来回。
「没什麽,只是骆学长担心姬路在比赛那天无法尽全力,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跟姬路说而已。」凛月将放在长椅上的脏毛巾整理好放在一旁,转身走到死麒旁伸手拍了拍。「醒醒,要回家了。」「唔嗯……」低哼了一声,死麒才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了一下四周。「……时间到了吗?」「今天提早结束,没什麽状况吧?」不再理会骆予庭,姬路将全付注意力移到他身上。
「没有……呼啊……」用力的伸了个懒腰,他甩甩头站起起身。「骆学长,你太容易担心了。」伸手搭著骆予庭的肩,死麒拍著胸脯保证。「我们这四个人没什麽值得提出来的优点,就是答应人的事绝对不会食言。是吧?」「本来就是该这样啊,答应了就该做到,这点道德我还知道。」咎砂罗蹲下身将放在软垫上的东西一一挪到长椅旁的地上,然後转头看向死麒。「帮我一下,把这玩意儿搬回去。」「没问题。」收拾好软垫後,两人返回长椅旁各自提了一个旅行提袋背好,然後双双转头看向姬路跟凛月。
「要直接回去,还是有其他地方想去?」死麒肩上背著提袋,手上拿著四个人的书包和空便当盒,向姬路徵询意见。
「回家。」简单两个字的回答,让站在他身旁的凛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和死麒并肩站在一起的咎砂罗却是重重叹了口气,搔著头转过身去。
「……怎麽了吗?」四人之间的暧昧气氛让不明所以的骆予庭将视线在他们脸上转了几圈,疑问像是滚雪球般越滚越大。「你们几个,怎麽老是散发那种让人误会的荷尔蒙?」「让人误会的荷尔蒙?」姬路皱著眉瞥了骆予庭一眼,然後决定要问个明白。「什麽意思?这是那国的形容词?」「不懂没关系,这并不是多重要的事。」凛月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轻轻拍了拍姬路的肩。
「……」略微抬了抬眉瞥了凛月一眼,姬路决定把这不重要的事扔到一边。现下眼前有更需要让他注意的人,而那个人现在完全处在状况外。「回家了,麒。」「嗯?喔。」将不知不觉间飘到远方的思绪拉回到眼前,死麒连忙迈开步伐跟在他的身後。
「我们先回去了,学长。」凛月伸出手扯住咎砂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