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南邑基地_夜半央-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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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岩终于翻了一页书,淡淡的说:“太闷了,透透气。”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赵爱国弄好了赵岩的,又去弄自己的,把两个睡袋并排放在一起,赵爱国脱了外套,钻进睡袋,深深的叹了口气:“哎,还是被窝里舒服啊。”
见赵岩没有搭理他,赵爱国“哎”了一声说:“你要看书到睡袋里来看吧,坐在外面多冷啊。”
赵岩说:“睡你的吧,哪那么多事。”
赵爱国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五分钟不到,帐篷里传出了赵爱国睡着了的呼噜声。
从赵岩坐着的地方,透过帐篷卷起的帘子,能望见坐在车头的冷峻。
赵岩不由叹了一口气,他能明显感觉到冷峻今天情绪的低落,虽然冷峻平常总是一副面无表情严肃的样子。
赵岩知道冷峻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今天是苏刃去世一周年的时间。
现在还能记得起苏刃,知道苏刃是今天去世的,也许就只有他们两个了,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是不是上了天堂,如果真的有天堂的话。
冷峻和苏刃在一起就那么短短的时间,能够让冷峻这样怀念一年,苏刃泉下有知,也许也会开心的。
想起他说的,爱上冷峻,情不自禁,身不由己的话,言犹在耳,人却没了。
也许就是因为小孩子的感情,才能这么的单纯和执着。
冬月中下旬的天气,已经很冷了。黄昏的时候,渐渐地起了一层薄雾。
其实有雾的天气是很危险的,很不利于防守丧尸,对于接近的丧尸,要很近了才能发现。
好在这个山坳很不错,非常利于防守,经过这么久的锻炼与不断完善,安防系统也很安全。
夜色慢慢的笼罩大地,因为冷,除了防守的人基本上都回自己的营帐,就算睡不着,挤在一起聊聊天也很好。现在的营帐基本都换成了军用营帐,这种营帐坚固耐用,大的营帐能装的人数也多。
赵岩看着冷峻吃了晚饭后,就一直坐在车头,有时候冷峻也会这样,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独自坐一坐,拿出腰刀来擦一擦,真正发现他不对劲的只有赵岩。
赵岩并没有上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有些悲伤,不是安慰就能有用的。
有时候,人在悲伤怀念的时候,更喜欢一个人。
夜色越来越深,转瞬已近午夜,山谷中刮起了风,薄雾被吹散了,一轮园月在天空中显露出来,淡淡的清辉照着山谷,寒意却更深了。
赵爱国关上了马灯,却并没有睡下,反而披上了一件军用大衣,坐到了帐篷的门口。
整个营地都很安静,只有几处值夜的人小声的交谈的声音。天气冷了后,值夜的升起几处篝火,既能暖暖身子,还能烧点热水喝喝。
这一年多农庄无人打理,田里早已荒芜,到这个时候了,地里更没有什么可收获的。倒是过去农庄养了不少的鸡、鸭、鹅、猪这些家禽家畜,都变成了放养野生的,繁殖的更多,让车队收获了不少的肉食和蛋类。
想起这么多手拿武器的男人围着去捉这些家禽家畜的时候,赵岩觉得那场面真是很好笑。这些人看着那些畜生的时候,眼睛都绿了,简直看到的就是一盘盘的红烧肉。
赵岩觉得,这些牲畜才应该真正是农庄的主人,车队的来临不佞给这个平静的世界带来了灾难,只希望剩下的那些还小的牲畜能够活下去。
从开始杀鸡宰猪的那时候开始,今天会饱餐一顿肉食的喜悦让整个营地都喜气洋洋的,好像过节一样。
赵岩想起自己小时候,放学回家时,看到妈妈做了好吃的,那种雀跃的心情。
连做家庭作业都安静不下来,总会时不时溜号,一会儿跑到厨房看一眼,一会儿又去看一眼。锅里的红烧肉还没有好呢,就已经香飘万里了。
那时候总是问妈妈,好了没有?我帮着尝尝。总是从肉刚刚过火,还有些硬的时候,就让妈妈夹给自己尝尝,一直要尝到肉完全熟透。
而这个时候的妈妈总是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特别的宽容,掀开的盖子腾起一阵白烟,从锅里挑出一块肉来,放在一个小碗里,自己端着碗,夹起那块还很烫的肉,一边吹气一边吃。
这么多年来,赵岩总觉得最好吃的肉,就是那些还在厨房里加工的半成品,还在锅里炖着的肘子、炒出装盘的还未端上桌子的小炒,做回锅肉时剔下来的排骨(那些年,卖肉时还带着骨头,不像后来这样,都分开了卖),没有勾芡的红烧鸡块,还在菜板上切着的腊肉香肠……
想到妈妈,就会想到妈妈后来生病住院,就会想到那个人。
十多年的时光,到头来换来的是那样不堪的回忆。
其实自己还远不如苏刃呢,虽然死了,但是有个人还全心全意怀念着他,虽然相处时间短暂,至少那个时间还是真爱。
不像自己,十多年的光阴虚度,全都不过拿来否定。
刻意埋葬的过往翻涌如滚滚熔浆,让赵岩竟有些压制不住。
赵岩站起身来,烦躁的在帐篷里走动,这个动静惊醒了正酣眠中的赵爱国,他抬头看了赵岩一眼,嘟囔了一句:“快睡吧,天太冷了,小心别感冒了。”翻了个身又重新打起鼾来。
这句家常话猛然惊醒了沉浸往事的赵岩,听着赵爱国无忧无虑的鼾声,心忽然就平静下来。等赵岩再举头望时,月色下已经失去了冷峻的踪影,应该是回去睡觉了。
赵岩走过去把帘子放下,帐篷里漆黑一片,摸黑走到自己的睡袋 ,脱掉大衣和外衣裤子,钻进睡袋,睡眠中的赵爱国把手够了过来,伸进了他的睡袋,摸了摸他,含糊地说:“怎么这么冷,到我这边来睡,暖和点。”
赵岩推开他的手说:“哪有那么冷,是你睡热了吧。”
“矫情是吧,让你过来就过来,啰嗦什么。”赵爱国略睁开眼,昏暗中,只有一个轮廓,他一拉赵岩的手臂,赵岩不由自主的被拉了起来。
过去就过去,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去年冬天特别冷的时候,也是这么挤着睡的。
赵岩挤进赵爱国的睡袋,赵爱国伸手抱住了他,赵岩觉得浑身一僵,不习惯的要推开他的手臂,赵爱国已经又打起了鼾来,赵岩不由的失笑,转过身去,背对着赵爱国,入睡。
第19章 第 19 章
赵岩睡得并不踏实,一觉醒来天才蒙蒙亮,赵岩起身穿起衣服,赵爱国伸手看了看手表,现在才刚刚五点一刻,赵爱国迷迷瞪瞪的说:“这么早,起来干嘛?晨练还早呢。”
赵岩扣着衣服上的扣子说:“你睡吧,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赵爱国说:“把大衣穿上,早晨冷。”
“知道。”赵岩拿起放在自己睡袋上的军用大衣,披在身上,掀开门帘出去,又回过身把门帘掩好,往冷峻的帐篷方向走去。
冷峻和赵岩他们的帐篷离的很近,不过十多步的距离,不过帐篷的开口向着同一个方向,要过去需要绕到帐篷那边。
月亮还未完全降下去,天空已经微明。清晨起了大白头霜,呼出鼻端的空气变成了白雾,真是很冷啊,这里更靠近北方,有着不输于北方的寒意。
赵岩搓着手往前走,军靴踏在敷了一层白霜的枯草上,嚓嚓的响。
赵岩转过帐篷,竟然发现有人躺在帐篷的门边上。赵岩快步走上前,躺在地上的人身上裹着厚毯子,外面还搭着一件棉袄,头脸缠着围巾,微响的鼾声从围巾里传来。
赵岩拨开围着的围巾,闻到酒气冲天,果然是冷峻。
冷峻昨晚回去睡觉,可是怎么睡得着,他心里难受,又起身提着酒瓶子出来了,他也没走远,就坐在帐篷外面,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闷酒。
冷峻的酒量浅,心情又无比郁闷,一会儿就喝的晕晕乎乎。
可是,究竟是谁帮冷峻盖的东西呢?又不把他送回帐篷里,只放在门口,就算自己搬不动,随便叫一声,就有人出来管的啊。
赵岩四处张望了下,不远处,值夜的人都还在,看来昨晚这里并没有弄出什么大的动静。
赵岩拿起盖着的棉袄看了看,是件黑色的男式棉袄。棉袄不大,这个人的身材应该比较小,当然也有可能是女孩子穿的。
围巾也是男士的,暗红色,很新,料子非常的好,纯羊毛的,入手的感觉很舒服,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当然,是指丧尸潮以前。
裹着的毯子居然也是条很新的羊毛毯,就这么垫着睡在地上,都沾染上了泥土和寒霜,这个人还真是不心疼。
冷峻睡得很死,赵岩自己一个人弄不动他,掀开门帘进帐篷把范海腾给叫起来,两人合力把冷峻给搬进了帐篷。
现在的帐篷变成军用帐篷,比过去的大,不过这几个主要领导人的帐篷里没有再住进其他人。冷峻仍然和范海腾一个帐篷。
冷峻和范海腾都是很忙的人,尤其是范海腾年龄又小,正是很好睡的年龄,白天劳累了,晚上睡得很死。昨晚上冷峻没在帐篷里,而在门口喝酒的事,他根本完全不知道。赵岩想,还是干脆把小周也调到这个帐篷里睡觉,有个什么事,也能照看着点。
冷峻醒得早,八点多钟就醒了,发现自己在帐篷里睡着,范海腾已经出去忙了,帐篷里静悄悄的。
他很少喝酒,喝醉了通常就是埋头睡觉,像昨晚那样失态的事少有发生。
冷峻从睡袋里爬起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额头上的血管蹦蹦的跳着,头痛欲裂。宿醉后的第二天是很难受的,又没有休息的够,肠胃里很不舒服,一阵恶心的感觉翻涌。
他强忍着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翻身起来在帐篷里一阵翻找,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连衣服都没穿,又步履蹒跚的往帐篷外走。
小周一掀开门帘,差点撞到正往外走的冷峻。他连忙扶住摇晃的冷峻问:“峻哥怎么就起来了?是出去有什么事吗?
冷峻无力的说:“昨晚上我盖的东西呢?”
小周问:“你是说毛毯还有棉服围巾那些吗?都湿了,又沾了泥,我刚拿出去正让人去洗呢。”
冷峻说:“先别洗了,给我拿进来。”
“我先把你扶过去躺下吧。”小周扶着冷峻往里走。
冷峻推开他的手:“别,你赶紧去,别让人洗了。”
小周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不能洗,但是他习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