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破残烟入夜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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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是很久以后的事,眼前我却要纠正一个错误,
你的弟弟根本就不是你口中所言‘
自愿为了天下那般高尚,
而是我自己想要报复,报复勿北离而做出的一场堵博罢了。”
四下里突然陷入了一片无声之中,
方才还敲锣打鼓的部下纷纷瞪大了茫然而不知所措的眼睛。
愤怒。绝对的愤怒。
一向淡漠,却对自己一直保持尊重态度的弟弟,怎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老阁主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差点没被憋死过去。
第一个怒火高涨反驳出声的不是老阁主,却是沐罄。
“长歌,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是个明白事理的孩子,
这是为了让我们的家乡不会血流成河!
让天下苍生因为我们重火阁而安定不在战火纷飞,颠沛流离,
因为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这些事情你或许不明白……”
“不明白?我有什么不明白?”
他突然冷笑着一挥宽大的白袖,
扬起一抹淡淡的沙尘;神色之间满满的都是嘲弄
好一个仁慈善良的哥哥啊!好一段感人至深的亲情啊!
〃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凭什么叫我忍受勿北离带给我的一切伤痛,
你知道什么,你是否知道勿北离在我身上种下地狱红莲,
让我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每晚都永远的处于战争中,
永远的杀戮,每晚,每晚我都几乎死在梦里,筋疲力尽,
可你们,高枕无忧,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长歌声音一转,
换了一种异常轻柔而深沉的语调,
“哥哥,还是你早已坐不稳这把龙椅,让我出兵,只不过是要稳住你桌上的玉玺,座下的龙椅吧。〃
沐罄一阵木然。
脸色瞬间的苍白,颈间一阵阵耸动,
一口血突然一口气喷了出来,在漫漫风尘中凝结出一层血雾,
那般残忍地让这个男子瘫倒了下去,
他口中却喃喃地吐出几个字
“歌儿……歌儿,为兄……不该啊……”
长歌突然收敛了所有的表情。
不该?呵呵,即使让他再来一次,他就会放弃权利选择自己弟弟的安定与幸福吗。
他就会倾举国之力陪着自己弟弟押这一场惊天的堵博么。
不会的。这世间,有几人能从利益中逃脱。
宽大的广袖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度。
潇洒的仰颈喝下杯中酒。
只留与沐罄与老阁主一个背影。
身影愈来愈模糊。
只有清朗的声音响起
”一将功成万骨枯。万里江山万里墓“
☆、第二卷第四章 苏云毓 墨青璃之殇
长歌用簪子挑着蜡烛的火苗。
淡淡的对自己身旁的子画说:”云毓和墨青璃死了。
他语气淡淡,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仿佛死去的那两人不是他的挚爱与挚友
子画纯真的笑容更深,眼里却有一丝担心闪过
所谓料事如神的两位绝世男子,
很可笑的死在两个女子之用的簪子下。
小小的两枚簪子,都装在他们最爱男人的画像下,
而机关的弹簧压在那前面的酒壶,
那是一个连续的机关,当两人谈起那个男子,两个人很自然的想要小酌一杯
本被酒壶身子压着的弹簧即弹开,带动画像中的机关,
极近的距离里,正正射入正在倒酒的苏云毓的咽喉,
他向来谨慎,这小小计策刺杀本应轻易躲开
怎么会轻易的被人谋杀?但任何男子对着自己所爱男子之画像,
都难免心生柔软,放松警惕,簪子射来,先向着墨青璃头颅,
头颅之后是他的咽喉,他没有选择,
只能先推开墨青璃,
他那种重情义的人怎肯让朋友陷入险境,然后,他咽喉一冷,一切都已来不及。
苏云毓已死。〃
人已死,殿以烧。已是不解之谜。
只是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今日木长歌竟只凭蛛丝马迹,描述出那阴森惊怖的一幕。
〃墨青璃急忙向前追想要扶起苏云毓,谁知道身后画像,
突然弹出另一只簪子,自他背后扎入,自腹中透出。
墨青璃亦死。
两人已知必死,
绝望之中,他们不退反进,拼命扑到桌子前。
将画像盖住。不让血溅到画像上。
两人用尽最后的气力,倒在床边,最后的意识里,
他们看见有人轻轻走近,用簪子,挖去了他们的双眼。“
温柔的手指,翩翩的衣袂,却用簪子无比残忍的抉去了他们的双眼。
甚至连烧掉的骨灰都没有留下。
真所谓挫骨扬灰。
子画看着长歌,半晌,轻轻道
:“主子,你。。。。想哭便哭出来吧。”
长歌不哭反笑:“哭?哈哈。哭?”
张狂的笑声充斥的整个城。
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这笑声中的痛到不能再痛。
悲到不能再悲,那种心变成齑粉的难受。
木长歌回头,
子画的身子僵了僵,但还是面带微笑:“主子。。。〃
面对着子画的眼睛。
那么的荒寂。那么的孤独。
仿佛是那最荒芜的原野。
血已干。而他的泪已枯。
原来,痛到深处。
已无泪。
木长歌推开门。
看向一直在外面听着的将领们。
以及城楼下的百姓。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
他用了内力。
这声音传遍的整个城中。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
他们最伟大的主子是如何死的
他要让他们永远记得这仇恨。
“如各位所知,你们各自的最伟大的君主最伟大的主子死了。
而我。。。。。。永失所爱。。。。”
底下突然想起呜咽声。
“不要哭,你们记住,你们的主子是如何死的。我自然会记住我的挚爱,我的挚友
死的是如何之惨。现在我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复仇。”
下面一片寂静,然后又爆发了雷鸣一样的吼声:复仇!复仇!〃
那种从所有人心里散发出来的仇恨,让人为之惧惮。
复仇,现在木长歌活着的唯一动力只有复仇。
没有眼泪。痛到极点之时,就是眼泪干涸之期。
吾生吾爱
永葬云荒。
☆、第二卷第五章教生死作绝决
死去的男子,是否也曾风流潇洒马踏青郊。
死去的男子,是否也曾快意恩仇马踏天下。
苏云毓墨青璃。
你们凭什么,凭什么抛下我一人独在这无边天涯
长歌将下巴磕在墓前石碑。
双手抱住墓碑,仿佛这冰冷的墓碑可以给予他一丝的温暖。
云毓青璃
你们曾问过我,是否可知灯火阑珊兮伊人憔悴三千愁丝绕指?”
我当时没有回答你们。
不知现在答却有些晚了吧
吾知,怎奈笙歌落尽兮长歌消散无迹寻兮。。
————
那马上男子,意气风发,风微微吹过,扬起他的头发。
偏了偏头看向旁边那始终如一的男子“子画,你可愿随我还这烽火连天锦绣山河?〃
子画的眼睛又弯成了两个小月牙“当然;子画自当相随”
“那好,该面对的总是逃不开,我们一起去找他。”长歌眼睛里是希望。
不,又似乎不是希望,那是。。。那是复仇有望的希翼。
子画淡淡叹气,“好”
秦渊,你可知
我有多么恨你。
不要逼我,我会杀了你的。
何苦。
马蹄飞扬,卷起一阵尘土,两个背影在那发扬的尘土中越来越模糊,
也模糊了他们以后的路。
尘太大,已看不清你们的航线。
秦渊,
云毓青璃尸骨未凉。
你遍登上宝座
告诉我,这谁人看不出,
你是早有预谋吧。
不然怎可能在一夜之间控制了云毓阁。
你是我为云毓青璃复仇的第一步。
即使那谋杀不是你。
可你也抢夺了他们心血基业。
你可知,云毓每每为了云毓阁咳出血,
你可知,青璃为了他的国家每每夜不能寐,批折子累到伏案而睡。
我就是将仇恨牵连到你身上又如何?
秦渊,你可知戏子入画,一生天涯
我倒要看看我重火阁到底能不能抢回他们的锦绣山河。
我倒要看看
这天下到底姓木。还是姓秦。
☆、第二卷第六章如今我歌声已哑
两人算了自己的路程,黄昏之前定能到军中。
长歌到了军中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集所有的将领。
第一个命令就是
攻。
攻打秦渊国家也是他们以前主子的国家
攻打国家最最重要的城
洛阳。
重火出。
炼狱现。
午夜,
不过一个时辰,洛阳城已被占领。
长歌在下棋。
他轻衣缓带,意态悠然,
眉宇流动如风云变幻。
单手轻轻敲着棋枰
秦渊,攻了洛阳还是不能让你出现吗
那好,
不如我在做的绝一些。
厚重的城门在月光下,
缓缓开启。一骑绝尘而来,
重火弟子
整齐的黑衣
同样碎碎的短发
清秀的面容
一眼看去竟然会觉得他们如此纯真善良
却不料他们手上染过不尽鲜血
排列城门之侧,排出一眼望不见头的队伍,
见那当前一骑驰到,齐齐跪地。
马上男子一勒缰,淡金衣袍在风中飞卷,
他缓缓抬头看着城门上,洛阳两个刚劲有力的大字灿灿闪光。
清冷月下,男子仰起的下颔,
有着流动的韵致和风华。
他一扬眉间,十万里江山郁郁青青。
散漫的笑了笑,笑意慵懒而洒然,
男子一扬鞭,在众骑拥护下长驱直入,
似月光穿透洛阳。
重火弟子每人手中都有酒碗
整齐的动作,仰颈喝尽杯中酒
整齐划一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