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相思怕上楼-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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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怀了力耕的骨肉。”李媚虹眉飞色舞的说。
“这……这怎么可能?那时候他和我还在交往中。”
“汪小姐,我知道力耕同时和妳我交往,但妳不知道,不知道的原因是因为他和妳只是玩玩,而我才是他要娶的人。”
“不,他才不爱妳,他爱的是我,否则他为何要来我家提亲?”她有凭有据。
“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李媚虹词穷。
“妳无话可说了,依我看,妳肚子里的种非但不是力耕的,可能根本没有种。”她毫不留情地拆穿西洋镜原是个镜面折射的幌子。
“看看我手上的这枚戒指,妳不觉得很眼熟吗?”李媚虹高举左手,无名指上有枚朱砂宝石戒,虽然不是很名贵,但意义非凡。
她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力。“是力耕的。”
“是他二十岁生日时,他母亲恭贺他成年的大礼。不用我多费唇舌,妳该明白现在载在我手指上的意义了。”李媚红卖弄莲花指。
“他……他不可能将这么贵重的纪念品送给妳。”她拚命摇头,发丝粉乱。
“由此可知,他是多么地爱我。”
“我不信。”
“难不成妳以为这是我偷来的?”李媚虹咬牙切齿。
“妳确实是用偷的。﹂内侧的门一开,余力耘从容地走出来,一个内急居然花了她十五分钟,一边蹲马桶一运听故事--加料故事。
这个声音与答案,使汪思涵浸浴在久旱逄甘雨的喜悦中。
“力耘,我--”这个声音吓得李媚虹脸白如鬼魅。
“李媚虹,妳趁我哥哥病得不省人事时,偷偷从他手下取下,事后我们全家为了这枚戒指翻箱倒柜,而妳竟然佯装不知道,还有脸和我们一起流汗。”
“力耘,我只是暂时借用一下,我会在适当的时机还给力耕,求求妳不要说出去。”李媚虹弄巧成拙。
“我非但要告诉大哥,还要告诉爸妈,让他们都看清楚妳的真面目,为做余家媳妇如此不择手段。”余力耘心寒虚情假意也可以和真的一样感动天地。
“我的手段只是为了对付汪思涵,对你们一家人我是真心的。”李媚虹抽抽噎噎地掉下眼泪。
可怜的李媚虹,这一回合擂台赛,她是对影打拳,自己打自己。
她的对手汪思涵,已伤重提前离常
“女人的眼泪,对我不是武器,妳还是留着它们,可以省下许多力气,待会儿好自圆其说。”
“余力耘,我不怕妳嚼舌根,不会有人相信妳的。”李媚虹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全身散发出的狠劲令人毛骨悚然。
“那我们走着瞧!”余力耘不甘示弱,还没来得及拉门出去,李媚虹先冲去内侧的门,马桶冲水声随后咕噜噜响起,急得余力耘一把扯住李媚虹的头发,忿忿的问:“李媚虹,妳这是干什么?”
李媚虹仰着头,沾沾自喜道:“我把证据冲到马桶里,没有了证据,妳能奈我何?倒是妳自己要小心点,将来我做了妳的大嫂,妳休想三天两头往娘家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家可不容妳来去自如。”她露出狰狞的一面。
余力耘望水兴叹。“妳好恶毒的心肠,我就不信凭我是父母养了二十七年的女儿,他们会不相信我的片面之词。”
李媚虹一个飞身挡在余力耘身前。“妳不准踏出这里半步。”
“我偏要走出去揭穿妳丑陋的面目。”
李媚虹突然一个闪躲,一把刀子架在汪思涵颈上。“站住,妳若敢轻举妄动,这把锐利的修眉刀马上割破她的咽喉。”
“刀剑无眼,妳不要开玩笑。”
“我现在哪有心情开玩笑,是妳逼我这么做的。”李媚虹已是骑虎难下。
“妳放开她,这整件事和她无关。”余力耘顿时乱了手脚。
“若不是她,力耕早就属于我了,她必须消失,不仅是从台湾消失,而且还要自此从空气中消失,让力耕永远都找不到她。”李媚虹疯了似地狂笑。
过了今晚,汪思涵将成为这儿每个认得她的人的一段记忆;没想到李媚虹已等不及了,甚至不惜犯下以命抵命的滔天大罪,将她从每个人的记忆中连根拔起。
汪思涵不怕死,但死有轻如鸿毛、重若泰山两种选择,她宁愿虚与委蛇,也不要白死。
余力耘倒抽了口气,稳定心绪。“妳杀了她,自己一样要坐牢。”
“我得不到的,也轮不到她捡。”李媚虹手一用力,数滴血晕红了刀。
“好,好,妳冷静一点,把刀放下来,我答应妳今天所发生的事就此一笔勾消,奇书网绝不再提起。”她边说边慢慢移动位置。
“妳不要靠过来。”李媚虹退到洗手台前。
“媚虹,你看看镜子里面的妳,满眼的血丝,散乱的头发,难怪大哥弃妳舍她。”余力耘想到了锦囊妙计。
“对,是她的脸的错,我应该毁了她的脸。”刀一下子升高了十公分,在汪思涵的脸颊上游移。
女人对女人最大的嫉妒,在于对脸蛋一些细微差距上斤斤计较。
“不,不,妳误会了,我是说妳的妆没化好,其实汪思涵姿色平庸,三分人样也要配上七分打扮,才可能造出沉鱼落雁的美丽来。媚虹,妳比她漂亮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只可惜妳没抓对大哥的心,他不喜欢浓妆的女人,喜欢淡妆。”
“那妳说我该怎么办?”激将法奏效了。
“用水让妆卸淡一点,妳会更出色的。”
“真的?”李媚虹半信半疑。
“不骗妳,妳试试看。”余力耘报以鼓励的笑脸。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媚虹侧身压水龙头把手时,余力耘奋不顾身拉住李媚虹的右手,而汪思涵一口咬住李媚虹横在她脖子上的手臂,刀子离开了李媚虹的手,落到余力耕手上。
小小的洗手间,一下子挤满了人,个个神色慌张。
他们一听完辜莉莉的家族史,就分头找汪思涵,最后统统集合在洗手间门外,听见她们的争执声,却进退两难,只能在外面捏把冷汗。
幸亏余力耘机智过人,化险为夷。
戏,却还未落幕。
☆☆☆☆☆☆☆
李媚虹在父亲的押解下悲愤交加地离开酒会,临走前李父提出解除婚约的条件交换丑闻的蔓生。
辛人杰从辜莉莉的口中得知此情已惘然,随便编了个借口先行离去。
四个女人坐在休息室沙发上,喝酒庆祝劫后余生,外面的酒会全交给男人们应付,这儿成了男人的禁地,女人的天堂。
但她们却不知道门外挂了一张张开杰亲笔书法的警示牌,上面写着:内有母老虎,吃人不负贵。听说这个牌子后来还被某个知名的企业大亨相中,出高价买下,一来是因为他怕老婆,二来是为了杜绝借钱的客人,一牌二用。
喝到酒酣耳热的时候,夹在三个心结尚存女人中的辜莉莉,充分发挥了调和剂的功效。“表姊,妳今天会让表姊夫回家住吗?”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嘴。”余力耘嘴硬心软,她早想夫妻重修旧好,只是到现在还没找到下台阶。
“我不小了,论年龄也不过小妳三岁,论交男人的经验,我可比妳老到多了。”辜莉莉穿著短裙跷着二郎腿,一副浪荡卡门的样子。
“莉莉,女孩子家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成何体统!”汪思涵摆出大姊的威严,辜莉莉双肩一垮,勉为其难地正襟为坐,心里却是怨声载道。日后她要和蒋天雪看齐,穿著大圆裙,在裙内她的脚才有属于自己的意识。
“莉莉,妳真是口无遮拦。”余力耘脸红到了发鬓。她好久没有性生活,一想到男女间情欲的事,无形中头低了下来,掩饰眼底浪漫的遐思。
“妳……妳还不能原谅我吗?”蒋天雪战战兢兢地问。
“不,应该是我祈求妳的原谅,原谅我上一次的行为。”余力耘哑着嗓子说,心还没拉回来。
“我做错事应该受到惩罚,所以妳不必道歉,也不需要委屈自己。”
“这是一个讲法治的社会,动手打人就是不对,天雪,请接受我最深的歉意。”
“我对妳更是歉疚难安,力耘。”
“妳们两个成了日本人,鞠躬愈鞠愈低,快碰到地板了。”辜莉莉呵呵笑。
“好,太好了,一个叫天雪,一个叫力耘,妳们已是好姊妹了,不必再对不起来对不起去,姊妹间是没有抱歉的。”汪思涵拉过两人的手,握手言和。
“唉!”
“莉莉,妳叹什么气?”
“表姊夫好可怜,妳们和好做姊妹了,他却依然睡旅馆。”辜莉莉古灵精怪。
“力耘,妳要是真心原谅我,我希望妳也能以同样的胸襟对待张开杰。”
“是啊,光看他那一幅压轴画“母爱”,就知道他是爱妳的。”
“太便宜他了。”余力耘惺惺作态。
“表姊,妳就不要再挣扎了,男人逢场作戏,有时候做太太的也要反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辜莉莉早就看不惯表姊这位“妻管严”博士。
“好了,莉莉,妳到底是不是女人这一国的?老帮那个臭男人讲话。”
“妳这句话一骂骂了三个人。”辜莉莉拊掌大笑。
“莉莉,妳总要给表姊一次发飙的机会,让他在外多吃点苦,没了以后。”余力耘没辙了。
“表姊,妳什么都变了,就是虚荣心没变。”
“不谈我的事了,恩涵,说说妳打算什么时候嫁进我们家?”
“我……没有人向我求婚啊!”汪思涵自我解嘲。
“我这不是来了…”余力耕内心充满过景阳岗的壮志。
“好棒!有好戏看了。”辜莉莉手舞足蹈,像个拿到本好漫画的三岁孩童。
“丫头,这间屋子温度一下升高了二十度,我看可能是冷气坏了,我们出去外面吹好的冷气。”余力耘和蒋天雪一左一右架着辜莉莉,把她抬走。
“可是,我好想留下来看表哥跪着求婚的样子。”辜莉莉嘟着嘴。
“以后看妳老公的就可以了。”蒋天雪嘻嘻哈哈。
“表哥加油!”
“思涵,妳一定要让我哥双膝落地,这样他以后膝下就没黄金了,不听话就可以罚他跪算盘。”余力耘胳臂往外弯。
“力耘!妳当心我回家揍得妳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