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相思怕上楼-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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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时间会改变她的想法,尤其是当她抱外孙、外孙女之后,她一定会接纳我们的婚事。”
“不对,你完全搞错方向了,不是我妈的问题,是你。”
“我?我能有什么问题?身体壮得跟牛一样,家族没有什么不良的遗传病,保证我们会有优秀的下一代。”
“是你的风流,使我妈不放心把我交给你,她担心我吃苦。”
“说我风流?我脸上写了风流二字,还是我做了什么污秽的事,让妳妈抓到把柄,她凭什么武断我风流,难道她没看见我眼睛里不停地说着我爱汪思涵吗?”他气坏了,这真是个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社会,无怪乎有时候政府举办的好人好事选拔活动,门可罗雀。
“嫁人不能嫁太帅的,现在的女孩投怀送抱,专桃你这种男人。”
“思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妳是听妳妈的,还是相信妳自己?”他瞪大眼睛,从来没有人说他帅是个缺点,如今这个帅变成衰,害他娶不到心爱的人。
她咬紧牙关,绝情道:“我们分手吧。”
“我懂了,根本不是妳妈说了些什么,是妳自己想这么做的。”他困难地咽下喉头一口苦水。“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我昨晚侵犯到妳了?妳有什么不高兴就说出来,我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分手。”
“我对你昨晚的行为感到恶心……”有了,她何不来个顺水推舟。
“妳骗人,妳分明跟我一样期待着新婚之夜快来。”女人心,海底针。昨天她热情如火,尤其一度主动弓着半裸的身体配合他,逼得他险些拆了贞节牌坊,若不是他的理智按了下车铃,急时跳下床,恐怕不是他要了她,是她得到了他。
“你听我把话说完,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对男女之间的亲昵感到害怕、笤啵蚁胛沂歉鲂岳涓械呐恕!顾桓弊圆研位嗟男呃ⅰ?
“不会的,我们也可以不急着在新婚那一晚就做爱,等妳慢慢适应了夫妻生活,慢慢改善心态,在适当的时间,自自然然就会接受夫妻一体是个多美好的感觉。”爱,能治疗天底下所有的疑难杂症。
“万一我永远都没办法适应呢?”
“我不在乎做只有精神、没有性生活的夫妻。”他绝不退缩。
“力耕,不要傻呼呼的守着我这个没有感觉的女人,你的周遭不乏美丽的女伴,比我好、比我强的大有人在。”
“我心里只有汪思涵这个最爱。”他受了伤的眼神,看不出她深邃黑瞳里也是一抹悲伤。
“潇洒一点,和我说再见。”她落落大方。
“我不分手。”他摇头,坚定中带着失望。
偌大的雨珠,啪啦啪啦打在他们的发上、脸上、衣服上,虽然只是些水珠子,却打动了他们的心,天空也在为他们哭泣。
“下雨了,你快进车里,别淋湿了。”她忧愁的说。
“走,妳跟我一起走,我们马上找间教堂结婚。”他加重手劲,想以力取胜。
“我不会去的,你就算强拉我上了车,甚至于到了教堂里,我也不会宣誓的。”她拚命挣扎,拒人于千里之外。
“为什么妳一定要我心碎?”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会他却眼眶红了。
“力耕,快进车里面,别淋湿感冒了。”雨啊雨!往我身上洒,往我身上浇,代替我不能流的眼泪,尽情下吧!但请不要淋湿我的爱人。她心痛的恳求。
“妳既然不要我了,干嘛还关心我的死活?思涵,妳心里还是爱我的吧!”他灰暗的眼神,又闪出一线生机。
“不,我只是基于相识一场的情谊,对妳好言相劝。”她武装起来。
“相识?我们何止相识?我们是相爱的,今生无悔的相爱。”他仰天长啸,雨不但泼了他一身湿,更带着灰尘滑人他的口中。
“你进不进车里头避雨,我管不了了,不过我不想陪你淋雨,我回家了。”她吸了吸鼻,转身快跑,一个不留神,踩碎了地上的黄玫瑰。
“不,不要走,思涵,请妳不要丢下我。”他无法动弹,留不住她的心,强留她的人又何奈?
“余力耕,我们情缘已尽,你自己多保重。”她头也不回的说。
泪与雨在她的脸上交织,她怎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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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滂沱的大雨,淋湿的不仅是两个人的身体,也淋湿了心。汪思涵站在窗帘后,整整看了两个小时的雨,而余力耕却是站在雨中,等她回头等了两个小时。在他们的感觉里,这是两个世纪的漫长折磨,直到太阳拨云而笑,余力耕死心了,如果“苦”不能感动她,那么“补能让她感动吗?
他病了,病中喃喃念着她的名字,却不见她的人来。
他拒绝吃药,抱着电话筒失神,因为她不肯接他的电话。
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感动了!躺在床上的这些天,他终于觉悟到她的决心,然后他像具行尸走肉的空壳子,每天静静地接受吃药与洗脑。
余力耘第一个替大哥抱不平,想约汪思涵一晤,但碰了一鼻子灰,说话也就无形中苛簿,间接影响到余家夫妇的判断,最后一家人阵前倒戈,转向支持李媚虹。
李媚虹俨然是余家未来长媳,她乖巧、甜蜜、柔顺,深得长辈的欢心,尤其余、李两家交情匪浅,要不是中途杀出汪思涵这程咬金,也许余、李两府早已结成儿女亲家,在商场更将如鱼得水,叱咤风云。
在默契使然下,汪思涵三个字从余家消失了,不再有意义,也不再是咒骂的对象,取而代之是李媚虹三个字,大家你一句、我一说、他一捧,把她的好拉上青天。
其实,他们费尽心思的拉拢,他只是莞尔一笑。
每个难眠的夜晚,万籁俱寂,幻灯机就是陪伴他最好的朋友,它发射出的光线抚平了他的思念,因为光线的另一端停格在汪思涵明眸皓齿的倩影上。这个她是他永远拥有的,可惜只是个影子。
得知余力耕病重的那一晚,汪思涵偷偷在房里哭泣,第二天双眼肿得像核桃,一整天上班无精打彩,脸色枯黄如油尽火灭的蜡烛随时都可能昏厥过去。
得知余力耕病好的那一晚,她一个人在酒吧喝闷酒,以酒遥祝他康复。
一个星期后,辜东汉来找她。
坐在兄弟饭店咖啡厅的一隅,汪思涵盯着他脸看,看自己像他几分,眉、眼、鼻、嘴、脸都神似眼前的人,大概没有九十分,也有八十分的高分吧!
汪思涵微些失望。
“汪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令堂为何坚决反对这门亲事,”他一脸没有破绽的疑惑神情,足以拿座奥斯卡最佳男演员金像奖。“但我看得出来妳和力耕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代社会已经是很开放了,父母不一定是全对的,要有自己的坚持,如果是真爱,私订终身未尝不可,妳不要轻言放弃力耕,他是个好青年,值得妳托付。”他说来娓娓动听,很有说服力,不愧是靠嘴巴吃饭的行家。
“辜先生,谢谢你的忠言,不过我想你这次的媒人礼拿不到了。”她不耻他向钱看的心态。
他心猛然抽搐一下,双眉紧蹙。“妳误会了,我完全是出自一片诚心,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虎虽毒,但不食子。
“我已经和余力耕分手了。”她直截了当。
“我知道,为此他大病一场,而妳却没去看他,所以余家对妳有些误解。”他言语中亦带着不满与责备。
“他们没有误解我,既然要分开,就要断得彻彻底底。”她是慧剑斩情丝,而非抽刀断水。
“妳不觉得可惜?”余力耕堪称是人中之龙,没有理由放弃。
“不会,百善孝为先,我不想拂逆母亲。”她抱着一颗赎罪的心。
“妳母亲为何要从中作梗?”他装蒜。
她心如刀绞,目光却犀利地扫射他眼眸深处,反诘:“你……你是真的不明了,还是忘了什么事?过去的事。﹂她今天要拆穿他那张假脸皮,看看里面是否依旧是张面具?也许是削洋葱皮的傻事,找不到真心。
辜东汉表情凝重起来。“过去……她都说了?”说完后,他的伪装消失了,脸上浮现了内疚的悔意与慈爱的光辉,错综复杂。
“你……我……在不认识余力耕之前,我曾经见过你,两次,对不对?”她对他不止于似曾相识的感奇书网觉,而是真的见过面。
“在妳上小学的第一年,和妳大二时的系运动会上,我去看过妳。”
“为什么要来找我?你连我的出生部不关心,为什么还要来那多余又短暂的两次关心?”她的悲恸油然而生。
“我一直都知道妳母亲生了个女儿,第一次是因为莉莉出世,我突然很想知道另一个女儿的模样,所以我跑去妳的学校,等妳放学,却吓坏了妳。”那种生而不能认的感觉,像把利刃戳痛了他的心。
“因为你是个陌生人。”
他苦涩地喝了第一口又黑又浓的咖啡,继续说道:“后来,我远远看过妳几回,都因为有忠国在侧,想亲近妳的念头也就作罢。”
“遇到陌生人的事,我告诉了爸爸。”父亲抱着她久久不能言语,后来每天上下学,父亲亲自接送,直到升上国小五年级,以告诚远离陌生人取代担忧。
他理解似地点点头。“第二次是振华,也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病逝,丧子之痛使我兴起思念妳的心情。我知道忠国的环境不好,想了解一下妳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从妳助教那儿我得到了辛慰,妳是个成绩优秀的好学生,以奖学金换取学费,是个非常难得的好孩子。”他感激汪忠国教导有方。
“你现在又图什么?”她微微地颤声,伤心他只是来看她好或不好而已。
“孩子……”
“请叫我汪小姐。”她冷冷讥刺。
“汪小姐,我只希望妳幸福。”他感伤的说,近似哀求的语调。
“我是很幸福。”
“思涵,是我的不对,秀美要恨就恨我,跟妳无关,别拿自己的终身赌气。”
“你为什么不去向她赔罪?”
“我承认自己是个卑劣小人,但是我不能见她。”他会被周秀美千刀万剐。
“你不见她,见我又有什么意义?”她只不过是母亲手中的傀儡。
“如果见她就能令妳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