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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只为相思怕上楼-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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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的两个人,都有责任将爱延伸到永远。”

“妳长这么大,没见过因爱而结合的夫妻,最后也可能因爱而离异?”

她吸了口气,无力反击,眼前正有一个例子以现在进行式发生--张开杰和余力耘岌岌不保的婚姻。

“妳这一次谈恋爱大概是初恋吧?如果是,妳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初恋是最美、最动心、最值得回忆,但是最不可能有结果的苦恋。”他的经验谈。

“总有例外吧?”她不见棺材不落泪。

“看妳祖上有没有烧好香?”他恢复装疯卖傻的本色。

汪思涵懒得再和他没完没了,话峰一转:“她回家了?”

“是我把她抓回去的,亲手交到她妈的手上。”他像英雄救美般,赤手空拳和那些手持球棒的恶少年搏斗。不过他不是蓝波,没有办法以一抵七,是林韵受不了处于被挨打状态的他,一身伤痕累累,最后她喊了住手,才结束战斗。

“你在哪里找到她的?”

“小太妹有什么地方可去?还不是东区一些、、二十四小时的餐厅,唉!五年没回来,台湾这种藏污纳垢的场所愈来愈多,里面十个客人中,有八个是青少年,看了真教人寒心。”他感谢皇天不负苦心人。

“问做父母的人,夜深了,孩子在哪儿您知道吗?”她想起孙叔叔的广告词。

“时代在变,连口号也变了,以前电视公益广告是:爸爸回家吃晚饭;现在是孩子早点回家。”他悲天悯人。

“你找了五天?”她又看到逃过他眼神中的温柔。也许这温柔才是他真正的内心,也许这温柔的一面是蒋天雪、林韵深爱的他。

她懂了,他一直在逃避过重的爱情,怕负担不起。

“没办法,压力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孝之始也。”林妈妈的威胁犹在耳畔。

“不是吧!良心不安。”她平心静气地说。

“我?开什么玩笑,这话要是传出去,会有很多未婚妈妈找上门来,要我认领一堆身分证上记载父不详的孩子。”他幽自己一默。

“林韵还好吧?”

“瘦了点,精神也不好,翘家的孩子大概都是这个样。”

“她有提到要回来上班?”

“看这个情形,是不太可能了,妳总不希望办公室鸡飞狗跳,天天演全武行。”

“合约,她和俪佳人的合约还有一年两个月才到期。”她自言自语。

“那岂不是逼我走路!”他习惯一走了之。

“你走了,我的刀子嘴会寂寞。”她代蒋天雪留他。

“我宁愿是妳的芳心留我。”他一副吊儿郎当的笑容。

“如果能挽留你,我的心可以牺牲。”

“不行,我们大家都承受不了。”

他没有说错,夹在两个前任女友的中间,不止于腹背受敌的窘境,根本就是千刀万剐的绝地,他不得不在自掘坟墓后,再辟一条地道鼠窜。

游戏人生,已经不适合他了,他老了。

老到心快死去。

☆☆☆☆☆☆☆

会议室外传来一阵泼妇骂街的喧哗,汪思涵和田子照对看一眼,她直觉又是他惹的娲,他肩塌下默认,也觉得是自己带来的病菌。

她白了他一眼,眼神充满了责难,然后长吁一声,推门出去冲锋陷阵。

居然是余力耘,拖着女儿,脸上掩不住风尘仆仆的倦容,双手捬慷⒆抛谖蛔由系慕煅窦嘶屏称耪仪楦咎概械木肮郏桓鍪怯纸杏致睿硪桓鍪俏薅谥裕傅氖峭桓瞿腥耍戳窖那椤?

不能不有与可有可无的两样心。

是啊!她是该狂奔而来的,张开杰同样失踪了五天,做妻子的当然会怀疑被狐狸精藏了起来。可是余力耘显然犯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大忌,在公众场合掀桌踢椅,不知是羞辱别人?抑是羞辱自己?

丈夫外遇,做妻子的是可以理直气壮,但是,方式有很多,平心气和谈判、惊天动地吵架,如果答案一样,哪种比较漂亮?

“力耘,有什么事下了班以后再说。”汪思涵轻咳一声,示意大家上班时间不要看戏。火灾现场,最忌袖手旁站的围观者。

“不,这是我和这个贱女人之间的问题,妳不要插手。”余力耘哪能等到下班,她现在就要了断。

“这里是上班的场所,闹开来,大家面子都不太好看。”

“她勾引人家丈夫,还怕不要脸吗?”这一句是说给大家听的。

蒋天雪脸上没有表情,心底被刺了个大洞。

“到里面谈好不好?总经理室现在是空的,我们进去再说。”汪思涵强拉着余力耘往里走。

走到门边,余力耘若有所悟地低下身。“秀秀不要进来,和门口的姊姊一起接电话,好不好?”孩子的世界是纯真的,不该放入大人们的邪恶,被大人带坏。

小女孩懂事地点点头,一溜烟地跑开是非。

“思涵,妳不是外人,进来替我们排解纠纷,当个仲裁人。”蒋天雪这么做,无疑是希望表明立场后,由汪思涵出面打圆场,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汪思涵左右为难,但又不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坐在总经理的位子,远离枪林弹雨的会客区。

关上门后,余力耘开门见山。“把张开杰交出来!”

“我不知道他现在何方,不过他曾经打电话来,我也劝他早点回家,免得家人操心。”蒋天雪吞云吐露的背后,尽是落寞与无奈。

“妳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我走?告诉妳,我才不信妳的假好心。”余力耘嫌恶地以手掩鼻。她讨厌烟味,她以为张开杰亦然,曾几何时他变了?还是她想错了?他根本不排斥抽烟的女人。

“信不信由妳,反正我是变不出一个张开杰来给妳。”蒋天雪耸一耸肩。

“如果妳真顾虑到他是有妻小的人,为什么要在日本和他上床?”

“对不起,是我的错。”蒋天雪捻熄烟,气短的说。

“妳现在认错又能怎么样?两个无辜的孩子因妳的错,有父亲成了没父亲的孤儿。”余力耘不是来听对不起的,她来谋求亡羊补牢之道。

“妳要我怎么办?”覆水该如何收?

“我要妳立刻消失。”剪草除根,春风吹不生。

“妳是说辞去工作、搬家?”蒋天雪倒抽一口气。

“没错,去一个张开杰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办不到,我只要不见他、不接他的电话、对他泼冷水,他应该会死心。”蒋天雪无法接受条件,没有理由她一人背三个人的十字架。

“只要仍找得到妳,他就不会死心。”余力耘不许她漫天讨价。

“张太大,坦白说他回不回家的关键不是在我,是妳。”蒋天雪犯颜进谏。

“我?妳不要想推卸责任,在妳没出现前,我们夫妻相敬如宾、家庭和谐,一点问题都没有。”余力耘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

“是吗?妳难道没有想一想你们的相敬如宾是单向、或是双方面?”

“别把他出轨的罪过往我身上推,妻子本来就该是管家婆,如果不是我牺牲自己,在家替他孝敬公婆、照顾子女,他的绘画事业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个贤淑的妻子,余力耘自认功德圆满。

“他是可以安心的作画,但作画完时,他回到家里又是什么样的情形?”有人说过这样的笑话:在餐厅用餐的一对男女,如何一眼看出他们的关系?有说有笑的是情侣,埋头吃饭的是夫妻。

“他习惯了在家由我全权作主。”

“对,妳主宰家里的一切,包括他想逗孩子玩,都得经过妳精心设计的作息表允许。”这些话,蒋天雪可以不明说,但是她不希望眼睁睁看一个家毁灭,甚至于是在不明就里下毁灭。

“这样有错吗?孩子的成长过程有规律,什么时候该背诗词、什么时候该念注音符号,时间安排有计画,一分一秒都掌握好,我这样苦心培养孩子也错了吗?”余力耘怒火中烧,蒋天雪有什么资格管她的家务事?难不成她想鸠占鹊巢?

“妳掌管的是个家,不是军队。”

“他什么芝麻小事,都对妳说了?”余力耘气得牙龈隐隐作痛。

“我只是想劝妳放松一下自己,也让这个家轻松一下。”蒋天雪晓以大义。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嫌我床上功夫不好?妳教教我怎么让他满足!”余力耘热泪盈眶。

“张太太,今天就算我消失了,明天还是会有另一个我出现。”

“不会再有下次。”余力耘决定采取高压政策,杜绝走私。

“听妳的口气,我想你们已经没有交集了。”蒋天雪白费唇舌了。

“胡说,孩子就是我们的交集。”

“这样一来,没有人会快乐的,用孩子绑住先生的心,是最糟糕的方法。”

“父母都是爱孩子的。”

“那是孩子还小,双方委曲求全,一等孩子翅膀硬了,先飞的是父母。”

“说来说去妳就是不肯离开!”

“不,我要离开他,而且是一定,但我不会躲起来。”

“妳没有诚意。”

“我希望妳能真正去了解妳先生的心,到底为了什么要分手?”

“是妳,就是为了妳这个狐狸精……”余力耘悲不可遏,一个失控,拿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往蒋天雪砸去。“我要毁了妳这张丑陋的脸,看妳以后还能不能破坏人家家庭。”

“力耘,不要。”汪思涵又晚了一步。

余力耘疯了似的,不顾蒋天雪躺在地上已是血流满面,不顾身后拉住她的汪思涵,只想置蒋天雪于死地。失去张开杰她也不想活,但也绝不会成全张开杰,她宁愿玉石俱焚。

恨,蒙住了她的心,她的眼,她陷入歇斯底里中。

“田子照,你快进来帮忙。”汪思涵大叫。

她该如何收拾残局?

天啊!教教她,在爱情和友情矛盾中,如何找到一个冰释前嫌的平衡点?

☆☆☆☆☆☆☆

在急诊室的门外,汪思涵坐在长椅上低头不语,田子照背贴着门站也不语,两个人像陌生人又像熟朋友,虽没一句交谈的话,心却是相通的,担心已手术了两个小时的蒋天雪。

送医的途中,蒋天雪半醒半昏迷地呻吟着:“眼睛,我的眼睛好痛。”

摄影师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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