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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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吃的还能忍受,没喝的就让人痛苦的要死了,在连续干渴了一天一夜后,夏瑜终于忍不住在听到流水声后,奔到一条河边上,用手捧着水大口喝了起来,至于没煮沸的生水里面有寄生虫的问题,原谅此时此刻已经渴到没能力去在乎这些的可怜人吧。
趴在河边喝了个痛快,夏瑜在吃了一路的尘土沙石,走的满脚血泡后,终于有活过来的感觉了,站前来伸了个懒腰,抬头一看,只见河的上游几十步远,一放牛娃正握着自己的*对着河里,哗啦啦解决生理排水问题。
刚喝完水的夏瑜——!!!
屋中。
被称为“孤竹先生”与被他称为“公子”的人相对而坐,此时面色又变回一路上“忧心忡忡”的神色,道:“公子,齐国此时乃兵危险地,公子为何此时以身犯险?”
皮肤黝黑的“公子”,面色未尝变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道:“孤竹先生昔日教导服人,与服人有师徒之义,我不瞒先生,我来是想为公父探路。”
孤竹先生面有讶异之色,道:“探路?公子此言何解?”话音未落,孤竹先生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惊道,“难道君上有意伐齐国?”
自称为“服人”的公子面色微微沉抑,却没有反驳。
孤竹先生大惊,急忙道:“齐国眼下虽西有晋军犯边,南有越兵侵扰,但到底是百年积累的强国,田氏领国后虽然军事不振,但却是善待百姓,经济通达,百业富庶,民心所向,不是等闲动摇得了,我燕国祖上受惠于桓公,自请永为燕国附庸,此时若是趁火打劫,一则不义,二则力有未逮,不智也。”
服人公子叹了口气,道:“先生所说,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大兄对公父说:‘燕国昔日虽然自请为齐国附庸,但今日的齐国已经不是往日的齐国,田氏主政,而姜氏独钓于海滨,我燕国受姜齐桓公恩惠而复国,却不是受惠于田齐,况且田氏主政后,多次侵扰我燕国南部边境,此时若不趁着晋国伐齐时一鼓作气,解决南患,更待何时’。”
孤竹先生半响说不出话来,道:“长公子只见其利,未见其害,齐兵虽弱,但却是与晋军相交,我燕军久未与中原诸侯有战,昔日桑丘之败犹在眼前,难道朝野上下只道齐国可欺耶?”
服人不再言语,孤竹先生稍一思索便明了其中j□j,早年齐国看中易水两岸土地肥沃,屡次进犯燕国南部边城,燕国不堪其扰,集结兵力在桑丘与齐国一战,谁知打了个大败亏输,丢了桑丘。
几年前,服人公子领兵在林营败齐军,现今燕国国内长公子与服人公子争夺太子位斗争日渐激烈,服人公子在军中威望颇盛,长公子此次鼓动出兵齐国,名为解决边患,实则是想争夺兵权,消弱分化服人公子在军中的威信。
孤竹先生心中冷笑一声,只是这位燕国长公子只怕也太小看齐国了,只见服人公子几年前在林营挫败齐军,就当领军打仗是件容易的事,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便道:“长公子既然有此壮心,公子便任其所为,只让燕国庙堂上下瞧瞧看,这胜仗可是那么好打的!”
但孤竹先生转眼一看面色不显的服人公子,凭借那几年的师徒之义,让他对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服人公子有几分了解,见服人公子此时神色,有几分惊疑,道:“公子此次冒险前来齐国,难不成还想助长公子一臂之力不成?”
服人公子抬头看了孤竹先生一眼,道:“公父有亲征打算。”
孤竹先生大惊,道:“君上怎可!?”话音未落,转念一想,脱口而出道,“长公子!”
服人公子微微闭眼,点了点头,道:“大兄力主公父亲征。”
孤竹先生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道:“糊涂!”
☆、第9章
孤竹先生再也忍将不住,竟然不再与服人公子相对跪坐,急的在屋室中来回踱步,道:“君上好生糊涂啊!亲征伐齐,若是不测,国内岂非大乱!若是大败被俘,则置我燕国咽喉于齐国之手,受制于人啊!”
但随即,孤竹先生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道:“其实这未尝不是公子之幸也,若是此次君上当真……”
“先生!”服人公子厉声作色,呵斥道,“先生!我敬重先生,但也请先生明了,我为人子,不能不孝于君父!”
孤竹先生丝毫没被服人公子的厉色吓到,反而冷笑一声,道:“公子欲效卫伋子故事吗?”
孤竹先生所说的卫伋子故事,是指姬伋,卫宣公之子。
卫宣公在卫国历史上以荒淫出名,在做太子时就和自己父亲的侧室有染,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叫做伋子,因为这个孩子不能见光,所以小时养在民间。
如果仅仅是与自己的“小父”私通,还称不得荒淫二字,卫宣公继位后,将伋子立为太子,为伋子向齐国派出使者求取齐僖公庶子为正室,使者归来后,卫宣公得知自己这个未来儿夫容姿绝色,竟然在儿夫刚入卫国边境时便这位齐僖公的庶子收入后宫,自己享用了,后世称这位齐僖公为宣姜。
宣姜先后为卫宣公生下了两子,姬寿、姬朔,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够成为卫国国君,整日在卫宣公耳边吹风,诋毁伋子,最终说动了宣公,设下毒计——派伋子出使齐国并授予白旄节杖,然后派杀手刺客埋伏沿途杀死手持白旄节杖的人。
宣姜的大子姬寿与伋子交好,不忍见兄长丧命,星夜告知伋子双亲阴谋,劝伋子出逃,伋子却言:“作人子的,不遵君父之命,是为逆子,天下岂有收容逆子之国?”拒绝了姬寿的劝告,打算依旧出使齐国,实则慨然赴死。
姬寿见劝不动兄长,便灌醉伋子,拿了伋子的白旄节杖上路,被埋伏等候的此刻刺客杀死,伋子酒醒后得知姬寿代自己赴行,急忙追赶,可姬寿已被刺客杀死,当即仰天大号,直言“我乃伋子,当死者乃我”,刺客便将伋子也杀死了,将儿子首级盛入盒中,献与宣公。
宣公见二子首级,大叫一声,当即昏厥,随即卧床不起,病中时时痛呼:“齐姜误我!”不到一年,宣公薨,公子朔即位为惠公,但其得位不正,不能服众,卫国国内自此陷入内争,几代不宁。
当世时,卫国人怀念伋子与寿这对重情重义的兄弟,作诗唱曰: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翻译成现代话便是:
二子乘舟去出游,随波飘荡影悠悠。每一想起弟兄俩,心头涌出无限愁。
二子乘舟去远方,随波飘荡影全光。每一想起弟兄俩,愿无差驰和祸殃。
(注:此处关于伋子的故事是历史上真实故事改写,资料大多来源于网上不同版本的伋子故事的古文翻译的白话文,来源驳杂,没法一一标注,特此提醒)
孤竹先生提到卫伋子故事,言下之意便是劝告服人公子,不要学伋子,愚忠愚孝,不仅害了自己性命,更让国家饱受内争祸乱。
服人公子明白孤竹先生话中意涵,叹了口气,道:“此次公父伐齐,几近倾南境之兵,这些兵士,都是我燕国子民,我何忍为一己之私,将我燕国子弟送入死境,再者,先生也当知,大兄向来为国中贵戚公卿所喜,而此时军中将领半数出自我麾下,公父若在,倒是勉强弥合,公父若有不测,只怕燕国立时便陷入内乱,不可自拔。”
孤竹先生皱了眉,叹了口气,他也知服人公子所言,正是燕国此刻最大的危机,并且很难轻易解决。
跋涉了三天三夜,饿的前胸贴后背,终于眼见视线内出现了一处巍峨的城墙,夏瑜顿时当场跪倒,长嚎痛哭不止,如果这时候有路过的人能听懂普通话,应当知道此时夏瑜嘴里哀嚎的是:“老天爷啊啊啊啊啊!终于有口饭吃了!呜呜呜!”
生化智能系统显示的地图上,标示着眼前的城市的两个字正是“平阴”,正是夏瑜要送信到的终点站。
夏瑜痛哭流涕,在心里哀嚎:送信太不容易……呜呜呜……挨饿太难受了……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抱怨网购速度满了……呜呜呜……搞物流的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啊……呜呜呜。
颤颤巍巍、一步一拖的走至城墙下,守城士兵很自然的将夏瑜拦了下来,夏瑜心中再次对那个经常用柴火削自己脑袋的老伙夫涌出浓浓的感激之情,要不是他,此时夏瑜脸拦下自己的守城士兵说的是什么都听不懂。
十分傲娇的将手里捧了一路的那根节杖棒子高高举起,大喊一声,用齐国话道:“国府代使传令平阴大夫!”
本来对这个一身褴褛乞丐一样的人物满脸轻蔑的守城士兵,听得夏瑜的话,再看到夏瑜手里的节杖,立刻恭敬了起来。
夏瑜这个得意啊,从他来到这世界起,这一路就没好受过,此时此刻才终于被人正眼瞧了,那个痛快啊,简直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正意欲说几句拉风的话时,夏瑜眼前一黑,晕了,饿晕的。
直直的摔了个狗j□j的夏瑜,临晕倒前心中乌鸦呀呀呀呀飞过,无限泪流:多不容易的拉风出场啊,还没说台词呢,咋就这么半途拦腰——晕了呢。
☆、第10章
“报!!!!!!”
传令兵脚下飞奔,直至大夫官署,大声喊着:“廪丘军报!”
官署大堂内,案几之后,正跪坐批文,已经五十几许头发半白的正平阴大夫田至,听得传令兵报,急忙道:“快进来!”
传令兵进堂跪拜,将火漆封着的竹筒递双手捧举,案牍之旁,田至之子田舒,一直在侧侍候老父,此时急忙将火漆竹筒从传令兵手上接过,转身递与老父平阴大夫田至。
田至接过竹筒,挑开火漆,打开里面竹简一看,大惊失色,随即全身颤抖,面如土色,最后仰天一声哀嚎,道:“我命休矣。”
田至之子田舒见状急忙从老父手中接过竹简,一看上面的内容,同样双手颤抖,面色苍白,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