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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剑花红-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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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九卿微一摇头,双目异采连间地阴阴说道:“云妹,这是你我一桩心愿,也是我平生最大心愿,我怎能不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在我脚下血肉横飞、灰飞烟灭?云妹,我说过,再等两天,只有两天,我不相信就在这两天功夫内,我们会……”

“卿哥。”

蓝九卿一笑接道:“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云妹,你怎会变的如此脆弱?”

云姑看了他一眼,幽幽一叹说道:“世上每一个女子,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如此,何止只是我一人。”

蓝九卿神色一黯,半晌,方始一叹说道:“云妹,天色不早,咱们走……”

突然脸色一变,倏转身形,厉声喝道:“林内什么人?”

云姑神色一惊,不由自主地靠向蓝九卿。

突然一阵恍似发自冰窟的冷笑透林而出。

笑声尖锐低微,似鬼哭,却又似果啼。

笑声入耳,云姑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噤。

蓝九卿却已心胆欲裂、神色大变,面如死灰地一拉云姑的手,低声急道:“云姑,快走,这是我……”

话声未落,身形尚未来得及拔起,林内已自响起一个冰冷话声:“孽障,你做的好事,还想走么?”

六条人影自密林深处电射而出,成环状落于二人身前两丈以外。

赫然竟是蓝九卿师门,阴山九曲谷“六神通”。

蓝九卿面色惨白,“噗通”一声,朝着国射精光、怒容满面的焦五娘跪下,声音颤抖地方自一声:“师父……”

“住口!”焦五娘突然一声暴喝,一身灰袍无风自动,满头白发根根竖起,怒声说道:

“畜生,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么?”

云姑这才惊魂甫定,娇躯一矮。也自跪倒。

焦五娘目光如电,深注云姑一眼,当她目光落在云姑隆起的腹部时,神色不由一变。

云姑却不由自主地心中一惊,倏然垂首。

焦五娘凝注云姑半晌,突然怒态一敛,柔声说道:“姑娘,你就是云姑么?”

云姑心中怦地又是一跳,不知是凶是吉,暗一咬牙,方待开口。

蓝九卿一旁已自颤声说道:“师父,她……”

“住口。”焦五娘又是一声叱喝,说道:“我没有问你,你且少与我插嘴。”

蓝九卿平日那种凶残桀傲的神态,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哪还敢再多嘴。

焦五娘冷哼一声,目光凝注云姑又道:“姑娘,老婆子在问你话儿。”

云姑颤声忙道:“有劳前辈垂问,小女子正是云姑。”

焦五娘微一点头,道:“好!姑娘请起站于一旁,老婆子无权过问姑娘之事!”

云姑哪敢站起,闻言仍是长跪不动。

焦五娘微一蹙眉说道:“姑娘,老婆子请你起来站于一旁。”

云站一咬牙,毅然说道:“前辈若是不肯饶恕卿……他,小女子不敢起来。”

焦五娘脸色一变,但旋即又柔声说道:“这是我阴山私事与姑娘无关,姑娘只管请起。”

云姑心中一震,急道:“但事由小女子起,小女子焉能焦五娘突然一笑说道:“知徒英若师,姑娘不必替他辩护,单就他未认识姑娘以前之种种,他已触犯门规,死有余辜。”

蓝九卿入耳一声“死有余事”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噤,全身如堕冰窟,一切希望顿时幻灭,脑中一时百感交集。

云姑闻言又觉脑中“轰’一声,心胆俱裂,险些昏厥当地,两串珠泪夺眶而出忙不迭地失声呼道:“前辈,国法尚不外人情,你就忍心让找们夫妻死别,这尚未出世的孩子……”

“住口!”焦五娘突然扬起一声暴喝,一身灰袍无风自动,一张鸡皮似的老脸上也自泛起一阵抽搐,半晌方始柔声说道:

“姑娘是不肯站起,就等老婆子处置了这畜生再说罢。”

随即转向俯首无言、神情黯然、面如死灰的蓝九卿冷冷说道:“畜生,你可知罪?”

蓝九卿此际心中纵有万种仇恨,一腔不平也不敢再说什么,暗一咬牙,毅然说道:“卿儿知罪。”

焦五娘冷哼一声道:“你可还记得为师昔日改订的阴山门规?”

蓝九卿点头说道:“卿儿记得。”

焦五娘道:“记得就好,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蓝九卿此刻已是生机绝望、万念俱灰,闻言微一迟疑,看了身边已成痴呆的云姑一眼,禁不住心中一阵悲惨,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半晌方始毅然说道:“卿儿身犯门规,无话可说,但求师父善等云姑,卿儿纵死九泉也感师父大恩大德。”

焦五娘身形又是一阵轻颤,面上凄容一现即隐,随又冷冷道:“既然知罪,就又无话可说,不必耽搁时间,你自己动手吧。

左掌一扬,但见寒光一闪,“嗤!”地一声,蓝九卿面前已自插定一柄冷光四射的匕首。

自现身以来一直神情木然、默无言的公孙忌五人,此时却突然齐声呼道:“大姐。”

“怎么?”焦五娘双目寒芒处闪,冷然说道:“你们敢是想替他求情。”

公孙忌道:“小弟等不敢,这畜生虽然罪该万死,但请大姐看在这位姑娘及未出世的孩子份上,饶他一死。”

焦五娘闻言脸色一变,默然不语。

蓝九卿看在眼内,犹以为自己已获一线生机,心中不由为之一喜,潜在的求生欲望,使他精神一振地恳求说道:“师父,卿儿虽然触犯门规,罪该万死,但卿儿业已悔过,师父纵不念十余年不啻骨肉的师徒之情,也祈师父能看在云姑且云姑腹中一块血肉份上,饶恕卿儿一次,今后卿儿定当洗面革心、重新做人。”

一双目光凝注焦五娘面上,一番话懊悔诚恳之情溢于言表,只希望能打动焦五娘一颗充满愤怒的心。

焦五娘似在沉思,对蓝九卿的话儿恍如未闻,依然地不说一句话。

蓝九卿心中又是怦地一跳,强忍喜悦,方待再行恳求。

焦五娘突然双目射出两道迫人异采,深注公孙忌一眼,沉声说道:“老二,在我未答应你们这项请求之前,我要先问你们一句话儿,你们可愿回答?”

公孙忌闻言一怔,忙地说道:“大姐有话请只管垂询,小弟等不敢不答。”

“好!”焦五娘淡淡一笑,点头说道:“这句话儿也许颇令你们难以作答、不过你们既已替他求情,我也不得不说……”

神色突然一变,沉声接道:“我只问你们是要我还是留他?”

此言一出,公孙居等五人心中大震,齐齐一声:“这……”

缓缓垂首,默然无言。

蓝九卿脑际轰地一声,如遭电殛,面色刹那死白,一线生机顿时云消雾散,心知自己已是难有生理,恨只恨未能亲眼目睹自己最大心愿达成,仇人未除,自己却已先死,暗一咬牙,无限悲愤地一声:“云妹保重,卿哥去也。”

右掌一抬,径自抓向面前那柄寒光四射的匕首。

蓦地一声凄厉长笑发自云姑口中,六神通连同蓝九卿在内,方自为这声凄厉长笑惊得微微一怔。

云姑玉手一捞,早已把插在地上的那柄匕首抢在手中。

蓝九卿心胆欲裂,失声一声惊呼:“云妹,不可……”

余话尚未出口,双掌倏抬,疯狂般向云姑扑去。

“站住!”云姑就地一滚,堪堪避过蓝九卿一扑,站起桥躯,尚未说话。

“云妹!”蓝九卿一声悲呼,二次扑上。

“卿哥,你要再过来,我就先死给你看!”云姑一声厉喝,匕首锋利无比的尖端已经指向心口,秀发披散,妙目尽赤,花容惨白,状若厉鬼。

蓝九卿入自斯情,心如刀割一阵刺痛,同时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噤,硬生生地将前冲身形刹住,泪流满面,声音嘶哑地悲呼说道:“云妹,你这是何苦?你忍心让我们的孩子……”

“子”字甫出,已是泣不成声。

云姑入耳此言,娇躯不由一颤,但旋即凄然一笑,说道:

“卿哥不在,万事俱空,要孩子何用?”

蓝九卿心中一震,猛地抬头说道:“云妹千万不能这么想,孩子是我们的亲骨血……”

云姑娇躯又是一颤,突然厉声说道:“不要说了,我心意已决,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蓝九卿一震,倏然住口。

云姑深注蓝九卿一眼,色呈死白的娇靥上,突然掠起一阵抽搐,但一瞬间之后,却又恢复无比平静。

她缓缓转过身形,面对焦五娘,一字一句地说道:“蓝九卿身犯门规固属该死,然国法尚不外人情,前辈竟不念十余年亲逾骨肉的师徒之情,执意置他于死地,拆人夫妻,不顾孤寡,毋乃显得太以绝情,太以过分……”

胸口一阵剧烈起伏,状似不胜悲愤,略一停顿,又说道:

“再说,蓝九卿之所以会有今日,前辈为人师者,自也不无失察之处,怎能将罪孽全置蓝九卿一身?不思自责,严责于人,似乎不应是前辈所为,今前辈心意已决,小女子纵是说破唇舌,无以回天,蓝九卿一死,小女子了无生趣,愿以身殉,以保全阴山门规尊严。”

焦五娘老脸上阵白阵红,神色刹那数变,哑声说道:“姑娘,骂得好,老婆子想不出蓝九卿有何过人之处,值得你不顾一切,愿以身殉。”

云姑淡淡说道:“绝情寡义、冷酷凶残如前辈者,自然不知情为何物。”

焦五娘呆了一呆,顿时哑然。

云姑转过身形,目光移注蓝九卿缓缓说道:“卿哥,我们不怨天,不尤人,只恨你投错了师门,只恨无法亲睹心愿达成,更恨长相厮守,共度余生已成过眼烟云,卿哥,看得开一点,你我果下仍旧是一对长久夫妻,那儿较尘世更为宁静,卿哥,我先走一步,你也别让我久等。”

蓝九卿方党不妙,魂飞魄散,心胆俱裂,一声:“云妹!”来不及呼出,方待不顾一切问身扑过。

云始突然扬起一声凄厉长笑,皓腕一翻,一缕寒光闪电般向心口上戳去。

蓝九卿救援不及,但觉脑际一昏,喉头一甜,“哇!”地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与此同时,倏闻焦五娘一声冷哼,右掌疾探,一振一招。

“啊!”云姑一声惊呼,一缕寒光随着焦五娘一招之势闪电向焦五娘飞去,只是一闪,焦五娘右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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