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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鬼话连篇 作者:青丘 出书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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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翌许是发现我脸色不好,伸手想要来拉我,我发现他的裤脚上也是湿的,车上做得那个梦不期然撞进脑子里,诡异感让我心头一凉。我下意识地向边上避了避,嘴唇哆嗦地说:“这里不只有我们,还有三个人,他们和我们一起坐船来了这里!”
  白翌的手停下来,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沉默一会儿后才缓慢地开口:“你说除了我们外,这里有其他三个人?”
  我点了点头,正当我要开口的时候,突然发现白翌的身后伸出一双手,一双肥胖臃肿的手,指甲都是紫黑色的,皮肤白得好像透明一般,白翌的背后探出那个女人的脑袋,我想他们不是还在半山腰么?抬眼一瞥,突然发现半山腰根本没有人,我一转身,发现另外两个男人就站在我的背后,他们头发上都是水,脑袋大得出奇,好像是被水泡得时间太长了的……尸体!
  我连忙倒退,碰到了白翌,本能地拉着他往山顶奔去。我握住他的手,都是湿的,似乎略微有些肿……我颤抖地抓着白翌,回头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幸好他和往常一样,只是眉头皱得很紧,一直盯着山顶看,眼中闪着奇怪的光,嘴里念叨什么。我尽量不让自己去怀疑白翌,只是咬着嘴唇拼命地爬。后面那三个东西跟了上来,那女人的头发就像水草一样耷拉在肩膀上,两个男人完全是靠四肢在爬行,身上都在滴水。我的耳朵仿佛一直听到女人凄厉的像是排风机声似的喊声,她不停地叫道:“你们其中一个是鬼,你们其中一个是死人……”
  我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一样,慢慢放慢了脚步,身后那三个湿嗒嗒的人马上就出现在我们身后。女人在微笑,她的脸又白又胖,几乎透明的皮肤可以看见底下点点的尸斑,紫黑色的嘴巴张开,对着我们大喊,但是没有发出声音,我看着她口型明白了她在说:“我身边的男人是鬼。”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像是蛤蟆一样趴在山壁上,从他们身上滴下许多水。
  渐渐地我放慢了速度,手上都是汗水,我已经握不住白翌的手了,只能低着头不停地喘着粗气。此时白翌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他反拉住我往山的北面奔去,我闭着眼睛,张大嘴巴被拽着跑。跑了很久,白翌也停了下来,他喘着气说:“好了,就到这里吧。”我抬头看着前面,原来前面已经没路了,下面就是湖水。我累得整个人滑下去,蹲在地上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气,刚才跑地我出了一身汗,我咽了口唾沫擦擦额头,对白翌说:“你真的没看见他们?”
  白翌没有说话,他的眼神被镜片的反光挡住,我不禁开始怀疑起来,又说道:“刚才那女人说我们中一个是鬼……呸,他们三个才是!”这时白翌却幽幽地开口说:“你怎么确定我们就不是呢?”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像风中幽明不定的烛火,我突然觉得身体坠入黑洞之中,恐怖的感觉充满身体,近乎绝望。
  下意识摸了摸心脏,有心跳,我还活着。我看着白翌,颤抖地伸出手想要摸摸看他是否也有心跳,忽然我的手被他大力地抓住,我倒吸了口气,疼得龇牙咧嘴,白翌抓着我的手拉近了些,因为几番折腾,我看东西都已经有了重影,看不清楚白翌的脸,只觉得他脸色苍白异常,阴冷刺骨的感觉一瞬间就在我周围弥漫开来。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像是有很多事要说却说不出来。他眉头紧皱,把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问:“你相信我么?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
  我飞快地摇摇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说:“当然没有!如果我连你都怀疑,那我还能相信谁!他妈的还能依靠谁!” 我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或许晕过去还比较好,反正说不定我们都是死人,都是鬼了!怀疑不怀疑这种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者说我连自己也一并怀疑进去,只是这话不知怎么地就说出去了。他慢慢放松力道,忽然淡淡地笑了,那是一种被承认地笑容,他呵呵地自言自语道:“原来你那么依赖我。”
  我靠!依赖?这个时候一个人比两个人恐怖多了!一个人对付四个鬼么?我怎么看也不像是钟馗转世,所以二比三怎么都强过一比四不是么?我几乎站不住,用手捂着眼睛,眼眶周围疼得要命,根本不能确定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幻的,而在这种什么都不能确定,连自己都怀疑的环境下,我居然还下意识地想去相信白翌,想来也是莫名其妙。
  他扶住我,然后开口说:“那三个应该是水魅,水怪中最恐怖的,是溺死的人所化的恶鬼,能够制造幻觉,然后拖人下水当自己的替死鬼,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可以上岸,不过他们一时半刻无法走到这里,北方属金水,这水鬼无法走北,不过我们也等于被困住了。”
  我看这里根本就是个断崖,下山的路被那三个玩意给堵死了。眼看时间已经不早,再不走就要错过船家的时间了,估计撑不到我们饿死,那三个水魅就上来了。
  我把手从白翌的拳头里抽出来,指着下面说:“那现在该怎么办?走也走不得,难道要我们和下面那三个东西赤膊对战?”风还在疯狂地刮着,前面逃跑的时候行李早被我丢路上了,现在连喝口水都难,可谓是弹尽粮绝啊!
  白翌看了看四周的山峦,然后又看了看山顶,轻轻点头道:“也许还有办法!”他迅速地从衣袋里掏出借寿婆的纸片,指着那首诗的最后一句说,“这里根本就不适合葬人,那么或许鬼婆让我们祭得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种东西!”说完他找了块石头,略掸了掸积雪就坐下来,反复地念着诗句。
  我不便打扰他,只好四处看看,目及之处一片荒凉,下面的那三个东西还在反复爬山,但就像有一堵隐形的墙把他们挡住一样。女人突然抬头,阴冷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将要被杀的死刑犯,那种怨毒的视线,看得人遍体生寒。我暗自咒骂道:“这儿已经够冷了,别来添乱行不!”回头又看看白翌,他还在那里思考。我摇头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乌龟岛怎么那么邪门!早知道宁可不答应鬼婆的话,不就是少活几年么,好过现在朝不保夕啊!”
  白翌抬起头来,眼神似乎一亮,他连忙问道:“你说什么?”
  我有些心虚,不是故意打扰他,只好吞吞吐吐地说:“早知道就……”
  白翌摆了摆手说:“第一句!”
  我回想了下说:“这个乌龟岛怎么那么邪门……”
  他说:“对了!就是这个,我知道那上面埋得是什么了!走,爬也要爬上去,只要上去了就有一线希望!”
  我们俩就往山壁上爬,虽说这山壁不算陡峭,看着还有些小灌木能让我们借力搭手,但要这样没有防护地爬到山顶,实在太疯狂了,掉下去估计连渣也找不到。
  白翌伸出手对我说:“相信我就跟我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回头看了看下面的三个东西,它们居然一点点地蹭了上来,看来这北水克鬼的方法,对它们来说也不是绝对的。我心一横,想就算摔死也不能被它们活活弄死,于是抓住白翌的手用力踏了第一步上去。
  现在那三个东西正和我们形成诡异的拉距战,庆幸的是由于朝北的关系,他们的速度无法像先前那么快速,所以距离还是在逐渐拉大。我定定神,手脚并用继续往上爬,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白翌在我上面不远的地方,爬得也很吃力。
  本来一上岛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座岛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现在更明显了一些,似乎越是往上,引力越强大,也越来越阴寒。那种阴寒透着股死气,周围的树木因为这种古怪的阴寒之气都往下长,像是在给山顶做膜拜一样,越到上面,草木越少,我们也就越难爬,白翌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我在下面跟着难免心急起来。
  后面那三个东西明显顾忌这股阴寒的引力,它们停了下来,并没有继续爬,只是徘徊在山壁上,像是在等我们掉下来一样。它们这样的水魅居然也恐惧山顶的东西,那么山顶上的究竟是什么?我咽了咽口水,抬头看着白翌,他正咬着牙拼命往上爬,然而他的脸色已经白得发青了,浑身在颤抖,看来他也受到这股引力的影响。
  我正担心他能不能坚持到山顶的时候,他抓的那块石头突然松动了,一个落空,他的身体就往下滑,我倒吸一口凉气,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手,处在一只手拉着树枝一只手拉住他的局面。白翌的眼镜掉到山下,下面那些东西看到白翌的眼镜掉了下来,都迫不及待地等着我们何时也掉下去,聚拢起来徒劳地向上伸着手抓我们。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分量原来是如此沉重,龇着牙,手上的青筋也爆了出来。悬崖山壁上的灌木枝大多纤细柔软却强韧异常,我抓着树枝的那只手因为太用力,居然被勒出了一道大口子,血小股小股往外渗出来,染红了大半个袖口,剧烈的疼痛让我的身体也慢慢地往下滑。
  白翌看着我,冷着张脸很狗血地说了两个字:“放手!”
  我不想浪费力气来和他说什么更狗血的死也不放,只是咬牙抓着藤枝翻转手腕往上多绕了几圈,身体总算是停止滑落了,本来还想让身体贴在山腰上的空挡,但是因为挂着个白翌,怎么都无法贴近。白翌看我没有放手的意思,就自己松开了手,我完全处于单方面的抓力,白翌的手几乎要从我手里滑下去,我见状对他大喊:“你小子要是死了,就他妈的是我害的,我这一辈子也别做人了!你掉下去的话,我也跳下去,要死大家一起死!这下你满意了吧!”话一出口,就暗啐自己一声:妈的!还真成了八点档的肥皂剧,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就该轮到断树枝了?
  白翌看了看我,抿着嘴没有说话。我急得双眼通红,谁说爷们儿就不能哭?这个时候老子真的想扯开嗓子大声哭,大声喊救命!他突然笑了起来,又重新抓住我的手,我一看,心说你不想死啦?于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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