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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悬空之世-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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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还真是那封信?余聊疑惑,放下尸体,走近了他。
  那凡王看似平静,泪水却簌簌地往下落,湿了衣襟。那信却无比珍宝地抚着,信上的内容并不多,他却看了一遍又一遍。那珍贵无比的信件,居然这几百年来,一直陈列在神宗殿的编年室里,被那么多人看过,研究过,却偏偏见不到正主。
  这一次,终于到了收信人的手中。
  字里行间,犹如言在耳畔。
  凡王悲恸,不能自已。
  余聊走近了几步,偷偷瞄了一眼,哪知那信上写的也是流云文,只有“予仙”二字他认得。
  “写的什……”
  话未说完,他感到腹部一凉,低头看去,一把尖锐的利器从他腹部钻出,这时疼痛才开始蔓延,他不得不弓起背。啪地一声,那利器突然弹出两片刀刃,展开呈弓形,然后向后拉去,若是切入腹中,便要将人拦腰切断。余聊急忙用手握住两片刀刃,用力,阻止了它向后而去。
  那刀刃上刻着字,六个字,与西方根源上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那一刻,余聊已顾不得刀刃上的字是什么东西,回头看去,是一张一无所有的面具,北主尧沙。这个家伙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祛止砂,破灵荒。”那声音从面具后传来。
  余聊闻言一抖,并不是他明白这话的意思,而是他在这个时刻深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那灵魂突然不安起来,似乎要挣脱这具肉体,四肢开始失去知觉,疼痛麻痹了每一根神经末梢,如同最初的那次死亡。
  随着心脏跳动,利器上刻着放血沟,鲜血便突突地有节奏地往外冒。
  凡王见此,立刻将信收入袖中,举剑刺向北主。
  “别动。”北主说,“只要我一用力,这个容器就会被破坏,予帝就算想回来也回不来了。”
  凡王停下脚步,横剑在空。
  “漠逝对你忠心如此,你居然用他的骸骨做借口,引我出来,狡诈卑鄙。”北主冷笑,“快告诉我信上的内容。”
  听到这话,余聊便有些疑惑,他虽然浑身麻木,头脑却清醒得很,这北主不懂流云文,也可以找人来翻译,他这么大本事,用得着找凡王亲自翻译吗?
  凡王放下剑,“到底是晔景防着你,我和予帝来去上千封信,混在里面,只有我知道哪一封没见过,那才是予帝给我的最后一封,你布了如此大的一个局,怕是要失望了。”他说着取出信纸,展开,让北主看得清楚,一字一顿地念道:
  “予仙,至我死后,即去苍卒平原,勿作停留。”
  利器大约是被松开,余聊感到身子一轻,颓然倒地。北主向着凡王走去,“下面还有一行字,快说,是什么?”
  “是—莫去东方,生门已开,”凡王说着,以雷霆之势刺剑,直插入北主心脏,沉声道,“不知去者为何,更不知来着为何。”剑刃一劈,根本无血溢出,那北主突然没了动静,如同枯槁的树木,僵直倒下,“谁知是什么东西借用了尧沙的身体,活俑本来就容易招来妖物。”
  凡王将剑一拔,那剑尖似乎带出了某个蜘蛛一般的东西,挣扎了一会儿,化为脓水。
  他把信纸揉成一团,居然吃了下去,然后将那脓水甩去,动作行云流水,和暗希的一脉相承。
  此时,一支弩箭破空射来,正中他持剑的右臂,顿时震下长剑。凡王向后一退,一袭红衣如同乘风而来,转眼间已到眼前,伸手便掐住他的脖子。
  缭公子双手沾满了血迹,剑已换成了弩弓,单手卡住凡王脖子。然后将手中的弩弓弃去,又拔出匕首,对着凡王的腹部就是一刀。凡王正要还手,缭公子便麻利地放开了他的脖子,捉住手腕,挑断了他的手筋,再抓过另一只手,如法炮制。暗红色的血液大滴大滴地涌出,流淌在地。
  凡王已无还手之力,被他扔在地上。缭公子犹不解恨,踩住凡王的脚,又挑断了他的脚筋,那血直溅到脸上。他看着凡王在地上那蠕动的惨状,神色才欢喜起来,一脚踏上他的胸口,道:“你这人实在是可恶,但我不杀你,一定要把你折磨得解恨了再让你慢慢死,尝尽这世间的苦痛。”
  说着,缭公子又皱起了眉,“为什么凌儿会死,快说,她为什么会死!只有你在她身边,她为什么会死!”问着,他一脚一脚踏着凡王的胸肋,直到他咯血才罢休。
  “都是因为你!”凡王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声音提高了好几分,“她用大半的寿命换了你的肉身!”
  “谎言。”缭公子咬牙切齿,踩上了他的头颅,“若是早几天你说这话,我也许信了你。可这凡世从偶人躯体变为肉身的可不止我一个,凌儿可以用大半的寿命换我的肉身,那老三的肉身是怎么得来的?”
  凡王张口,血沫泛出,“是十将军,是武公。”
  缭公子一怔,俯下身去,看着他,笑得狰狞恐怖。他用手指给他拨了拨黏在脸上的头发,然后左右摆弄着他的脸,异常平静地说道:“我不信。”
  话虽如此,缭公子的双目却渐渐变红,嘴唇紧咬,似乎痛苦至极。他终于忍耐不住,一把揪起凡王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扔上了一个桌子。
  余聊的麻木渐渐减轻,便试着动了动手指,他看着腹部的伤口,虽然利器还插着,血却已经止住了,这身体不愧是献给予帝的,真是不同凡响。他勉勉强强站起身,再次抬头看,发现缭公子已剥去凡王的衣物,剖开了他的肚子,正拉着肠子往外扯。
  难道他也在找那封信?余聊看不过,那凡王要是被缭公子破开取信的话,他就死定了。他几步向前,一把扑住了缭公子的手臂,停了他的动作。缭公子看他,凶神恶煞,余聊腿脚一软,直接跪于地上。
  
  

☆、魂魄

  “你要救他,居然向我下跪?”缭公子似笑非笑,满脸是血,可怕极了。
  余聊心中嘀咕,暗希为了让凡王住间上房,都给店主下跪了,他的也没啥,嘴上却说,“都几百年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的,非要你死我活?”
  缭公子的笑意渐浓,“若是我落在他手上,只会死得更惨。”那笑终于成为狞笑,令人发怵,“如果是你的杀身夺妻之仇,过上十七八年,要不要报?”
  “那个,要报。”余聊点点头,“但是我问你,予帝的整个计划你是参与者?那北主又是什么?”
  缭公子的笑容瞬时僵硬,“我不是参与者,北主才是。”
  “那就对了。”余聊一拍掌,“你看,你们所有人都以为我才是关键,其实不是,北主一上来,就要杀我,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但是他在意凡王,所以凡王才是关键,你不能杀他。”他说着,心下虚得很,偷偷把信的概念换成了凡王,不知会不会被识破。
  缭公子不说话,只看着他,余聊继续说:“你要找到他肚子里的信,根本不需要杀人,只要喂他吃点上吐下泻的药,不就好了?两全其美。”
  “药?”缭公子伸出手来。
  余聊还想狡辩,突然身上一疼,眼前的一切开始漂浮起来,他看到了自己。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魂灵又再次脱离了躯体,刚才的行动,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他挣扎着要回去,可魂灵不断往上升起,视野越来越广阔,几乎可以纵览整个万象城。
  他看到缭公子验了他的呼吸,发现他死了,有些激动,在试图抢救他。凡王的肠子慢慢缩回了肚子里,伤口正在愈合,大概没有性命之忧。
  他开始紧张,开始寻找暗希。在洪荒殿外,暗希身负重伤,像个血人似的,却在往神宗殿的方向爬。雾气已经很稀薄了,没有大型的怪物,只有几只小的东西不断地往他身上跳,不断噬咬。余聊急得不行,想帮他赶却无从下手,那一旁的流青不知是昏迷还是死亡,身上已经爬满了那种东西,一动也不动。
  幸好,十二将军的军队就在洪荒殿的不远处,再坚持一会儿,军队就该到了,暗希就有救了。
  这时,在白雾中,还有另一面旗帜在接近,似乎在哪里见过,却记不得了,也罢,这已经不是自己该关心的事了。
  也许这么飘着飘着,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也好,就当梦一场;也许这么飘着飘着,就魂飞魄散了,也好,也好。
  
  余聊就这么想着,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扯向一个黑洞洞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四周有灿烂的繁星,仿佛装入了整个宇宙,令人松弛而舒适,雀鸟归巢,胡马北去,所有的重负和苛责,在那一瞬间放下,余聊将自己的全身心徜徉在这片虚无中,感到从未有过的愉悦。
  突然,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是一个女声。
  “当有人来此时,吾已辞世数百年。吾名缭凌,曾冠以予帝之名,不知后人可否记得?”
  “你是予帝!予帝!”余聊拼命点头,也不知道对方是否能看见。
  “你若来此,便是凡世不安之时,以吾推断,这百年之后,凡世当有三方夺权。一方仍有雄心,以武力之盛,称霸种族,这些人,将依附于凌萼;一方思念故乡,千方百计,想重回故土,吾私心予仙便是如此—这两者将这悬空的凡世重回种族世界,只可惜,水火不容,必斗个你死我活。而最后一方,却是最为强大,利益既得,自然要永久占据于这方寸之地,哪容得他人破坏,将治下遗世独立。”
  余聊算算,现在也就这第三方不曾见过,却最令他担忧,便问:“既然你都知道,那应该怎么办?”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大约就是要开门的意思?余聊想着,又问,“我不懂什么权力争斗,你直接和我说说这凡世的设置吧?”
  “悬空于世,无穷无尽。”
  “我是个粗人,能说的具体点吗?”
  “凡世本身就与种族世界有裂缝,这裂缝的形成便是灵力的稀薄。于是,抽走所有的灵力,就将整个凡世剥离于世界存在,但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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