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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君淮作者:华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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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着的红袖听苏翊辰硬梆梆不带感情的一番话心底隐隐有些绝望,先前听闻苏翊川死了她还很是伤心了几日,碍于身份不便登门吊唁,还特地让丫鬟来替她上了一柱清香,后来晓得苏翊川死而复生便日日盼着能再见一面,哪知一日失望过一日,今次实在是遇了难处才迫不得已登门求助,谁想却得来了更为绝望的答复。她一番思索下来,眼泪掉得更凶了。
  “苏公子,奴家不求作您妻室,也不叫您出太多银两,奴家手里还有些积蓄,只求您慷慨解囊填了空缺救奴家出火坑,日后奴家自是节衣缩食把您的这笔钱给还上,看在昔日情分上,您就救奴家一救吧!”
  苏翊辰又成了哑巴,像听戏一样把自己当做了局外人,半句话都不说。红袖看他麻木不仁,就又转头继续求沈君淮。
  “沈公子,您救救奴家吧!”
  “慢着慢着,红袖姑娘,你还是把前因后果好好说与我,闹鬼是怎么闹法,那富商又是怎么回事?”
  红袖于是抹着眼泪,断断续续把前因后果说与他,沈君淮摇着扇子,越听越觉得这事情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味道。
  富商确确实实是个家财万贯挥金如土的大富豪,来自京城,但就岁数来说,不要说娶小妾,把年方十七的红袖弄进家中给他做孙媳妇都是绰绰有余了。年头的时候这位富商一次娶进了两个美貌如花的小妾,却在上个月都身亡了,富商难过了几日就来了扬州,一眼看中添香楼的红袖,私下就与老鸨商量了要买她回去做四夫人。再说闹鬼的事情,红袖说大概十来天前,她在房中半夜醒来就总能瞧见帐子外站着个人影,也不说话,就单是站在那儿面朝床铺,起初红袖以为是丫鬟,但叫了几声也不应,她想到灵异之事,胆战心惊不敢拨开帐子去看,更不敢叫人,生怕冲撞了对方。这么接连上演了几日,红袖就去告诉了老鸨想要让她找法师来看看,无奈老鸨认为红袖是为了逃避富商故而特意编造出了谎言,一边安抚红袖一边加紧了时间要把红袖给嫁出去。
  “沈公子,那富商半年死了两位夫人本就是个蹊跷事情,如此情况还要将我嫁出去,岂不是要将奴家推进火坑嘛!”
  “诶,这个事情到却是有点蹊跷。”
  “如果今日苏公子也不愿救奴家,那奴家只能是嫁过去等着半年之后身亡亦或是被房中恶鬼活活吓死了。”
  沈君淮是个惜花之人,看眼前一朵娇花哭得肝肠寸断,于是心生怜惜,一时忘了情敌的尴尬,想帮她一把,但这冤大头苏翊辰做不得,自己更做不得。他悄悄往旁边看了一眼,见故事主角麻木着一张脸,不作任何举动,真把自己当做了局外人一般。
  “嗯,红袖姑娘,不然你先回去,待我劝劝翊川再给你答复如何?”
  “这……”
  “你尽管放心,无论如何我会给你个答复的。”
  红袖听到此处才迟疑的从地上起来,跪得久了膝盖有点麻木,起身时踉跄一下被走到身旁的沈君淮顺手扶了一下。
  “姑娘小心,我让下人送你回去。”
  “多谢公子,奴家自个儿走回去就成。此事,还有劳公子了。”
  “没事儿,你路上当心。”
  “奴家告辞。”
  红袖擦净脸上泪水,拎着裙摆慢慢的出了前厅,沈君淮看她身影消失方才转回头来看向苏翊辰。
  “翊辰,不如你可怜可怜她,把这银子出了吧,她也说了自己手头还有钱,你出也出不了多少。”
  “不出,一名娼妇而已,我为何要做这个冤大头。”
  “诶,话不是这么说的,谁会是心甘情愿委身于青楼的。”
  “不出便是不出,君淮你若想帮忙不妨自己出了这笔钱。”
  “这不是因为她是你这肉身的相好又不是我的相好,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苏翊辰从太师椅上起来,似笑非笑挨近了沈君淮跟前。他是个半生不死的状态,所以身上不带暖意,凉得渗人。安君淮被他的眼神瞧得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你不是为了这女子,是为了那夜夜出现在她房中的鬼魂吧。”
  沈君淮看自己心意被戳穿,也就不再隐瞒,他矮了苏翊辰半个头,此时微抬起头看向对方,将收起的扇子拍在苏翊辰肩上。
  “是,我好奇她房中鬼魂,那……也许是翊川……”
  “必定不是他。”
  “你凭何确定?!就凭你夺了他的肉身?!”
  苏翊辰走出几步拉开与沈君淮的距离,而后阴森森的看对方,也不做声。他确实是不能确定那鬼魂是不是苏翊川,苏翊川是入了轮回还是随风吹散又或是成了陌生之地的孤魂野鬼他都不能够确定,但人死了便是死了,何必还要禁锢自己不可自拔。但显然沈君淮不是这样想的,他恋了苏翊川五年,未得结果却也实在是怀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意思,不憎恨苏翊川不代表就可以坦然放下苏翊川,若是做得到如此果决,又何来那么多悲春伤秋的故事。
  “不如,你陪我去瞧瞧?若是翊川,我们就替他了了心愿,若不是,那就驱赶了他。”
  “我又不是法师怎么会懂驱鬼,那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沈君淮,你们不过都是一丘之貉,既是痛恨我夺了他的身躯,又何必还来惺惺作态,莫非是要伪善给自己看嘛?!”
  苏翊辰气愤之下不再理会沈君淮,随即拂袖而去,衣袖打在沈君淮身上,不痛不痒,却莫名叫人难受。沈君淮看他出了门,踏上回廊之时又斜眼来补了一句话。
  “若是当真要去,就抱只公鸡带壶黑狗血吧,倘若对方真是恶鬼,也足够你挡上一挡。不过要是出了事,可千万别指望我会来助你!”
  
    
    ☆、8

  8。
  沈君淮给了添香楼老鸨一锭金子,而后抱着一只大公鸡拎着小半桶黑狗血堂而皇之的进了红袖的房中,老鸨对此透露着古怪的留宿行径视而不见,忙着细看手里的那锭金子去了。
  那只大公鸡是早晨刚从集市上买来的,一身羽毛油光水滑,尾巴高高翘起,此时站在圆桌上仿佛一位趾高气昂的大将军。红袖姑娘在一旁忧心忡忡,得不到答复反而是招来了沈君淮,说是要来这里瞧瞧那鬼影的底细。
  “红袖姑娘,今晚就委屈你与我共处一宿。”
  “不妨事,只求能得个安稳便是了。但是,这么做真能驱鬼?”
  “驱鬼谈不上,我来看看那鬼的底细,也好帮你去劝劝……翊川。”
  红袖小心翼翼的抚了抚那只大公鸡,大公鸡也不恼,踱着步子任由她抚摸。
  “奴家也不抱何希望了,入了青楼便不能求真情,怪只怪自己傻,不过几夜露水恩情就真捡来当宝了。”
  沈君淮觉得红袖令人同情,但不能开口说出真相,只能由着她感慨几句,完了好言劝慰一番,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添香楼做的是恩客生意,两人待在房中无所事事,最后沈君淮索性开了朝街的窗子去瞧底下的热闹的夜市。红袖取来绷子绣一方未完的丝帕,一针一线很是仔细。沈君淮倚在窗边觉得外面热闹纷呈,房中却是寂寞空虚得难受,他很希望那夜夜盯着红袖的鬼魅就是苏翊川,这样他便可以再与他见上一见,不求交谈,只求一眼注视,但若不是又该如何?他没有驱鬼的本事,胆小至此居然敢来走上一遭已经算是付出了最大的勇气,苏翊辰铁了心不打算帮助一名可怜的风尘女子,而自己也不愿做这个冤大头,所以,红袖大概还是只能落得个凄苦的下场了。
  他慢慢关上了窗,回头见红袖坐在桌旁就着火光在绣一朵兰花,大公鸡站在桌上好奇的看着。
  唉,都不过是可怜人。
  近亥时的时候,添香楼终于打烊,留宿的恩客搂着心仪的姑娘纷纷回房,短短的时间里,楼中便彻底安静下来。沈君淮吹熄蜡烛让红袖上床去,自己从桌上抱下大公鸡把它拴在了床头横栏上,而后将那小半桶黑狗血放在床头边保证自己伸手就可以够到后,他便也和衣躺到了床上。
  “沈公子,不会有事吧……”
  沈君淮在被中握了握红袖的手,示意她安心,这是说出来的安慰话,沈君淮自己心中也没底。房外走廊中点着两只灯笼,有昏暗的灯光透过纸窗照到屋内,到也可以模模糊糊的透过纱帐把房中情况看个大概。沈君淮不敢闭眼,屏息躺在床上等待,先前一直翻腾不休的思绪在此万籁俱静的时候渐渐平复,身边红袖也没睡着,两人藏在被中的手交握着,沈君淮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在微微颤抖。
  思绪又开始翻腾了,他嗅着屋中的女儿香气,想掌中这只柔荑也曾在苏翊川手中停留过。再是浪荡子也总有柔情满肠的时候,自一年前买了红袖初夜后,苏翊川便没有再去过其他女人屋中,他夜夜在此留宿,也就夜夜都握着这只载满情意的手,那些夜里,儿女私情如同翻滚的浪一再拍打在他们彼此的身上,只是苏翊川万没想过,这巨大的浪头也穿越重重阻隔拍在沈君淮的身上,拍得他浑身冰凉,着了魔一样的满心悲苦却又止不住的更加思念苏翊川。
  死了也好,死了,我就不再思念了,那些冰冷的浪也就随你远去了。
  若那鬼魂真的是你,只求你露面让我最后见上一遭,有何心愿我帮你了结,之后就安心去投胎吧。
  下一辈子,再也别相见了。
  沈君淮如同一只诡异的猫在夜里大睁着眼睛,等了许久却都不见有事发生,就这么直熬到了亥时三刻,身边红袖突然缩了缩身子,在被中的手猛地抓了一下沈君淮。
  来了!
  廊上的灯笼依旧亮着昏黄的光,沈君淮僵硬的扭着脖子,在这微茫的光中,看到了纱帐之外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他在看到的刹那间头皮都炸了起来,恨不得立马厥过去!纱帐外的影子一动不动,就轮廓而言没有任何奇特之处,个头也不大,私下比量一下应该是个和沈君淮相仿的身高,是个确确实实的属于人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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