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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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4年的文就以此为结点吧,快年底了,大家要注意劳逸结合啊~
☆、番外
从一间日夜见不到阳光的白se房间里醒来,我忘记了自己是谁。在那间白se房间里,每天都有人被带走,不再回来。那些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从不给房间里的人吃东西,只用给他们扎针,但会丢骨头给我,然后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我啃食骨头上的一些肉末。
幸好,不久,墨叔叔就带着薛叔叔和姜伯伯把我救了出去。不仅让我跟他们生活在一起,还给我做好吃的,教我说话,虽然有一段时间,墨叔叔特别严苛地训练我学习防御和攻击技巧,但我还是觉得和他们在一起生活很幸福,直到我们去到M国捣毁实验基地。
其实去M国O州实验基地的一路上,我并不太清楚薛叔叔他们过去要做什么,只是墨叔叔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从没察觉自己是个异类,也没发现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直至从死了许多怪物的实验基地回来,我们坐上的大船被M国战机炸沉,带着我上岸的姜伯伯为救薛叔叔和墨叔叔死在M国士兵手里,还有我忠贞的“伙伴们”,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弱小和无能。只能听从墨叔叔的命令,独自逃出了码头。
在不知道墨叔叔和薛叔叔生死的日子里,我独自一人在街头流浪,累了、困了,就和“伙伴们”找公园休息;饿了、渴了,就和“伙伴们”去餐馆后面的垃圾桶里翻找食物和水;被姜伯伯和薛叔叔好吃好喝宠了一段时间,流浪街头的滋味自然不好过,但是为了活下去为死去的姜伯伯和“伙伴们”报仇,无论是路人的鄙视、还是恶犬的挑衅,我都一一忍了下来。幸好,在我的忍耐快要到达极限时,墨叔叔派人找到了我,并把我接了回去。
再次见到墨叔叔和薛叔叔,我内心有欢喜,也很伤心,不仅因为墨叔叔疲惫的身影和薛叔叔苍白的病容,更是因为见到他们,我就会想起会慈善地望着我、和蔼地对着我笑、抱着我睡觉的姜伯伯。从那时起,我便有了姓,叫姜安。我强迫自己不再缠着薛叔叔撒娇、享受薛叔叔供给的舒适,每天都会跟着墨叔叔“锻炼”,努力让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强。
虽然薛叔叔坚持把我送进瑞士当地的一所小学里读书,希望我能做一个普通的小孩子度过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但是我忘不了姜伯伯和“伙伴们”被枪杀的那一幕,进入中学后,一休假便和升做蝎子兵团团长的杰克叔叔联系,在墨叔叔的默许下,参与并完成了几次雇佣任务。再长大一些,我利用从艾丽莎姑姑那儿学来的黑客技巧查到了当时那些杀害姜伯伯和“伙伴们”的部分士兵的信息,遗憾地发现那些人不是已经猝死,就是发了疯病,被送进了疯人院;等我的黑客技术超越了艾丽莎姑姑,再往上查那些士兵的资料时,得知曾经是普通士兵的那些人在一次封闭式训练后,一跃成了全M国士兵中的精英,结合小时候曾见过的那实验基地里的“人”,我便明白了那些士兵根本也只是“实验品”罢了。就像墨机叔叔说的那样,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些疯狂的实验员和支持实验的野心家!
在调查清楚真正的仇人是哪些人后,我曾想过将那些人一一暗杀掉,薛叔叔却阻止了我,他说:“最好的复仇法,是让人活得生不如死。”
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薛叔叔喝着墨叔叔给他泡的普洱茶,笑得美艳动人,一旁的墨叔叔忍不住亲了薛叔叔的侧脸。
不得不说,薛叔叔给出的建议真是金玉良言。在我大学毕业前,M国那些当年支持实验的野心家就因为经济危机并参杂其他各种问题而过得艰辛无比,个别经受不住往日风光与今日落魄的落差,居然选择了自我了结,经常给我的复仇暗地里予以援助的杰西卡团长只觉得太过便宜那人了。曾经参与过那疯狂实验的实验员不是像怀特博士那样“疯了”,就是没了野心家的经济支援,过得极为窘迫。
大学毕业前,我靠假期做雇佣兵赚来的钱,在瑞士创立的公司资产已经过亿万欧元,公司明面上主要经营国际进出口贸易,暗地里却是联合了杰克和杰西卡这两大雇佣兵团团长利用外汇买卖不断蚕食那些野心家名下的产业。
大学毕业,我没有继续就学的打算,只对折磨仇敌一事乐此不疲。
不久听闻Z国领导层再次更替,这是自我们定居瑞士后,Z国领导层第二次更替,也是最大的一次高层领导更替,墨叔叔让我先去Z国,以投资生物科技产业为由,探探Z国新一代领导人对生化实验的态度,再决定是否携同薛叔叔回国探亲。
到了Z国,我没有立即去办墨叔叔交代的事,而是听从了薛叔叔的话和自己的心,先去了姜伯伯出生并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小渔村。十多年过去,那里以旅游业为基础,在保留渔村特se的基础上,发展出了一个小城镇。
从离渔村最近的机场出来,租车开到小镇上时,恰好经过学校,当时,正是放学时间,一群孩子从学校里飞奔出来,生生阻断了我开往预定好的民宿的道路。只能停在路边,等孩子们都走过马路,再行。
最后,只有几个孩子零零散散地从学校里走出来,于是,我再次发动了引擎。然而,就在我踩下油门的前一刻,却看见一个和姜伯伯长得有三分像的青年从我面前走过,因为皮肤较姜伯伯白上几分,我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我意识到那青年可能是姜伯伯的儿子的时候,那人却已经上了一辆公交车。
我开着车跟在那公交车后面,却开到了离海边不远的渔村里,我借口问路,和青年攀谈了起来。才知道那青年是姜伯伯的外甥,姜伯伯的儿子在十年前已随他母亲北上去S市打工的母亲离开。
青年根本不信老实、慈善的姜伯伯会是恐怖分子,一听到我受过姜伯伯的恩惠,想帮助他儿子,青年便给了我姜晓的联系方式,善良得如同孩子般单纯。
在渔村住的那晚,我打电话联系了姜伯伯的儿子姜晓,比起他表哥,姜晓对我明显多了一层防范,并不愿意告诉我他的住址与近况,只答应在S市某区的某咖啡厅与我碰面。
见面当天,我吃惊于姜晓的瘦小,完全不似姜伯伯,作为一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成年男xing,比我矮了一个头不说,体型正面不超过我的三分之一,侧面更是瘦得比薛叔叔还薄,肤se也是不健康的苍白。
他只问我姜伯伯到底是不是恐怖分子,我坚定地回答他不是,他苍白的脸上立即绽放出让人动容的微笑。
我伸手为他抹去笑脸上的泪水,告诉他有困难,就来找我。他却轻轻推开我的手,摇头说现在没了。
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离开咖啡厅后,调查了姜晓来S市以后的经历——姜晓上初中前,和他打工的母亲相依为命,生活过得清苦极了,却并不以姜海生是恐怖分子为真,努力地生活着;上了初中后,姜晓母亲与S市当地人再婚,两人的物质生活得到了改善;然而,此后姜晓却完全失去了笑容,并从上高中开始,进入寄宿制学校就读,直到大学毕业,鲜少回母亲再婚的家中,与母亲也甚少联络,除了去市图书馆上班,一直过着独来独往的日子。
为了了解姜晓,我甚至黑了通讯公司,找出了他近期的电话记录,发现了几通他继父的儿子骚扰他的通话,语言污秽令人发指!回想起姜晓瘦弱的身型和苍白的笑脸,我将此行来Z国的主要目的抛到了脑后,利用一切手段,经济制裁了姜晓的继兄,甚至将少年时姜晓收到的非人待遇变相返还给了他的继兄。
没有人知道一个被评为S市成功创业代表的青年才俊是如何在短短一个月内倾家荡产并声名狼藉的,除了打来电话和我约再见面的姜晓……
作者有话要说: 让小安姓姜,其实是起谐音“将安”,在这篇文里算是主角们对无奈现实的一种寄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