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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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龙似乎有些明白,便後悔起来,只是想到方才自己的说话,便涨红著脸保持沉默。
白狐扶著他的腰,压在他身上,又把阳物抵在他两腿之间,慢慢的磨蹭起来,刺龙两耳通红,想要挣扎,却听白狐低声的呻吟起来,彷佛难耐一般的,磨蹭得却越发的快了。
刺龙听他口中低低的叫著自己的名字,动得愈急,叫得便越快,也不由得面红心跳起来。
白狐在他身上弄了许久才泄了出来,只弄得他两腿之间都是黏腻,刺龙一想到这人往日里的行径,便忍不住要起身擦拭,却又被白狐抱紧了,压在身下不许他动弹,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叫我的名字。」
刺龙竟然心跳起来,急急的彷佛擂鼓一般,直震得耳中鸣响,他就好像被迷惑了神智一般,竟然低声叫道,「白龙。」
白狐便又激动起来,将他抱紧了,竟在他臀缝那里磨蹭起来,刺龙想起那一日的痛苦,便有些发急,大声说道,「你敢!?」
白狐见他恼火起来,便叹息一声,苦笑著说道,「我不过蹭两下罢了,哪里就要进去?」
刺龙哼了一声,便说,「你若是果真不曾想过,倒也奇怪了。」
说罢便要起来,白狐却仍旧将他压在身下,伸手将他的发捋向一边,然後去亲他的後颈,一面呢喃道,「唤我的名字。」
他的嘴唇轻轻的贴在刺龙的脖颈上,弄得刺龙颤抖起来,只觉得整个人都怪异起来,便慌忙的推开他,大声的问他道,「你又做什麽?」
白狐轻笑,在他肩头亲腻的说道,「闻闻你的味道罢了,怎麽?这也不许?」
刺龙脸红起来,便沙哑著声音说道,「闻便闻了,问我做什麽。」
白狐便搂紧了他,鼻尖也碰在他的後颈上,闭起了眼,喃喃的说,「我们便仍如旧时一般,搂抱著安睡,不好麽?」
刺龙抱怨道,「你不嫌冷,我还怕冻死哩。」
白狐呵呵的低声笑著,一下下的亲著他的後背和肩头。
刺龙被他偷亲,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只觉得心底发颤,倒好像中了什麽邪术一般。只是他刚要发火,看向四周,才惊觉他两个不知何时已回到洞中,怔了一下,便说,「这法术倒有趣,不如你也教我。」
白狐不想他说出这话来,面露为难之色,却很快的掩饰了下去,笑著说,「好,等过几日仔细的教你。」
刺龙定神看他,心中却想,我把狐珠偷偷的还了他,出长白山去便是。若是会了这样的法术,转瞬间便去了远处,那时候我就是死了,他也不能知晓。
白狐见他出神,便去亲他的耳垂,一面低声说道,「你在想哪个?」
刺龙便笑著说,「想你怎麽这样藏私,都不肯教我?」
白狐神色却郑重起来,伸手搂紧他,低声的说,「你要学什麽?只要你说,我都一一的教会了你可好?」
刺龙听著便难受起来,心想,他若是不怕那天雷劫,又何必说这样好像要永世分离的话?
刺龙到底舍不得他,便开口问道,「你当初为了什麽要修仙呢?」
白狐微微的笑,说,「傻子,原来你都不知道。并不是我想要做那神仙。」
刺龙哦了一声,还有些疑惑,便说,「那你口口声声同我说升仙。」
白狐无奈的笑笑,这才同他说道,「天上便有人专司此事的。但凡做了妖怪,修到了法力,便有劫难试炼,但凡熬得过去,便可升仙,若是撑不过去,便是死路一条。这劫难来与不来,却不由得我。」
刺龙心里一沉,便想,若果真如此,哪里有他说得那样容易,必是凶险异常的。不然何等的妖怪都升了仙,天上岂不是要大乱?
白狐却又说道,「只因我是天生的九尾,这一日便来得快些,天雷罢了,也不过如此而已。你只等著恭贺我便是了。」
刺龙心里已不信他这番谎话,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问他道,「既然如此,你升仙之後还下得来麽?」
白狐转过眼去,并不看他,只说,「怕是不如今日一般的自在。」
刺龙不能再与他多说下去,便扯过锦被,装作困倦一般的同他说道,「便是不来看我了?不必多说了,早些睡罢。」
白狐在他身後慢慢的将他搂紧,就彷佛怕他不见了一般的搂在怀里,轻声的说,「我升仙去,便只剩你一个,不要总是逞强,一时之气要忍,不要与人争斗。你一个住在山里,也不要挑拣,果腹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刺龙心里难过,又觉恼恨,想,还说这些做什麽,难道你没命了,我还有脸拿著你的狐珠活在这世上不成麽?却不能露出丝毫,便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打断他道,「知道了,怎麽这样罗嗦?」
白狐见他双眼紧闭,彷佛累极了的样子,便也闭口不言。两人各怀心事躺在那里,都在等著对方安睡不醒之时。
等到半夜之时,白狐便在心中默念咒语,在刺龙身上使起幻术来。指尖轻轻点在刺龙的眉心,便忍不住要去看那幻境,果然看到刺龙取出狐珠,就朝他心口里安放。
白狐怔怔的在那里看著,心里不免要想,他果然便是这个脾气,却又有些恼恨,想,真是个傻子。
他紧紧的看著那幻境,眼看著刺龙把狐珠还回之後,便要离开长白山,越发的恼怒起来,只是心中不免庆幸,若不是与青銮换了狐珠,他还真不知要拿刺龙如何才好。
他心里也明白,天劫将至,他便是狐珠完好,也只怕难以安然渡过,如今只剩得半颗,性命必然难保,更不要想升仙了。
白狐看著刺龙在睡梦里皱紧了眉头,便忍不住伸手将他眉头抚平。
那时夜已深沉,只有林风低低吹过,那种自远处缓缓传来,彷佛海浪一般的沙沙声,在寂寂的夜里听来格外的清晰。
白狐将刺龙化出原形来,一言不发的紧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著,丝毫也不舍得放开。
天劫将来之际,青銮果然依约而来。看到他衣衫不整,只是将刺龙搂在怀里出神,便微微皱眉,上前一步,开口说道,「陛下,你留他在这里,难道就不怕他为天雷所伤麽?」
白狐轻轻垂眼,说,「我再看他一眼吧。」
青銮便不再做声。
白狐将刺龙轻轻抱起,似悲又似喜,喃喃的低声说道,「我对他使了幻术,教他以为是我升了仙,又送了狐珠给他保命,这样他便是离了长白山也不会疑心。」
青銮见他仍旧不肯离去,也有些焦急,便又劝说道,「陛下既已打算周全,何不尽快将他送走?须知这幻境伤神,实在不该这时候施与。」
白狐微微点头,青銮见他魂不守舍,也有些著恼起来,又问,「陛下这几日究竟有没有好好的歇息?」
白狐终於定神看他,青銮被他直视,竟然有些不敢相对,白狐看他片刻,才淡淡的说道,「我这就送他下山,稍後便回来。」
青銮见他离去,便在这石洞里等他回来,在洞中慢慢的走动,看著这里倒布置得有些像那宫中,便也露出笑意,只是站在那床榻旁时,看那锦被上有几根白色的毛发,便捻了起来,在眼前看著。
那毛发有些粗硬,不像是白狐的,倒像是那只野狼身上的。
青銮走出石洞,手中燃起一团青色的火焰,放了出去,这石洞中便燃烧了起来,青銮将手一捏,便听到坍塌般的声响,
青銮守在那处,自心口处取出那半颗白珠来,凝神看了一阵子,便仍旧收了回去。
片刻之後,白狐果然只身回来,只是看到石洞被毁,大怒起来,问他说,「这是怎麽回事?」
青銮丝毫不曾变色,坦然的说道,「陛下,你若是熬不过天劫,便命葬此处吧。若是熬过天劫,便该升天成仙,此处留著又有何用?」又问他道,「也不知陛下将那白狼送至何处?」
白狐看他一眼,说,「总之不在这长白山中,你为何问他?」
青銮呵的笑了,走上前去,微微笑著说道,「陛下不必这样避著我,我答应你永不去寻那白狼的麻烦,只是你却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白狐不想他主动提起此事,心中如释重负,便说,「好,你说,若是我不死,自然许你。」
青銮笑意渐渐变重,取出白珠,送入白狐心口,这才说道,「我把我那颗青珠送给陛下了。若是陛下果然成仙,永世都不必再寻您那半颗狐珠了。如若不然,便是走得近了,只怕这青珠要一并化了那半颗,那白狼便没有性命在了。」
白狐大惊失色,伸手便要取出青銮放入的狐珠,只是吃痛的取了出来,那两颗却已经化结在了一处,是一颗完整狐珠的样子,倒是颜色有些斑斓。
白狐这才晓得他并不是玩笑,震惊得厉害,回过神来,却勃然大怒,大声骂道,「你不要命了麽?」
青銮没了狐珠,人形支撑不了多久,只是笑笑,说,「陛下若是能成仙,便是我一族的幸事,何必还要与那异类纠缠不休?青銮不能再守著陛下了,还请陛下自己小心。」
白狐浑身发抖,只觉得手脚冰凉,却眼看著那青銮颤抖起来,慢慢的化出本相,蜷缩在他脚下。
那日本是晴空万里,也不知何时,被风吹来满天的乌云,霎时间就天昏地暗起来,积云重重,不过多时竟然将那碧空染得如墨一般。
白狐看那漫天的黑云,丝毫不见日光,情知是天劫将近,再也容不得他有丝毫的犹豫,便沉下目光,将那青狐捉了起来,藏在衣怀之下,抬头去看那天。
那时大雨倾盆,雷光电闪,直震得天摇地动,他只觉得脸上冰凉,伸手抹去,却是擦不尽,原来是雨水。
刺龙自睡梦里醒来,竟然有些恍惚,只记得是白狐熬过了天劫,那些天神下来迎他升仙,其馀的,模糊了。
似乎他不肯再在那石洞里住著,便离开了长白山,只是不知如今却在哪里?
刺龙环顾四周,只觉得有些怅然,一时也不知朝哪里走去才好。正在那里发怔的时候,却远远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