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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江湖夜雨十年灯-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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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尼似乎想不到韦明远如此高明,望手中被拂断的帚柄,张目瞪口,莫知所以!

韦明远笑了一下。回头道:“习技最戒轻露,尤其是出家人,更要不得,我需要惩诫你一下,警告你以后不可随便出手伤人。”

说完轻弹两指,两道黄光应手而出,无声无息,击中小尼的软麻两处穴道,使她动弹不得。

可是她的神智是清楚的,看见制住自己的,竟是对方拂袖时所带去的两段竹梢,不由得呆住了。

韦明远一直走进去,看见庵堂上正中放着一张蒲团,萧湄盘腿坐在那儿,对他的进来,视若未睹。

韦明远不敢打扰,悄悄地坐在旁边,看她。

她秀丽的脸上,完全失去了戾气,代之以一片祥和,只是满头青丝,已成牛山濯濯,望去特别刺眼。

一位曾经呢咤风去的水道盟主,想不到竟会成这步田地,韦明远看着,不禁悲从中来!

就在他抬起袖子拭去泪痕之际,萧调平静的脸上,突地起了一阵颤动,立起身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唉!冤孽!只道心已如止水,孰料波自无形来!”

韦明远激动地叫道:“湄妹!你……”

萧湄平静地道:“我叫百绝!”

韦明远道:“百绝情难绝,循妹,你不要再骗自己了!”

萧湄叹息了一声道:“也罢!随你怎么叫吧!看来今天的早课是做不成了!”

韦明远高兴地道:“湄妹!我终于又看见你了……”

萧湄体验到他声音中的热情,内心一阵激荡,可是她立刻又压抑住了,故意装成冷冷地道:“多承故人远道相访,并谢代为管教小徒!”

韦明远脸上一红道:“好……你在里面全都听见了,我只是跟她开玩笑。”

萧湄道:“定能生慧,慧中自有知觉,远在五十步之外,我已经知道你来了,我本不想见你,只是不忍心太辜负你……”

韦明远急忙道:“不忍就是未绝,既不能绝,何必又叫百绝.自绝而又绝人呢,湄妹,我们今天须要好好谈谈……”

萧湄道:“等一下,小徒现在还被你制在门口,时间一久。害她成了残废,少不得又多了一个恨你之人!”

韦明远歉然地道:“对不起,我见了你,心中又忙又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我马上就去将她放开,同时替她活活穴脉!……”

萧湄笑着道:“不劳大驾,还是我自己来吧,找还有事情差她做呢。”

说着移步出门去了,望她身披袈裟的臃肿背影,韦明远不觉心中又是一阵难过,盈盈的几将泪下。

过了很久,萧湄才一人进来,神色非常奇特。

韦明远问道:“你的徒弟呢,我该对她道歉的!”

萧湄道:“我叫她有事情去了,你不必对她道歉,只要以后对她好一点,多照顾她一些就好了!”

韦明远奇怪地道:“湄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湄神奇地笑道:“没什么意思,你是她的师伯,照顾她一点,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呢?”

韦明远虽然觉得她的话中别有深意。可是也,兑不上来,只是出神地去体验它,萧循却开口道:“你中是要谈谈吗?现在可以开始了!”

韦明远这才从出神中惊醒过来,呐呐道:“千言万语。我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两人相对沉默良久,还是萧湄先开口道:“看到孩子了吧?”

韦明远伤感地点点头道:“看到了!谢谢你!”

萧湄轻轻一笑道:“为了什么?为了我替你生个儿子?”

韦明远摇头道:“不!为了你救了湘儿,也为你把孩子给了她。更为了你因我所受的许多委屈,以及替我所做的许多事!”

萧湄低声道:“别谢我,在我的立场只有这么做,我本人固属残花败柳,但孩子是清白的,他不能没有父亲,何况……”

她的声音突然转入一种空虚的凄凉。

“何况你本来就是他的父亲,这一点你该相信。”

韦明远痛苦地叫道:“湄妹!我相信你,那天早上我不该那样对待你的,我本身并没有权利对你那佯要求!”

萧湄凄苦一笑道:“事实上我很感激你那样对我,你对我失望.

证明你对我还有爱情,否则你大可以当作一觉扬州青楼梦……”

韦明远用手掩住脸,哀声道:“湄妹!我求你别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萧湄温柔地走到他身边,拿下他的手,轻轻道:“明远!别太责怪自己了,我也有错,那件事虽令我痛苦终身,可绝没有其他因素,我原该告你的,现在……”

韦明远立刻即作一个拦阻的手势道:“湄妹!别告诉我了,我不想听,在我心中,你永远是个冰晶玉洁的女孩子,像……我们初识时一样!……”

萧湄轻唱了一声,半晌才道:“现在不说也好。好不容易久别重逢,我也不愿意谈那些扫兴的话。明远,你还是那样的年轻,你一点都没变!”

韦明远握住她的手激动地道:“湄,你可变得多了。”

萧湄微抬一下眼皮道:“我老了。”

韦明远急忙道:“不!你变得温柔了,更像一个女人了!”

萧湄苦笑道:“那是寂寞的关系,寂寞的岁月磨去我的火性,寂寞使人自卑,我发觉自己的缺点太多,自然就会迁就别人了。”

韦明远望着她,听她似挽歌般的低语,不禁心如刀割,泪如雨下,紧握住她的手,哽咽道:“湄妹我太对不起你了,请你立即还俗吧!脱掉这身倒霉的衣服,你还年青,我们;王有无穷的岁月……”

萧湄苦笑轻问道:“是吗!那么湘儿呢?”

韦明远呆了一下道:“她是纯洁的女孩子,她不会嫉妒的,我们可以一同生活,你可以像姊姊似的照顾她。而且她也需要你。”

萧湄摇头道:“她简直是个无邪的女神、我怎能忍心去割她爱。”

韦明远叫道:“这是她的意思,是我们共同的希望!”

萧湄的脸上泛起希望的光辉,但立刻就黯淡了下去。

韦明远的心随着她的脸色而亮,也随着她的脸色而沉!

隔了许久,萧湄的神情突然一变,仿佛决定一件重要的事。谈淡一笑,以平静的声音道:“这件事等一下再商量吧,我们不要当着佛像谈言这些,那是冒读神明的,到我的内室去慢慢再说吧。”

说着首先站起身来,向另一个小门进去,韦明远猜不透她心中到底是在想什么,犹疑地跟在后面。

萧湄的内室陈设很简单,除了一张石锡外,仅一床一厨。榻上并无枕衾,她简直就是修的苦行掸!

韦明远从这张石榻,想到满铺锦绣的画肪,想到那绮丽缠绵的长夜,不禁脸上一红,讪讪地道:“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萧湄点头道:“是的,我在这里度了一个寒冬。”

韦明远开心地问道:“别说冬天了,春夜也够寒峭的,你不冷口马?”

萧湄摇头道:“不冷,我虽然享过福,可是我也能吃苦,朔风凛烈,我仍安之若泰,因为我心中有一团火燃烧!”

韦明远激动地抱住她道:“湄妹,你太苦了!”

萧湄却冷静地挣开他的怀抱道:“你请在榻上坐一下,山居简陋,无以待客,幸好我还藏有梅花雪酿一缸。聊以充茶,一款佳宾!”

说着姗姗地走过去,打开厨门,拿出一个白瓷小缸,及两个竹根挖就的杯子,满满的注上两杯。

递了一杯给韦明远道:“上次相逢,我还能力你烧几样菜。现在只有这个了!”

韦明远木然地接过,见那酒杯中,色泛微红。浓香扑鼻,即使是不喜饮酒之人,见了也会爱不忍释!

萧循举杯,神色惨淡地道:“劝看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语音很艰涩,令人鼻酸。

韦明远奇怪地道:“湄妹!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呢?”

萧湄苦笑了一下道:“没什么,这不过是我一时的感触,干吧!就算是祝我们再次重逢好了,唉!相思不如不见……”

韦明远怕引起她更多的伤感,连忙一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钦而尽,还向萧湄照了一下杯子!

萧湄仍是带那种凄凉的美容,慢慢地喝完了杯中的酒,两个人又开始陷入一种沉默地相对。

渐渐地,韦明远的内心燃起一种异样的火焰,生理上起了一阵迫切的要求,他只有一种感觉——需要发泄。

萧湄的眼角也荡起春意,配上双颊,艳红如火。

韦明远突然似猛兽般地扑过去,擒住萧湄!……

庵外,山风骤起,花又凋落。黄莺在林梢婉转,唱着求偶的恋曲。

春,浓浓的笼罩虎丘山。

第二十章 舍己耘人俱永快

长使英雄泪沾襟

韦明远在兴奋中,突然体验到一种从所未有的感觉,从荒湄的体内,有一股汹涌的热力,直透过来,灼入如火。

他正想运动抗拒之际,忽然“精促穴”上一麻,他全身立刻疲软无力,一任那股汹涌的热潮将他神智烧得模糊……

也不知经过多久,他才清醒过来。

萧湄已替他把衣服穿着整齐,可是她却异常疲累地躺在一边,脸色焦黄,仿佛久经大病……

看到她憔悴的神态,韦明远内心深处泛出歉意。

握住她的纤手,喃喃地道:“湄妹!对不起,我又冒犯你了,我不知怎地竟无法控制自己……媚妹!我伤害你了吧?”

萧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微弱地道:“不,明远,不能怪你,你知道我给你喝的梅花雪酿中掺入了什么?那是最厉害的春药……”

韦明远愕然道:“春药……媚妹!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只要你开口,不!只要你略作表示,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萧湄见了韦明远的诚挚表情,黯淡的眼神中泛出光亮。

“明远,你不觉得我是个淫贱的女人吗?”

韦明远急忙道:“不!我若生此心,天诛地灭!湄妹,在我眼中,你永远是圣洁的,陪如山上雪,皎若云中月……”

萧湄惨笑道:“谢谢你,明远,有你这句话,我可以瞑目了!”

韦明远惊道:“瞑目!湄妹!干吗你要这么说呢!”

萧湄道:“我此刻的生命,已如油尽之灯,再过一会儿,等我把应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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