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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还君江山亦难-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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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的!”宣弘凌理性回答道。
  “好像说得事不关己一样!难道毕业不了,你就一点都不紧张吗?”
  “哼!斯巴达的校册上压根没有我宣弘凌的名字,毕不毕业又有什么差别?”表面上褚翔对他入校的决定并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来,可实际上,他知道他是一直不高兴他进军校的,以至于不想他在学校的名册上留名,是早先就做好的打算。这些年来,大哥前前后后对他施加了多少压力,他都清楚,所以,他也没有任何资格来指责他。为了他,褚翔不曾少吃过苦头,作朋友的,他也不能要求他更多了!
  “你说校册上没有你的名字?”没料到宣弘凌会给出如此的理由来,马珑廉为他的“诚实”感到吃惊。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褚翔千方百计地阻挠我来这里?”
  “是不是因为你以前在这里犯了案子?”马珑廉半狭促道。应该说不准进皇宫是针对宣弘凌所定的军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校长要这么大费周章,可是,他还是看得出来,对方是为了保护他。
  “是犯了天大的案子!”宣弘凌苦涩的一笑。他得罪的可是叙坦司的国王陛下呢!问题能不严重吗?
  “不会是杀了人吧?”
  “不!是比杀人更严重的问题!”两年前和齐塔巴的那件事,差一点搞得引发战争,那时候,他便学到了一个致关重要的道理——一个人仅靠着别人的保护是无法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他既不是任性,也不是倔强,只是想活地更独立,更像他自己而已!也许惟有这点是他们都给不了他的,需要他自己在未来的人生中慢慢体会,慢慢成长。
  “还有什么问题是比杀人更严重的?”马珑廉不解道。
  “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对他来说,无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知道太多,杀生之祸便也越多!
  
  




39

39、夜行皇宫 。。。 
 
 
  冯·布恰的皇城,又一次来到这里,心情是复杂的。两年前,他在齐塔巴的绝情下像个懦夫一样地逃走。如今回来了,却又要像小偷一样鬼鬼祟祟地潜进宫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这种矛盾的心理。也许褚翔说地对,两年的时间还远远不够他收拾起受伤的心情,来面对昔日的情人。他的勇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许只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今天晚上行动吗?”厨房里,马珑廉边削着苹果边问宣弘凌。
  “恩!这件事只宜早,不宜迟,若是失败了,便要搭上更多的善后步骤。”无论如何,WPE委派的家伙绝不是一个普通角色,且能够不动声色地混到皇宫里去,多少在宫中是有些硬后台顶着的,内贼在暗处,他也不太好贸然行动。再怎么说,没有借用国际政府的名号,他们这群秘密行动的“不法份子”总不能像那些间谍一样自由自在。
  “你打算怎么混进去?”别说皇宫戒备森严,就叙坦司的建筑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很难在警戒网上找到一丝的破漏。
  “密道!”
  “密道?哪来的密道?”
  “哼!你不用知道那么多事情,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到时接应就可以了!”
  这小子果然是有秘密瞒着他们,否则不会这么大胆地提出要进皇城里找东西,毕竟在暴君的地盘上“挖地雷”可不是闹着玩的。马珑廉暗想着。
  “你会明知故犯就代表了已经有承担一切责任的觉悟了吧!”
  “你以为褚翔为什么会放我来这里?”宣弘凌反问他。
  “因为他知道他阻止不了你。”
  “错!如果他想,他完全可以阻止我!”宣弘凌纠正他道。
  “怎么说?”
  “褚翔骨子里是个很强势的家伙,这点从他治校的准则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但同时他也是个极其狡猾的家伙,做任何事情都会留有余地,这也是为什么他不阻止我的原因。”
  “你是说,其实他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迫你接受他的条件,签下生死状?没道理啊!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刁难你?”马珑廉不能理解道。
  “会问为什么就表示你一点都不了解褚翔这个人。他的作风本来就是这样,或者该说,只有像他那样的人才会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宣弘凌冷嘲道。
  “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不管是不是朋友,那家伙永远也不会为了我放弃他的处事原则和思维方式!”当然,相对的,他也不会为了褚翔而改变他的想法。
  “我还以为你们彼此早有默契。”
  “某些方面来说,很难达到共识!”他素来不善于剖析复杂思维的家伙,就好像没办法和大哥的世界观保持同调是一个道理。
  “这么说来,不许进皇宫也只是一种障眼法?”马珑廉顺势推理道。
  “差不多是这么回事!我相信斯巴达的情报网还不至于这么地逊!”只是也许褚翔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快就采取行动。
  
  记忆的遗忘和存储有时候都一样的艰难,想留下来的东西并不一定能够记录到适当保存的位置上去,而想忘掉的东西往往总是幽灵般地刻在脑海里,时不时还会跳出提醒的讯号来,搅得你生活一团混乱。假如想简单地将其归类为大脑神经的一种条件反射,似乎又不能彻底地说服自己,于是,大脑中便衍生出了一种称之为“纠结”的情绪。宣弘凌非常地能够体会这种扰人的电磁波,因为他总是一二再,再二三地陷入这样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夜晚时分潜入护城河中,顺着河流的走向摸到了地道口。某些方面来说,宣弘凌是幸运的,因为皇宫的秘道还是像两年前一样无条件向他敞开着,然而,另一些方面来说,宣弘凌也是不幸的,在他顺利偷进皇宫的东门后,他极力想避开的那个人并没有顺利地让他避开,就在寻找线索的途中,他很“凑巧”地遇上了夜巡中的皇家警卫兵,当急于摆脱围困之时,那个曾经是他恶梦的王出现了。
  惊讶和复杂的神情同时出现在扎新得的脸上,仅千分之一的机会,宣弘凌差一点就冲动地放弃了反抗。两年的距离,时间在王的脸上留下的并不是岁月的磨琢,而是凶猛的韵味,严肃而不笑的表情,冰冷而无情的眼眸,还有那亲吻过他无数次的刻薄嘴唇,扎新得的面孔依旧是那么地完美,只是更加地令人望而生畏。
  “抓起来!”
  扎新得冰冻的三个字顿时把宣弘凌从冥想拉回了现实,想到这样的自己还不足以冷静地面对他,于是,宣弘凌逃了,和两年前一样,狼狈地逃跑,甚至还来不及细想一个齐塔巴为什么会搞得他如此地狼狈。
  曾经想抛弃一切来换取的男人,可是如今,居然连自己也不清楚“爱”这个荒唐的理由到底值不值得。人在踌躇的时候总是本能地选择逃避,就好比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的岔口之后,最终还是会举棋不定一样。告诉自己,也许齐塔巴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他去爱,然而,见到齐塔巴,想到那分别的场景,心,还是会疼啊!
  当逃回了自以为可以疗伤的地方,却是整夜的无法成眠,睁着疲惫的眼一直到天亮,迎接宣弘凌的那个早晨竟是逃跑所换取的更大骚动。
  “不好了!凌!外面现在到处都是叙坦司的国军,你这次真捅了马蜂窝了!”撞进宣弘凌的房间,梁兵急匆匆地跑来通报情况道。
  “你昨天回来的时候不是说没事吗?为什么会惊动齐塔巴三世?”同房的马珑廉坐在自己的单人床上,狐疑地瞅着隔壁床位的宣弘凌。
  “先不要说这个了!现在怎么办?”梁兵六神无主地问领头的那个家伙。
  “我掩护你们先撤退。”宣弘凌平静地搁下一句话来。
  “撤退?撤到哪去?全城都戒严了!连城门都封死了,我们就是插翅也飞不出去!”马珑廉反驳宣弘凌的话道,
  “我看不如就待在这里,静观其变。”
  说着,他便悠哉地倒回床头,急坏了一早慌乱到现在的梁兵。
  “凌!”
  “我画张地图给你,你领着他们从我指示的路线撤退!”宣弘凌想了一下,从床头的柜子上取来纸笔,快速地画了张简单的草图给梁兵。
  “你让他们都准备准备,从北边的路口走,出了城以后,到地图上圈着的这个绿洲等我,在我没有进一步指示之前,暂时不要轻举妄动。马珑廉!你和他们一起走!五天后,如果没有我的消息,你就负责指挥接下去的任务!”
  “凌!那你呢?就留你一个人下来对付齐塔巴的军队,这不是白白送命吗?不行!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不能把你留下来,一个人面对危险。”梁兵义气道。
  “你是傻子吗?齐塔巴三世如果要杀他,昨天就不会放他回来了!仅为了一个小毛贼,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亲自带兵讨伐,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其中的原因吧!”面对紧急事态,马珑廉的头脑到是很清醒。
  “他是冲着你来的,你说是不是?宣弘凌!” 
  “你们先走吧!留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芯片我也会遵守承诺,在一个月内弄到手!”对马珑廉的责难,宣弘凌并不作正面回答,只是再次重声着他的诺言。马珑廉说的没错!齐塔巴那家伙是冲着他而来的,作为一个曾经是他奴隶,又再次闯进他地盘里来的“耗子”,他是怎么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但是,他之外的其他人不该因为他和齐塔巴的这场纷争而导致全军覆没,对谁来说,那都不公平。
  “宣弘凌!要是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看外面的这些个家伙谁都不会听话地走人!对雇佣兵而言,撇下队长自己逃跑的队员是没有任何价值的。”马珑廉建议他说。
  “这是我私人的事情,和任务完全没有关系。”宣弘凌淡然道。
  “就算这样,他们也会认为你是打算用你的性命来保全所有的人。你应该知道吧,必要的牺牲是雇佣兵不变的规律。” 
  “我也不会由着你胡来?凌!”梁兵掺和道。
  “马珑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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