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奇闻-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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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这样的明城,也让龙游有无力使的不满足。龙游开始思考改变的策略。
明城不知道。
瑶灵谷的晚上,当白月变作了赤月,总有魔性大发的某只张牙舞爪。
这地儿本来就是近魔穴魔域,适合魔物生存,滋长本能的魔性。
得不到满足,没有贞操观的魔物会去做什麽?
明城不知道。
每个月固定的那几天,曾是明城的噩梦,但是龙游偶尔会不留宿了。因为虚弱的明城,抗拒他,厌恶他,憎恨他。
是魔,也不开心。
夫夫吵架,一棒打俩。
抬起手,看著近乎透明的苍白手指,以及手臂上隐隐浮动的金色纹路,明城心头一片冰冷。龙游已经走了,门没有带上,在风里一下一下地晃荡,留下全身黏腻的他一个人清醒地躺在狼藉的床上。
身上的纹路虽然在开始变得浅淡,但是明城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无力和被缚。
这样的下场,叫不叫做,画地为牢,固步自封,自作自受?
明城在生气。他既不想龙游出去扰人,也不想给龙游生孩子。
龙游很生气。他想要明城听话,想要很多孩子,想要明城听话地给他生很多孩子。
恶性循环。
……
这样持续一段时间後,有了转折。龙游转变了态度,不再提此事,变得讨好和温雅。好像什麽都没发生,仍和以前一样。
假象。
明城冷眼旁观。
终於,马脚露出来了。
虽然明城即使去潭边、湖边、瀑布边,看花、看树、看山水,也很少会走进古宅里别处阴森森的破旧房间里。
但,毕竟是居住的地方。
这地方有了别样的气息,迟钝如明城也感觉到了。
有新的触怪在爬动……
肮脏的气息。
重生的罪恶。
质问。
龙游说,那是以前在外,没有死绝的回来了。没关系,一起关谷里。
然後,除了新的触怪,偶尔的暗夜,荒宅里会出现人的尖叫和喘息……男人和女人都有……
龙游说,孩子们需要食物,不能饿死啊!
明城摔了龙游十几个耳光,怒骂不止。魔却没有反应,只是眸色深深地望定了小道士,折了小道士的手脚,打闹进床第之间。
信与不信,已经无用。
要的是顺从,明城这边没有。
任魔表面上百般示弱讨好,明城只更倔强了。一人一魔之间曾经有的微妙和谐也荡然无存。
魔虽然面上做了十足,但是私底下却是赌气般的报复。
明城越不愿意看到的,他偏偏做给他看。
明明知道对方会不开心,自己的情绪也会跟著受到波动,但是就是忍不住互相折磨。好像唯有这样才能舒一口气,争个输赢。
你让步,还是我让步。
互虐成了常态。看不顺眼也没法,藤缠根,根缠藤,已不可分。
何况,处於弱势的小道士如今剑也没了,空有满档的武力值在这穷山恶水的魔地盘里,丁点儿施展不出。
这便有了舒岫一事。
异种奇闻 23。人伦
明城没有想到,他在跟随师傅上昆仑修仙问道後的世俗亲缘还会有接续的一天。
并且,以这样奇诡且令他难堪的方式。
舒岫是舒城的弟弟。
他的亲弟弟。
窗外有了天光,明城一动不动地躺著,大睁著眼睛看著一丝丝涨满眼帘的金色。
曾经,龙游也以那样不能拒抗的温暖一丝丝入侵他空旷寂寥的心神。只是,现在,那温暖,在经历火烧的焦燎之後又成了刺骨的冰寒。
痛,麻木。
酸楚。
明城想起来,龙游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就只叫他舒城了,他彼时不以为意,因为他确实不配再上昆仑,以道家弟子名号自称。此时想来,怕是龙游早有预谋,一直在查他的身世,找他的亲人,并寻到舒岫。
呵,明城也好,舒城也好,终逃不过魔的五指山。
舒岫仍在昏迷。魔率先醒来。
覆盖在两人身上的触手藤蔓一样慢慢滑动,退去,幻影闪过,出现一个眉目姣好的英俊男人,长臂轻揽,便拨去舒岫霸在明城身上的手,把明城抱进了怀里,像搂著满意的瓷器,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怜惜地摸了又摸,叹气道:“你,终於可以完全属於我了。”
魔的眼里闪烁兴奋和愉悦,不由分说,捉住明城的下巴,吻了下去。
明城知道魔的意思。没有了炎珀,他便要沦为魔的盆器。
为他诞育子嗣了。
明城的心颤抖。
他没有抗拒的力量,在强大的魔面前,他简直像一具破败的娃娃,只有接受玩弄的份。舒岫还在一侧躺著呢,龙游架起明城的双腿在肩,不留情地贯穿了他。
这是龙游梦寐所求的结合。
明城可以为他生出无数最为优秀的完美後代。用明城的身体。
旁边搅合得翻江倒海,舒岫却一直沈在睡梦中,他的梦里,除了火只有火,他仿佛跟烧著他的火在做爱,给予他的激动,隐约与昨夜缠绵过的蜜穴一样令人销魂。他便这麽既痛苦又难受地困在其中。
这一切,当然不是梦。
虚假的冰面被敲碎,坚硬不复存在。
舒岫睁开眼睛的时候,回到了他刚到这个山谷中所住的房间,之前与他亲密过的男人正坐在他的床边。
虽然,那场激烈又迷幻的性事中,男人大部分时候都昏昏沈沈,但是他黑得泛紫的繁密长发,清冷贵气的出尘气质,细瓷肤质的美妙触感,蜂腰、圆臀、瘦骨、细肉甚至紧致的内穴都令舒岫记忆深刻。
舒岫定定地看著男人,喉结滚动一下,咽了口唾沫。他骤然觉得浑身又开始烧了,是梦中那种火辣辣的紧绷。
舒岫忍著。
男人避开他赤裸的凝视,咳了声说:“你好点了没?”
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是有故意压下的沈。
舒岫盯著男人开阖的唇瓣。
没有等到回答,男人不禁奇怪地转回了眼神,他关心地摸了摸舒岫的头,说:“你昏睡了很久,若不是他救你,会爆体身亡。接下来的时间,对你,可能不好受,你忍著,忍过去就没事。”
男人想了想,又说:“……我会教你修习,传你功力。”
舒岫听得不怎麽明白,他问:“你是谁?木清呢?”
眼前的是妖怪……舒岫记起木清这麽与他说过,但是男人不像,舒岫记得有怪物与他一起欺负男人,这个男人肯定也是一起被抓的,木清肯定搞错了……
被问的人有点僵硬,他正递杯子给舒岫,杯子里的水晃了晃,他问:“木清?木清是哪一个?”
“带我……去见你的……”舒岫坐起来,接过水,眼睛一瞬不瞬观察男人。
男人脸上忽白忽红,他顿了一下说:“他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他可以出去?”舒岫狐疑,木清不是说有妖怪在,他们逃不了吗?妖怪喜欢用嘴巴吃人,也喜欢用下面的口缠人……
男人动了动嘴唇:“你说的那个人是这里的主人。”聪明如他,已猜到了舒岫口中的木清便是始作俑者龙游。
舒岫一脸呆滞。
男人不知想到什麽,一脸的郁郁和愁绪,站著不动。
舒岫半天才问出一句:“你也是被捉来的?”
男人苦笑:“我是自己来的。”
“啊?”舒岫张大嘴。
“你好好休息。”明城看了舒岫一眼,说,“待你好了,我送你出去。”
然後,舒岫便见明城近乎逃地离开了。
一团谜题。
舒岫不由想,这个男的是谁,为什麽关心他?这个宅子到底怎麽回事?木清呢?人在哪里?有没有骗他?到底谁是妖怪,谁是人?……舒岫这麽胡乱想著,不由痴了。
如果舒岫还有余心管自己,他便会发现连他自己也像个妖怪了,白发赤瞳金纹身,连指甲都呈血红。
明城走得快,一是他实在当不了自家亲弟的面说出身份,二是舒岫看他的焦灼眼神,久经人事的他怎麽会瞧不出来,三是他已经开始有晕吐迹象了,不想在舒岫面前出丑。
狼狈,尴尬。
舒岫“养病”的时间里,“木清”没有再出现。明城倒是天天去看他。
但是,对舒岫充满别样意味的眼神,明城浑当没注意。他只是来照顾他亲弟弟。明城只对舒岫说,他得了怪病,因为没有内力,所以不好康复,只要学会一些基本的道家吐纳之法,以後就可以自己慢慢调解。
每日的学习和行功都是再简单不过,明城虽然不能在瑶灵谷里用法术,但是渡内力给别人权作强身还是可以做到。
舒岫再笨,也知道明城对他无相害之心,而且那些修习的法门都是正统的道家学术,心里原来蒙著的一层疑惑更浓重了。
一日,行功後,舒岫问:“我得的怪病,不是从你身上渡的吗?你若非妖怪,又怎如此怖诡?你若要加害,又为何日日来照料我?”
明城沈默半晌。
舒岫却反握住明城的手,把他堵在了床头,他问:“还是说,你喜欢我?”
说这话的时候,舒岫的脸也是红的。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明明喜欢木清,但是看见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忍不住想亲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