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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本性难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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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像“游救国”这样的名字,不会有同名同姓的机会。

那么现在这个游救国是不是故事中的游救国呢?

如果是的话,那就大有问题!

因为故事中的游救国早已在那条隧道中死于非命,不可能活到现在。

现在如果还存在游救国这个人的话,那么这个游救国必然是有人假冒的,而最可能假冒游救国的人,当然就是陈名富。

这样的推理过程,我以为完全可以成立。

而且小郭刚才维护陈名富的话也很有问题,我就抓住了他的话,疾声道:“陈名富他当时没有想到要冒名顶替,可是怕后来终于还是冒认了游救国的身份,是不是?”

温宝裕见我作出了这样的推断,大是兴奋。小郭并没有否认,却瞪了我一眼:“没有人会知道以后的事情,他当时看了信,所想到的是,原来以为网篮已经成了无主之物,不妨据为己有。现在虽然不知道游道圣的地址,但想来卢振中一定知道。自己就应该把东西送到卢振中那里,再由卢振中转交给游道圣,不但物归原主,而且还可以把游救国已经遭到不幸的消息带给游道圣。”

我立刻问:“这些全是他告诉你的?”

小郭道:“是,我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小郭再次维护陈名富,我也不客气,进一步道:“我们现在在说的‘他’,就是以前的陈名富,现在的游救国,是不是?”

我这样问,等于已经肯定了陈名富冒名顶替的事实。

小郭望了我好一会,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否认,只是道:“以后发生的事情,我会照实说出来。”

温宝裕低声道:“所谓‘照实说出来’,也还是变成了游救国的陈名富所说的!”

小郭有些恼怒,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作,他停了一声:“你们无非是想证明陈名富的人格有问题!”

温宝裕见小郭搭了腔,得其所哉,立刻道:“如果冒名顶替是事实,轨证明它的人格确实有问题。”

小郭重重顿足:“先把事情听完了再下判断,好不好?”

我注意到他已经把“故事”改成了“事情”,由此可知,他所说的一切,确然就是现在的商场小名人游救国(陈名富)的真实经历。

这就更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一个人冒认了他人的身份、姓名来生活,实在很难想像过的是一种甚么样的日子--光是担惊受怕,怕被人识穿,几十年下来只怕也会神经错乱了!

在现实生活中,很少有这样戏剧性的例子,所以很值得留意。

这时候白素道:“小郭,我相信你的判断。”

小郭霍然起立,同自素深深一鞠躬,表示感谢。

白素又道:“我也相信陈名富在看了信之后,真的只想到物归原主。”

我望向她:“何所据而云然?”

白素道:“我们可以从信中,推测到卢振中曾有要结儿女亲家的提议,可是我相信陈名富无法推测到这一点,所以他没有冒名顶替的动机。”

我想了一想,觉得白素的分析很有理,温宝裕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则陈名富后来终于冒认了游救国的身份,必然另有曲折,很值得听下去。

小郭也感到自己的态度过于激动,所以他吁了一口气,解释道:“我和他接触已有相当时日,可以说深知他的为人,在整件事情中,他确然有不是之处,可是并非不能原谅。”

在知道了故事是事实之后,大家兴趣更浓,都等著小郭再往下说。

却说陈名富当时有了这样的决定,他就继续南下,可以证明他当时并没有冒认游救国的念头,是他根本无法知道卢振中会不知道游救国的模样,当然他更不可能知道见到了卢振中之后会发生那些事情。

他走走停停,越向南去,离战火越远。而且身边有了钱,行程自然方便很多--他认为自己的行动很纯真,是为了帮助游道圣获知儿子不幸的消息,所以心安理得地合理花费,在他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也只不过用掉了四五块银洋而已。

他到了地址上的那个城市,语言完全不通在进入省境时就已经使他狼狈不堪,这时候反倒渐渐适应了。

可是在上了山路,找到了那斯花园洋房的时候,为了说明自己的来意,和应门的男仆还是纠缠了十来分钟而不得要领。最后他没有办法,只好取出那封信来,指看信封上“卢振中”的名字。

那男仆看到了信封上的名字才连连点头,一伸手就把信接了过去,向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在铁门外等著。

陈名富曾经两次向那男仆自报姓名,可是对方根本听不懂他江苏省北部的语言,当然他的来意如此复杂,他虽然简单地说了,也完全等于白说。

他在铁门外大约等了十五分钟左右,那是相当长的等待时间,何况在铁门内还有两条大狼狗,虎视眈眈地监视著他,这滋味很不好受。陈名富不是没有考虑过转身就走,把所有钱财据为己有,免得好心做好事,还要被人冷落。

不过他还是勉力忍耐,一直等在铁门外。

好不容易,才看到房子里一前一后有两个人奔了出来,奔在前面的那个,穿著长衫,看来很有身份,后面的那个就是那男仆。

那穿长衫的中年人,一面奔一面叫:“游大少,老爷有请!”

他叫得虽然声音响亮,可是陈名富却完全不知道他在叫些甚么,陈名富心中想,这南方语言真是难懂。

等到中年人急急忙忙打开铁门,他的身体语言陈名富反倒容易明白,而且这时候他也至少听明白了一个“请”字,他知道是那封信起了作用,屋主人正请他进去。

由于他没有听懂中年人对他的称呼,所以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人家把他当成了是游救国。

陈名富在那中年人极有礼貌的邀请下走进去,那男仆也改变了态度,便把陈名富手中的网篮接了过去。

陈名富心想,这屋主人卢振中和写信的游道圣果然是情同手足,凭一封信,对方就如此热情招待。

进了屋子,陈名富只感到有点头晕,因为屋子中的陈设和排场,他都见所未见,光是男女仆人就有七八个之多,一律向他行礼,叫“游大少”--他还是听不懂,不知道那是甚么意思,只知道是表示恭敬而已。

那中年人并不请陈名富在客厅就坐,而是把他带上了楼梯。到了楼上,更有很多穿戴华丽的妇女,有的挤在一起,叽叽喳喳在说话,视线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分明是在议论他。有的过来和他打招呼,陈名富虽然听不懂她们说些甚么,也很有礼貌,大方的向她们一一行礼,而且可以感到她们的反应都十分好。

接著从一扇房门中又走出一个相当富态、大约五十出头的妇女来,那妇女一出来,所有其他妇女都静了下来,一起称呼:“太太!”

这一下称呼,陈名富倒是听懂了,那使他知道这位妇女是屋子的女主人,当然也就是卢振中夫人。

所以他也立刻明了一声:“卢伯母!”

卢夫人极之热情,听得陈名富叫她,不但满脸笑容,而且双手一起抓住了陈名富的手,相当大幅度的摇动,接下来以极快的速度说了一番话。

那一番话当时陈名富一个字都没有听懂,是后来才渐渐了解到的。当时卢夫人一面摇著陈名富的手,一面拉著陈名富向房间走,一面叽叽呱呱地几乎没有间断地说话。

她说话的语气听来很夸张,也充满了高兴,她说的是:“好啰!你终于来了,你还叫我伯母?阿鹊她爸爸早几天听上面来的人说你会来,高兴得人立刻有了精神,马上吩咐准备办喜事,我看你和阿鹊的喜事冲一冲,阿鹊她爸爸的病就立刻会好了!”

陈名富完全听不懂,只当是普通的欢迎词,只好连连点头。

而这时候他已经被拉著进了房间,一看清楚房间中的情形,他就不禁怔了一怔。

房间很大,正中是一张大床,床上半躺著一个老人,那老人的脸容十分可怕,肥肿难分,可是双颊却又很红,一手拿看那封信,奇+【书】+网信纸和手在一起发抖,他的另一只手,想抬起来向陈名富招手,可是却由于剧烈地发颤,而变得很滑稽地在打圈子。

在床前,有三个穿著白衣服的护士,还有两个穿长衫的人,可以推测是中医,还有两个穿西装的,应该是西医。

陈名富能够很快的看出那四个人的身份,是由于他一眼就可以肯定床上的那个老人,已经重病到了死亡边缘,顺理成章,围在垂死病人旁边的当然是医生。

根据他的常识,他甚至于可以知道,老人的脸上发红,是由于心情极度亢奋所形成。这种出现在重病病人身上的现象,有一个专门名词,叫作:迥光返照!是病人快要接近死亡的一种徵象!

陈名富当然也可以知道床上的老人就是卢振中。

他绝没有想到卢振中会是一个濒临死亡的病人,所以一时之间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这时候床上的老人,向他望来,目光居然还有焦点,可以集中在他的脸上,而且立刻在他浮肿的脸上现出笑容来--虽然那种情景绝不赏心悦目,可是也可以看出,老人的笑容发自内心,是由衷地感到高兴,才会有这样的笑容。

老人还开口说话,声音虽然微弱,可是能听得到,而且他一开口,说的是官话,陈名富能够听得懂。

老人(当然就是卢振中)道:“你终于来了!前几天有人下来,说你爸爸要你来找我,本来我病得朝不保夕,听到了这个消息,我说甚么也要撑到亲眼看到你和阿鹊成亲,你爸爸和我,真是比亲兄弟还要亲啊!”

直到听了这番话,陈名富才知道事情远较自己想像的复杂,那封信中所说的事情,原来和游救国的婚姻有关。

这时候陈名富也知道对方把自己当成了游救国,所以他想加以说明。

他道:“我,我……”

他说了两个“我”字,卢夫人已经把他的手交到了卢振中的手中。重病中的卢振中手上一点气力都没有,可是他握住陈名富手的神情就像是临死的人遇到了救星一样Qī。shū。ωǎng。。他不让陈名富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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