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放开我师父!-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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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岩没再说什么,笑意却悄然没入眼底。
婚期临近,各派宾客也陆续到来,各项筹备工作在李暮云的安排下井然有序的进行,忙碌而不忙乱,庄重而不失喜气,处处彰显着千年大派的底蕴和气派。
吕岩被三头蛟妖丹打乱的真元还未完全修复,需要闭关修炼,黄大发也不好总打搅他。倒是他自己没事总往黄大发的住处跑,弄得黄大发只好往外轰他。
“我这不缺人手,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吕岩给自己倒杯茶,“师父成亲,做徒弟的岂能置身事外?”
侍立一旁的白素贞赶紧给黄大发也倒了杯茶,“师父这有我呢,师兄尽管放心。”
我去……
黄大发揉着太阳穴坐到吕岩对面,“牡丹姑娘呢?怎么没见她跟你一起?”
“暮云师叔派她去前院帮忙接待各派宾客。”
黄大发斜眼睥睨他,“你的主意吧?”
吕岩不语。
黄大发站起身整整衣服,“我要去给你未来师娘请安,你也跪安吧。”
吕岩也跟着起身,“每天都去?”
白素贞抢过话,“师父跟师娘感情很好呢。”
黄大发忍不住回头,“我还没说要收你为徒啊!”
白素贞扁扁嘴,眼珠一转,跳到吕岩身边,“师兄,其实师父跟师娘的感情也没你想的那么好,师父关心你胜过关心师娘……”
“臭丫头!”
黄大发忍无可忍,一拍桌子,“暮云真人那还缺人手,还不过去帮忙?”
白素贞脆生生的应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走了。
黄大发飞快瞅了吕岩一眼,“我去白掌门那,你也回去歇着吧。”
吕岩施礼道:“恭送师尊。”
黄大发走了有一会儿,吕岩才慢吞吞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回廊处停住,低声唤道:“白素贞。”
白素贞俏丽的身影立刻从回廊对面的假山里现出,“师兄,你怎么知道我没走?”
吕岩不答反问,“师父都是怎么关心我的?”
白素贞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你没回山的时候,师父茶不思饭不想,整日里就是唉声叹气……”
吕岩道:“他不是在闭关吗?”
白素贞很坚定的摇头,“他哪有闭关,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实在觉得闷了就拉着我下棋,棋艺烂不说还悔棋,我不许,他就恼羞成怒摔棋盘……”
吕岩定定看着她,“那你还想拜他为师?”
白素贞道:“师父人品是差了些,可道行高啊;脾气是臭了些,可长得好啊。”
吕岩:……
白素贞继续道:“师父连晚上做梦都在喊你的名字。”
吕岩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我坐在师父的窗户底下打坐吐纳时听到的。你不知道,我们蛇族就喜欢在晚上吸收天地星光精华。”
吕岩正色道:“以后不许再去师尊窗下偷听。”
白素贞吐了吐小粉舌,“师兄现在开心了吧,在师父心里,师兄要比师娘重要得多呢。”
吕岩哼了一声,从她身边走过,却在白素贞看不到的地方,弯起嘴角。
陪白岩海下了一天的棋,晚上回到住处,黄大发直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心情却是大好。
“白真人就是得道高人,人家棋艺是比我高,但人家许我悔棋啊,我输也输得心服口服。哪像白素贞那小丫头,仗着自己棋艺好就不许悔棋,小气劲儿!”
黄大发一边自言自语的嘟囔,一边走向床榻。
“你当初要是肯好好跟我学两招,哪用受这鸟气?”
黄大发猛然回头,看到花美男坐在窗前,悠哉的剥着花生。
黄大发先冲到门边,确定门外无人,这才坐到花美男跟前,低声道:“你是如何上的蜀山?”
作者有话要说:
☆、奎木孔宣
“只要我想去,天上地下还没有我去不得的地方。”
花美男剥出一粒花生,扔进黄大发因为吃惊而大张的嘴里。
黄大发抓起一把花生扔到他脸上,“你少跟我装,你有几斤几两重我不知道?”
花美男掏出绢帕慢条斯理的擦掉脸上的花生皮屑,“闲话少提,我是来接你的。今天山上来了很多宾客,蜀山弟子应接不暇,诸事未定,正适合趁乱摸下山。”
黄大发一怔,没接话,低头慢慢剥起花生。
花美男若有所思的盯着他,“想见的人也见着了,怎么还舍不得走?”
黄大发道:“再过两天就是宋景轩与白晶晶的定亲大礼,各大门派都已到了蜀山,我这时离开,岂不是让蜀山青城两派颜面尽损?”
花美男似笑非笑,“就算蜀山青城颜面扫地,与你又有何干?”
黄大发干笑道:“我这不是怕被蜀山派追杀,连累你跟我亡命天涯吗。”
花美男凑近他,鼻尖几乎都要贴上对方,一字一句道:“我不怕。”
黄大发下意识想把他推开一点,手上几乎用了全力,对方却纹丝不动。
他只好苦笑道:“我怕啊。”
花美男道:“我会护你周全。”
黄大发咬牙道:“我答应了暮云真人,不能言而无信。”
花美男无声审视他,黄大发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
花美男慢慢坐正身体,“蜀山这几日会有大事发生,你留在这里不安全。”
黄大发问:“什么大事?”
花美男右手一拂,桌上的花生碎壳消失得干干净净。
“无论如何,你今天必须跟我离开。”他说着上来抓住黄大发手腕。
黄大发觉得今日的花美男与往常大不相同,似有些怪异,正要询问,门外响起敲门声。
“师父,是我,洞宾。”
黄大发似乎感到花美男眼中有杀意一闪而过,他凝眸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快放手,有人来了。”黄大发低声催促。
花美男慢慢松手,敲门声还在继续。
“我已经睡了,有事明天再说。”黄大发大声喊道。
吕岩应了一声,门外再无声息。
黄大发等了片刻,直到感受不到吕岩气息,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又有些愧疚,觉得自己的行为欺骗了吕岩。
花美男缓缓开口,“他还在附近。”
黄大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花美男沉默须臾,“我给你一天的准备时间,明晚必须随我离开,迟则生变。”
“喂,我现在真的不能走,你怎么就不能……,喂,你听我把话说完再走行吗?……靠!”
在黄大发不甘心的靠声中,花美男身形化作一缕青烟,转瞬即逝。
夜凉风静,月朗星稀。中夜方过,玉衡宫内寂静无声,泰半弟子门人要么进入梦乡,要么入定冥思,只有一人还在宫内徘徊,便是吕岩。
吕岩慢慢走过玉衡宫偏殿,进入一条窄巷。惨淡的月色落入巷中,将他的身影拉得纤长单薄。
夜风凄冷,竟有一丝凛冽寒冬的肃杀之气。
吕岩握紧手中的却邪剑,慢慢走进巷中。却邪剑系在北海偶得于极光老祖的老巢,经过祭炼,倒也得心应手,威力甚至超过以前的七杀星光剑。
不过再厉害的法宝也不如自身道行修为的提高,法宝威力强弱在等级相同或相近的修士比拼时或能现出差别,但若等级相差悬殊,就算手持三清道祖亲自祭炼的法宝也是无甚用处。
微风拂过,星空中一点星芒划落,宛如流星砸地,拖出一条条细长地尾巴,几乎转瞬之间便到了吕岩眼前。
吕岩只觉得四面光华耀眼,扑面而来的杀意恍若凝成山峦,潜劲浩大,呼吸艰难,仿佛顷刻间便要被那耀目的星光压成齑粉。
吕岩修道至今,历经生死之事,生死一线之间,他调动起全部的真元与实力,大喝一声,举剑去挡。
电光石火间己与星芒化作的道道剑气相击了不知多少下,纵横纷飞的剑气在他身上瞬间便留下十余条大大小小的伤口。吕岩只觉气血翻涌,体内真元狂冲乱突,已是伤到元气。
一道五色光芒从天而降,如游鱼般遁寻着星芒剑气的破绽飞刺,釜底抽薪一般瞬间把引动天地元气的一丝真元剥离,剑气立时重新化为亿万清色星芒,仿佛银河倒挂,灿烂绚丽。
这一切说起来繁琐,其实不过是刹那之间。
吕岩虽然满身伤痕面容惨白,却还能勉力支持,他的身前却多了一名青衫男子。
男子负手向天,仿佛独立于天地苍穹,微笑道:“明知不可而为之,奎木星君又何必如此执着?”
万千星芒聚在一外,汇成个高冠古服、面如冠玉的男子,却是花美男。
奎木星君花美男冷眼看向青衫男子,“孔宣,你既然说过再不插手三界之事,今日又为何违背诺言?”
孔宣温言道:“当年黄风尊者与你生出那一段纠葛,而后尊者在黄泉自爆元神,导致三魂七魄分离,这才牵连出宋景轩与吕岩,其间种种因果,皆因在下当年的小小无心之举。这些是非劫难,既然由在下而生,便应由在下了结。”
奎木星君冷笑一声,“管闲事便说管闲事,讲这些废话有甚意义?如何动手,你且划出道来,我接招便是。”
孔宣道:“此乃蜀山,在他人山门动手,未免是大不敬。”
奎木星君本心也不想跟孔宣交手,“也罢,今日看在你的面上且放过这小子,只是我要将小黄带走,这你总不会阻拦吧?”
孔宣叹息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他与你情分已断,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凭白生出诸多因果?”
奎木星君大怒,“我与小黄之事,哪轮得到你来说教?”他擎出长剑,“不要以为你是圣人之下第一人,我就怕了你!”
吕岩手中的却邪剑已然断成两截,光华全无。他紧咬牙关,身体却抑制不住微微颤抖。
论道行,他现在与全盛时期的宋景轩已相差无几,道心更是已远超师尊,直逼太清仙境。能在短短一年内有如此神速者,就是蜀山掌门紫钰真人那样千年一遇的奇才都难以望其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