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罪作者:牧野洋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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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的。
再承受多一次,我也无所谓的。
反正我什么都不是。
我只是个烙印的奴隶。
所以我无所谓的……
对,是无所谓的……
Aaron趴在斯利亚身上,埋着头没有动。长长的银发散乱着铺了一身,好像是一床美丽的丝绸薄被盖在两人身上。
斯利亚抓住Aaron颤抖的双肩,用力把他推开一点距离。
Aaron滑落的泪水穿越两人间的空隙,滴落在斯利亚的脸上。
“快点。”斯利亚说,坚定的眼神望进Aaron的眼里。
“怎么不动了?又想拔一次鳞吗?”赛尔玩味地抚摸着Aaron颤抖的脊背。
Aaron咬着牙,他强烈地抗拒着,但是胯间的肉棒却紧紧贴着斯利亚同样坚硬的肉棒上。
赛尔不耐烦了,他又念了咒,封印再次发动,剧痛使Aaron再也忍不住地叫喊出来。
“快点。”斯利亚急了。
三皇子嗜血的眼神望着两人,“姜玉是很脆弱的东西。”他重重地说,得不到乐趣的暴躁使他凶悍起来,他再也顾不上什么科学院干部什么的束缚了,他只在乎眼前的视觉享受。
“我可以随时让玉变成灰烬。”他恶狠狠地,手指上腾起一团黑雾,指向空中的碎片,“要见识一下吗?”他是说真的。
赛尔却黑着脸不乐意了。
他真怕这个狂暴的弟弟疯起来把整块姜玉给毁掉。以弟弟的性格,他肯定做得出来。
赛尔开始搜肠刮肚地思考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的时候,Aaron终于有动静了。
视线飘到空中的姜玉碎片上。
Aaron咬咬牙,收回视线低着头,移了个姿势跪在斯利亚腿间,斯利亚很配合地分开折起双腿。Aaron也不碰他,就以手撑着他腹部旁边的床面,一挺身进入到斯利亚的滚烫的体内。
受创的菊穴被巨物又一次撑开,斯利亚难受地皱起眉,他咬着牙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丝呜咽。
身体抽插着,巨物在菊穴里挺进又被拉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力量传递,他们抗拒着牢牢关着一道门隔着,谁也不屑谁的力量。就像灵魂被抽空了一样,机械地执行着一个命令。
在强烈的药效下,情欲支配着两人。
他们什么都不去想,把身体完全交付给了原始的欲望。
Aaron和斯利亚开始觉得有催情药真好。
赛尔摸上斯利亚高耸孤寂的肉棒,帮他套弄着。
三皇子扯着Aaron的银发扳过他麻木的脸,贪婪地舔着他满脸的泪。
苍的母亲病倒了,住进医院。
苍每天下班都去陪着母亲。
他已经不再上学了,出去找到份散工,一边赚钱一边照顾母亲。庞大的医药费把他压得喘不过气,前段时间他一共找了三份工作,现在辞去了两份,只有白天工作,晚上可以来陪母亲。
母亲身上插满了管子,皱纹爬满了脸,枯竭的手放在床沿,她睁着眼望着虚空,她在等着谁。
苍曾经幻想过父亲的到来。
在许多个日子里,他独自摸索着,开始有点了解自己体内的力量。
他积累着,准备着,母亲一天天衰老下去,丑陋地干枯着。
只要父亲出现,他嫌弃母亲的话,他就会把积累的力量释放出去,杀了他。
但是父亲会回来吗?
他还活着吗?
苍不知道。
Aaron终于在斯利亚体内释放出来。
斯利亚也在赛尔的撸动下也射了精,小腹上白花花的一大片,浓烈的腥。
Aaron收着腰把红红膨胀的肉棒抽出来。一些精液,新鲜的,旧的,混杂着,一股股淌下斯利亚的股间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赛尔觉得满意了。
三皇子也爽够了,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空中的碎片降落下来。
斯利亚吃力地坐直身子,Aaron也强打起精神半坐起身子。
碎片周围环绕着符文,固定在两人之间。
三点一线。
“拿走,把衣服穿好,你们走吧。”赛尔望着Aaron,三皇子望着天使。
他们眼睁睁地盯着高潮后的两人,都没有撤去碎片符文的意思。
这是他们最后的玩笑。
斯利亚的手动了动,正要碰到符文的时候,一只手飞快地伸入进符文的空间里,稳稳抓住了姜玉碎片。
符文散发的封印力量,抵抗着外来侵入,同时有一种强大的吸力,牢牢凝固着入侵者,把Aaron的手烫出一条条的裂缝,伤口扯开翻着,裂缝沿手臂快速攀上扩展。
他就像在一大片的荆棘里,四周全是各种尖细锋利的刺穿插着,他努力地用自己的身体去碾压,皮开肉绽地要把荆棘压平,开辟出一段平整的路。
为了一个人。
Aaron一咬牙,凝聚着力量把手狠狠扯了回来。
姜玉碎片暖暖地躺在手心里。
失去保护物的咒符消散了。
受伤的手冒着烟气,凶狠地滴落着鲜红的血,要是再晚一点,他的整个手臂就会被废掉了。
有种烤焦的肉味飘散开去。
这一次,面对鲜美的血液,三皇子没有去舔。
赛尔移开了眼。
他们开始觉得有些胆怯。
苍的母亲出院了。
出院后好像又老了一圈。
她每天都坐在小院子里发呆,望着日出日落,像是一个丑陋的柴火,独自守着一个承诺。
苍在门里,紧紧握着拳。
时间一天天过去。
终于在一个晴朗的下午,虫鸣鸟啼,有风吹过树叶飘落在院子里。
母亲感觉到什么似的,抬起头。
门外有个强壮的人影在远处朝她走来。
苍在房间里透过窗户望着,手里幻化出一道漆黑的剑。
残酷的时间会让母亲如愿吗?
斯利亚穿好衣服后,不动声色地等着Aaron。
Aaron虚脱着,他把裤子整理好,扯着衣服想要扣扣子,手里却没了力气,就干脆袒着胸,大衣和衬衣交叠着敞开,胸前和腹部上都是鳞片状的伤。
手臂的鲜血染红衬衣的袖子又渗透到外套上。
Aaron往门口移动过去,门悄悄打开出一条缝隙,斯利亚跟上他。
赛尔和三皇子裸着身子坐在床上,他们谁也不说话,那些恶毒的句子和调戏的语气统统憋着,全都烂在了肚子里。
有一种牵绊,强烈到让兄弟两人感到了害怕。
Aaron和斯利亚出了寝室,寝室门又合上了。
静静的走廊里,沉默地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
Aaron紧紧握住碎片的手,滴着血,一滴一滴的液体滚落在红地毯上,液体的红和地毯的颜色融合在一起,他似乎要用自己的血,圈起一个区域,烙印上自己的颜色。
斯利亚的视线落在他紧握的手上,有点话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Aaron回答了他。
Aaron又在一个问题上淡定地签下自己的名,不管那支笔是否还有墨水。
Aaron抬起手,开着掌心,朝他递去。
碎片裹着白龙血,安静地散发淡淡的光晕。
“用姜玉泡水洗澡,水要煮成金黄色。”Aaron苍白着脸一字不漏地复述院长的话。
抬起的手低了一点,又被抬高起来。
“快点。”Aaron淡淡的声音,“把这个带给他。”
把我拿到的,带给他。
是我拿到的。
不是你。
掌心里的碎片被拿走,空出一个范围。
Aaron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去。
敞开的衣服被手带动,袒露着一片胸和腹,却怎么努力飘动也还是掩盖不住鳞片的伤。
斯利亚伸出手,朝向那敞开的雪白衬衣。
扣子从上往下,一粒一粒一粒地组合着。
衬衣扣好了,手朝向雪白的大褂。
扣子从上往下,一粒一粒一粒地组合着。
“够了。”Aaron垂着头,银白的长发遮挡了脸。
扣扣子的手停在大衣最后一粒纽扣上。
“够了。”一滴泪水落在那只手上。
它曾经在空气中努力地展现出自己存在的证据,到了最后却打落在一个无法逾越的地方,破碎成一片片细小水花消散在空气里,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泪水不甘心地滑落着轨迹,一遍一遍敲打着那无法逾越的障碍。
“够了。”
够了。
苍站在门前,手里握着一把漆黑的剑。
强壮的男人站到母亲面前。
男人还是与照片里一摸一样,而母亲身上,那些时间的痕迹几乎让他辨认不出。
但是他还是找到了她。
无论搬家多少次,无论去过多少城市,无论过去多少的岁月。
总会有一种牵绊,强烈到超越了时空,甚至超越了一些不被允许的界限。
苍觉得自己想哭。
仿佛做了许久的梦突然实现。
强壮的男人搂着一个丑陋的老太婆。
母亲流着泪:“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魔界皇城,苍的房间里。
斯利亚把浴缸放满了热水,手里的姜玉碎片还带着白龙血。
他没有擦去。
他觉得自己某个地方泄了气,让他失去了勇气。
他把碎片放进水里,水还没热到煮姜玉的程度。
斯利亚把手覆盖在水面上,手上浮现起一种金色的光晕。他收敛着火焰,腾升起强烈的热度传递到水里。
水沸腾起来,姜玉在里面翻滚着。
斯利亚开始眩晕,那些被抽去的力量还没有恢复,他的身体虚虚地空着。他强打着精神,咬着牙,就像是跟谁进行着一场无形的比赛,强迫自己持续释放魔力。
苍窄小的家里。
苍和父亲,母亲一起围着小桌子吃饭。
曾经羡慕的,梦里一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