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瞎眼的哥哥-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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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亮的一瞬高树又慌忙拽灭了。
因为高戈正躺在炕上,他衣服都脱了,刚刚灯亮直接把他光着的背影看了个全部。
高树皱眉,“哥,你怎么不盖被?”
高戈没答。
高树瞄一眼高敏,也不知道她看没看见。
高树给高戈盖好被子,才重新拉亮灯。
灯一亮,高敏就踢掉鞋子,爬到炕上,直奔高戈。
高树一把拉住高敏要掀被子的手,问,“你干什么?”
拉住高敏的时候,高树总觉得有点微妙,因为……这小姑娘貌似是他妈……
高敏拍高树的手,“高树放开我,我刚刚看见了,哥哥没穿衣服,真羞羞!”
高树死劲儿拽着高敏,“你为啥叫我高树叫他哥?”
高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儿,他又补充,“你说哥哥羞羞,那你小姑娘家,掀人家被子是怎么回事?”
高敏一瞬间小脸变得通红,她憋了半天之后才哼了一声,“你管不着!”
高树说,“好吧……”
高树挤到高敏和高戈两人之间,死死地护住高戈,生怕被高敏看了去。
高敏撇嘴切了一声。
高树轻轻拍了拍高戈,高戈似乎睡得特别沉,他的衣服被他压在身下,当被单铺着。
高树不再吵高戈,给高敏弄了床被子之后,搂着高戈睡去。
虽然这时并不算晚,但是也没什么事可做,就早早的入睡了。
高敏本来不满挨着高树,她想挨着高戈。
高树就吓唬高敏说,高戈睡觉不老实,夜深的时候可能会起来乱摸人,高敏要是睡在高戈身边的话,肯定会被浑身摸个遍。
高敏动了动嘴巴,最后还是蔫蔫的睡在高树边上了。
夜更深,屋子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高树借着朦胧的月光,看了看手表,上面显示的是差三分钟就零点了。
高树和高戈盖的是一床被子,深秋的夜里确实有点凉,两个人睡在一起暖和一些。
高树的手搂了搂高戈的腰,总觉得高戈的身上不够暖。
高树想,也许是自己体热。
高树迷糊着闭上了眼。
不一会儿,高树的肚子上突然凉了一下,他猛地睁开眼睛。
高戈又一次伸手在高树的胸膛上摸了一把。
高树缩了缩,小声的说,“哥……你醒了?”
高戈没有说话,他的手抚摸在高树的身上,那磨人的动作仿佛是爱不释手一般。
高树被摸了一会儿就更热了,他压住高戈的手,小声笑着说,“哥……咱妈就在咱身后呢……”
高戈没笑,他还在专心的抚摸着高树。
高树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摸了摸高戈的脸,“哥……你怎么了?”
高戈终于开了口,他喃喃自语的说,“热……”
热?
高戈身上明明很凉。
高戈渐渐手脚都缠了上来,不停的摩擦着高树。
高树忍不住苦笑,他之前蒙高敏说高戈晚上乱摸人,没想到成真了。
高树几乎怀疑高戈是不是故意的。
高戈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高树的脸上,弄得高树的脸很烧。
最后,当高戈的手指伸进里面的时候,高树也只是把小腹往前挺,更靠近高戈一些。
他们尽量无声的动着,在这样静谧的夜里,一丁点动静都会被放大很多倍。
高戈埋在高树身体里之后,却不急着动,而是缓慢缓慢的,让人想起湿地里爬动的蛇,带一点冰凉,却势头颇强的往里钻……
高树忍着不让呼吸声太重忍得很辛苦,他擦了擦脑门上的薄汗,又去摸高戈的脑门。
高戈没有汗,他的皮肤很干燥,甚至呼吸也都很平稳。
他始终埋在高树体内,时间长了,高树几乎怀疑自己那里被撑得松了……
忘记什么时候结束,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高树陷入沉沉的睡眠时,似乎听到了女人呜呜的哭声。
那哭声绵延不绝,哭得并不凄厉,但是就那么持续着。
再后来,高树在那哭声中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高戈衣着整齐的坐在高树身边。
高树听见身后高敏的声音,“哥哥,你眼睛怎么了?”
高戈说,“看不见了……”
高敏问,“为什么看不见啊?”
高戈说,“就是看不见啊~”
高敏笑着说,“我能看见~”
高戈“嗯”一声。
高树睁着眼睛看着高戈微笑的样子,他总觉得他哥现在看起来特别恬静。
高戈的手突然伸进被子里,在高树的身上摸了一把,他低头,带着笑意的说,“弟弟~还不起?”
高树从被窝里爬出来,就穿一条内裤的搂住高戈在他嘴角亲了亲。
身后高敏哼了一声,“高树你真丢人!这么大了还光溜溜的让你哥哥抱!”
高树扭头冲高敏笑,“我乐意~”
高敏也不知为啥气呼呼的,她蹦跶到地上,脚伸进鞋子里就跑出去了。
高树从高戈身上爬下来,开始穿衣服。
背对高戈的时候,高树问了一句,“哥,昨晚睡得好吗?”
高戈说,“好~”
高树问,“那你昨晚听到哭声没?”
高戈,“哭声?你哭了吗?”
高树的脸红了一下,磕巴的说,“没……我才没哭……”
带着高戈洗脸漱口,坐到东屋的时候,她们都已经吃上了。
高树看了一眼仁秀,总觉得她脸色似乎更憔悴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高家村
白天一整天都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高树带着高戈出去,在高家村的四处乱转了一天。
下午的时候,他们还去了一个河边的山坡处,躺在天然的草坪上睡了一觉。
高树睡醒之后扭头看高戈,高戈没闭眼,平平的目光落在天空中,仿佛是在看上面飘着的白云。
高树摇了摇高戈的胳膊,“哥,你给我唱歌吧?”
高戈说,“你想听什么?”
高树,“就是你以前给我唱过的那首~”
高戈静了一会儿,真的开始开口唱:
“假如我是一朵花……”
“假如我是一朵花……”
……
高戈却没有往下唱。
高树等了一会儿,看了看高戈的表情。
高戈的表情很平淡。
高树问,“哥,你累了吗?咱们要不要回去?”
高戈点头,“好啊弟弟~”
高树坐起来,见高戈没动,便问,“哥,要我背你吗?”
高戈平躺着,“弟弟,你不是有事要离开一会儿吗?”
高戈,“嗯?没有啊,我们一起回去吧。”
高树拉起高戈的胳膊,牵着高戈的手,两人回到高奶奶家。
高奶奶家的烟囱冒着烟,两人进去后听见高奶奶说,今天吃顿好的。
饭上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高奶奶说得好的是指饺子。
没有酱油,只有陈醋。
高树不太喜欢陈醋的味道,就干吃饺子。
高戈倒是很喜欢,将饺子在小碟子里滚了一圈又一圈,然后放进口里含着。
晚上睡觉时,高敏换上了她姥姥给她新做的睡衣,开开心心的躺进被窝,不一会儿就睡死了。
高戈睡得也很快,睡着的时候一动不动的。
只有高树很清醒,他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也睡不着,似乎被什么勾着一样。
他一直头脑空白的躺到午夜,突然就听到“砰”的一声。
听起来很像砸什么东西,那东西却是闷闷的,像是麻袋一样。
高树没有理会,但是那声音越来越频繁,每一下砸下去,都让高树心慌慌的。
高树拍拍他哥,高戈没有反应。
高树将高戈铺在身下的衣服拽出来,卷成一团,扔到一边。
这时隐隐能听见高戈睡熟的呼吸声了。
高树蹑手蹑脚的起身穿衣,然后摸着黑走到厨房。
到处都是漆黑一片。
高树没有犹豫,直接摸到门口打算出去。
结果门却挂着,高树推门没推开还吓了一跳。
他摸到拴着绳子的门,弄了半天才解开,他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
外面月色正明,高树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又是十六号了。
他借着月光的照明,绕到房后。
越往后走,那敲击的声音越大,等高树来到房侧边缘,他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张脸去看。
房后原本栽着一颗李子树,树下却是一口井。
白天的时候,那井盖紧紧地盖着,看起来像是封死的。
而现在,高奶奶就坐在井盖上,她身前躺着赤。身。裸。体的仁秀。
仁秀的四肢上都贴着符纸,她的四肢就像是被那符纸钉死在地面上一样。
高奶奶手里握着一把小锤子,她举起锤子,对准仁秀的手腕,一锤子砸下去……
仁秀的身体痉挛了一下,但是她没有发出声音,或者说,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她的泪水淌了满脸,头发早就湿透了。
高奶奶又举起锤子,准确的砸在仁秀的胸口。
仁秀的嘴张了张,仿佛是嘶哑的喊叫,可事实上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高奶奶就这样一锤子一锤子砸下去,仁秀渐渐被砸成了一个袋子。
那袋子是薄薄的皮肤做的,皮肤下是肉,是碎骨,是鲜红的血。
高奶奶提起身边的一个铁桶,铁桶里全是锅底灰。
哗啦啦,一个一个铁桶都被举起来,里面的灰渐渐把仁秀埋了。
仁秀大睁得眼睛终于看不见了。
像是发酵一样,高奶奶守着仁秀沤了一会儿,然后她伸手在灰里乱摸,不一会儿就摸出了一只手。
高奶奶比量了一下,用菜刀切掉了食指。
然后她又如法炮制的切掉了另一根食指。
两根食指被高奶奶并排的放着,她又掏出一把小巧的刀……
“叮铃”
高树猛地一个机灵,他飞速的扭头,就看见高戈站在他身后,脸偏着,仿佛认真的听着什么。
刚刚那个声响,就是高戈发出来的。
高树慌张的回头去看高奶奶,发现高奶奶像一尊佛像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双目死死地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