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琼瑶之降龙系统-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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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心头冷汗直冒,却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儿来:“主子说什么呢,奴婢却愚笨的很。”
哈达苏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静静地看着那鱼池中嬉戏的游鱼。
就在喜鹊以为她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却听哈达苏道:“你要记住,那沾了天花脓水的布料,你从来都没有见过。”
喜鹊吓了一跳。
夕阳余晖中,哈达苏的脸带着残阳的血光:“全素推到皇贵妃身上。你欠我一条命!”
很久以后,当喜鹊遇到那个同高氏三分相似的少女时;当喜鹊已经成为这深宫中,人人都要尊称一声‘姐姐’的大丫鬟时;她才懂得:在那一日,哈达苏竟是赌上了一切,为她拼出了一个好前途……
只可惜,她却永远无法替哈达苏完成哈达苏的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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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富察氏因着心头有事,故而并不太在意跪在下头的那个素白衣裳的少女。
雅娴初时因了异姓王这个引子,还多看了新月几眼,后来觉得实在无趣,便也低了头,专心的喝茶。
太后更是如此。
这新月是个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字儿的闷葫芦。太后问了半天,也就没趣儿了。象征性的再说了句:“你姐弟二人这一路真是吃苦了。”
这句话,便真真切切地捅到了新月的心里头,她瞬间如同开了闸的大坝,那眼泪。竟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她磕了个头,叫了一声:“太后!”
这一声倒是叫的富察氏和雅娴这两个早已走神了的一个机灵。端看跪在那里的新月,竟哭诉了起来:“我这一路,和克善,都亏了努达海将军的护送。努达海将军就是新月的天神。他把新月从暴。民手中救了回来,他体贴,给了新月家一般的温暖,他高大……”
饶是太后,皇后和雅心都早已经知道了些新月做的荒唐事,此时亲耳听到,仍是吓了一跳。
更别说那些个从未听闻过新月事迹的妃嫔们了。
嘉嫔金佳氏失口叫道:“什么家一般的温暖,那努达海不过是个包衣出身的,竟……”
新月立刻调转头来,看着嘉嫔落泪:“娘娘!您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您这样真的是太世俗了!爱情,是可以抵御一切身份,世俗的。您难道不知道真爱的伟大吗?”
雅娴被她一番话气的好笑:‘真爱?是了,上辈子乾隆不也追逐他的真爱吗?为了他伟大的真爱能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他可以废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小十二去死!真爱,果真伟大呵……’
或许是太过气愤,她竟忘了平日里的韬光养晦,低调做人,轻笑呵斥道:“本宫愚钝,从来不懂格格口中的‘真爱’。本宫只看到了一个尚在热孝中,便张口闭口呼着男人名字的格格。格格你一个人闺誉败坏了事小,可是,我皇室中其余格格呢?”
她此言一落,那几个生了格格的妃子,皆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了新月的嘴。
新月不敢置信地拼命摇头:“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冷酷?你怎么能如此诋毁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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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乾隆扔了杯子,问吴书来:“那新月当真如此说?”
吴书来默默的为新月默哀,他点了点头:“那新月格格真是无耻极了,竟扑上去要想撕了娴妃娘娘呢。”
好吧,乾隆的脸色更黑了:“她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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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不敢扑上去撕雅娴,但是她敢哭啊!
她的眼泪功力可不是盖的!
雅娴被她一边落泪一边指责‘无情冷酷’时,一边想:‘这个新月格格可是比令妃的眼泪多太多了。’
太后被新月哭的头晕脑胀,喝止了半天,却见新月哭的越发厉害。
到底是异姓王的遗孤,她怕说的重了,会落下个皇室不容于人的恶名来。
富察氏今儿个竟是一点子忙都不帮!
太后看了坐在那里颦眉仿佛在想着什么事的皇后,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桂嬷嬷附身在她耳边,出了个主意。
太后一听便乐了:“如此极好!正好让这两个为了‘真爱’不顾一切的女人,住一起!”
她心头有了思量,抬头,便大声道:“新月格格蕙质兰心,哀家见了欣喜,怜其父母早亡,特允新月格格留住内宫,同裕太妃一道礼佛,为其父母祈福!”
新月闻言,竟瘫了身子,良久,方才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地哭喊来:“不要啊!太后娘娘!新月不要住在这冷酷无情的宫里,新月想要……”
“格格哀思过重,心智失常了,还不快些拖下去!”桂嬷嬷喊道。
两个奴才过来,死死地捂住了新月的嘴,将她拖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深埋的不仅是他他拉府的祸根,还有富察氏的,高氏的……
第57章 真爱猛于虎
裕太妃如往常一般做了早课。
刚刚起身时,便听到了外头传来的呜咽声。她心头一突,问了身边的丫鬟:“这是怎的了?”
这丫鬟陪着她礼了半日佛,怎么晓得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外头的奴才知机,进来细细的回禀了事宜,又着重说了太后要让新月格格在此陪她安心礼佛的话。
裕太妃脸上不显,心头却明了。
她听那太监说起今儿个在慈宁宫发生的事时,不同屋子里其他奴才的反应,竟对新月莫名地生出了些同病相怜的感情来。
她好歹也入宫了多年,比不得新月的天真烂漫。当下只肃了脸道:“还不快为格格收拾出一间屋子来?”
身边丫鬟问道:“那屋子须离娘娘远些的?”
她还以为,裕太妃也讨厌这新月呢。
岂料裕太妃却道:“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离主卧近近的便好。”
当下一屋子奴才便应了声,心头皆暗暗佩服起裕太妃为了皇家,而牺牲自己清静的伟大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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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解决了新月的事情,那边乾隆便依样画葫芦,下令让克善留在了宫中。
他解决完了这事本该心情不错,却不知为何,总提不起精神来。
吴书来冷眼瞧了许久,寻思着恐怕自个儿一说话便要被扯了当作女人来给皇上解惑了。他虽自诩是个忠心的奴才,却从未觉得自己像女人。
此时,便猫了身子,只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半点儿声音也不出。
只可惜,乾隆百思不得其解后,定眼一看,还是抓到了他:“咳咳,吴书来。这新月格格口口声声说‘真爱’。你觉得‘真爱’是什么?”
吴书来心头大叫一声‘苦也’脸上却堆了笑模样:“奴才不懂那个,横竖觉得,那东西定然不是什么好物什。”
乾隆便亮了眼:“此话怎讲?”
吴书来弓了弓身子:“因着奴才觉得那新月格格便不是什么好物,她嘴里口口声声道来的好物什,也一定不是什么好物什。”
这话说得相当拗口,但乾隆却是听懂了。他叹了口气:“朕却觉得,那新月格格虽不是什么好物,但她所求的,却并不一定。”
这两主仆,竟都毫不犹豫地将新月格格比作物什了,真不知,那端亲王若还在世,听到这话,当如何想。
吴书来不说话,心头却想着:‘瞧吧,奴才我便是怎么说都没用,横竖主子爷您都想好了。’
那乾隆道:“当年圣祖爷的哈哈珠子纳兰性德,便说了句什么‘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很是勾得满蒙八旗女子为之倾心;且,古人也云‘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寻来死去,朕竟是觉得那新月格格虽不是什么好物,但好歹说对了一句话。”
吴书来听得心惊胆战:‘主子未免也太离经叛道了吧!难道竟想着要独宠……这,这可大大不妙啊!不是圣君该做的!’
“只,这若是在寻常人家还行,”乾隆嗤笑道,“若是在皇家,呵,前朝后宫势力自古以来便交错。一丝儿不得乱了,这新月格格,当真可笑的紧。”
吴书来听了这话,心头只觉冰凉:‘主子,您真的只是在说新月格格吗?’
乾隆合上了书,起身:“也或许是可以的,但是……代价太大了。”
他一掀袍子,一扫之前的低迷和感性,道:“摆驾长春宫!”
吴书来猛然惊醒,大声应道:“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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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氏从慈宁宫回来,见着守在宫外的林嬷嬷,心头便是一紧。
幸得福儿机灵,忙搀住了她,努力支着富察氏不倒下。
富察氏声音再不复平日里的冷静,她红了眼,抓了福儿的手臂,沉声问:“永涟他热可是退了?”
林嬷嬷‘砰’地一声跪倒在地。
富察氏心瞬时凉了半截。她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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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入关后,有些思想也逐步汉化起来。
比如:在关外,嫡福晋和侧福晋都是妻子,生下的孩子,也都属于嫡。而入关后,随着侧福晋仍旧是当作妻的,但,生下的孩子竟开始慢慢地变成了庶。
这嫡庶之分,越发的明显。
立嫡继承大统,便也成为了历任皇帝们心头的一件大事。
永涟生性聪慧,早在乾隆二年,乾隆便密立了永涟为端慧皇太子。他虽不爱富察氏,但对于这个嫡子,却是看重的。
而今永涟发了高热,他心头也是急得。
这一早便命了所有太医都进宫,此时又带着吴书来往储秀宫去。
一走近时,便见着富察氏晕倒。
了解了事态后,他忍不住有些叹息:‘富察氏虽不是个安分的,但身为母亲,她已是做得没有话说了。’
富察氏悠悠醒转,听说永涟热还未退,手死命的抓着床榻,竟抓破了身下的褥子。她脸色苍白了许久,方道:“查!给本宫查!是谁害了本宫的二阿哥!”
林嬷嬷应了一声。还没说话,便听得前头乱糟糟的一片,然后来人到了外头,敲门道:“太后娘娘送下药材来了。”
富察氏强撑着身子,爬起来谢了恩。
因着年关将近,她若是无法主事,这宫权少不得要落在高氏身上。富察氏用冷水净了面。叫人把永涟身边伺候的丫鬟太监都叫了来,狠狠地敲打了一番,然后闭了永涟所在的宫殿。
她强忍住满心的焦急和不安,开始勾画起这年关要准备的事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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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中,高氏听了探子回报,得意的抚着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