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克刚-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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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对喔!」
陈教练一拍大腿,笑道:
「还是你细心。」
假意拉扯了几下后,夏智衍抬腿一扫,骆令之很合作的倒下,然后被对方施以纵四方固定。接著,必须这么维持著上下交
叠的姿势,直到教练解说完毕。
「这个动作可以融合你们使用袈裟压制时的部分经验……」
陈教练说得越多,声音反而越飘越远,骆令之脑中越来越清晰的是,鼻腔漫入的,淡淡的薄荷味道。
是夏智衍头发上,洗发精的气息。
骆令之这才尴尬地意识到,为了教导学弟妹如何有效的箝制对手的行动,夏智衍作出了非常标准的动作,躯干四肢都密合
地贴近了自己的关节施力点。胸前道服无法遮蔽的部分,清楚的传来智衍肌肤的触感以及呼吸的律动。
第一次,被压制的时候感到四肢僵硬,如果是正式比赛,以现在四肢不听使唤的程度,会不会根本挣脱不了
「喂,你有点喘,我会不会压得太用力!」
倏地,夏智衍轻声的探问如雷击般锐利地窜进骆令之的耳膜,不等他回话,智衍迳自抬头插话「
「不好意思,教练,我可以起来一下吗!」
「哎不好意思,差点把你们给忘了。」
夏智衍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坐起身来,等教练一声令下,各自练习,两人又开始忙着帮著教练纠正学弟妹们的动作。
这么…折腾,等夏智衍再想起要看墙上大钟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五点了。「哇哇!这么晚了。考生,你不用回家吃饭喔
!」
「嗯,的确是满晚的了。」
骆令之也瞄了一眼时钟。「不过,回家也是…个人吃,你陪我去吃好了。我请客。」
「不会吧又请!」
但想到刚才他说著『回家也是一个人吃』的神情,夏智衍不忍扫他兴头,「好啦!我先打个电话跟我妈报备。但是说好,
各付各的喔!」
骆令之笑笑不答,看著夏智衍…蹦一蹦地跑去跟教练告辞兼借电话。
不知道这个…天到晚爱请客的大少爷吃得惯什么,掂掂自己的荷包,
夏智衍提议去麦当劳。
「好啊!」
看起来吃得很好的大少爷…口答应。夏智衍想起上次听说餐厅里煮了他不敢吃的东西,害他连踏都不敢踏进去,当时的苦
笑,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有趣。
「笑什么鱼堡有好吃成这样吗!」
骆令之不解地看著一旁傻笑的学弟。
「没什么。」
夏智衍笑得更贼。「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敢吃什么。」
「哎唷……想那个干么!」
为了转移注意力,骆令之赶紧接着说,「啊,你嘴角有美乃滋。」
「唔哪里!」
夏智衍赶紧伸出舌头,左右舔了几下。「还有吗!」
骆令之又是…愣,不解地自问,现在明明不是被压制的状态,为什么又是一阵手脚僵硬面对夏智衍慌张的询问眼神,一直
发呆也不是办法,骆令之伸指扫向夏智衍的脸颊。「这里还有。」想也不想,直接伸出舌头舔去黏附在自己手指上的酱汁
。
这会儿,轮到夏智衍傻住。
「啊!那么边边!难怪舔不到。」尴尬地撇过头去猛吸可乐,他发现自己的呼吸没来由地变得急促,再吃下去,恐怕会噎
著。
接着,两个人像比赛大胃王似的,安静又迅速的把手边的汉堡薯条一下吞下肚,正在解决饮料的时候,夏智衍开口了,「
你刚刚那样……」
骆令之竖起耳朵仔细听。
「好像我妈喔……」
一口可乐差点喷出来。
亏他认真烦恼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的结论竟然是这样……
「你在说什么啊!」
「是真的啊!」
夏智衍总算为自己刚才的震惊找到一点合理的解释,而且颇有自信的解说著,「我每次吃饭吃得很难看的时候,我妈都这
样,然后会笑著敲我的头。」
「拜,托,」骆令之笑到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首先,我是身高一百八的大男生,第二,我又没有敲你的头。我只是不
想浪费餐巾纸罢了,别把我当妈……」
左手捞过夏智衍,把他的头发用力揉乱,引起阵阵哀嚎:
「学长不可以虐待学弟啦!」
骆令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了手:
「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成天队长、学长的叫?跟著梅龄叫我『Roy』吧!」
「可是你是学长啊!而且我叫习惯了。」
头颈还靠在自己臂弯里的智衍,向上看的眼睛瞪得老大,骆令之心脏重重…跳,放开了手。
「你叫得习惯,我听了别扭。」
迅速收拾餐盘倒掉垃圾,骆令之恢复自若神态说道,
「我也跟著梅龄叫你小智,扯平。就这么说定了。」
「喔。」
智衍不以为意的歪了歪头,「好吧,就这样。」
两个人,…个混乱的星期天,好像过得比别的日子都来得长。
而且多了些什么。
第三章
两个礼拜后,大家在还算平稳的气氛下度过第一次段考,接著,高一和高二的学生们就毫不掩饰出开始为即将到来的班游
兴奋不己。
只有班联会和学务处还在作最后的奋斗。
「#@#&……班联会真不是人干的,真搞不懂你哪来的精神,这把年纪了还在这里搅和。」
梅龄低头确认行程公告,一面抱怨道。
「我也是被逼的呀!!」
骆令之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定格了两秒钟,梅龄放下手中铅笔,猛然站起来。「说到这个,我倒是要问问,你最
近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
「打什么主意!」
骆令之轻笑:「你是又听到什么流言,我自从转到贵德以来,稳重能干又安分守法,」再朝梅龄眨两下眼,「你知道的。
」
「你真敢说。」
梅龄无力地叹口气,丢下手边的工作,绕到骆令之面前。「我可不是听信什么流言喔!是『苦主』亲口告诉我的。」
「什么苦主,讲这么难听。」
骆令之皱眉,心里隐约间有不好的预感。
「小智问我说你是不是没道场可以练习,要不要介绍比较近又比较宽敞的地方给你。」
「喔,学弟真乖,真为我设想。」
有人开始装傻。
「你够了喔!」
梅龄已经耐不住性子了。「你家不是有自己的道场你干么每次都跟着人家大老远跑万华练柔道你很闲喔考生还知道学弟为
你设想,那你死缠著人家到底想干么?说!」
「你管太多了,梅龄,」骆令之也收起笑脸,冷冷道,「你我虽然熟,却没熟到可以管我私事的程度。」
「我是怕你忘记你为何被伯父强行带回台湾!」
梅龄激动地指着骆令之。
这话像咒语似的,一出口,骆令之整个脸黑了下来。「我说过了,那件事跟我…点关系都没有,是那个小鬼一厢情愿,我
爸却宁愿相信他。」
脸上挂著赵梅龄从没有见过的阴沉表情,「还有,我警告你,不要把这两件事扯在…起,更不要让我知道你走漏一点风声
!否则,就算你我两家是世交,我也会让你后悔认识过我这个人。」
碰地…声甩上门,骆令之头也不回地走出长廊,留下不知所措的梅龄,呆坐在班联会的长桌上。
其实梅龄也相当后悔,刚刚又提起了那件事。
现在回想起来,不只对骆令之而言是场恶梦,就算是事后才知道来龙去脉的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去年秋天,刚当上高中生没多久的梅龄,听到和自己同校五年的学长骆令之要回台湾定居的消息,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赶
紧央求老爸带他去骆家,想第一时间见到这位以为要十年后才能再见的青梅竹马。
还记得出国前他一派轻松自得的,安慰著一把鼻涕…把眼泪的自己,说好两个人都要努力用功,将来继承家业后还要继续
当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