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克刚-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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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的继承者,到时候,谁还拦得住你追求你所谓的自由意志!」
「到时候,多少甜美伶俐的孩子你得不到!」
骆令之冷冷看着眼前的人,他想,什么时候那个英明睿智的父亲被一个冷酷无耻的恶魔掉包了呢
还是说,自己身上其实也流著这个恶魔的血
再次闭上双眼,让自己全身冷静下来。
睁开眼的时候,他必须说出最正确的决定。
「我知道了,我会跟夏智衍说清楚的。我会让他知道,我决定成为鸿硕集团的继承人,而这样的身分,是不可能跟一个男
人有未来的。喔,不……像他这样的身分即便是女人也不可能进得了骆家门。」
骆令之清朗的双眸对著父亲,不卑不亢地说出这个结论,「我这么说,对吗!」
「说得太好了,这才是我骆师严的儿子。」
亲密的紧拥,让骆令之大为震撼。五年前送自己到美国之后,父亲就不曾再如此亲昵地对他了,然而此刻,他却无法为久
违的亲情所动容。
有的,只剩下一身僵直与不愉快的感觉。
「令之,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了。」
耳边,父亲的声音竟有些哽噎。「我全心全意教养你十八年,你不会为了那个才认识半年的孩子忤逆我对不对!你不会,
你不会的……」
像恶咒一般,父亲的声音陌生却清晰地缠绕住他所有的感官,额角不自觉涔涔渗出的汗,被父亲温热的乎掌轻易拂去。骆
令之无法感染这热度,只觉得身体趟来越冷。
唯一能让自己感受到温度的拥抱,对他而言,己不可得了。
「我们从现在开始就别再见面了。班联会的事我会交接好,柔道队我也不会再去。」
「你说……什么!」
夏智衍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等待着三秒钟后这个板起面孔对自己说话的人会捧腹狂笑著对他说:
「我是开玩笑的啦!」
然而,三秒钟之后什么都没有改变,有的,只是更多冷硬的话传入耳中。
「如果我继续和你有任何交往,父亲将会断绝对我—切的经济援助,甚至不惜与我断绝亲子关系。届时,人人欣羡的『鸿
硕』董座之位自然也不可能会是我的。所以,别再见面了。」
「开……什么玩笑……」
夏智衍总算回了神,涨红了脸颊冲上前去揪住骆令之衣领,「你……你在搞什么鬼你爸究竟说了么让你变成这样!」
侧过脸,看著—旁骆师严看好戏般的表情,夏智衍有种晕眩的恶心感,拳头抓得更紧。
骆令之眼中无波无浪,只是用力扳开无礼进犯他的双手。「请你听清楚了,夏智衍,我不想为了你失去一切,你还没那个
价值,现在,请你立刻离开我的视线。」
一直都很清楚,骆令之身上散发出来的巨大压迫感,不论在体力上还是意志上,只是,骆令之一直那么温柔的对待他,让
他几乎要忘了。
直到这一刻,他在道场上的噬血神情随著自己手腕的剧痛,全都鲜活了起来。
「放开我……」
夏智衍咬牙吐出几个字,「总得让我……拿回自己的东西吧!」
「我会请洪伯帮你整理好送到学校去,甚至不必惊动到你母亲。」
冷静果决,公事公办。这是身为班联会主席,柔道队长以及—个企业接班人的最佳风范,夏智衍一直仰望著这样的骆令之
,只是没想到当他这么对著自己的那一天,竟让人感到绝顶的心寒。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天骆令之会用这么冷的眼神、这么绝的语气面对他。要是有人告诉他,现在在他面前站著的,其实
是骆令之的孪生兄弟,他—定毫不怀疑、点头称是。
但现在完全没有时间让他做这种无谓的幻想了,骆令之高壮的身躯不曾稍让半步,清楚的暗示要将自己的—切拒于门外。
根本不必这般阻拦自己,夏智衍在心中暗笑。现在,除了用尽力气吸进每一口新鲜空气,他早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做任何反
抗了。
「是,如你所愿……」
连最后一眼都无法抬头看,只能拖著脚步走出雕饰华丽的大门,曾是恋人的那个男孩脸上是否漾著如释重负的微笑
不管怎样,那都跟我没关系了。
第十章
隔天中午,洪伯准时无误地将夏智衍遗留在骆家的所有物品送到学校,道服、家居服、T恤、备用的牛仔裤,课本、钱包
、参考书,惯用的洗面乳甚至其实是可以丢了的牙刷,都被仔细地用纸袋或塑胶袋分装,背包装不下的,洪伯细心地为他
准备了一个中型的旅行袋。
原来昨天之前,我在骆令之的家里留下了那么多的东西
夏智衍一时想不出究竟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摇摇头,拎著三个大袋子进教室,他甚至找不出该放在教室的什么地方,在
那儿绕了几个圈圈。直到梅龄实在看不下去了,抢过他手中两个背包,一个塞自己柜子,一个塞张国祯的。张国祯看著女
友的动作,摸摸鼻子不敢作声,因为连他都看出来,今天那小子不太对劲,只不过,连梅龄都没敢问出口的事,更不用说
是他了。
骆令之也如同他所宣言的,不再踏足道场半步。教练给队员们解释了,骆令之想要专注于将来的学科,预先申请T大的旁
听,并开始忙大学新鲜人的功课,从今天起将卸下队长的职务,要队员们在几名候补中推举一人接任。
尽管身边纷纷议论不绝于耳,但夏智衍什么也听不到。
谎言,都是些谎言,你们为了那种谎言要浪费精神来讨论
四月初,清爽明媚的时节,学生们正为了有个清明节的小小连假能出去透透气而雀跃不己。不过,可怜的柔道国手们却得
进行第二次的集训。
「所以明天练习暂停一次,大家好好调整一下体能,好应付连续三天的集训。」
教练做了最后的叮咛,结束了今天的练习,大家纷纷起身敬礼,走向自己的置物柜。
夏智衍转身却被一个人影栏下。
「智衍累不累陪我走一下。」
许哲璇露出一向和煦的微笑。
智衍愣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不过别太久,我还得赶搭公车。」
许哲璇微微皱起眉头,「怎么现在都自己搭公车!」
「不……不然呢!」
智衍被问得有点心虚,「我家住万华,难不成走回去!」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许哲璇柔和的眼中泛起稍许愠色,「骆令之怎么不送你了!」
「你怎么知道!」
夏智衍汗毛都竖直了,拖著许哲璇就往花园暗处走,「现在没有了啦……还有别人知道吗!」
「你这小子真是……」
许哲璇苦笑,「给我老实招来,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最近都没接送你,连午休也没来去找你吃饭!」
「什么怎么了……」
夏智衍像个被抓到作弊的孩子似的嗫嚅起来,「他要怎样是他的事,你不会去问他,问我干嘛!」
许哲璇叹口气,把夏智衍逃避转过的身子硬是扳了回来,「你不要再嘴硬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好不好!」
「看得出来什么!」
夏智衍一脸被吓到的表情,看得许哲璇必须强忍才不至于有想捶人的冲动。「看得出来什么看得出来你们两个是—对!」
有几秒钟的时间,夏智衍像是失去了语言的能力。许哲璇自知说重了,也柔声道:
「也……也没那么夸张啦!我想,大概就是我、梅龄和国祯,几个跟你们走得很近的吧!」
「这样就够了……」
夏智衍颓丧地坐在花圃的水泥护栏上,低头盯著自己拉长的影子。
「喂……别这样啦!知道都知道了,而且我们几个不会拿这种事八卦的,你知道……」
许哲璇跟著蹲低身子安慰他,「重点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能有什么情况!」
夏智衍抬起的脸颊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水痕,「我们分了。」
「果然……」
许哲璇吐了口长气,「怎么会搞成这样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