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克刚-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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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躲开,反而整个沦陷在情人温热的唇舌间。
第七章
昨天所经历的一切,让智衍有如累积了三天份的疲累,一想到学校里暂时见不到那个人的身影,就全身提不起劲,连下课
都只能把头埋在桌上,压低声音叹气。
「别喘了,有那么累吗!」
一只柔软的手掌拍上他后脑,「还不赶快收收书包,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处理呢!」
「梅龄……你就不能让我喘口气!」
侧过半脸的哀怨神情,的确令人生怜,但梅龄已经气到没那个心情了。
「喘?再喘班联会就要垮了啦!」
她超没形象的吼了起来,「我真不知道你们柔道队是怎么,状况那么多?好啦,你们比完中正杯可以放一个礼拜的假,我
们可是被一月初的毕业舞会逼得……」
夏智衍感觉到她是真的快抓狂了,一边陪笑脸,一边胡乱把东西收拾了,乖乖跟到班联会。
不难理解梅龄会对着身为好友的自己发飙,上个礼拜因为赛前练习,Roy和自己都疏于处理班联会的事务,仅仅出席例行
会议,已经有些其他干部消化不掉的联系事务累积了起来,加上需要与主席会商才能做决断的……在班联会副会长与会长
接连遭逢意外的时刻,这两个可怜的高二生,只得扛起班联会事务重责,并把他们的青春年华耗在学校、医院和厂商的来
回奔波中。
而骆令之不在班联会主持的这个现实,也让许多隐藏的问题一一出现。最明显的,就是那种平常碍于主席面上不敢发难,
却又一心想爬到别人头上的卒仔,开始会有事没事顶撞暂代主席职务的梅龄和智衍。
梅龄毕竟在班联会中居有正职,大伙儿不敢玩过头。可夏智衍就没这么好运了。
就拿周三下午的例行会议来说,这个礼拜轮到智衍主持议程,有个企划组的学弟竟然在他还在招告会议主题的当儿,动作
夸张地伸了个懒腰,
并且发出巨大的呵欠声,在场干部有跟他熟识的,知道这学弟一向看不惯突然跃升主席左右手的夏智衍,便也默不做声,
想看看他怎么处理,其他人则是一愣愣的,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既然报告被中断,夏智衍也就直说了:
「秀擎,我的报告也许很枯燥,但都是在会议前必须先让大家了解的事,请你梢微忍耐著听完,好吗!」
智衍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明显举动后的意义,但仍是客客气气地提醒学弟。
没想到就是有人给脸不要脸。赵秀擎见吓不倒他,干脆挑明了讲:
「我这儿有个问题,相信大家更想先了解一下,请问今天的代理主席,你,夏智衍学长,在班联会中到底位居何职,为什
么能够在这里对班联会的『正式成员』下达指令!」
「我没有意思要下达什么指令,我的意见也不是绝对的。只不过因为班联会最近处理的相关事务,我都一直跟在主席身边
,知道得最完整,才由我在这里为大家报告。」
要是以前,夏智衍才懒得跟这种人多作解释。可现在不能这样,他在心里警告自己。不仅是因为他和骆令之的关系,一旦
扛下责任,他不想让骆令之感到失望。
「我没问你这个。」
学弟态度依然嚣张,「我问的是,你、凭、什、么出现在这里!」
此话一出,看得出几位干事之间也互相交换了眼色。
应该不是只有赵秀擎一个人的意思吧不然不敢作得这么明目张胆。
但夏智衍无法否认,他说的也是事实。骆令之一直以来以处事能力为优先,以及自己单纯想帮忙而从没在乎过头衔的态度
,没想到竟成了今天的导火线。
本来还理直气壮的想继续主持议程,但夏智衍实在控制不住身体微弱却清晰的颤栗。
挨著他身边坐的梅龄,看到这里实在忍不下去了。「砰」地一声,一双柔荑在会议桌上拍出巨响。
「你不要太过分了!当初副主席车祸,有些人还推推托托不愿意多分担一点职务咧!我不想这节骨眼多生是非,只希望你
搞清楚,智衍他也有自己社团要忙,但还是很有义气的帮我们,而且做得很称职。你…定要个『名份』是吗要不要我们现
在立刻移驾慈惠医院六O三病房开会,顺便请骆主席当场下公文!」
风目一扫,不仅赵秀擎吓得噤声,连一帮看好戏的,也不敢正眼看她。
「好了,没事的话就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剩两个多礼拜,还有…卡车的事要做呢!」
梅龄再次看向赵秀擎,「学弟,不如等下做点有建设性的提议吧!」
被梅龄这么一戳破,几个背后撑腰的也不想自讨没趣,纷纷装作投入开会的样子,赵秀擎尽管一脸不甘愿也起不了作用。
于是这天的例会就在诡异的平衡下安然渡过。
各股干部也不是闲着没事干,只是许多提案与流程必须在企划(企划组)、决策(会长)以及管理(训育组)三方面先进行沟
通、取得共识后,才能继续执行,而两个月来,夏智衍是除了会长之外最清楚一切来龙去脉的人,许多时候连梅龄也帮不
上忙,他只得一个人硬著头皮去协调。
就算已经受过骆令之两个月的魔鬼训练,对于夏智衍这种没心眼的个性来说,应付这些人与事仍是格外的累人。
加上前几天在例会发生的冲突,让他突然信心大失。他发现少丁骆令之在身边随时出些有的没的主意,自己好像突然变成
个傻子,话也不太会讲,有时候还词不达意以致白白挨了骂。就像今天,陪著公关股去向交服队治谈协助管理出场事宜的
时候,只是想跟那群一板一眼的家伙开开玩笑,炒热气氛,没想到反而说中人家的痛脚,最后还是请训育组出面游说才摆
平。
天啊!自己到底在作什么?我是来帮倒忙的吗
虽然事后公关股一直安慰他不知者无罪,是交服队太小心眼云云……但他自己很清楚,那其实代表了什么。
每当骆令之在他耳边说著听起来想是玩笑话的馊主意.其实是不着痕迹的在教他该怎么说。
骆令之不在身边,怎么自己就成了个废人似的。
连书都不知从何念起。
「喔唷……每年毕业舞会都忙成这样的吗!」
夏智衍揉揉看报表看到酸的眼睛。
「已经算不错了,请到舅舅在当消防局长的月靖帮我们打点,应该可以照我们的需求顾利过关,还有那个老爸在s台当制
作人的王昱威,也帮我们谈成了不少节目……」
梅龄今天心情难得的好。「等会儿记得再跟『神乐』的业务确认声光工程的报价喔!我先走一步罗!」
「是,是,今天是礼拜五嘛!」
夏智衍垂头丧气地挥挥手,「一切请放心交给小弟我,别误了约会的时辰。」
梅龄作了个大鬼脸后,很没义气的走了.班联会空荡荡的只剩夏智衍…个人,安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突然间,脑子像误触开关似的,许多影像不受控制地一直冒出来。
在这里,经常都是两个人…起念书,…起处理事务,他教他如何汇整资料,如何应对人事,餐厅煮豆豉的时候,也会…起窝
在这里吃泡面。
甚至,有把门锁上,偷偷交换著甜蜜情话、亲密相拥的时候。
突然强烈觉得,一个人待在这里好不习惯,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好想好想赶快离开这里,好想好想赶快到医院,把阿哲学长托付的讲义交给骆令之。
好想好想,赶快见到他。
「哈罗!小智,今天只有你一个人来啊!」
美丽的护士姐姐刚送来医院特调的营养晚餐,正缓缓地调高病床的角度,亲切温柔地扶著骆令之坐起身。
太阳穴一阵刺痛。夏智衍黑著脸含糊回答:
「嗯……梅龄今天没空。」
低头掏起书包里的讲义,「呐!阿哲说要给你的。」
「谢谢!」
接过讲义,随手搁在床头柜。骆令之随即接下护士小姐手中的餐盘:
「张小姐,谢谢你,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护士姐姐抛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一摇一摆地推著餐车离开了.骆令之拉长了身子将椅子拉近床边,招呼著智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