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哲作者:白夜独行-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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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赤剑勒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男人,你管我帅不帅?”
“……”
“六空符。”云渟冷冷道。
百里赤剑跟舒铮看著一个奶娃说话吓了一挑,“夺舍?”
“蠢货。画符。”云渟被厚厚的衣服包住了大半的脸,被徐浩抱著,只是那声音中气十足,不像是个一岁多的小孩。
舒铮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朱砂盒跟黄表纸,手里一挥,嘴里念念有词,六张符纸瞬间在空中围著一圈。
“蠢货,还要我的血。”云渟又骂道,只是因为那声音太冷让人觉得骂不骂都那个意思。
舒铮嘴角抽了抽,从圈里钻了出来,从裤兜里拿了把小铅笔刀出来。
“蠢货,消过毒没?”云渟又问道。
舒铮一手端著朱砂盒,一手拿著刀子,懒得理他,吐了一个字出来,“手!”
虽然这娃儿不知好歹舒铮为了云清也忍了,直接上刀子割了一点口子放血,心里骂著要不是找云清哥哥要的东西还没给我,我才懒得理你。
舒铮将朱砂调好,回到阵中,提笔就画。
刚画了个开头,舒铮停笔了,叫道“我这是第一次画哦。”
云渟道,“你敢画错我让你一辈子无法勃起!”
“……”
“云清这是逮的什麽人出来。”百里赤剑汗颜道。
“目前烈狱里刑罚最重那一个,一千多年前杀了一个帝星而已。”云渟不紧不慢的说。
百里赤剑抱了抱肩,一阵恶寒,终於老老实实的闭嘴。
“画好了。”舒铮将画好的符收拢递了过去,“现在怎麽办?”
云渟把含在嘴里的手指抽了出来,双手交叉卷曲为一个结印。因为手太小,那个结印看起来颇为滑稽。
“爱也空,恨也空;恋也空,怨也空;生也空,死也空;万物皆空。痴也罢,傻也罢;恼也罢,怒也罢;哭也罢,笑也罢;且随风去。”
舒铮手上的符纸快速的飞起,围著一个阵。在空中旋过两圈之後,那个阵法居然化作两个,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浅的居然直接穿过了那个云溪嘴里的伏魔阵然後完全消失了。
剩下的那个阵法瞬间消失,符咒也整整齐齐按照顺序叠在一起落在了云渟手上。
“把这烧了放进徐浩带的中药里给他喝了就没事。”云渟说完将手里的纸递向舒铮。
徐浩单手抱著云渟,把挂在腰上的那个装中药的小保温杯取下来递给了舒铮。
舒铮掏出打火石,把符咒烧了,灰刚好全部落尽中药里,然後问,“谁能进去?”
云渟的小手指向一直都没说话的徐哲,“让那蠢货去,难道其他人能进去?”
舒铮撇了撇嘴,他在心里其实是想去试试的。不过云家的伏魔阵可不是好玩的,道术,法力越高的人进去受到的反噬越凶狠。除非某一个人能达到特定的条件,不然强行进去不管是人是鬼都是有去无回。
徐哲也没含糊,听云渟那麽说就过来端了那装药的保温杯往里面走。
果真如云渟所说,徐哲轻而易举的进入了那个伏魔阵。
云哲60
“你们两个不回去琢磨琢磨红莲这一次来人界是想做什麽?”云渟问百里赤剑,说白了就是送客。
百里赤剑呲牙,“把我叫来打酱油的?”
云渟冷哼一声,“叫的是舒铮,你是自己要来的。”
舒铮这会儿正纠结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难道因为我厉害,所以他一见我就跑?不是说凤凰刃是他的麽,怎麽一点动静也没有。”
“……宝贝,我们可以走了。”百里赤剑拉著还沈侵在幻想里的舒铮朝楼梯走去。
一层楼到现在只剩下四个人,云渟对著郑凯说,“现在应该说说关於你的问题了。”
郑凯面无表情的看向云渟,从一开始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在红莲把他丢在一边时,他的呼吸也是慢慢平缓的。
“你要是想他多活几年,就别再靠近他了。也别总想著这两天这样想唤起他对你的记忆,要唤醒他对你的记忆唯一的途径就是成魔。你就算不介意那三千条生命也没有出路,他一成魔伏魔阵会马上要了他的命。这事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清楚,当初云清对你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云渟的声音一直是冷漠的,冷到人的骨子里。
郑凯没说话,只是走向急症室的门,毫无意外的被阻隔到了外面。不过倒是没有被反弹开来,甚至还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
徐哲被那个云清掐著脖子,看起来很是痛苦。而那个云清嘴里说著什麽,脸上神情是深深怨恨。
徐哲发现自己好像是快死了,被掐著脖子连一点空气都呼吸不了。
耳边还回响著云清说的话,“两世求而不得,五百年烈狱之灾,我恨不得吸你的血食你的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凭你也配!”
“我警告你,离我远点!”
徐哲看著那六张符咒慢慢渗进云清的身体,而云清掐住他的力道也慢慢开始变弱。
最後那个长发云清慢慢消失在徐哲的眼前,要不是喉咙上的触感还在徐哲一定会认为自己在做梦。
端进来的保温瓶也因为跌落在地而让药水撒了出来,徐哲低下头去看,保温瓶里已经完完全全的流光了。
郑凯看著在急救室里发神的徐哲,转过了身。
“他欠你的,已经还完了。剩下的,是别人欠他的。”云渟也侧过脸看向急救室的门,那树立在门前的绿色发光符咒已经开始变小变弱,朝著屋里面飘去。
郑凯什麽话都没说,朝著楼梯走去。只是那沈重的脚步,透露出些许的脆弱。
“要是他重新爱上我呢?”郑凯突然转过头问。
“缘分已尽,不可能。”云渟说出的话残酷至极。
徐哲走出来的时候郑凯正好下楼,徐哲看向郑凯一闪而过的背影,神色不明。
“中药倒了。”徐哲对著云渟说。
“让你进去也不过是让他发泄怨气的,怨气不发,六空阵就难以进入他的身体。至於符水,只有三流的道士才会让人喝那玩意儿。”云渟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彻底晕倒在徐浩的怀里。
徐浩看著徐哲脖子上的指印问,“没事吧?”
徐哲失神的摇了摇头,问,“现在怎麽办?”
云溪看到伏魔阵彻底消失後说,“先把人带回去。”
徐哲只是有些麻木的点头,朝著楼下走去。云溪抱著还在昏睡中的云清跟著徐浩走在後面。
郑凯跟闵和在楼下等著,在看见云溪抱著的人的时候偏过了脑袋。
云溪看了一眼郑凯偏过的脑袋就对闵和说,“有什麽损失麻烦把账单在三天内送到我们住的那,云家会一力承担。”
闵和看了一眼郑凯,又看了一眼昏迷中的云清,点了点头。
保姆一个人在徐哲的车旁边等著,大冷天的冻得直跳脚。徐哲把门打开让云溪把云清放在後座上,然後去了驾驶座。
中年女保姆无辜的看了看徐哲,徐哲什麽话都没说,关上车门咻地一下开著车走了。
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四十多的女人看向徐浩,脸上还有那麽一点委屈。
徐浩叹了一口气,“来抱著孩子,我送你回去。”
又对著一直跟在後面的那个所谓的保镖说,“你也跟上来吧。”
保姆把孩子抱著,坐在副座上问开车的徐浩,“出什麽事啦?怎麽送到医院的人又带回去了?是不是医院救不了?”
徐浩专心的开著车,没说话。
等到了徐哲的别墅的时候才对保姆说,“今天的事别多嘴。”
保姆连忙点头,“我知道,他们看家里有人生病了,肯定想来拉关系。这些我都懂,不用你说的。”
徐浩见保姆误解了他的意思也没解释,只要不乱说管她怎麽想。
云清在第二天早上十点多的时候就醒了,完全忘了在医院的事情。
在吃早饭的时候云清还颇为委屈的对云溪说,“我就心动了那麽一点点,结果就心口疼。”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云溪一边给他喂稀饭一边说。
云清点头,“我也觉得,再说了我比较喜欢温柔体贴型的。”
云溪把他的稀饭喂完之後,又拿了一杯中药过来,“你昨天吐了很多血,今天熬得是补药,是甜的。”
云清先伸舌头尝了尝,发现的确是甜的很利落的一口闷了。
“畜生呢?”云清在出门的时候问云溪。
“还在宠物医院,明天就回来了。下次别让它吃那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云溪回道。
云清抓著云溪的手往前走,又问,“机票订好没有?”
“後天早上十一点的飞机。”云溪说。
“哦。”
云清回的是自己的小套房,去找一样东西。
等到了自己的卧室,云清对云溪说,“东西在枕头柜里的一个暗格里,就是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好像还有几叠钱。”
云溪轻易的找到了那个暗格把东西拿了出来,递给云清。
云清把东西推了回去,“烧了。”
云溪没说话,找了一个装汤的盆子出来,又找了一瓶白酒,然後掏出打火机把撕成碎片的笔记本烧得一干二净。
第三天云清一行人六个人加上一只猴子上了回镇子的飞机,这几天徐哲都没回家也没来送人。
云清倒也没问,好像他一向都没怎麽关心过他。
直到除夕的那一天下午,徐哲突然出现在了摩诫镇。
云哲61
云清在祖宗祠堂跪了已经五天,舒铮在外面急的团团转了,徐哲面无表情著一张脸不时的在门外溜一圈。
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除了第一天的震动之外。
徐浩也三不时的来晃两圈,然後回去问云瀚,“这还要跪多久?都五天了,饿也该饿死了。”
云瀚一脸惊讶的看著徐浩,“谁说他跪著了?也饿不死吧,里面的水果点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