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来断袖吧-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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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也不少有黑心的,只看着你们枯荣寺每年施药的时候老百姓的反应就知道了。若是看得起病买得起药,他们也不会见了你们就跟见了活菩萨似的。”
修长白皙的手指直接捏了一片青菜放入口中,若水眯着眼睛嚼了两口道:“小和尚,你炒菜就是好吃。是不是在庙里的时候枯荣寺的大小和尚都指着你做饭啊。”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抬手凑到若水唇上,揩去那粉嫩唇瓣上的一点油光。道虚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动作一僵,而后从容地将手收了回来。
若水倒像是没注意到,仍旧说道:“你没听那个给咱们丹药的大娘说,这村子里闹过瘟疫吗?我倒想看看这个药丸是怎么治好的村里的瘟疫。除非是这药方子换过,否则这丹药绝对不是能治病的。若是换过药方,那么那场瘟疫自然也就有内情了。”
“你要不要给晨儿做只鸡,荤菜我不会做的。”道虚见若水也端了盘子要随自己回屋去便问了一句,“菜放着我来拿就是。”
“不必了,现在也没处寻一只鸡去。晨儿见到我们之前也没吃过荤腥,偶尔一两顿素他还是可以的。”说到这若水促狭地笑了,指尖点在唇边来回摩挲着道:“也不知道安逸凡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吓住晨儿。”
“缘分天定而已。”
吃了一顿纯素的,晨歌和安逸凡倒是都没抱怨什么。晚上自然是晨歌被安逸凡提溜走,若水和道虚住一间。旅途劳顿,这一晚上大家歇得倒也安生。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有一位番僧找上了门来。为了怕穿帮,若水叫安逸凡在屋里别出来,亦是没让道虚露面。
“这位施主,贫僧是奉主持之命来接施主和施主的哥哥上山的。主持对医理颇有研究,听说施主的情况之后唏嘘不已,特叫贫僧前来。”
若水仔细打量着这番僧,他和昨日派药的人并不一样。昨日派药的僧人只是普通的和尚,至少以若水的功力察觉不出他们有武功或是修习过什么法门。只要这群和尚一个个不是大罗金仙,也没跟安逸凡学一路功夫,那就错不了。
可几年来的这位,肌肉紧实下盘稳得很,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若水心中冷笑一声,难不成道爷我不上山,你还要将道爷我绑了去不成?
“不瞒这位师傅,家父的一位友人在京城给家兄寻了一位名医,约好了日子去看诊,我们这一路上耽搁了有些时日了。昨日家兄服用了那丹药也没见什么起色,就不劳烦方丈了。”
果然,若水这话一说完,胡同口便隐隐出现了几个手持长棍的武僧,借着早上雾大躲在转角处。刚才自己这话故意说得大声,想来是被他们听到了。
“施主有所不知,我家主持于医道之上很有研究,寺里每年还要给当今圣上进贡养生的方子丹药,就连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是称赞有加。前不久赵王殿下还特地赐了一副‘再世华佗’的匾额。虽说出家人不在乎这些虚名,可我家主持的医术仁心却是丝毫不掺假的。”
“那可否请这位师傅晚些再来,家兄服了丹药睡到现在还没醒,只怕不能立刻上山去……”若水为难地往里屋看了一眼,神情尴尬很是不好意思。
那个番僧也没强逼,只道:“因怕宵小之徒偷盗首阳山上的药材,外人一律是不准入山的。贫僧就在对面的院子里等施主,施主的哥哥收拾好了,叫贫僧一声就好,贫僧为施主引路。”
若水关了门回了屋,狠狠瞪了安逸凡一眼道:“看见没,这是堵着大门了。咱们想不跟他们走都不行。”
方才那番僧在前院与若水说话的时候,道虚在后院转了一圈,发现院墙之外也有一二武僧看着。
“这首阳寺的主持心思还真是缜密,为了抓你和安逸凡派了这么多人来。”
“他想抓人,你瞪我做什么?”安逸凡知道这话问了也白问,哪怕不是自己的错到若水这里也能变成自己的不是,看来自己天生不招弟弟待见,可要死也总要当个明白鬼。
“人家可是说了,他们主持可是有赵王赐的匾,瞧你弟弟什么人德行,居然跟这种打家劫舍的恶僧纠缠在一起。”
“我和他一向不对付,他做什么我也管不着,而且我从来不认为他有什么好德行。”
“我听说当今圣上的大皇子早夭,如此说来你就是当朝最为年长的皇子。长兄为父,你这个哥哥不好好教育教育弟弟,弟弟犯了错当然有你一份责任。”
平日里若水不少数落安逸凡,可大多也是信口一说,也不曾较真。但现在安逸凡被若水的眼神盯得心里发虚,那种清澈深邃的目光好像洞悉了一切。
“三弟母家强势,他外公更是把整个家族的荣誉都压在他能不能当皇帝上了,自然是对这个皇子外孙宠爱有加,父皇也因着他会讨巧偏爱他几分。京城里纨绔子弟的一切恶习他一样不差全都有,只不过是人前装得乖而已。像这种着三不着两的事情,他可没少干,被我们遇上了也没什么稀奇,况且这首阳寺本身就与宫里有联系……”
“得了,谁要听你说这么一大串的,我才管不着你三弟是个什么货色。”若水一挥手打断了安逸凡的话,深深看了他一眼却没深究。
晨歌则是一直维持着狐狸的样子,蔫蔫地被安逸凡拘在怀里,没精打采的。若水看了看他,想到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没多问。
“我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吧。”道虚站起来说道,说完就去各屋收拾被褥餐具什么的。
“我们人好走,可这马车如此显眼,怎么处置?”安逸凡一愣,“而且你不是要上首阳山去要首阳参吗?我们走了你师姐的伤怎么办?”
“马车我自会用障眼法藏起来,那些番僧见到我们走了也就不会守在这院子里,到时候我们再来取就是了。”若水虽是在跟安逸凡说话,可目光全数落在了忙里忙外的道虚身上,那妩媚温柔的眼神里是十足十的欣赏,天差地别的待遇看得安逸凡心里都快发酵了。
“还是我家小和尚最懂我的心思,如此有默契,让人如何不喜欢你呢。”若水站起身走到道虚身边在僧人的耳垂儿上轻轻吻了一下,便与道虚一起忙活起来。
“你还没说首阳参……”
“这些和上回来就说明这丹药一定有问题,我们一走首阳山上必会有异动,我们只需趁乱天黑的时候摸上山,便能查到些线索。否则即便我们大摇大摆地进了首阳寺,也未必能看出端倪。这叫浑水摸鱼。”
“你果然有一套。”安逸凡赞道,嘴角挑起一抹俊雅的笑容。
回答安逸凡的是迎面飞来的一本书,正在砸安逸凡脑袋上。
“你还真当自己是个王爷?坐在那光动嘴不动手。我看你内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回头再驾车的时候你去。”
晨歌一听现在要安逸凡驾车了,黑玛瑙似的眼睛一下就有神了。安逸凡要是出去驾车,自己就不用和他拴在一起了!撒欢儿地从安逸凡怀里蹦出来,晨歌左一件右一件的叼着东西送到若水身边帮着收拾,那样子可是乖巧了。
安逸凡认命地加入到打包的行列中,三人一狐一起动手,自是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完了。
守在对面院子里的番僧见这日头都过了中天若水还没出现,可一起来的其他武僧也没谁传信儿来说院子里的人不在了,只道那傻子能睡。
焦躁不安地又等了半个时辰,那个番僧终于坐不住了。
来到若水住的院子口一敲门,半天都没人应。番僧心下一凉,推门一看,果然是人去屋空,连马车都没了。
赶忙把四周安排的人手召回来,可谁也没见着院子里的人出去,更别说驾着马车这么大的动静了。番僧们只道是这次遇上大麻烦了,兵分两路一拨人朝着出村的方向去追,另一拨人则上山回禀掌门。
待所有僧人都离开了,潜伏在周围其他几间破院子里的若水三人带着晨歌才回到院子里。撤去了障眼法,那辆奢华的马车可不是就在院子里停着,马儿还在马厩里好好的吃草呢。
几人上了车反其道而行之来到首阳山下一处隐蔽的林子,只等着天色暗下来再上山了。
潜入首阳寺这事儿,若是是不想带着晨歌来的,这小狐狸除了在人和狐狸间变幻之外什么都不会。可自己与道虚是一定要去的,为了稳妥起见,安逸凡是要在外边接应的。大家都走了把晨歌一个人放在马车里若水也不放心。
“带着倒也无妨。那群和尚不知道咱们这里还有只小狐狸,晨儿变作狐狸的样子他们只会当是山上的野兽。况且他一身墨色的皮毛在夜里是天然的隐蔽色,许是还能算作一只奇兵。”
安逸凡这么说的时候,晨歌一个劲儿地往若水怀里缩,好像安逸凡是要把他送去扒皮似的。若水只道最近这两人的关系怪怪的,却也没多问。安逸凡现在打的什么算盘若水多少心里有数,只要安逸凡还不敢得罪自己,就不会对晨歌做什么。于是乎,三人一狐便在这个云遮月的夜晚潜上了首阳山。
和若水预料的一样,首阳寺果然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整个寺院灯火通明不说,更是有武僧抄了家伙整夜的巡逻。
若水与道虚之前谁也没有来过首阳寺,对这寺院的地形不是很熟悉,不过庙宇的规制大多大同小异,再者只看何处守卫最森严就知道重要的证物在哪了。
如果说道虚所修的佛法如不动金刚一般,那若水所修的道法便是飘逸灵动了,用安逸凡的眼光来看,若水的轻功简直是登峰造极。若非如此,若水怎能带着道虚在首阳寺的屋顶上闲庭信步一般地飘来走去,还丝毫未被首阳寺的僧人们察觉。
“大概就是这个位置了。”若水用了传音入密对道虚说道,又指了指脚下这间屋子,“这里的味道和那粒丹药上的很像,大概是首阳寺的药房或者炼丹房了。”
“我去引开他们,你趁乱进去取证。”道虚清点了一下守卫的人数盘算道。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