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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如影随行作者:水虹扉-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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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紫见他气息尚存,终於放心。俯下身,拍拍夏生的面颊。
夏生睁开眼睛。
妖狐就在面前。只见他肌肤莹莹,眉目似黛染,眸子光华灿烂。竟比从前,更美貌魅惑了几分。
好美……不知不觉中,夏生的眼睛弯了起来,透出笑意。
“有什麽好笑?!”妖狐却勃然大怒,伸手重重给了他一记耳光,打得他偏过头去,“现在……是你在我手中,由我为所欲为!”
“柳夏生,我说过……即使你一厢情愿的助我避过天劫,我也绝对不会感激!我恨你!绝对不会原谅你!”
夏生艰难的转过头。眸中的笑意已消失不见,化做一片深黑木然。
在过去的那场天劫中,他被天火焚身、雷霆怒劈,苦捱了一天一夜。及至劫数过去,他又疼又倦,竟立即睡著了。
虽然时间短暂,但他还是做了一场梦。
他和阿紫,在青城山三清观相遇,相知,相伴。一起看云海日出,一起上山采药,一起打理菜园……
梦中,没有芊红,没有父亲,没有亲母,没有柳家……没有任何,不堪回首的往事。
美好到,让他醒来後,宁愿相信梦中发生的一切,才是真实。
如果不是阿紫那记耳光,他不知道,还会在梦中沈溺多久。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麽死。”阿紫见他的神情萎靡下去,这才算满意,“我会让你,活著比死了更难过。”
说完,阿紫俯下身,用利爪将夏生的衣服撕烂扯掉,然後将赤裸著全身的他,轻轻从地上抱了起来。
人身上的大片烧伤,若不及时处置,和衣物粘连,再处理起来就会令伤者痛不欲生,而且很容易恶化感染。
当然,关於这点考虑,妖狐绝对不会告诉夏生,甚至还要恶狠狠的,讥笑羞辱怀中的夏生:“你这模样,真是比教坊的婊子还好看哪!等天亮了,我就这样带你去街上遛遛,让整个苏州城的人都来看,柳家少爷光著身子,躺在男人怀里的模样!”
夏生是个至诚老实的性子,听阿紫这麽一说,也就认了真。他手脚抽搐了几下,眼角慢慢渗出泪水:“阿紫,看在我助你避天劫的份上……你就行行好,杀了我吧。”
与其被那样羞辱,还不如死了。
“我说过,我会让你活著,比死了更痛苦难过。”妖狐见他这般模样,也不由得心软。但口头上,仍是半点不让。
然後,再不看夏生,抱著他大步踏出已成废墟的清虚观。



39

苏州城清虚观,忽遭雷霆怒火。
奇的是,那些雷霆,只聚集在清虚观上空降落。周遭居住的百姓人家,竟安然无恙。
电闪雷击持续了一日一夜,声势震天动地。围观者众,甚至惊动了官府。众人皆感到此事异乎寻常,天威之下,却没有人敢近前一窥究竟。
只能眼睁睁,看著这百年道观化做一片废墟。
事後再去寻观里的道士们,仅找到几件烧焦的残骸。看情形也知道,他们是被天降的雷霆怒火焚身而死。
被落雷天罚,想必,这观里的道士们,平素也没做什麽好事。
比起这件奇闻,柳家小姐新婚之夜,自缢於新房的事情,在街头巷尾的谈资中,就相形失色。
杨府之中,布下了一个偌大的灵堂。丽娘头戴白花,坐在芊红的棺材旁,望著亲女被细细描画修饰过,宛若生前的容颜,眼神呆滞。
平素千伶百俐、容光明豔的人,一下子老了。
虽未圆房,既然迎娶过门,就是杨家的人。纵然身死,也要葬在杨家祖坟。
“夫人,停灵已满七日,要钉棺下葬了……小姐已经去了,您就让她好好安歇吧。”旁边的婆子,凑过来小心翼翼的劝解。
“谁敢咒我的芊红死了!”丽娘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神情惨淡,指著那婆子便骂,“你这老不要脸的少在这里嚼舌!我的小芊红……只是睡著了而已……她很快、很快就会醒……”
说到最後,神情声调渐渐低缓柔和,温柔无比。
旁边站著的柳员外看著这幕,低下白发苍苍的头颅,用袖口掩饰著擦去眼角泪水。然後,哽咽著吩咐:“芊红该下葬了。把丽娘……拖开吧。”
丫头婆子们应一声,上前将丽娘扶开。与此同时,几名小厮来到棺木旁,将沈重的紫檀木雕花棺盖合上,开始钉棺。
“不要把她钉在里面!她只是睡著了!”丽娘被丫头婆子们牢牢架住,却尤自朝著棺木的方向大声哭喊著,“我的芊红最怕黑了!不要把她钉在里面……”
她神思恍惚了七日七夜,没怎麽合眼,只少许进了些稀粥。撑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又受到了精神上的强烈刺激。
所以,直著脖子,挣命般哭喊几句,便晕了过去。
柳员外是一家的支柱,虽勉强撑著维持大局,实际也是心如刀绞。每个夜里,无人所在,不知暗地里为夭亡的爱女垂了多少老泪。
再加上,夏生在这段日子里,也不知所踪,没有任何消息。他原本花白的胡须和头发,七天之内全部变白。
世上惨痛事,莫过於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著丽娘因悲痛而晕倒,柳员外长长叹了口气:“扶夫人下去休息吧。”
沈吟片刻,又含著满眼老泪望向在身旁侍候的儿媳宝璃:“夏生……可有消息?”
“……媳妇不知他身在何处。”宝璃肿得桃儿般的眼睛,又洒下两行泪。她虽心中伤痛,却仍不失礼度,朝著柳员外福了福。
柳员外点点头,身子晃了晃,也不再多说。心中,满是悲哀苍凉。
他本就体弱,从前还因夏生的事,气病过一场。如今受此打击,虽死命强撑,却自知已如风中残烛,捱不过多少日子。
芊红自缢,夏生不知所踪。若他日撒手人寰,竟无子女披麻戴孝、扶棺送葬。想想一生劳碌,持家守业,到老竟得这个收场,越发凄苦难耐。
“老爷……”柳家六娘见柳员外脸色灰白,身子摇摇欲坠,连忙含泪上前,扶住他劝道,“要保重身子。”
穷人家的女孩,在十三四岁,懵懂未开的年纪,便被一顶小轿接入柳府。不识字、举止村俗,模样也只是中人之姿,样样比不得旁人,更比不得柳家那豔若桃李,胸怀沟壑,杀伐决断的主母。
所以这些年,即使是有了夏生,在柳府的一步步,也走得小心谨慎。
对丽娘,其实一直是羡慕仰望著,近乎崇拜。因为终她一生,也不可能成为那样的女子。
因为芊红的死,看著丽娘崩溃疯狂,顷刻老去。心里,其实也并不好受。
“你生得好儿子!”柳员外正满腔凄苦无处发泄,怒吼一声,伸手就推开了六娘,自顾自蹒跚著离开了灵堂。
六娘站在原地,终於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
老爷心中的苦……她再清楚不过。既然老爷没地方撒气,她受些委屈,也算是本份。
不过,她身为亲母,对夏生的担心关切,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强烈……只是,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关心。
夏生,你究竟在哪里?


40

这是个虽说不大,却布置得相当雅致的房间。
湘竹绿的洒帘,黑檀木的家具用什,乌红色的牙床。床脚,金兽吞吐著薰香,弥漫满室略带涩意的芬芳。
夏生睡在床上,身下是铺得厚厚的,苏州城最好的精绣丝绸。
苏州精绣,历年来都为朝廷贡物,寸绣寸金,就是巨富之家,也断不会如此奢华。只有得来容易的阿紫,才会全不在意。
夏生费力的半坐起,望向对面半开的窗外,只见一片怪石峥嵘,野草零零,景象荒芜。
谁能相信,这样的住处,竟存在於荒山野岭间。
他被阿紫携到这里,已过了七日……芊红已死,自己又不知所踪,家里不知变成什麽样。
担心父母,担心宝璃……这些日子,不知道他们该如何难捱。
夏生轻叹一声,双目不自觉的涌上泪光。
这七日里,阿紫找了最好的烧伤药,替他日夜敷用。身上的伤痕虽然未减,却已都结了痂,不见溃烂更不觉疼痛。就是穿衣行走,也已无恙。
夏生跟阿紫说过很多次,要回柳家的意愿。但阿紫,就是不放他走。
甚至,在他的左脚踝处焊了个结实厚重的黄金环,连上一根金锁链,外出便铐在床尾,防他私逃。
阿紫若离开小屋,他的活动范围,就只能在这张床上。
“哟,怎麽又一副要哭的样子。”这时,外出的阿紫从门外掀帘进来,大大咧咧的往床边一靠,欺上夏生,“是嫌住得不舒服,还是我侍候的不够好?”
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甚至耳畔能感到妖狐喷出的,热烘烘的气息。夏生下意识地,往床内侧缩了缩。
“躲什麽躲?”妖狐显然对夏生的反应不满,伸出手给了他一记耳光,然後一把将他的後脑固定,狠狠吻了上去。
妖狐滑腻、带著兽类腥香的舌头,在夏生的口腔中肆意游走掠夺。近乎贪婪的,吸吮著他的津液,咬啮著他的唇瓣。
良久,才放开夏生。然後目光恶劣的,望著他被吸吮咬啮得鲜豔欲滴、微微肿胀起来的唇。
夏生眼眶泛红,羞耻的别过眼去。
这些日子,阿紫虽未对他做什麽太过分的事情,却也喜怒无常,而且极尽羞辱之能事。
像这种惩罚般的吻,像突如其来的耳光和辱骂,对他来说几乎是家常便饭。
阿紫,一定是深深恨著他……所以找来最好的药,最好的食物,不让他轻易死去,要他活著接受报复。
他曾烧了阿紫的狐皮,又将他送到锺道士手中……阿紫会恨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你这种表情,真让人高兴。”须臾,阿紫的声音又温和柔软起来。
修长如玉的手指,探进夏生的衣襟,以细致轻柔的动作,抚摸著他背脊上那片最大的伤痕:“连最难愈合的这里,都已经结痂了……伤势应该不会再有大碍。”
夏生只觉阿紫指尖所触之处,是一片难以忍耐的麻痒,低低呻吟出声。
“呵呵……我倒忘了。将愈合未愈合的伤口,最是敏感。”阿紫轻笑著,斜挑双眸,“夏生,你可是在引诱我?”
说完,也不等夏生回答,伸手就撕开他的衣襟,将他的亵裤褪到膝下。然後稍一用力,将夏生那双修长结实的腿高高抬起。
“……阿紫!”夏生看见妖狐跨下的硕大,正隔著裤子慢慢抬头,立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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