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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星骓二嫁-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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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他一边喊着爸爸,我错了,一边猛拍大门,希望有人放他出去。直到哭得声嘶力竭,昏死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年幼的哑巴感到温暖的光线从门缝一点点扩散,有人打开房门,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朴宁,没事吧,朴宁!”

    严厉的父亲、窃笑的继母、看戏的家教、冷漠的佣人,那天他看到的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孔,只有这位兄长用炙热的怀抱接纳了他,把小小的他送回房间,一直陪到天亮。

    哑巴对四哥很感激,但他无法选边站,这里面有太多说不清的关系,不是他能简单操控的。

    摇摇头,把复杂的情绪甩开,哑巴发动汽车,在夜色中驶回小镇。到家已经很晚了,星骓却没睡,见他回来立刻迎上去:“是不是出事了,这么晚上还偷偷出去,我问锦年,他什么也不肯说,我好担心。”

    对不起——不该隐瞒,不愿欺骗,本来是想保护他,可最后还是让他处在不安中。哑巴既内疚又自责,只能抱住孕夫,单膝跪下,虔诚地忏悔——星骓,真的很对不起,我现在不能说太多,你能原谅我的隐瞒吗?只要时机成熟,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只是,现在不行。

    “到底怎么了!”越不说清楚,越让人担心。

    “他不敢说,因为你听了会怒火中烧。”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酆朴宁脸上挂着鬼畜般的笑容直直闯进来:“十六哥,本来我想放你一条生路的,可惜你这混蛋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弟弟我赶尽杀绝了。”

    “你……刚才叫他什么?”星骓呆在原地,思维跟不上事情的发展。

    “十六哥啊,对了,你嫁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我们是双胞胎兄弟。哎呀,毕竟我们没在一起生活,外人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伴随恶魔的笑声,十七舔舔嘴唇,向哑巴头像报复的目光,仿佛在说,你再轻举妄动,我就把一切都抖出来!
 

46跪玻璃
 
    完了;这种情况下;即使解释也变得被动;事情会发展什么样;根本没法预测。哑巴不敢看星骓;脑子一团乱,身体僵硬得没有任何行动,有点逃避现实的意思。然而在紧要关头;孕夫头脑清醒得多,他起身挡在男人面前,拦住不请自来的十七:“酆先生;你就是来说这件事的吗,我已经知道了,他是你哥,你们是双胞胎兄弟,有什么大不了的?好了,没事的话我也不留你,请回。”

    “哈?你不生气?以你的脾气应该很痛恨别人欺骗你吧。”露出玩味的笑容,某人明显还想蹦出点更劲爆的。

    “生不生气和你无关,我家的事也轮不到你管。”孕夫大力推开房门,做了个慢走不送的动作:“倒是酆腾集团的继承人,好好的生意不做,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小镇来纠缠普通老百姓,还在半夜私闯民宅,传出去恐怕不好听吧。”

    “几年不见,你倒是变得伶牙俐齿了。”十七不怒反笑,径直闯进去,拉了把椅子准备坐下:“那么我们来聊聊你现任丈夫的身世,怎么样?”

    滚——哑巴抢先一步,抓住他的胳膊。

    “我家不欢迎你。”像读懂男人心思般,他开始充当翻译:“你哥的想法和我一样,识相的话赶紧走,不然我要报警了。”

    “喂喂,你可真绝情啊,好歹也同床共枕过几个月,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怎么就舍得对前夫这么冷淡?”因为被哑巴制住,就算是小十七也没办法轻易挣脱钳制,但他不愿落下风,必须从嘴上讨回点优势:“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冷淡的人,我每次进入的时候,你都哭喊着瑟瑟发抖,用后面缠住我不放呢。”

    这段话说得露骨,哑巴暴怒,挥拳过去,大有再干一场的架势。怕他们再打起来,孕夫抢先拉住自家男人,转头对小十七说:“不好意思,我可不记得和你滚过床单。我的丈夫,从以前到现在都是酆朴宁,不是你这个冒牌货。”

    说完,他转头,用手抚摸哑巴烧伤的脸:“你欠我一个解释,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先齐心协力把破坏咱们家庭的人赶出去再跟你算账!”

    “原来你知道。”露出真没劲的表情,十七甩开哑巴的胳膊,动作优雅地整了整衣服:“那我就有话直说了,给你三天的时间,把泽德弄回来,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腿长在他身上,你让我上哪去弄人?”紧握住男人的手,星骓像得到力量般大声回绝他:“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阴谋诡计,但泽德是我丈夫的弟弟,也就是我的亲人。如果你要伤害他,我和哑巴会用我们的方法来保护这个家和家里的所有人!”

    “这么晚吵什么吵,也不怕邻居看笑话。”在矛盾激化到顶点之前,锦年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呦,稀客啊,别来无恙。”

    “你倒是找了个好军师。”看清来人,十七的嘴角微微上扬,把目光转向哑巴。

    “军师虽好,也是拿工资的打工仔,你要付得起好价钱,我这个智囊也不是不能跳槽。”锦年胳膊下面夹着随身不离的电脑,单手搂住不速之客的肩膀:“出去喝一杯怎么样,谈谈待遇,我这里有让十九哥自投罗网的好办法!”

    “锦年,你怎么能这样!”孕夫出声制止,却被男人拉住。

    “哼,看来你们不是一条心啊。”毕竟在家族恩怨中沉浮许久,熟知阴谋诡计和各种手段的人又怎么会上锦年的当,但他愿意顺着往下演,反正也是一出好戏:“隔壁有个油茶店,咱们去找老板聊聊,或许还能打听到泽德的下落。这个十九弟可真让我焦心,话还没说上呢,就把我的保镖打残跑了,让我这个做兄长的脸往哪放?”

    “他不就是个定时炸弹吗。”锦年笑,抬腿要走,星骓抓住他的胳膊,低声说:“到底怎么了,你准备干什么。”

    “放心,我有分寸。”二十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得从容不迫,连镜片下锋利的眼神都在褶褶闪光,仿佛胜券在握:“豆豆哭了,你还不上去看看。”

    他这么一说,似乎是有些隐隐约约的哭声从楼上传来,星骓心烦意乱也没有辨认,只好等人走了,把大门锁好赶紧上楼。不过等他去了二楼才发现儿子的房间安静得很,小家伙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有不知哪里的猫叫得凄厉,貌似小孩的哭声。

    我们谈谈——刚松了一口气,哑巴追上来,电脑屏幕上只写了这句话。

    孕夫看了看,点头,推开书房的门,率先走进去。这间房的窗边还放着不久前买的电子琴,哑巴给他弹悦耳动听的乐曲的画面历历在目,但这一切不足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不可否认,除了愤怒,他还有别的情绪,心情比任何时候都复杂。那些汹涌的情感虽然没有完全表露出来,脸色却好不到哪里去,只说:“上次去温泉的时候就发现你和酆朴宁很像,年龄也差不多,可是因为新闻里不断播放酆腾集团的消息,也就没当回事。现在想想,是我太蠢,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你们的身高长相几乎一模一样,血型相同,连家世背景也差不多。况且,你还跟豆豆那么亲近,按理说那么小的孩子肯定会害怕严重烧伤的脸,可豆豆就是那么的喜欢你,血浓于水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呵呵呵,也许是太害怕,我逃避似的不愿往那方面想,或者说,因为完全信任你,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欺骗!”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男人不敢看星骓的眼睛,垂着头。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孕夫长长叹了口气,让他焦躁不安的,正是割舍不下的感情。他可以发怒,摔东西,大吼大叫发泄心中的不满,但那样一点帮助也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隐瞒身份是因为你害怕我知道你是酆朴宁以后会拒绝你吗?如果这样,如果你对我有哪怕那么一丁点爱,为什么当初要对我那么的……绝情……”

    我没想过要干扰你的生活……他们给我灌了毒药,我以为自己活不久了,只想来看你和儿子最后一眼,才挣扎着来到这个地方——哑巴的眼里渐渐泛起水光,握笔的手也抖个不停,情绪很激动——对不起,我真的不想骗你,可你没认出我,还帮着治伤,豆豆也很亲我。所以我就想,就算只有那么一点点机会,也要留在你们身边。可我又很害怕,如果说出真相,这一切,眼前的这些幸福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想以哑巴的身份陪在你和孩子身边……真的很对不起……

    见他不断自责,用混乱的字句表达自己的内心,星骓又心痛又觉得这个人真的不可原谅。哑巴到底有什么顾忌,到最后也不肯跟他商量,需要背负所有的秘密和痛苦一个人承担。难道这几个月的相处,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不知道他最终会原谅他吗?

    男人在无声地流泪,星骓鼻头一酸,也想哭。

    对不起——哑巴忽然跪下,把头贴在孕夫的膝盖上,还是说了不知多少次的三个字——对不起!

    “你爱过我吗?”虽然在十七面前表现得十分镇定,但他的内心其实早就崩塌了。过去和现在慢慢重叠在一起,冷漠的酆朴宁和温柔体贴的哑巴竟然是一个人,知道真相后,这短短的半小时比一年还难熬。

    星骓的脑海中不断掠过各种画面,纵横交错,几乎可以把他杀死。

    他恨这个男人,但也爱这个男人……

    我爱你,从我十六岁开始,就爱着你,从未改变过——哑巴抬头,用异常坚定的目光,一笔一划写下这句话——也许你不相信,也许这些话现在听起来也像是请求你宽恕的蹩脚借口,可我真的很爱你。

    “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呢,我是说七年前。”付出得不到回报,那种和空气拔河,不知对手的无力感至今还记忆犹新,让人痛不欲生。

    我不能说——摇摇头,哑巴绝望地看向别处——就像你不会告诉我,你为什么逃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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