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言笑孩-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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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笑了,也不再打算告诉他,那些他想要知道的“真相”了。
“需要急救吗?先生?”他挑挑眉,似乎是并不担心我会割腕致死。
当我在他的眼中还是个普通凡人的时候,他居然一点儿也不会担心我会玩儿死自己?甚至还隐隐约约地带着期待?
“不!”我严肃的拒绝了他,手上一用力,暗中接上了自己的肌腱,手腕重新灵活自主。并且又重新的弯腰捡起了遗落在地的弹簧刀,狠狠的割下去、再暗中愈合、再割、再愈合……
只不过在夏军的眼中,那血是不断的就是了,更加确定的还有……………他一定是在疑惑,为什么我还没有将自己的手掌整个儿从腕上给割下来!
该死的家伙!我竟然不知道仅仅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赤着脚在玻璃碴子上这样‘跳舞’,感觉怎么样?”他忽然揶揄起来。
嗯,我现在看起来一定是个疯子!愉快的致力于割下自己的手,愉快的在一地的玻璃碎中走着、蹦着……
“感觉不错!”
我回应着,步到他的身前,脚下的鲜血似乎是一种邪恶的献祭,或者是狼狈不堪的俘获,我认为一切的疼痛都是有理可循的……
我热爱这个!任何人都会热爱的!
夏军的表情总归还是缓和了下来,他没有再坐视我的荒诞行径,而是开始回归了他的本性,劝阻我继续下去……这种自虐的行为。
“你看……”我被他拉扯着坐在了沙发上,两脚离开地面,那些玻璃,扎进了很深的地方……我无视于自己擅自破坏别人的躯壳的行为,无视于那些白白浪费、只因我一时兴起就快要流光了的血。
“痛苦的本身就是不存在的!我们都爱这个!”我说。
“你爱痛苦!对吗?”我诱导着他,却再也不展露笑脸。
“是,痛苦是不存在的……”他喃喃的说着,看着我,勉强地挑了挑嘴角。
“真相也是不重要的……”我继续说着。
“是,真相也是不重要的……”他附和道。
恶魔在他的耳边低语、催眠……………………那便是我啊!
相应的沉默结束了。
夏军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他似乎是全然没有发现自己方才的迷糊,而只是看着我,缓慢地聚焦瞳孔,似乎是终于下了决心似的。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做,我知道了,明白了……以后再也不会追问什么了。”他说。
他总算是开窍了!
我惊喜于他的蜕变,猛地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时候,我就会告诉你的……”那些所谓的真相和烦躁冗余的事情。
“你先出去一下,我需要疗伤了。”我保持着冰释前嫌的友好态度,示意了一下我正在流血不止的躯壳。
“好的。”他点了点头,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其实可能连零点一秒都不到,当夏军转过身,我就恢复了正常状态。
办公室的大门被关上了,我穿好了衣裤鞋袜,整理一番,想着正常人需要疗伤的时间,坐回了办公桌前,准备先找点事情来做……
那根皮带还孤零零的躺在沙发上呢!
夏军变了,他注定要改变……
这是我的错吗?将斑马变成残狼?
夏军是我的饵,他勾引着我重新回到罪恶之中,他教我想要再次引人入地狱。
但是现在呢?
我觉得,我该是给他找些什么好玩儿的事情来做了!他不是想要知道那些事情吗?不是要参与吗?
好!我便允许他参与其中!进行那一场连我都未知的精彩角逐!
八月中旬。
我答应了文涛出海的意向,同时,一起出海的人员还有:墨愠、赵博阳、小渔、宵禁……以及,夏军。
我觉得我们会需要一艘很大很大的船………………得以驶向这个世界未知的虚幻一角。
“宝物”!我来啦!…………………我欢呼雀跃着。
作者有话要说:
取义。枯枝败叶,残花败柳……【嘁。→_→逗比主角。
第90章 第八十六章:失、乐园
以最快的速度前行,永远不曾回头观望!
……………………题记
2009。8。20
出海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担忧,因为我总是反反复复地,被自己的欲求以及惮怕所左右着。
我想得到他们都想要得到的那个东西…………………那必定是十分有利可图的筹码!
另一边,我却又会担心这观落阴中发生的意外会变成现实。
好在,除了我手中的那把钥匙,我又得到了洛琦琦的那份“大礼”!
当我重新回到自己原来的住所时,打开门的那一刻,我便嗅见了那股子味道…………………救命符的味道!关键时刻我绝对用得上它!而这,也的确算得上是一份大礼!
饥渴仍在继续,与此同时伴随我左右的就是…………………那如同癌细胞一般扩散开来的力量,它们吞噬着我“人”的那一部分,教我不得不去接受事实。
……
2009。8。21
顾语曾是叶叟的老情人。而常羽又算是叶叟这老混蛋的徒弟,所以,就在决定了出海之前,我将常威和白乐琪交给了顾语照看……
只不过,他有一个条件。
……
2009。8。24
整理行装,我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出过这样的“远门”了。
和文涛一行人约定在第二天的清晨汇合,我们预计在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从S市郊的码头出海。码头的管理者,是顾语的关系,而船的提供者,则是文涛通过一个探险家得来的。据说到时还会有另一队的队伍一同前行……
这意味着我要在凌晨时分起床,但是我现在却是全无睡意……
自从墨愠的二次封印逐渐崩溃之后,我的觉醒只能比之前更快…………………我不再需要睡眠,除非在我身体状况极为糟糕的时候。
夜色渐沉,我躺在床上细数着被褥上的纤维纹路……
百无聊赖间竟开始回忆起以往结伴郊游探险的日子来。
我一向都是一个任性的人,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总是把不该做的都做全了。无论我是谁,有着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阅历见识,我现在也都只不过只是一个叫“尹航”的人罢了,并且还不是任何一种,可以轻易找到紧密交集的无聊的人。
几年前,就在一个明明对于学业十分重要的阶段里,我却还是任性的打着“散心”的旗号,拐带着赵博阳去了一个叫作“乐园”的地方。
一个销金窟,一个充满了糜烂的地方……根据小渔的推荐。他说,那里是他一路逃难中最喜欢的地方了,景色也很美。
我清晰的记得,当时在赵博阳从一堆的书籍中抬起头,听到我宣布我准备去一个由TA TA里的人推荐的地方时,他的表情有多么的不可思议。但是他并没有反驳我,也没有抛下我,而是对着日历沉吟了片刻,然后对我说,他会和我一起去看看,去看看那个能让小渔这种人都坦言喜欢的美景。
也是夏天,赵博阳的装备很轻,倒是我带了很多不必要的东西,有刀和绳索……
少年的时期总是敏感而多愁思的,赵博阳的心思似乎也就是在被我骗上了罪恶之船的那一刻,发生了变化……………他终于也经历了一番苦痛的挣扎。
兴许是那年犯太岁,等到一入夜,我就遇上了一件又接着一件的倒霉事。
夜晚的海风些许微凉,三三两两穿着随意的男女在甲板上用餐,聊一些停在我耳朵里厌烦的话题。
酒……珠宝……股票……男孩……女孩……性……
在这些话题中,明明足够勾起我的兴致来,却又由于是出自这些人的嘴里,总是有一种俗不可耐的炫耀,臭不可闻的任性,丑陋。我果然是无法欣赏腐烂掉了的灵魂的。
但是赵博阳呢?尽管有着“漂亮”的“完美”灵魂,那又能如何?他紧闭房门,不愿意看上一眼我期许教他看见的场面,他甚至因为我的袒露而呕吐了出来……我该怎么办?
我只能感到暴躁。
实际上,并不是真的没有“漂亮”的东西,只是因为我的心情不好,所以才会什么也入不了眼。 在甲板上用餐对于我来说其实是一种折磨,一向没有浪漫情绪的我,实在是想不通顶着海风和吵闹的水声到底如何才能像那些悠然惬意的人一般的去谈笑风生。
夜色越来越暗,诡异的让人联想不到此时的确切时间,同时水声也越来越响,一转眼,便刹那间有了一种波涛汹涌的感觉。
就在这时,广播响起了,船长要求全体乘客都回到船舱的房间中,找到一个依靠点。
人群并没有惊慌,又是三三两两的散漫的回到船舱。
我随手咬了一块面包也随着人群走回去了,赵博阳依然是那个最让我头疼的问题……
那一晚,船摇晃的厉害,像是有什么人在推似的,一股要翻船的惊恐气氛最终还是蔓延了开了,这样的一艘船,这样的一群人,如今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看得出,此刻大家都流露着对伤害和死亡最基本的恐惧。
广播还是在期待中又一次响起了,不是安慰乘客的情绪,而是要大家去大厅集合起来,这种海难片中的桥段只会引起更多的不安与猜疑。
我拿着我的照相机,穿梭在人群里拍下他们一瞬间的表情,变幻莫测,有的紧锁眉头有的淡然自若,只是那眼睛中的东西却真实的骗不了人。
服务员给每个人都发了毯子和一杯热牛奶,我还没来得及喝下就被突然冲过来的赵博阳抢了先,他的喉头滚动着,急促的喝光杯子中的液体,似乎是一只饿坏了的猫。
然后,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指向外面,说:“甲板……去甲板上……海里有东西!”
赵博阳看起来很兴奋,即使那张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我说过,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我随着赵博阳跑到甲板上外面的风很大,微微发蓝的黑夜将眼前的一切都包裹了起来无法看清。
“外面下雨了?” 我张开手臂,有水飞溅。
“不是,是有东西在水里。”赵博阳说,拉着我就跑到了船边。
伏在围栏上望去,映着船上微弱的灯光水里一团乌黑,一片蓝色的光晕中一个赤色的影子突兀的黏附在船边,仔细看去竟是个人影!
“这什么啊?水鬼?” 我伸手用相机勉强的照下了那影子的一角。
“海怪。” 赵博阳说,“日本的传说中海怪是一种具有人形的妖怪。”
哗啦啦…………………
说话间水声已经越来越激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