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言笑孩-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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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她又是怎么变成了萧翎的追随者的?只有这些,当时的我还无法猜测的出来,并且尽管我知道了萧翎才是幕后黑手也还是没有见过他,他是谁?高矮胖瘦,姓甚名谁,是老是少?我全都不了解,我知道他做了什么,或者说他让她做了什么,但是我却不能知道她为什么要为他做这么多?
实际上她之所以会那么着急的向我求救正是因为文涛这个疯子已经要查出端倪来,而她却在那个时候和萧翎失去了联系,也就是说……她是一枚弃子……
至于等到最后又再成了一伙儿那就是后话了。
她知道我和文涛是朋友,所以我在决定了做这些事以后就趁机窃取了文涛以及赵博阳父兄公司的资料,为了把戏演的更加真实我甚至在那一段时间恶补了作为一个“说谎者”应有的知识……
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要竭尽全力的去做一件事情,也从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为的只是将自己推上绝路。
被他们一起秘密看押的第一天,我什么也没有承认,甚至于“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太急于承认自己的罪行总是很可疑的行径,恶人总是要垂死挣扎一番才像话,这是我在警匪剧里学来的,没想到非常的奏效。
被看押的第九天,那些经我手伪造的证据渐渐的被众人揪了出来,无可抵赖,于是这场戏进入了下一个阶段,期间每每与这些曾经最亲密无间的人进行交锋时我总是高度紧张,直到第一次私刑的开始。
她那时候告诉我,她正在想办法扳倒萧翎,但是我的预期其实并不存在着希望,我不希望她为我做这些,我只希望她能够脱身,逃回她国外的父母身边。
只是越到后来越发的觉得这人世的可笑,我几近崩溃的渴望着快一点被送上断头台,直至那一天,她要杀死我为止。
怎么会是她呢?
怎么能是她呢?
向我行刑的那个人……
不论如何都不能是她……
没有让任何人得逞,我带着我的“罪”逃出了牢笼,奔向了另一座早就为我打造好了牢笼。
在此之前我从未见到过萧翎本人,但是我情愿一辈子也没见过。因为,那是一场噩梦。
第一个月,他每天都在我耳边说着那些话,他问我希望先去掉身体的哪一个部分。
从指甲开始,最后是牙齿,这本来是他计划的顺序,但是等到我的右手已经光秃秃的扭曲起来以后,他却突然的改变了主意。
“加入我吧。”
在第一个月,他这样邀请了我,我知道我坏了很多事,也暗中给他无形的下了不少绊子,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些,看在这个疯狂的人的眼中也属于一种可以利用的天赋。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从来都不是,尽管我可以和天才交朋友,但那并不意味着我就不能愚蠢,所以我保持了缄默,等待着我的牙齿也离我而去。
可是,最终这个游戏却终止了。
行刑的那一套其实对于我而言根本就是无效的,我知道我来自什么地方,也清楚的记得那个地方。所以……
第二个月,我还是没能见到她的身影,也没能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她到底是平安无事的逃跑了还是已经重新落入了萧翎这帮人的魔爪?
我无从知道,外界的消息被完全的隔绝,除了萧翎,甚至连送饭的人都不会和我说上一句话,直到剩下的日子连萧翎也像消失了一般……
没有交流的对象,没有可以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黑暗的房间,除了准时的那两顿餐饭以外,再也没有光,没有字可以让我读,没有声音可以让我听,黑暗,完全的黑暗和寂静,人的孤独太可怕了,孤独地狱……我突然想起,似乎在佛教中有这么一个说法……
第三个月,萧翎终于让人把我拖出了黑暗,天知道我那时候几乎快要痛哭出来的感激,一个月,整整31天里,没有人,甚至连鬼也没有,我连梦都没做过一个……
但是等待着我的却又是另外的一场灾难。
为什么?
我直至今日也想不明白,其实或许这根本就不用想明白,这对于萧翎而言不过就是一个游戏,真正处于地狱的我或许把它当成是煎熬和残酷,但是对于另外的其他人来说,这只不过就是一场消遣吧?
第32章 第二十八章:我知道你的一切2
一切的一切都脱离了正常的,我所控制的轨道,就在那一刻。
第四个月。
我见到了她。蓬头垢面,血污染满了她的衣裙,那破碎的衣料以及她疲惫而惊恐的反应,昭示了她在此之前都经历了什么。
四个月以来我第一次出现了强烈的愤恨,我没有想到他能这么对待她。
“畜牲!!!!!!!!”
在我的谩骂和他的笑声中,我目睹着那一幕幕残忍即将在我眼前的发生,她的尖叫、她的挣扎,和那些肮脏的畜牲的手……
“还要继续吗?嗯?”
他是如此愉快的注视着这一切,我无法想象他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做到这一步……
她仍然在反抗着,她在用目光向我求救,那些畜牲在狂妄的笑着。
血腥……
一点一点的血腥……
肮脏……
一点一点的肮脏……
“不!不!我求你!我求求你……”
“你求我?”
他歪着头探究的看着我,仍然没有阻止那些畜牲的举动,她仍然在痛苦之中,我无法形容那种恐怖的事情,她正在被摧毁……
为什么?!
我知道,我一无所有,我的躯壳甚至我的灵魂都不属于我自己,躯壳属于那个原本该投胎的鬼魂,灵魂属于地狱……
但是我只能恳求,尽管我的恳求一文不名,尽管在那些疯子的眼里恳求不过就是增添一些娱乐罢了……
从来都是上位者、施暴者的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变成这副模样……
第一次,我感觉到了真正的绝望,因为什么也做不到的绝望。比之前更甚的那种,不可逃避的,绝望,连死亡也不能让她解脱的绝望。
“对!我求你!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我求你!停止吧……别再……”
我,还是被打破了,当那些锁链被“哐”的一声打开,我毫无尊严的跪在他脚下恳求的时候,所有的所有,都进入了一个怪圈,一个偏离了人性的轨道。我的噩梦,我的地狱,无所谓吧其实,本身就应该在地狱里的我……
这样的游戏整整持续了一个月,直到……
她在最后一次整理好自己的装束,在我的面前完好无损的站起来,扒开那乱糟糟的头发,微笑的看着我,温柔的唤我的名字。
她笑得那样安静,随后萧翎也开始笑,紧接着是那些每日每日都在“折磨”着她的那些人也在笑,所有人,都在笑……
为什么?
他让她看着我,她笑着看着我,这些原来也是她的游戏吗?
她希望看着我堕入地狱,万劫不覆,这是她独特的美学,独特的情感。
在那一瞬间我回忆起来她第一次对我的要求。
那些小动作,那些勒住我脖子的绳子……
记忆重叠了……
第五个月,如果人到了这个地步,人就应该不再是人了,没有尊严、没有自我意识,没有自由,没有羞耻心,只有躯壳还活着。
这是第一次的出逃,被抓回来以后我以为终于可以上断头台了,但是死亡是奢侈,人类铸造出来的地狱远比真正的地狱还要可怕!
第六个月,幽闭恐惧,一定程度上的语言障碍和阅读障碍讽刺的成为了我的自我保护屏障,在此期间“小黑屋”的那一套早就离我而去,意识清醒的时候我才发觉原来不算是一个“人”的我也有可能会发疯……
第七个月,秋季到来了,萧翎解除了所有阻碍我行动的事物,但是没有人能够逃出去,就算是天使也不行,不过……此处没有天使,只有恶魔,恶魔不可能将我解放,也正是在那一刻起,我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原本便被他们绑架的文婕在什么地方。
那一段我处心积虑的想要将证据全部洗白然后变成矛头指向我时,也是文婕被绑架的时候,她是文涛同父异母的妹妹,两个人感情一直很好,在此之前我无暇去顾及她的事情,直到这第七个月,她出现了。
她说她一直都在看着我,她说有很多“游戏”都是她想出来的,她说被绑架的日子简直是太无聊了……
她说……她知道我是什么东西。
那么,文婕究竟是什么呢?一直以来的猜测在我口不能言,神情呆滞的时候被证实了,但是我什么也不能问出来。我只知道一点,文婕,真的是一个老妖怪,因为她告诉我,这是近两千年以来她发现的最有趣的一件事了……
全部,都是游戏。
我是一只蚂蚁。
为什么还不踩死我?
因为这里是地狱。
地狱里没有生死,只有反反复复被业火侵吞……
第八个月,到了冬季,文婕有的时候会和她一起出现在我的眼前,然后又消失,我坐在那个怪异的人工花园里面,望着外面的飘雪,开始思考着萧翎的意图,他让我失去语言,失去了阅读的能力,然后呢?还要做什么才能圆满的结束这场游戏?这场游戏究竟怎样玩才能让他们都尽兴?我在那一个月几乎每天都在笑,笑得非常大声,这很好笑,我竟然觉得人间比地狱还要可怕……
人间太凶残了,我要回地狱里去……
多好笑啊……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哈……
第九个月,我发现原来人和动物是没有区别的,人就是动物,动物就是人,我不悲伤,不焦躁,不犹豫,不愤怒,我什么也没有想,也不想求死,因为我没有时间想。萧翎的出现对于我而言每次都是一场折磨,又或是一场醒不过来的梦魇,我开始懂得了什么叫做“恐惧”。
人类的恐惧是这样的啊……原来如此……
有的时候她会来到我的面前,捧住我的脸,着迷似的看着,就像是在看着一件由她打造的完美的艺术品,她的趣味总是残忍而可笑的。
相恋的第三个月以后,她喜欢绑住我,她勒住我的脖子,随后把她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了我。她会说:尹斻,你的手是我见过的男孩子中最好看的手。
随后,她会狠狠地咬上那只她认为最好看的手,或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