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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囚龙-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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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迁喊:“项毁意,你放开他!我马上走!”
  项毁意像是在着急什么事情,也不屑和宋多金纠缠,松手,道:“看好你的侍奴,下次再敢动手,我废了他的手。”
  说完,看着侍卫将他们二人压下去,这才叹了口气,回头看向有余飞琪的那个方向,眼神有一瞬间的凶恶,又有数不清的执拗。
  他已经是你的了,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项毁意嘲笑一声。
  夜凉如水。
  踱步走到那寝宫门前,雕梁画栋,梦中前行,等待他的,是项毁意毕生爱恋的人,然而,他此刻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三年,即便是重伤之际,他也从未掉过一滴眼泪,然而此刻,只觉得心脏抽痛,像是被谁紧紧握住,片刻不得安宁。
  这是我的劫数,想逃也逃不过去。
  ——谁是谁的劫数,谁也说不清楚。
  项毁意推开寝室的大门,还未踏进去,就看人一袭白衣,拿着宝剑猛的刺了过来,到项毁意胸口上半寸停下,正是余飞琪不假,满身戾气的瞪着项毁意。
  项毁意也不躲避,只是淡淡问道:“你何时恢复的力气?”
  余飞琪也没有好利落,此时此刻手抖的几乎握不住剑,偏偏还要装成盛气凌人的样子,向前指了指:“你躲开,让我出去,否则——我杀了你!”
  项毁意几乎想仰天大笑了,也不躲开,学着余飞琪的口气说道:“——丞相向前一毫米,这剑就在我胸口内多一毫米,丞相若是从这里踏出去,那就从我的身上踏出去。”
  正像是余飞琪护城之时所说的意思,这会儿说来,直震得两人面色难看。
  余飞琪道:“项毁意,你
  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项毁意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丞相,你随意。”
  余飞琪狠心将手中的剑向前推了半公分,偏离要害,只是扎在胸口最左侧,几乎是快到肩膀了,项毁意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余飞琪。
  血液一点一滴的被赶了出来,一滴一滴,像极了那日在寒水潭里流血的帝王的胸口。
  项毁意突然笑了一声:“余飞琪,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余飞琪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保持着现在的姿势,他的表情看起来略有些慌张。
  “那日你站在瞭望台上,用你的性命来威胁我,让我放弃攻城——”项毁意的眼神执拗着,居然有些泛红,“——你居然,以死相逼,在你的心里,我永远都是那么卑鄙低下,只有你的国家,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国家。”
  今生你为别人,来世,求你一定要为你自己——
  余飞琪张口反驳:“不,我——”
  “你不用说了。”
  项毁意淡淡的向下看去,说道:“我不会反抗,你只有这么一次机会,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你的国家,就杀了我。”
  “……”余飞琪几乎手抖的要甩掉那一支剑。
  项毁意异常冷静道:“你打不过我,所以如果你浪费掉这次机会,幂琨国再也不可能安宁。”
  他在逼他。
  余飞琪的脑子里只能有这么一个想法,项毁意看他踟蹰不前,猛然间握住余飞琪已经刺在他肩膀上的剑,拔出,用力刺向自己的胸口。
  余飞琪的面部表情都扭曲了,拼命向后退:“你!”
  今生你为别人,来世,求你一定要为你自己——
  那剑深入到不足一厘米处就再也不能前进丝毫,余飞琪的脸色苍白如纸,汗如雨下。
  “项毁意,你赢了。”
  他余飞琪,终于成为国家的罪人,烙着叛徒的罪名,终生不可磨灭。


    ☆、夫妻之道。

  莺宵帐暖,抵死缠绵。
  项毁意倾身吻去那人眼角的泪滴,轻声说道:“——余飞琪,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幂琨国,它于我,分文不值。”
  帐内的温度太过逼人,余飞琪额头上已经出了薄汗,微眯着眼睛看着项毁意。
  项毁意说道:“如果你愿意,我们两个离开幂琨国,我绝不会再踏入这里半步——不再同策添争权夺利。”
  那人却像是用过了太多的力气,此刻只是喘息着平复呼吸,然而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项毁意。
  像是记起了有趣的事情。
  项毁意突然压在余飞琪的身上,不等他反抗,伸手揭开他覆盖在身上的黑发,轻声说:“我听我的朋友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项毁意的手触碰在余飞琪白皙的左颈上,看那上面的血管随着心脏而波动,随手摸出了动静脉的位置,然后避开,张口咬了下去。
  这一下激的余飞琪睁大眼睛,‘呜’了一声,抬起手想推开项毁意,奈何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只能像是垂死一般,发出哀鸣。
  项毁意向上舔了舔,起身,仿佛是自言自语道:“——你的血,果真是没有颜色的。”
  他咬的不厉害,也避开了致命的地方,伤口很小。
  项毁意凑近,看到伤口上并没有红色的液体,也不问这是为什么,只是一抬头,深深的望着余飞琪:“余飞琪,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国家吧?”
  余飞琪也看他,嘴唇干燥而苍白,许久,突然抬起手摸了摸项毁意的脸:“——要走,就你一个人走。”
  “这不可能。”项毁意马上否决。“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余飞琪当然劝不动他,所以就那么看着项毁意,像是考虑什么事情,张开口,声音不大,却很坚定的说:“项毁意,你为什么不问,我的血为什么没有颜色?”
  项毁意侧过身看他摸自己脸的手指,不在意的:“重要吗?”
  “我觉得你会想知道的。”
  “哦?”项毁意周遭凌厉的戾气不知何时已经无影无踪,他甚至还能微微勾起嘴角,“那你说给我听。”
  余飞琪抽回他自己的手指,怔怔的看着项毁意,慢慢思考着,说道:“——那是因为,我曾经重生过一次。”
  像是没听清楚这句话,项毁意皱眉:“重生?”
  “是的。”余飞琪低声道,“就是涅槃,重过今生。也许你会觉得天方夜谭,但是这确实是真的,我能记得那么多事情,并不是记忆力好,而是重生——我并不是天赋者。”
  这些话看似寻常,但是理解起来却颇为费劲,项毁意一字一字的琢磨,房间内变得异常安静,只能听见微小的呼吸、心跳声。
  余飞琪有些尴尬的等着他的反应,这件事情他从未告诉过一个人
  ,也想不清楚到底该怎么解释,为了劝服项毁意离开,他也只能拼命想故事,大脑飞速运转,只为力求说服项毁意。
  就看项毁意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甚至挽起余飞琪的头发,不甚好奇的问:“那前世,我们两个是怎么样的?”
  这一问恰好让余飞琪想到了一个好的借口,只是张口就道:“——前世,你将我囚禁在这祭司府里,随后被人瓜分帝国,你我逃走之际,溺水身亡。倘若当初你没有谋反出兵,我们也许还可能有将来,所以项毁意,算我求求你,现在走,还来得及。”说完还故作懊恼的:“当初你谋反的时候我就应该劝你,怎么如今又走向了当初的窘境。“
  余飞琪只觉得自己的这个谎言说的合情合理,虽不算是天衣无缝,但是最少也能说动他一点。
  但是项毁意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张口,淡淡道:“你骗我。”
  “……”余飞琪皱眉,“你不信我重生过?”
  “不,我信。”项毁意抬眸看着余飞琪,“——但是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只会是我死,无论遇到什么困境,我定然想好一万个计策,保你周全。那样,你怎么会和我一同溺死?”
  前世余飞琪的世界里,其实是没有项毁意的,他这么一说,余飞琪突然愣住了,只觉得瞬间寒气横生,无故打了个寒噤,于是颤声反驳:“不,你不知道,如果你现在仍旧执迷不悟,会害死我。”
  话没说完,突然听到项毁意打断他说道:“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走。”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走,我定然同你远离这个国家,再不踏上这方土地。
  看余飞琪面露难色,项毁意冷声道:“那个策添到底有什么地方让你如此忠诚于他?不过是胸口一箭,免职免职,除此之外他还能干什么?”
  余飞琪开口:“不许对君王无礼。”
  见项毁意一脸不在意,余飞琪说道:“他为君主,我为臣子,臣子为帝王做任何事情都是分内之事,你我之间说说就罢了,不要对外人说三道四。”
  “现在你应该算是我的臣子了。”项毁意不悦的说。
  “以下犯上,该当问斩。”余飞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样得到权利的方式,颇为可笑。”
  “哈。”项毁意仰头笑笑,并不在意,“可笑又何妨,
  何妨何叹,奈何桥上尚敢逆天而行。
  项毁意的心里划过一道不明的河流川水,流到心脏里,消失不见,冰冷,而光泽。
  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沉默良久,就在余飞琪以为项毁意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那人说了一句。
  “我若是放得下,早就得到安宁了。”
  君也安来也宁。
  奈何谁也不能率先放开,放下。
  


    ☆、坐怀不乱。

  十一月仲冬,寒风凛冽,正是一年之中最为干燥寒冷的几个时节之一。
  李迁同宋多金一并被抓到监狱里,和他弟弟并不是一个监狱,但是构造大致相同。扑面而来的潮湿感只让李迁想要呕吐,好不容易跟着那军官来到一个牢房,就看那牢房除去稻草和芦苇就没有任何驱寒的物品,李迁当场喊道:“你就让我住这里?”
  那军官显然也知道李迁不好得罪,不吭声的从身后搬过来一个火炉,放进去,然后又一声不吭的走远了。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李迁随口抱怨道,围着火炉坐下,也没看见宋多金瞬间僵硬的脸,只看宋多金迟疑着不坐下,于是李迁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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