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黑暗王座-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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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大大降低帝国的军费负担，并且改守为攻。
　　在今年初，新任的皇帝同意了这项计划，在二月时，工程开始动工。
　　但是东部的亡灵们不愿意坐以待毙，他们集结了精锐的部队，开始对这些防御节点进行袭击，年初的一场会战让雅加的部队损失惨重，亡灵难死的特性让军方极为头疼，于是向教庭求援。
　　“……因为条件谈不拢，教廷将这事一直拖了下来，直到前不久，雅加的国王以愿意让他的皇子加入教廷，这样圣堂才勉强答应派兵。”罗兰悄悄向维恩简述这场派兵的背景。
　　维恩一边听一边看，才到这里，他就感觉到久违的气息。
　　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地，灰蒙蒙的雾，灰蒙蒙的森林，恶臭缠身、白骨嶙峋的食尸鬼和巨大的腐蛆，还有和生化危机电影中相似的成群结队的瘟疫犬，跟待宰的牛差不多大小的变异蝙蝠……
　　新兵们完全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地界，光是看着那随处可见的腐烂却依然在活动的动物，就已经有人被吓的呕吐昏厥。
　　罗兰在接到近十起这样的病例报稿后，下令原地休整。
　　“这里和亡灵深渊不同，深渊最可怕的是冰冷和死寂，这里不是。”罗兰对着新兵们发表演讲，“在这只有在一片灰色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无论是你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都在向你诠释着‘堕落、腐烂、瘟疫、死亡’这几个词的意义，让你清楚的知道，周围的一切都对你存有刻骨的敌意，这里，就代表着疯狂。”
　　“在所有的一切都疯狂的向你杀来，势要将你捣烂撕碎、生吞入腹的时候，你才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令人战栗的恐怖！”
　　“如果在这里，你抱着恐惧与退缩，那么你很快就会变的和他们一样疯狂，你们无需恐惧，预备骑士们！我们和普通人不同，我们拥有圣光，圣光远不止是一种力量，还可以让我们在这里坚持我们的信心！被圣光伤害的天灾将无法再站起，这是我们最大的力量……”
　　维恩没有陪听下去，只是从地下拈起一块泥土。
　　泥土的表层是湿润的沙土，但分量相当的轻，扒开表层一看，下边的土壤中密密麻麻布满了一种类似孢子、又像是棉花的菌类。这些菌类的质地并不坚硬，但是似乎密度不小，连成的如纤维般的菌体居然还能像人体的血管一般微微的跳动。
　　有这个就没错了，希枯玛之血。
　　亡灵之地的必备，神灵赐予的神物，要知道，除去保护不被阳光侵袭的黑暗天幕，深渊无所不在的魔性也会对亡灵造成损伤，就是这种被称为希枯玛之血的菌类，才可以吸收深渊的魔性，并以魔性和月光为食，转化为亡灵必需要的阴影能量。
　　不过人类大陆上没有魔性，阴影能量也转化一定不多，虽不足矣陪养出亡灵深渊那样的海量亡灵，但也有一定的数量。看来，这也是整个国度的生物都变成亡灵的原因了，
　　也就是说，这里成为这样，一定是使用过希枯玛之瞳。
　　维恩自己也能造出黑暗天幕，但却绝对无法让希枯玛之血生长出来。
　　不过，他们说的第二次献祭，会在哪里？
　　思考之时，维恩豁然转头。
　　远方的灰色雾气中，渐渐出现一个身穿皮甲的窈窕身影。
　　耳边，响起幽怨的哀歌。
　　沉默的天还透着冷
　　用血红阴霾抹残垣
　　黑色的冢　残破的枕
　　我沉眠的小镇
　　昔日钟声响的小镇
　　到如今只在我灵魂
　　时光荏苒记忆的门
　　不悔的人
　　我在找那个梦中的小镇
　　指引我的是我的灵魂
　　路过海角天涯的星辰
　　向着前方一路奔
　　当我再次回到那残垣
　　破碎的钟依然没有声
　　我终于明白现实的残忍
　　这是不能更改的部分
　　只能回到那冰冷的坟
　　守着我们的永恒
　　……
　　随着这窈窕身影一起出现在维恩感知里的，还有来自周围的无数沉重脚步。
　　维恩伸手握住了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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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注：这道歌是WOW有名的亡灵之歌《丧钟镇》，有兴趣的朋友们可以百度MV，相当赞。小剧场。小知：罗兰，对于昨天众读者因你没认出维恩而对你表示BS，你有什么看法？罗兰：没天理了，那样蓝色的一团烟雾让我认什么啊，作者你敢不敢把分辨率调高一点啊！还有阴影那蠢货，不关灯你会死啊！阴影：会。罗兰：你又不是爱上他，只是想找个老婆而已，哪里没有，你放过他吧！阴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写得了魔法，查得出异常，解的了防御，翻得过围墙，坐的起好龙，买的起新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牛氓。这样的老婆不好找的说。罗兰：厅堂我没意见，厨房他绝对不行，我才行，魔法不是他的爱好，龙和房我努力一把也有，小三不会存在，牛氓打不过我，他凭什么找你？阴影：呃，凭死灵君王禁止出口可不可以？罗兰：不可以，我新房都装好了。维恩（走过来）：你们在说什么？阴影和罗兰立刻开始讨论苹果派怎么烤最好……


☆、冲突

　　这场战斗没有首领的战前来一段昂长叙旧相爱相杀，也没有反派战前的刺激对方士气的敌前总动员。亡灵来袭时，除了死灵本能的哀嚎，就只有安静回荡的哀歌。
　　维恩拉弓射出一根响箭，用以示警，然后一跃而起。跳到不远处已经死去多时的苍木枝杈上，颠了颠脚，觉得承重还不错，又用右脚踹了一下树干，很好，虽然吱嘎作响，但是却没有什么崩溃的迹象。
　　做为一名猎人弓箭手，他的职业水平还是顶好的……
　　灰暗的迷雾中已经出现了无数潮水一样扑来的食尸鬼，他们的尖嚎就像巨锤，将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罗兰沉稳的安排数名队长按平时训练一样结成阵列。慌乱的士兵们速度不快，有些已经开始发抖。
　　他看了士兵们一眼，一连串炽烈的光球升起，将数千米内的烟雾通通吹散，空间亮如白昼。
　　拔出长剑，猛然插入地下，陡然间，所有光芒瞬间延长，注入地下，化为无数红色洪流彻底笼罩住前方涌来的亡灵，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推压上来，正是贯地之击――奉献。
　　在“奉献”强大的威力下，无数的袭击者在火焰中挣扎，一条条腐烂的人影从在圣光中挣扎出来，还来不及离开圣光的范围，便被数名有经验的骑士队长们乘势而起砍下了头颅。
　　“杀！”
　　一两名骑士大喊。
　　有几名新兵附和着跟着喊出。
　　“没吃饭吗你们！”罗兰怒吼，作为英雄强者天然的威压让他的声音仿佛直接打入他们脑门，让他们恐惧的意志一顿。
　　“杀——”
　　“杀————”
　　仿佛传染一样，新兵们在一开始还是稀稀拉拉的几声，数息之后，就已经整齐如雷，似万马奔腾，仿佛天地为之撼动。
　　而前方骑士们在圣光中轻易杀死食尸鬼的身影矫健敏捷，但他们也能做到……
　　此情此景，沉溺在声势中的战士们不由得豪情万丈，热血飞扬，那还记得他们是杂牌军，那还记得。。。逃跑。
　　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在圣光的照耀下，惨烈的上演。
　　战况在瞬间就变得空前的激烈，这是一场数量与毅力的对拼，要么骑士们流尽最后一滴血，要么对面的亡灵拼尽最后一人。
　　维恩站在枯树顶端的一根枝干上，手中的弓箭已经拉满，瞄准了战场中那戴着皮质面具的窈窕身影。
　　那量一名女性亡灵，她的身体保存的很好，几乎看不到一点腐肉，一张皮质面部盖住他大半的脸颊，但露出的下颚曲线完美秀丽，唇色虽是暗色，但无损她的美丽，反而更加神秘而惑人。她手中的也是一把品象不凡的长弓，背上背着箭袋。
　　看来是同行。
　　不过，她有一对极尖的耳朵。
　　精灵亡灵吗？倒是少见。
　　这时，罗兰已经指挥骑兵，从他们的两翼杀进去。两侧的骑兵团高声喊杀着冲进敌方阵列，如同浪浪波涛撞击在磬石上，久经揉捏后注定躺尸沙场，绽放出一刹的峥嵘，最后为这污染的土地天空增添了一抹临时的艳红。
　　然而，女性亡灵始终没有走进维恩的射程，不是可以伤到她的射程，而是一击必杀的范围。她的实力更在他的猎人力量之上。
　　也是英雄阶。
　　混战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女性亡灵若有所思地看了维恩所在的位置一眼。
　　伸手一招。
　　她身后蓦然传来一声高声嘶叫，一只半人高的幽灵狼仿佛宠物一样在她脚下，持续着长长的嚎叫。
　　食尸鬼们一部分留下，大部分开始飞退。
　　维恩一愣，她是过来打酱油的吗？
　　罗兰没有派兵追击，他平静下令“立刻拔营，天黑之前，必须赶到此行终点考林城堡。”
　　“可是那么多战死和重伤的人……还没有清点战场……”一位褐发的中年骑士反对，他是罗兰的副手，在罗兰没有领导这只队伍之前，他就是代理军团长。
　　“黑夜是属于亡灵的舞台，这里的生者会在太阳落山后返回安全的地点，这里的血腥味足够引来三倍于我们的亡灵。”
　　“我们可以等待援军……”骑士底气不足地道。
　　“在这遍布天灾的死地中，援军永远都只能是一个美丽的谎言。”罗兰淡淡道，“将重伤者杀死，轻伤者带走。”
　　“什么？”中年骑士的眼神出离的愤怒，看的出他绝对不会执行这种命令。
　　“这次就算了，带上吧，但不能刻意等待他们。我的宽容只此一次。”罗兰微笑道。
　　“……是。”
　　目送副手下去传达军令，罗兰微微摇头：“时间到底太短，觉悟还是不够啊。”
　　他突然回头：“有没有觉得我冷血？”
　　“和我有关吗？”出现在他身后的维恩不以为意，他才不在乎这些东西。
　　“也是，你也是从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