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你敢不敢-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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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气念了一大串,简直像遇到了流星雨,生怕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可这回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无声地看住她。
短暂的静默中,莫名其妙的,她的心,砰的一动。
那感觉很微细,但是很清晰。
久经沙场的秦琉璃,当然明白那是什么,顿时发窘,心想见鬼了,怎么闹着闹着还闹出感觉来了……
她甩甩脑袋,“哎呀没劲,不玩了,吃饭吃饭。”
一边说一边走过去看了看汤,然后把火关掉,把汤锅端下来,低头绕过他,走进屋,把锅子摆到桌子中间,放好。
回头往厨房一看,发现志锋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呢,不知是愣神还是怎的。
“喂,吃饭了!”她喊他。
志锋转过身,脸上是他一贯的淡淡表情,没什么异样。
两个人在桌旁坐下来。
琉璃一会问志锋这个好不好吃,一会又问他那个好不好吃,急于得到他的夸奖,转眼的工夫就把适才那点没头没脑的怪异感觉丢没影了。
志锋对每个菜都说好,秦琉璃才不管人家是跟她客气还是真的觉得好,毫不谦虚的一律照单全收,开心得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
她觉得志锋也挺开心的。
吃过饭,平常两个人都是在自己的房间各做各事的,互不干扰。今天因为是最后一晚,秦琉璃没有马上回房,而是留在客厅陪志锋多坐了一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照旧是秦琉璃唱主角,话痨一样,一点点小事都能被她说上好半天,偏偏还能被她说得挺有趣。志锋大多时候都是在安静地听,偶尔点头,或者微笑,无论怎样,他的目光始终停在她的身上。
很奇怪,当小米这样看着志锋的时候,琉璃可以一语中的地道出“那女孩的眼睛都快粘在你身上拿不下来了”,可当志锋这样看着她的时候,她却浑然不觉其中的含义。
时而明白,时而糊涂,时而既明白又糊涂,那些关于爱的玄机,我们总是不懂。
聊着聊着夜已深,琉璃伸了个懒腰,说,晚了,休息吧。又拍拍屁股底下的沙发床说,等我走了,明天你就可以把这个折起来了,舒舒服服地去里面睡。
其实絮叨了一晚上,她一直都闭口未提明天要走的事,假装这个夜晚和以往没什么不一样。因为担心提起分别会伤感,可真的伤感了又觉得矫情,怪别扭的,所以她不提。
可没想到,最后最后还是不小心顺嘴溜了出来。
于是果然就伤感了。
好好的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稍顷,还是志锋打破沉默,淡淡地说,你要是在那边住不惯,就回这里来,我把楼上空房收拾一下,你愿意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顿了顿,他补充一句,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琉璃看着他,微微的笑了。
这个男人呵,总是这样,把对人的好,对人的关心都掩藏在他的沉默和刚硬背后,从不渲染,甚至赧于表达。
如果秦琉璃能用同样犀利的目光反观自己,就会发现其实她也是如此,把内心的柔软和真纯掩藏在嬉笑怒骂和玩世不恭背后,鲜少让人触及。
他们俩是一样的人。半斤八两。
也许是因为夜晚,也许是因为伤感,她不小心说出句心里话:
“刘志锋,我好像,真有点舍不得你呢。”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啊呀真是矫情矫情矫情死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乐了两声,赶紧又说:“你知道我最舍不得的是什么吗?就是——”她拖长声音,“就是走了以后再也看不到活的猛男了,嘿嘿。”
说着她伸直腿,用脚趾灵巧的在他胸前点了点,还划了个小圆圈。
她以为他会像无数次往常那样,正义凛然地给她个冷眼,然后置之不理。这个游戏一直都那么安全,以至于完全没必要警惕。
可是妈妈说过,玩火是危险的,尤其是一玩再玩……
秦琉璃刚想把腿收回来,却已迟了。
志锋抬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她拽了拽,拽不动,听见他说:
“秦琉璃,你真不把我当男人,是吧?”
他的语气轻柔,手上却用了力,轻轻松松地就把她从床边拉了过去,再一倾身,将她圈在身下。
秦琉璃猝不及防地跌过去,惊呼出声,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推挡在他的胸膛上,极识相地连声求饶,笑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志锋并没有进一步动作,他也不过是想给她个教训,免得这女人一次又一次,眼看着还玩上瘾了。
原只想吓吓她,可是她的手一通乱推,倏然引起一阵熟悉的酥麻,电流般掠过全身。他暗叫不好,连忙稳住心神,想把那感觉压制下去,身体也随之一僵。
琉璃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异常,她立即意识到什么,手停住,不敢乱动,笑声戛然而止。
咫尺之遥,看的清他幽深的眸,分明有墨色在翻涌,她小小的身影在其中,随潮起潮伏。她忽然记起很久以前的那个晚上,记起他的吻,和他的臂,记起他给她带来的颤栗,和沉溺。
只一会,他的眸光渐复清澈,他弯了弯唇边,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然后想起身放开她。
哪知琉璃手腕一翻,抓住他的衣襟,不让他走。
刘志锋,她说,吻我。
志锋愣住,看住她的眼。
不,她的眼中不是诱惑,而是认真。
她甚至没有像她最常做的那样,急吼吼地一把将人拉扯过去。
她只是抓着他,不让他走。
话也只说了一遍,然后便安静地等着。
她的安静比以往任何一次诱惑都更诱惑……仿佛是站在摩天大厦的顶端,望着近乎静止的地面,明知危险,却难以移开双眼。
终于,他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好吧,琉璃。
粉身碎骨,我愿纵身一跃。为你。
他慢慢地,慢慢地,俯下身去,噙住她等待已久的唇,闭上眼睛,用感官细细描摹,缓缓刻划,她的甘甜,她的美好,她的味道,他要将它们一一牢记,珍藏心底。
与岁月的繁花在一起,只有生长,没有枯荣,永远留在那里,是风也带不走的痕迹。
只属于他自己。
那个刁蛮、任性、骄傲又嚣张的秦琉璃从未如此刻这般温驯,她用手臂环住他的身体,给他最温柔的回应。
那样漫长的一个吻,像是永远都不会结束一样。
她变成了一块巧克力,渐渐地融化在他的唇齿间,溶成一团甜蜜。
不知何时,她滑腻的小手从他的衣衫下摆伸了进去,在他宽厚的背上游走,从肩脊到腰际,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缓缓向下,向前,落至他的腰间,指尖翻转,灵活得像是刚入水的鱼,调皮地一甩尾,金属锁扣应声而开,滑落到两边,可她仍不满足,继续向下,向下,恣意地探索……
等到志锋发觉的时候,身上的长裤已被她悄无声息地褪去许多。他不由的吸了一大口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扣住她的手,强压着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汹涌,嘎哑着声音,尽量平稳地说:
“琉璃,不要这样。”
他知道再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他也清楚自己有多渴望,可这算什么呢?满足需要?纾解欲望?又或是一场男欢女爱的游戏?那都不是他想要的。而且在他的认知里,这种事情不明不白,总是女孩子要吃亏,他是男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更要对她负责任。
所以他说,琉璃,不要这样。
秦琉璃哪里肯让?扯住他的衣服,无比坚决地回了两个字:
“就要!”
她直直盯住他,一双大眼睛因为染了情欲而氤氲出薄薄的雾气,泛着迷离的光,有着勾人心魂的美丽。
一个斩钉截铁的要字更是在他早已绷紧的心弦上猛力地拨了一记,嗡的一声,震颤不已。
趁他还在费劲地自己跟自己挣扎的空当,她一个用力将他推倒在床上,用整个身体压了上去,气喘吁吁贴到他耳边,蛮不讲理地说:
“刘志锋,这回可是你挑头的!你得负责!”
说话间她的长发披散下来,扫过他的脸颊,遮住他的眼。
有种不可思议的柔软触感抵住他坚硬的胸膛,心中一荡,不能自持。仅有的那点理智如同巨浪中的船桅,摇摇欲坠。
像是还怕他后悔似的,她三下两下除掉自己身下的束缚,手臂如灵蛇般沿着他的胸膛直探下去,伸进最后一层衣物,握住他的坚挺,只一欠身,便将他深深,深深地埋进自己的身体!
霎时!快感如熔岩,炙热而猛烈,直抵每一处神经末端。
志锋使劲咬住牙,终究还是沉沉地闷哼了一声!
秦琉璃得逞,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已被他填满,美妙到难以言传。她伏倒在他的胸前,吃吃地笑了,像只终于偷到油吃的小老鼠。
她说的对,谁做的坏事谁负责,哪能就这么完了?
他大掌一合,握住她的腰,翻身便将她密实地压在身下,纵横起身躯,在她给他的天地里尽情驰骋,带着他爱的女人一起,飞翔。
……不知是谁的汗水,打湿了夜,不知是谁的喘息,凌乱了心。……
终于,在秦琉璃那怎么捂都捂不住的叫喊声中,将彼此送上云端。
星光缱绻,夜色缠绵。
月亮扯过一片云,将满身清辉掩在其间。
琉璃偎在志锋身边,倦极而眠,尽管疲惫,却睡得格外的香甜。
后来也不知是夜里几点,她被身后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的手臂揽在自己腰间,身体被他轻轻地拉了过去。虽然并未全醒,她仍然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坚硬。
她闭着眼睛低笑,用困哑的声音咕哝道,不是吧,你还要?
身后没有任何回答。
他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不留一丝缝隙,然后温柔地进入了她。
这一次,他并没像之前那样,没有如火的激情,没有凶猛的速度,他只是缓慢而克制地在她体内进退。她温顺地依靠在他的怀里,随着他缓缓的动作而微微起伏。
一下一下的冲击,一下一下,像是需索,又像是诉说,无声的说着一个不曾宣之于口的秘密,一个很久很久的秘密。
琉璃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本以为自己已经起不来任何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