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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霸世红颜-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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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阮亭芳刚梳洗完毕,便听见外面传来了禀报声。旁边伺候着的小环吓了一大跳,“娘娘,这……母后皇太后怎么来了?她不是应该在宣泽宫守着靖王殿下和公主的吗?万一她身上带了伤寒,岂不是连我们华宁宫也……不行,奴婢得出去挡一挡,就说娘娘身体不适。”

“小环,你下去,我要亲自接见太后。”阮亭芳从梳妆台前站起身来。

“可是娘娘……”

“叫你下去就下去。”

小环见主子的神情变得严肃,不敢再多嘴,连忙退下,正想跑去禀报邢定邦和齐淮礼,谁知她刚一跑到宫门前,就被蓝儿和两个侍卫拦了个正着。随后走进大厅的阮亭芳见此情景,心中“扑腾”猛跳了一下。

“芳儿见过母后皇太后,不知太后驾临华宁宫所为何事?您不是……一直都守在靖王殿下和公主身边么?不知他们二位的病情……”她上前几步,强坐镇定,向冷星桓躬身行礼。

冷星桓淡淡一笑:“罢了,阮贵妃,你不必委屈自己怀孕的身子,要向我行大礼。我想你更加关心的,应该是定天和定霜是否已经死了吧?可是我要告诉你,他们俩吉人天相,不仅不会有性命之忧,还活得好好的。”

“太后这话,芳儿不明白,为何您说的这些,听来好像是芳儿很想定天和定霜丧命一样?”

“既然你不明白,那我马上就让你明白。”

她说着,拍了拍手,一个侍卫立刻从人群中把菊叶押了出来,当菊叶和阮亭芳目光相对的那一刻,小宫女吓得浑身发抖,瑟缩着脑袋,仿佛看到了鬼魅一般。

“芳儿还是不明白,太后带个小宫女来给臣妾看,到底是何意?臣妾可根本不认识她,也从来没见过这样一张脸啊。”

“阮贵妃,我是应该说你太高明还是太冷血呢?菊叶看到你的脸,就吓得半死,你看到她,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地跟我说话。那么这两件东西,你应该就不会陌生了吧?”

冷星桓命令侍卫戴上手套,取出两件东西,是两柄一模一样的雕金折扇,上面印着“阮亭芳赠”的落款。

阮亭芳捏着丝帕的右手不禁颤抖了一下,“太后,这两件不是臣妾当日送给定天和定霜的回礼吗?它们怎么会……到了您的手上?”

“怎么,还在装糊涂?那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讲讲这其中的故事好了。阮贵妃,你别想着去跟皇上告状,他正在上朝,要到中午才退朝呢。”

冷星桓冷笑一声,转头朝外望去,只见外面的管事、宫女、侍卫陆陆续续走到了门口,好戏或许真要开场了。

“大家看见那两把扇子了吗?它们是阮贵妃派人送给定天和定霜的,本来是很普通的两把扇子,可为何侍卫拿着它们的时候,偏要戴上手套?因为我儿子定天的病,就是从这其中一把扇子上染来的,他得的根本不是伤寒,而是中了一种产自巨鹘的毒草——伤寒枯草所致!”

“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传说了数日的伤寒,竟在此刻被冷星桓推翻了太医的诊断结果,反倒成了中毒,岂不是有人蓄意陷害小王爷?有人甚至担心,当日的谨妃之乱又会重演,而这一次若跟上次是相同的性质,恐怕株连的人数更是众多。

“其实前几天,定天已经有了知觉,我问他在病倒之前接触什么特殊的物品,他的回答正是阮贵妃送来的扇子。伤寒枯草的毒性,不是借助食物传播,而是皮肤接触带有枯草药粉,才会染上。中了这种毒,会出现和伤寒极其相似的症状,若非我师弟梓央改从小在巨鹘长大,曾经也亲患过伤寒,否则直到现在,太医和我们还都被蒙在鼓里。五日前,这两柄扇子已经交给太医重新检验过,证实的确被人涂过一种药粉。同时,我听说定霜也收到了和定天相同的回礼,偏偏定霜没有中毒,下毒的人只道定霜想学驱煞舞,于是同样送了一柄雕金扇给她,殊不知我所练习的驱煞舞并非寻常的驱煞舞,定霜即使要跟我学,她也不会用扇子这种道具,而是宝剑。阮贵妃,你的如意算盘已经散了珠子,为了给你腹中的孩子积点阴德,我劝你还是坦白从宽的好。”

冷星桓一字一句,有如片片利刃,直割在阮亭芳心上。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周密的计划,也没能逃过这位太后雪亮的眼睛?不,她不能承认,她这么做没有错,一定要拖延时间,等到邢定邦退朝,她就能翻身了!可是,宫门前百十双眼睛都望着她,到底要怎样拖延时间,才能得手?

“还不肯承认么?菊叶,把你的事全都说出来!”冷星桓厉声一喝,菊叶被侍卫推到了前面。

“贵妃娘娘,请原谅奴婢,奴婢奉您的旨意,前去宣泽宫查探公主的病情,只怪奴婢身手不够利落,头脑笨拙,被太后的手下抓了个正着……可是,就算太后放了奴婢,奴婢也不敢回来见您,没能成事,贵妃娘娘说过会砍了我全家的头……”

“你说什么?”阮亭芳见菊叶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跪在她面前,终于按捺不住,想要上前狠狠扇她一个耳光。不料冷星桓就势抓起茶几上的两粒红豆,用发暗器的手法朝前一扬,红豆正打在阮亭芳手腕上,她一声惊叫,瘫软在地上。

“天啊!贵妃娘娘!”小环只恐阮亭芳身子有事,连忙去扶她。

冷星桓盯了她一眼,“别那么慌张,我看阮贵妃的身子结实得很,就这样往地上一坐,还不至于把孩子给坐掉,除非她只是利用陛下的感情,根本不在乎、不疼惜她肚子里的孩子。”

阮亭芳忽然苦笑道:“是啊,我真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不是没能除掉邢震洲的一双儿女,而是对邢定邦动了真情。老天,为什么偏要如此折磨我?难道霸风、覆雷的传说,真能主宰天地和命运,让所有人都无法也无力反抗?”

“你说什么?难道……你并不是想针对定天和定霜,而是在怨恨先王和我?”

冷星桓听闻此言,只觉得心有些不安地跳动起来,眼前这个女子,神情中竟充满了仇恨,那恨而不甘又凌厉的目光,就像两支锋利的芒,要把她整个人刺穿。这张脸,这张脸……

“阮亭芳,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像在哪里见过,你说!你究竟是谁?”

“哼,堂堂诚武太后,记性似乎并不好呢。你问我是谁?霜华腥风,巨鹘血雨,阮亭一芳,谁怜苦楚?”字字恨怨,字字血泪,阮亭芳紧咬住嘴唇,蹙起的双眉仍在不停颤动。

“你是前霜华大领齐淮信和我小姑子邢宛桢的女儿?”冷星桓终于猜出了她的身份。

“信芳,你就是信芳?”

外面人群中突然奔进一人,竟是齐淮礼,听说自己可怜的侄女儿还活在世上,她不由又惊又喜,上前想要抱住她的身躯。齐信芳望着这位被叫做“母后”的人,她早知齐淮礼是自己的亲姑母,可此时此刻,她却不能扑到她怀中大哭一场。

“星桓,既然这孩子是信芳,你就原谅她的罪过吧。我相信她一定有苦衷,逼不得已才会铸成大错……”

齐淮礼握着姑娘的手,含泪凝视着冷星桓,仿佛在央求她,已顾不得自己的辈份了。然而,冷星桓只是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她连忙回头追问齐信芳。

“信芳,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年不是嫁到大墚,和司徒家十四公子结成娃娃亲,做了公子嫔吗?怎么会到了青淀的艺伎院,遇上定邦跟着进了宫?”

齐信芳面色苍白,嘴角泛着苦楚。“母后,为什么您不问问这位大名鼎鼎的诚武太后呢?当年我娘因为我被爹和他的谋士凌若松送到巨鹘,得了心病,后来我爹莫名其妙在青淀死去,凌若松却带走了您,抛下我那可怜的娘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我娘到处流浪,唯一让她活下去的力量就是我还活着,她于是拼命长途跋涉,一路乞讨,终于来到了大墚,找到了我。”

“你说你娘宛桢……她从青淀去到了巨鹘找你?”

“是,但是当娘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是司徒家的公子嫔。自从巨鹘被吞并,司徒家被迫迁移到小城,我以为我司徒家失势,可以换来安稳的日子,谁知道当时的梵灵大领邢震洲表面上对司徒家不予继续追究,实际上却暗地里派人前来小城,将司徒家所有的人全部以毒酒鸩杀。唯一保住性命的就是我,梵灵人不杀我的理由,您知道是什么吗?因为我的母亲是邢家人,可我的父亲却是齐淮信,所以,我那个伟大的舅父大人,他选择了让我自生自灭!”

“震洲灭了司徒家?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冷星桓不禁愣住了。

齐信芳抬起头,一脸丝毫也不相信她的表情。“母后皇太后,你说我会演戏,你老人家不也一样么?这世上谁不知道平武王和诚武太后是一对绝配夫妻?你可别告诉我,你和我那冷血的舅舅都没睡在一张床上过吧?”

“信芳,不许无礼,她是你的舅母!”齐淮礼喝斥道。

齐信芳双眼圆睁,似要从瞳孔中喷出火焰。“母后,您要我对她怎样以礼相待?她的哥哥凌若松阴险狠毒,陷害我爹,让我娘变成乞丐;她的丈夫杀我夫家满门,让我流浪街头,您让我如何不恨她?我娘在巨鹘和我偶然在路边相遇的时候,正值当地艺伎院在招募酒女,娘为了让我活下去,自请去做酒女,什么样的客人她都愿意陪宿。终于在我十六岁那年,娘疾病缠身,含恨离世,她唯一想让我帮她完成的心愿,就是报仇,让那个抛弃她的二哥全家得到报应!”

齐淮礼心头一阵刺痛,她全然不知当年邢宛桢受到了如此大的苦,而邢震洲与冷星桓曾暗中不断派人寻找过邢宛桢,始终没有她的半点消息。或许就是这样的阴差阳错,造成了一段难解的仇怨。然而,她抬头再看冷星桓时,却没有任何言语。冷星桓和她不同,越是复杂的事,她越不想作出解释,只因她非常清楚,现在无论怎样解释,也冲不淡齐信芳心底深深的恨意。这个仇,已在姑娘心中打了十几年的结,而如今,她偏偏伤害了冷星桓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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