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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霸世红颜-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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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了这皇宫,我便称你为谨妃。可是今天,我又这样叫你盛瑗,其实,我真的很怀念我们在从前的平武王府相处的那段日子,虽然非常短暂,但那时的你天真可爱,可到后来却被权力的欲望吞噬,真是可悲可叹。”冷星桓携起她的手,眼中流露着惋惜。

谨妃苦笑着拉开她的手,背过身去,“姐姐如此说,是希望我能变回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玉盛瑗么?不过非常可惜,当我决定走出这一步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再回头,其结果只有两种,一是因惧怕失败而退缩,继续苟活下去;二是跟老天赌上最后一把,哪怕是死,也没有任何后悔的余地。我认命,我付出所有去为大王奉献,可他对我只有责任,并没有爱情,我只剩下定雷这个希望……姐姐,如果你生的是儿子,你又敢保证,自己不会跟我走上一样的路吗?”

“我当然不能保证,作为一个皇子的母亲,谁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君主?皇储之争,在历史上早已司空见惯,但若要我去争,我还不至于亲手颠覆邢氏江山,让国家倒退着迈步!”冷星桓紧蹙着眉头,声调中透着铿锵。

谨妃先是愣了许久,忽然哈哈大笑:“难怪,人家都说,诚武太后虽是灾星,却是人人都畏惧三分!”

“谨妃!”

“姐姐,你准备如何处置我?”谨妃歪着头,脸上泛着有些痴傻的表情,又似在故作天真。

“蓄意谋反之罪,该如何惩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冷星桓的声音缓和了下来。

“姐姐是要面子的人,应该会把我和定雷、定璧母子三人先流放,再秘密处死吧,就像毒死陆知初他们那样……”

“你这都在说些什么胡话?”

“我明白,一切都明白。”

“乐月宫所有人已被下令禁足,最后的命令得让皇上来下,多说无益,你就等着受到应有的惩罚吧。”冷星桓不再看她,挥起衣袖,下令侍卫守着乐月宫,自己返回了宣泽宫。

谨妃瘫软着坐在地上,望着冷星桓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一笑。回头之际,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到琴前,从桌台上取出一柄小小的匕首,就势朝琴上一划。“叮咚”数声,琴弦尽数被割断,五色珠翠纷纷落地,窗外透进一抹霞光,将琴房映得瑰丽、迷人而又凄美……

邢定邦决定“微服出巡”,已是金秋时节,但不论碰上什么季节,外面的空气似乎都比皇宫里清新得多。乘着马车,随着有节奏的马蹄声一同打着拍子,仿佛每过一处郊野,都能令人在凉爽的风和野花的清香中感到轻松惬意。两个侍童丁玖、章艾赶着马车,一面还喊着歌子,邢定邦心中的乌云,即使不能完全被驱散,心情仍然畅爽了不少。

然而,有一些事,年轻的皇帝无论如何努力,也依旧无法忘记。那个夜里,还未确定对谨妃的审判,那个外表柔弱、内里却刚烈的女人,竟在定雷、定璧的膳食中放入了砒霜。

第五十六章 阮亭一芳(三)

杀死一双儿女之后,谨妃在乐月宫中悬梁自尽,唯一留下的遗言,用鲜血写在一张白纸上:“本宫之死,与任何人无关,只因人皆是贪心的东西,而于权力斗争招致的祸患,已让本宫母子三人失掉了继续存在于世间的意义,情愿化作黄土,活着连自己都会觉得恶心。”

谨妃母子三人的死,让邢定邦感到悲凉。权力是一种只要沾上边难到几乎无法撒手的东西,就像一剂能让人为之上瘾的毒药,即使是像他这种不喜欢争斗的人,做了皇帝,仍不想从那个宝座上退下来。谨妃在皇宫的岁月中渐渐变成一个狠人,他也发觉自己在宫中呆了多年,性情相比起从前的确有所改变,可是,他却没有那个敢于和所有人斗狠的胆量。当邢定天重新出现在他面前,随后亮出邢震洲密诏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被弟弟击败,甚至连灵魂都已经不再完整了。

“丁玖,章艾,咱们这是到哪里了?”他掀起帘子,问了一声。

侍童章艾回头道:“陛下……不,少爷,前面是青淀州的阮湖镇,是奴才的故乡,那里有很多好玩意儿呢!”

“是吗?听你这么一说,那阮湖镇倒是有些意思,也好,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在那边找一家舒适的客栈留宿吧。”

“知道了,少爷,驾!”两个侍童说着,快马加鞭,在装扮成家丁的大内侍卫们带领下,朝着阮湖镇的方向直奔而去。

阮湖镇地方并不算大,若是将它和京城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然而,这里民风淳朴、集市繁华,倒着实让邢定邦觉得欣慰。这一路上走来,已过了差不多二十日,他所经过的地方,都没有遇上灾民、刺客,还尝试了不少新鲜的东西。众人对天子的评价,迄今为止还没听到一句骂人话,他的紧张也自然而然放下,想要在自己统治的国土上痛快地畅游一番,等返回皇宫时,应该就不会再感到憋闷。

“章艾,这糖葫芦吃过了,拍鼓戏也看过了,你这老家还有什么好玩的?”

“这好玩的还多着呢,譬如说……”

“罢了,你干脆告诉我,最好玩的是什么?”

“这最好玩的嘛……”

章艾搔着脑袋想了想,忽然指着一条岔道。

“少爷,是西大道的阮亭阁呀!”

“阮亭阁?那是啥地儿?”丁玖好奇地眨着眼睛问他的同伴。

章艾嘿嘿一笑:“是阮湖镇……不,整个青淀都有名的红牌艺伎院。”

“喂,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啦?咱们少爷可是金枝玉叶,你让他上艺伎院去找乐子?”丁玖用力将他推了一把,没好气地瞪着眼睛。

邢定邦却似乎并不介意,反而用折扇轻轻敲了一下丁玖的头,微笑道:“既然章艾说这阮亭阁是阮湖镇游玩的好去处,就算是艺伎院,去去又何妨?听说从前玉家历朝皇帝,都喜欢让礼朝署的官员从各地的艺伎院中挑选优秀的乐伎、舞伎,安排在朝宴上进行宴演。自我邢家建立新霓月国以来,还从没有见识过民间艺伎的风采呢。”

“可是陛……啊,少爷……”丁玖还想阻止,不料邢定邦已经叫了章艾带路,兴致勃勃地向西大道走去。

当走进阮亭阁的时候,正值黄昏时分,然而,这家艺伎院和邢定邦想象中的确实不太一样。没有传说中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上来迎接客人,接待的只是行首一人,等客人选好位置坐定,才来了一个姿色并不算出众的艺伎给邢定邦斟酒。邢定邦看了看四周,到处都坐满了人,同样也只有一个姑娘陪酒,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喂,你们这儿到底做不做生意啊?宾客满席,你们这些女人却冷冰冰的,是不把客人放眼里了?我从小在阮湖镇长大,从前的阮亭阁可不是这样。”章艾见此状况,心中有点不平,又生怕被邢定邦责备,被丁玖找到话柄,看到行首正要离开,连忙上前拦住了她。

那行首浅笑着向邢定邦鞠了一躬,转头对章艾道:“小哥儿,你家少爷还没嫌这嫌那,你倒开始张牙舞爪,你啊,看来是多年没回乡了吧。你可知去年夏天,我们这阮亭阁出了位名伎阮亭芳?就凭她一人儿坐镇我的阁子,即使别的姑娘不出来献艺陪酒,也客似云来。”

章艾看着她那张可以被叫做“嚣张”的脸,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邢定邦闻听这话,却仿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刚才你说的‘阮亭芳’,应该就是这阮亭阁的台柱吧,那我倒是挺想目睹这位名伎的风采。”

行首满脸堆笑道:“我就说嘛,还是这位少爷有慧眼,看您这身打扮,定是富家公子。您今儿也真算凑巧,赶上了好事,等天色一黑,我们的阮亭芳就会出场献艺,谁要是和上了她的歌子,就能为她绾发呢!”

“和歌子?别家那些艺伎院,给姑娘绾发不是都兴花银子竞拍么?”章艾在旁疑惑地抓抓头。

“瞧你这小哥儿,还说自己是阮湖镇人呢,你也太贬低我们阮亭阁了吧。我们的台柱阮亭芳,可不是什么陪酒女,别说我这个行首夸海口,如今恐怕连京城的名伎见到她的才色双绝,都要甘拜下风。”行首得意地撇着嘴,撂下一句话,便挥舞着手里的丝帕,带了几个陪酒姑娘,去了东首那边招呼刚来的客人。

“阮亭芳,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艺伎呢?”

适才章艾和行首说的那些话,邢定邦压根儿没注意,右手托着下巴,双眼对着桌上的茶碗出神。

第五十六章 阮亭一芳(四)

离阮亭芳出场起码还得等上一个时辰,丁玖偷偷看去,见主子好像已经陷入了遐想,忙朝着章艾“嘘”了一声,两人一同打开绢扇,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给主人扇凉,没有打搅到邢定邦。这小侍童还特意叫人拿出从皇宫中带出来的小檀香炉,点燃薰香,他暗地里巴不得邢定邦嗅到这檀香的气味,就渐渐睡过去,他也好把主子赶快送回客栈歇息。如果皇上离开了这家艺伎院,章艾就是有满肚子坏水,也没处撒了,丁玖如此想着。

可是,丁玖的“计策”丝毫没有奏效,邢定邦闻到檀香的味道,不仅没觉得昏昏欲睡,反而还深深吸了几口气,更振奋了精神。

天暗了下来,艺伎院中所有的客人都在一瞬间停止了声音,阮亭阁顶竟打开一扇天窗,如水的月光从天窗口直透下来,泻到昏暗的大厅中,四周一片朦胧,仿佛一切的一切,都被披上了梦幻般的轻纱,幽幽的,迷人的,似乎要让人醉在其中。二楼的廊上,升起几缕轻烟,缭绕的烟雾中,隐隐约约透着桂子的芬芳。整个阮亭阁一片寂静,忽然,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女子的歌声,邢定邦不自觉地侧耳倾听。

“明月啊,夜开的花,

水如镜笑脸似霞。

白玉盏,盛满流星,

扬轻袖拂散荣华。

一转眼,望穿天涯,

梦里寻过解语花。

奈何难解今生缘,

空把惆怅来洒……”

好美的歌声!邢定邦只觉浑身仿佛都轻了起来,廊上的女子,他并没有得见全貌,而那个载歌载舞的身影,翩若凌波仙子,已不禁令他惊叹。正在感受歌中凄美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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