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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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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呢?我看看!”
我将这张报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上面只是写某家医院里有个病人是车祸头部重伤昏迷不醒,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我问,“小报消息……准吗?”
东条说,“如果花山会长有意封锁消息,大报上根本不可能登。这种小报上的消息有时候很刁钻的,可能是怕惹上麻烦才故意含糊其辞,我们不妨去那个医院看一看呀。”
“嗯,有道理。时间还早,我们现在就去吧。”
东条说,“现在啊?那我不陪你去了,因为中午约了人。”
“是谁?”我看着他的眼睛,“不是花山鸟,那是……学长?”
东条微笑地说,“都不是啦。是一条贞攸。”
“咦?”我觉得这事很新鲜,“一条……贞攸?是谁呀?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东条说,“就是夜间社的那位筝师呀。如果你说的话被他听见,他一定难过死了,人家在公司里也算小有名气,只是你不热爱艺术才没听说过他罢了。”
“原来是他。”我轻轻笑了笑,“……好吧,那我自己去好了。”
东条忽然生气了,“薰!我怎么觉得你的笑容有点……色咪咪的?你是不是对一条……”
我立刻否认,“没有!我只见过他两三次而已,何况他现在是三上的菜。”
但我脑子里不断出现那天晚上在丝竹室里的撩人画面。原来他叫一条贞攸,好秀气的名字啊,人如其名。三上那条狼破了人家的处子之身还对人家那么凶。我想我对他只不过是怜悯之心罢了。
东条变得很不爽,“哼,你自己照镜子看看吧,你脸上明明写着‘想上他’!而且,三上智哉已经把他给甩了!”
“你说啥!”我很讶异,“这么快?”
东条说,“是啊。所以他要死要活地来找我,只因听说我过去是三上的秘书,想多了解一点关于三上的为人。我今天就要在他面前把三上的老底全部揭穿。”
“我同意!”我忍不住攥拳砸了一下桌子,一转眼,发现东条咬着嘴唇正在观察我,脑门子上妒火熊熊。
“薰,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我看你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你干脆去揍三上一顿好啦!”
我揉了揉手指,识相地说,“我怕我打不过他。还是由你去揭他的老底比较好。我走了。”







第28章 第 28 章
我按照报纸上的地址找到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医院,破旧的楼房里阴冷潮湿,医生和护士少得可怜,我有种被骗的感觉。我在服务台前等了很久,总算来了一个护士。
我问她,“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有个车祸头部受伤昏迷不醒的病人在哪间病房住着?”我心想,要是不肯帮我查也无所谓,那个病人住这种医院肯定没希望了。
没想到护士连查都没查,直接告诉我,“就在三楼的危重病房。”可见这里的病人相当少。
我上了三楼,阴冷的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在一个像是停尸房的屋子门前站住脚,门牌上写着‘危重病房’四个字。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鼓起勇气把门推开,在屋子一角有一张病床,床头柜上没有鲜花,病人静静地躺在那里,死了都没人知道。
我心想,这不可能是直谷,然而正当我要转身离开的一刻,却看见了一只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手上的戒指狠狠地刺了一下我的眼睛,天啊,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走近一看,简直难以置信。
“千夜!你怎么会在这里?”
直谷一动不动地睡着,和植物人无异。我心酸地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很软很温暖,无名指上的大钻石闪着寒冷的光。
“千夜……太好了你还活着……”我的眼眶发热,眼底有泪水在旋转,“可是……你究竟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放在这个地方的?都怪我来得太晚了,害你受了这么多苦,……”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薰,别哭了,其实是你救了我的命。”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一看,直谷竟然睁开了眼睛。
“千夜!你醒了?”我惊惑地看着他。
直谷苍白地笑了一下,“我早就醒了,只不过下半身动弹不了,你快扶我坐起来呀。”
我擦干眼泪,把他扶起来,“那你为什么不叫石川来接你?”
直谷吃力地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我在等你啊,你比我想象的要快。你是怎么知道我回国了的?”
我说,“是一真在花山鸟那里听到的。”
直谷点点头,“那又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个医院的?”
我说,“也是一真在小报上看到的。”
直谷不高兴了,“这么说,没有那个娘娘腔你就不来了是吗?”
“你现在都这样儿了还吃什么醋啊。你的腿怎么,没有知觉了吗?让我看看。”
我捏了捏他的大腿,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又加大力捏了几下,他还是没反应,我干脆解开他的睡衣,把手伸进去。
他淡淡地瞅着我说,“你在干嘛啊。非礼我呢?”
我揉捏着他的胯下,“千夜,你的腿和你这里,真的都没有感觉了吗?”
直谷的脸色阴下去,落寞地摇摇头。
我又痛又恨,“究竟是怎么弄的!一定是花山会长那个死老头害的吧!你明知道有危险干嘛还要去?”
直谷虚弱地闭上眼,一句话都不说。
我抓起他的胳膊放在肩膀上,“趴上来,我带你离开这儿。”
“去哪?”他问。
“去个好医院,把腿和生殖器都治好。”
他费力地推开我,“不要!你想让我这个样子被媒体曝光吗?我死也不要!”
“我明白了,并不是花山会长封锁的消息,对不对?”
直谷说,“是我自己。老头子留我一条命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薰,听我说,这一次我能活着回来,都是你救了我。”
我困惑得很。
直谷说,“你是不是把‘信孝’的事跟三上智哉透露了?”
我低头默认。
直谷说,“三上已经把这事告诉了老头子,老头子之所以不让我死,是因为只有我知道信孝被藏在何处。”
我讶异,“这么说,信孝真的是……”
直谷说,“是老头子最疼爱的小儿子。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有一个,就是……”
“石川岩久。”我说。
直谷意外地看着我,“对。”然而他看起来很生气,目光仿佛要杀人。
我连忙说,“你别怀疑石川岩久,他对你很忠诚。”
直谷阴沉地说,“是么。”看样子他并不清楚石川对他的爱。
我很忧心,“千夜,可是你的腿,如果在这里耽误下去,恐怕后半辈子都要坐轮椅了,还是赶快到好医院去接受治疗吧。”
直谷摇摇头,“不行了,没治了,旧金山最好的医院已经让我出院了。我能捡回这条命就算万幸,现在不求还能像过去一样。”他看着我的眼睛,“薰,我不能和你做爱了,你会很快离开我吧?”
我故意躲避他考验的目光,“可是你的身体还这么年轻,至少要理疗康复一段时间,也许会有奇迹发生啊!错过了时机,就这么放弃不是太可惜了吗?”
直谷吃力地伸手把我眼角的泪拭干,“你真的会这么心疼我吗?我好意外。”
“你说啥?你干嘛总说这种话?”我撇开他的手,“我来问你,从头到尾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直谷淡淡一笑,“薰,你知道吗。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和麻宫能在车里亲热,后来你被他坚决拒绝了,你跑到酒吧里喝得昏天暗地。当时我真的好绝望,因此,我不敢奢求我死了以后,你会为我流眼泪。”
我愣住了。他看见了那一幕,可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居然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薰,你有没有问过你自己,在你的心里,我又算什么呢?”
我变得哑口无言。在我心里直谷到底算什么,我从没认真考虑过这件事,不断地被他索取,不断地听着他说爱我,那种感觉好棒。而我好像连喜欢他的信息都没向他传达过,我对他的应允只有肉体,所以他才会问我不能做爱了是不是就会离开他。才发现,我的心眼也长得好偏。
我用手指轻摩着他的嘴唇,“千夜,别忘了,我们还能接吻。”
他无邪地笑了。
为了这个笑容,我苦心孤诣地找遍了这座城市,怎么能说一点都不爱他。
我捧起他的脸,靠近他的鼻尖,还没有碰触到他,我的身体就已经兴奋起来,很久没这么高昂了,但我只能把所有的欲念凝聚在舌尖,含蓄地传送给他。我真的好怀念过去,好想再拥抱他的身体,哪怕只一次也行。
我把手伸进被子下,不料被他抓住了。
“薰,这是医院,随时都会有人来。”
“胡说,哪来的人?”我丢开他的手,继续往里面伸。
“别!”他双手护住自己的下体,阴着一张脸,“考虑一下人家的心情好不好?我暂时不想让你摸到无能的自己。”
我叹了口气,“唔,对不起,千夜。”我再次搂过他,“那就多吻一会儿吧。”

一想起三上那个家伙,居然向花山会长告密,我简直气得要冒烟了。要不是直谷不许我透露他的行迹,我真想去找三上算账。
石川得知了直谷还活着,激动得哭了出来。现在信孝的事对于我已经不算是秘密,直谷带我去看他。
坐在车里,直谷对石川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信孝乖不乖?”
石川回答,“禀告理事长,都怪属下无能,信孝少爷每天都哭着要见您。”
直谷沉默了,似乎有些挂怀。
我真的没想到,他和信孝的感情会这么好。我以为,那个低能儿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非常好摆布的人质罢了。
天黑以后,汽车终于开进一个寂静古老的旧宅,这儿的每一砖每一瓦几乎都是文物。楼房的前后左右无依无靠,远处是一片连着一片的桦树林。到这儿之前,我还猜测着直谷一定会把信孝藏进暗无天日的地下公寓,而这个地方似乎比地下公寓还隐秘。
下了车,我和石川将直谷抬上轮椅。
我环顾四周,“这里怎么阴森森的?”
直谷说,“这是我十多年前背着老头子偷偷买下的古宅,据说过去闹过鬼,主仆九人都死在了里面,因此没人敢靠近这一带。”
我的脊梁骨发凉。
“……不过,”直谷对着周围的夜空说,“你不用担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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