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乐融融-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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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最舍不得的就是他家小孩；心里又告诉自己；必须去；再舍不得也的舍；再呆下去非出事不可。
　　
　　离家去报道的那天没有告诉齐乐；事后听齐语说；小孩哭的跟什么似的；非要去找他哥哥；拦都拦不住；最后还是齐语上去给了他一巴掌；这才止住哭；一想到小孩哭的可怜样；齐瑞阳的心里一抽一抽的疼。见不到齐乐的日子他发了疯的想念他；就盼着每个礼拜六；日打打电话；听听他的声音；四年就是这么熬过来的。毕业的那天；齐乐背着全家人；买了张火车票；做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到了帝都；接齐瑞阳回家。
　　
　　齐瑞阳看着穿着白T恤牛仔裤站在学校门口冲他笑的齐乐；一瞬间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虽说从过年到现在也就过了半年；严格的说是五个月；还是觉得齐乐长高了；其他倒没怎么变；特别是那双眼睛；目似点漆。齐乐毫不避讳的上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踮着脚；就像小时候一样在脸颊印上一个吻〃哥；恭喜毕业；我来接你回家了。〃；从那一刻起；齐瑞阳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避不开了。
　　
　　既然避不开了；就要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全全接受了齐乐的全部事宜；齐乐也习惯了；也乐的齐瑞阳管头管脚；高考报志愿的时候；自动自觉的报考了离齐瑞阳上班的刑警大队最近的X大医学院部；对于这一点；齐瑞阳很满意。学校离刑警队又近；齐瑞阳就让齐乐每天中午都到刑警队的食堂来吃饭；刑警队食堂的饭菜确实要比学校食堂的好太多了；也比外面卖的干净；这一吃就是四年。
　　
　　四年来跟整个刑警队的人混的是十分熟；警队里的人也知道；这就是齐瑞阳视如儿子的弟弟；齐乐懂事；嘴又甜；没人不喜欢他；有的女警员还开玩笑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自然受到了齐瑞阳如〃寒风〃般的眼神照顾。齐乐有时候也会问起齐瑞阳有没有女朋友；或者心怡的女生；这个真没有；大家也都说；敢嫁个他们队长的必定有一个无比强壮的心脏和过人的胆识；还有就是那句话〃姑娘；你真是条汉子〃还要配上竖起大拇指的动作。
　　
　　齐乐就会笑眯眯的说〃那就拜托哥哥姐姐们了；如果我哥有了心怡的女生一定要告诉我哦。〃
　　这个时候；齐瑞阳就会黑着脸来把一众人等驱散〃都很闲吗？案子的线索都很清楚了吗？还有你；小乐；作业都写了吗？书看了吗？四级证拿到了吗？〃
　　生气了；齐乐一挑眉；拿好自己的东西〃哥；我回宿舍了。〃这个时候不走还等什么？四年来这样的剧情反复上演乐此不疲。
　　
　　又是一节医学微生物学；又看到齐语那张脸；还专门跟齐乐做对；一节课下来比跑了5000米还累；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小鸣子；你说她还是我亲姐吗？不会是当时在医院的时候抱错了吧？怎么处处盯着我；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欺负我；现在还欺负我；这不是要欺负一辈子吗？〃
　　陆鸣有些疑惑〃融融；你怎么知道她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欺负你啊？〃
　　
　　〃肯定啊；她抢了我的养分；所以才比我聪明；要不她怎么现在都研2了；我才大四。还这么凶；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难怪他交不到男朋友没人要；哎；我妈怎么就没给我生个可爱的妹妹呢？〃
　　说起来齐语一只是齐乐永远的痛；龙凤胎；一前一后出生；姐姐各方面都是强人；从上幼儿园开始；得的小红花就比他多；上小学跳一级；上初中再跳一级；作为交换生；交换到临近的岛国；上了高中考了大学；大学考上了东京大学医学部；然后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大一暑假买张机票就回来了；自己联系到X大医学院部；还是本硕连读；直接从大2开始念；等齐乐进了大学；就欺压在他头上作威作福；每每提及此时；齐乐都恨的咬牙切齿。
　　
　　陆鸣拍拍他的肩表示理解〃融融；你应该庆幸她是你姐姐；如果是你妹妹；你不就更悲剧了。〃
　　齐乐愣了一下；肩膀抽动做哭泣状〃小鸣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今天；齐瑞阳去市局开会；齐乐就没去警队蹭饭；他哥没在；去了也没劲；就勾着陆鸣的脖子进了学校食堂。刷卡；打饭；坐下；然后；夹了一块黑乎乎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问陆鸣〃鸣子；这是什么？〃
　　
　　陆鸣暂停了满盘找肉丁的动作；抬头一看〃糖醋小排；你要不吃就给我；我说怎么找不到肉了呢；原来又缩水了。〃
　　齐乐尝了一口；当下就把打好的菜全部给里陆鸣；不说颜色品相怎么样；最起码味道差不多也吧；好吧；他承认他的胃被他哥养叼了；又去打了一份西红柿炒鸡蛋；这个最安全。
　　
　　两人吃着饭聊着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实习和考研上面；陆鸣已经考了本校的研究生部；还是临床医学；导师什么的混了四年也都熟悉了；跳过了实习这一关；直接读研一；齐乐想先实习〃我打算先实习；转科的时候看对哪个科有兴趣就考那个科的研究生；导师也是现成的。〃又故作神秘的朝陆鸣一勾手；附在耳边低声说〃其实我研究生想考法医。〃
　　
　　陆鸣嘴里正嚼着一块鸡骨头；差点没呛住；再一想法医要接触的科目；顿时就想作呕；嘴里那块鸡骨头就吐在了一边；再看面前的饭菜也没了胃口〃我说齐少爷；咱能不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么倒胃口的话题吗？〃
　　
　　齐乐却不以为然〃得了吧；您少爷；我现在只是说说你就受不了了；等到了医院；接触的可都是实体；转科的时候肯定是要去急诊的；在那什么样的病人你接触不到；什么样的场面你见不到；到时候你还吃不吃饭了？〃
　　
　　这是实话；在医院里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见证他们或康复或死亡；陆鸣觉得自己当初高考报志愿的时候太草率了；怎么就选了个医学院呢？学个其他什么专业多好。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齐乐掏出电话一看；脸上就乐的收不住了；这幅表情不用说；打电话的准时齐瑞阳；陆鸣对着接电话的人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人从大一起就建立下了身后的革命友谊；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齐瑞阳就是齐乐的天；一整片天空。
　　挂了电话的齐乐；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每次齐瑞阳打来电话；他就这幅模样；陆鸣整整看了七年；如果不出意外可能还将继续看下去；有个哥真好啊〃是你圈养人的电话吧；不用否认；就你那小样子；哥一眼就看穿了。〃
　　
　　齐乐不理他；端起自己餐盘就去洗；陆鸣跟在他后面喋喋不休〃说起来你哥比你大7岁；今年有29了吧；怎么还没女朋友？要说没人看上他；我可不信；是不是你哥眼头太高了？要不哥们给他介绍一个？是要御姐还是萌妹子随他挑。〃
　　
　　〃嘭〃的一声；引的周围的人都向两人头来了关注的目光；齐乐那张娃娃脸顿时就垮了下来〃陆鸣；你敢介绍一个试试；我让你看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我解剖课可差2分就是满分。〃扔下东西就走了。
　　陆鸣摸摸鼻子；知道自己这次是碰到了齐乐的底线；忙追上去〃融融；融融；我错了；我说着玩的；我真错了。〃声音久久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齐乐一岁；最先会叫的是〃妈妈〃；然后就是〃哥哥〃；叫的不清楚；听起来像〃嘚嘚〃；齐瑞阳每天放学第一件事就是叫他叫〃哥哥〃；二个月后；已经能清楚的听到叫的是〃哥哥〃；齐瑞阳抱着齐乐亲了又亲。




4

4、栽了　。。。　
　
　
　　晚上等齐乐回到家；饭菜已经上桌；饿了一天的人废话不多说；洗手开吃。看着他的吃相其他人都愣了；太凶残了；齐语用手拨了拨齐乐的头发；埋头苦吃的人完全没有反映；要知道；往常情况下准得炸毛；今天太不正常了。夹了一块鸡腿放到他碗里；满是疑惑的问〃小孩；你今天干嘛去了怎么跟刚从埃塞俄比亚回来一样。〃
　　
　　齐乐已经端起了第二碗饭；费劲的咽下嘴里的东西；抽空给各位解惑〃埃塞俄比亚倒是没去；就是在学校饿了一天；学校食堂那饭没法吃；太难吃了；米饭里有砂子；西红柿炒鸡蛋里全是西红柿皮；糖醋排骨小就不说了；一股地沟油味；旁边桌还吃出半只小强；那紫菜汤里只有水和味精；其他什么都没看到；就这饭陆鸣也能吃下去；更绝的是旁边那吃出小强的哥们；很淡定的把小强放到桌子上继续吃；跟他同桌的女生还埋怨；应该等她吃完了再把小强挑出来；要不影响食欲。〃
　　
　　齐语对齐乐这种挑食的行为表示很不耻〃你就是被哥惯坏了；这样的饭菜就吃不下去了想想60年；想想埃塞俄比亚的难民；你就知道你在食堂吃的饭多么的美味了；陆鸣都能吃下去；你就吃不下去；娇惯啊；姐姐看了痛心疾首啊。〃
　　
　　这会齐乐也吃的差不多了；靠在椅子上慢慢的喝汤〃得了吧大小姐；你去食堂吃一次就知道了；再说了；陆鸣为什么吃食堂；那是因为他把这个月的生活费都透支了；还有大半个月不吃食堂吃什么他要有钱他才不去食堂忆苦思甜呢！〃
　　
　　说起来齐语和齐乐大学几年几乎都没有在学校食堂吃过饭；特别是齐语一次都没有。齐乐是在刑警队吃了四年；齐瑞阳不在的时候就在外面吃；齐语呢；她对方便面；方便粉丝；速冻水饺等方便食品有着莫名的执念；只要不回家吃饭；那吃的一定都是这些；她自己也总说：〃姐追求的是死后不腐；等我死了以后；我的遗体就捐献给科研机构；也算给我国防腐事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难得齐琪的工作也告一段落；吃饱喝足之后一家人围坐在客厅看电视；趁着广告时间；大家的话题又绕道了齐乐实习和考研的问题上了；作为母亲；对他没有直接报研感到遗憾；齐乐不这么认为；他想先到医院见识一下再决定；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想报法医；而他们学校的法医系可以说是全国范围内最好的；如果报了本校的研；那就意味着还要在齐语的欺压下过活；想想就头疼。
　　
　　齐语出声问〃对了小乐；你为什么要学医啊；你那脑子不错；本来舅舅还说想让你报个金融或者管理之类的；毕业了也好帮他管理管理公司。〃
　　
　　齐乐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齐瑞阳；心里想；还能为什么；为了他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