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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倒楣的境界[出版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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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摇摇头,指指上面:「逃走?没,应该是没活口了。你看不见也听不到吗?」
季腾哆嗦了一下,举起油灯再看,依然是空空的梁,什么也没有。
大盗叹口气:「果然,没修道根骨的人是看不见的。还好我能看见。」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实在忍不住,季腾问了一句。
大盗看看他,原地转了一圈,又说:「反正我也是要确认一下的,那就顺便让你也看看吧。你去看看厨房有没有面粉?」
季腾举着油灯,迟疑了一下:「我们一起去吧?」
「怎么,你怕找不到东西?」
「不,我是怕找到多的东西。」季腾苦笑着。
很快,从厨房的储柜里翻到了面粉,他们又回到客厅中,大盗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喃喃地说:「他倒想得周全,让我带着这个。」
大盗吩咐季腾提着面粉口袋,自己接过了油灯,然后吩咐季腾把细细的面粉倒在桌上,他站在面粉堆之后,用油灯点燃了符,轻轻一吹。
那符的灰烬沾染到面粉堆上的时候,居然像是刮起了一阵风,那面粉顿时飞散而去,弥漫在整个房中。
季腾一不小心吸入了不少,顿时咳嗽起来,忙用衣袖捂了脸,只听到有一股旋风在屋内盘旋不去,待到风声停了,烟尘散去,季腾才放下衣袖揉揉眼,看向大盗:「你在做什么?」
大盗脸色虽然不变,但眼神却凌厉了,一字一顿说:「我在看,现在你也可以看了。」
顺着大盗的手指,季腾看过去,面粉被风一刮,白色痕迹已经铺撒在房内的各个角落,本来还没什么,但稍微一看,却看出端倪来了。
这白色的痕迹,不是均匀撒在房内,而是或多或少,桌上,椅子上,地面上,都很厚厚的一层,还看不出什么。可是目光移到墙上,就发现不对了。
面粉的白色,很明显在黑色的墙壁上形成了一块一块的斑点,就像是水飞溅到墙上留下的痕迹。
而且很多,就像是有谁曾经拿着水盆往墙上泼水一般,留下厚重的水迹。甚至梁上,房顶,都有喷洒的痕迹。但总的来说,是贴墙角的比较多,越往上越少。
季腾的心怦地一跳,他突然明白了,虽然眼前是面粉白色的痕迹,但它体现的,应该是原本的、鲜艳的红色,血的红色。
喷射的,泼洒的,流淌的血迹,那些怵目惊心的画面,虽然是白色,却不亚于血色的恐怖。
虽然眼前只是面粉勾勒出的画面,却足以让季腾想像,当时是怎么样一个惨状。而现在,却连一滴血都不见,要如何才能做到这个程度,而那些血又去了哪里?
越是想,季腾越是觉得心惊肉跳。
「你再抬头看看。」大盗示意季腾看梁上。
房屋大梁上,似有什么东西在搅动,让那面粉不能平稳沉淀下来,白色的面粉轻轻翻动着,呈现出雾状。
季腾摇摇头。
「你还是看不见么?」大盗似乎微微摇头,「被虐杀而死者都是微红的魂魄,现在,他们正盘踞在梁上号泣。」
阿弥陀佛,季腾对着梁上作揖,我会来烧香做法事的。
正在这个时候,窗外竹林突然无风而动,随即,有铃声隐隐响起,似乎来自天外边那么遥远。

第九章
伴随这个声音,屋内起了异动。
就算迟钝如季腾,都发现了房间内有什么改变。
就那么一瞬间,梁上的粉尘突然噗的一声飞了起来,连季腾都觉得眼角瞄到什么微红的东西一闪,接着,就看见那原本无论如何无法落下的面粉,在铃声响过后慢慢落在了梁上。
怎么回事?
他正抬头要问大盗,却发现大盗脸色极差,恨恨地说了句:「果然如此,血铃招魂了!」
大盗拉着季腾冲出屋子,一跃上马,调转马头,朝山崖上冲过去。
秋荻原和螺城,是由连绵的低矮山脉隔开,不过巧合的是,山脉的中间有一处巨大的塌陷,链结秋荻原和螺城的道路就从山势塌陷处通过。此处悬崖陡峭,只有一线天似的通道,完全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形态。大盗此刻正带着季腾冲向这座山的峭壁。
妖物为马,脚程极快,载着两个人也毫无疲态。
「这马是怎么回事?」大盗忍不住对这速度咋舌了:「跑得这么快?连气都不喘。」
「这不是马,是裹着马皮的妖物在里面,当然快。」季腾回答。
大盗忍不住伸手一摸马皮,想看看有什么不同,手掌刚刚接触到马身,皮下突然有什么东西猛烈地拱起来,在马脊上突起有如拳头大小,大盗反应惊人,一瞬间就腾空而起,等季腾的眼睛追上他,他已经飘飘地落在地上。
季腾连忙勒马停下。
「这样都可以?」大盗仔细打量着那匹马:「那东西不会冲出来吧?」
「不会。」季腾说:「只要画的纹路没有消失的话。」
大盗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那匹马:「这么庞大的妖物,单单画画花纹就能把它锁在马皮内?」
「这个不是普通的法术纹路,」季腾马上辩解:「是、是那什么什么神界的一截。」
「三方神界?」大盗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了。
「嗯,好像是这个名吧。」
「浑身上下都是,居然要画这么多?」大盗靠得更近了些观察。
季腾也从马鞍上扭身低头看了看,摇摇头:「你不说我还没注意,最开始的花纹不是这样子的,我只画了巴掌大的四、五处,可它好像自己会长了一样,现在已经满身都是了。」
大盗啧啧两声,又飞身跳上马背。
既然知道这马是妖物,大盗不再惜马,鞭策狂奔,季腾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啸,一会工夫就已经立在山崖之上。孤崖突兀之处,正好可以远眺来路的村庄,以及反方向的螺城。不看不打紧,一看就活生生看出点问题来了。
螺城之上是盛夏繁星沸腾的夜空,清澈闪亮。而以山崖为界,仅仅几十里的秋荻原上空,也同样繁星鼎盛。偏偏山脚下的秋荻原村却笼着淡淡的黑雾,几乎跟夜晚融为一体,轻易看不出来。
大盗知道季腾多半看不懂,很快给他讲解。概括起来就是四点:第一,全村人恐怕大部分都被虐杀了。第二,根据魂魄的盘踞和法术显示的痕迹,所有人都被杀在自己家里。第三,家里却很干净,明显有人收走了所有的血。第四,用这样的血召唤冤魂的效果几乎是绝对的,现在盘旋村子之上的,就是冤魂混杂的黑雾!
「我们先观察一下。」大盗沉声说:「看看情况究竟如何。」
总算稍微得了喘息的工夫,季腾席地而坐,让自己平静点。然而心跳慢慢平复的同时,疑惑也渐渐翻了起来。上次碰到大盗的时候,他明明对法术并无深厚了解才对,为何如今却侃侃而谈?
这点有如火星般的小小疑惑,落在疑神疑鬼的心里,就跟落在沾了油的柴火上,哗啦一声燃起来,压都压不住,刚刚因为紧张而暂时忘记的问题又都浮现了出来。
不待季腾想出个头绪,大盗已经跟他并肩坐下,先开了口:「对了,那只呱噪的鸟呢?」
「你说钩星?」
大盗嘴角微微勾起,似乎笑了笑:「名字倒是风雅。」
季腾迟疑着回答:「钩星,已经返回去了。」
大盗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诧异:「返回去了?这么好用,怎么让它回去了?」
季腾也不知怎么回答好:「它被攻击了,罪孽消散,所以——那日,你没有见到它吗?」
「哪日?我最后见它,就是发信给你们。」大盗说了个案子,确实是钩星最后带回来的信件。之后,钩星就是以魂魄呈形,传达秋荻原的消息,「那之后,就再没有你们的消息。」
季腾终于忍不住了,紧跟着就问:「既然如此,你是如何知道我们在此地?而且,还准确无误地闯进了我们诱捕罪丝的陷阱?」
大盗稍微愣了愣,回头看见季腾死死瞪着他,眼神中满是戒备和警惕,突然哼了一声:「你该不是以为,罪丝附了我的身吧?」
「不、不敢。」季腾畏缩了一下。
大盗一抬手臂,啪一声把季腾打翻在地,季腾正想挣扎着起来,大盗已经抢先一步单手压住他的肩膀,让他起不来。季腾怕是永远也想不通,这样一张美丽的脸,怎么能有如此大的力量。
大盗俯视着他:「如果我是——怎么办?」
这、这倒是毫无办法。季腾想了想,又说:「我觉得,你虽然来得蹊跷,但应该不是。」
「哦,何以见得?」
季腾动了半天嘴,终于说:「就算我看不出,刑修他没道理看不出,如果你是罪丝,我觉得他不会让我来送死。」
大盗噗哧一声笑起来:「你倒是信赖他,我可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搞不好啊,他就是让你做诱饵演戏,自己躲一边看戏。」
季腾不知该如何辩驳,只好胀红了脸连连摇头:「不会,不会。」
俯视着他的大盗,突然手一伸,季腾只觉眼前突然一黑,温热的感觉传来,这才明白大盗用手掩住自己的眼睛。失去了视觉,他的听力变得更加敏锐,大盗喃喃的话语传来:「果然还是,有几分相似。」
同时,细腻温暖的感觉,从季腾的下巴处传来,季腾突然明白了,大盗在轻轻抚摩着自己的脸。
这一惊非同小可,季腾用力推开他:「你干什么?」
以大盗的怪力,季腾也没把握能推开他,不过大盗倒是很顺势就松手了,嘀咕了一句:「怀下旧而已。」
「你!」季腾正要长篇大论关于伦理和道德以及不能霸占别人全家,调戏了哥哥就应该放过弟弟等等,大盗已经转开了头。
「虽然我并不是十分怀疑你,但你好歹也解释几句吧!」季腾忍不住道:「起码,我连你的名姓都不知道!」
大盗转过头来:「是好像没说过。」他指指自己:「复姓落下,单名一个石字,落下石。至于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原来,自从刑修上次说过落下石有修道之根骨,他就寻思着学上一学,后来他用在昆佢山下得的灵龟签求了一签,灵签指引他寻到了一个高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表情开始有些扭曲。
总之,落下石几经周折,受尽磨难,总算拜高人为师,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开始相当扭曲。
他一边寻找案子一边修道,这几日钩星一直不来,他担心不已,所以拜托师父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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