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几许-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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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悲无喜。
“小师弟?”二师兄呆呆的看着,这一刻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铿”,“铿”,“铿”。
接连三声琴奏。
梅花飞舞,一袭黑衣寥落。
作者有话要说:
☆、夜月一帘幽梦
“快带小师弟进房。”大师兄清冷的声音响起,他露出凝重的神色一手撑着琴,一手落在琴上方时刻准备奏乐。目光一刻不放松的牢牢盯着天空中汇集成红色圈晕的真气云。
花错眼底的冰凉很快的消融了,他困惑的看着天空中红的滴出血真气云。不知道发生什么。而二师兄也没有提,他拉起呆坐在地上的花错带着他躲进了房间。
周围其余七大仙山的人都将目光聚集而来。而变得深红的真气云逐渐显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真气云中最先浮现一团火焰然后它构成的一个字,火焰跳跃着的‘阎’字。随后一双猩红的眼锁定在花错所在的山峰。
眼睛的一出现,让周围其他山峰上那些用意识当成目光观察花错他们所在山峰的人被它的威严震溃。
“我刚刚好像感受到一个旧人的气息。”
由纯真气聚成的话语雄厚的震荡在整个八仙山。
“阎王,这里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大师兄戒备的看着天空中的猩红眼睛道。
“哦,我道是谁,原来是你。”
大师兄皱着眉头,沉默,指尖悄悄攀上了琴弦,时刻准备发出攻击。
“也罢,他想出现迟早是会来见我的。”天空中的眼睛说完话,开始消散,而空中的猩红再次变回白色,真气开始退散。
然而就在空中的眼睛完全退去的,大师兄手中的古琴却从他手中坠落,他嘴角渗出鲜血。刚刚的他们已经在暗自交过手。
大师兄捂着胸口回到房间,他推开门就看到二师兄迎接上来问他情况,而花错躺在床上,显然是刚刚二师兄把他打晕抬进来的。
他摆摆手让二师兄下去,独自走到花错床边,手从对方的耳际滑过,他喃喃道,“什么才是情?不忍你受伤,算吗?”
一直守护花错身边到入夜,大师兄才缓缓起身推门离开。他擦拭又溢出嘴角的血迹,轻声和上门。
他出门看到师傅在熬药,走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中午你们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能不回来吗。”师傅将熬好的药倒出来,然后拿刀破开手腕,在里面滴入自己的血液。
大师兄静静的看着师傅的举动,看着他端药拿给二师兄才在他身后道,“想要逆天改命,就一定要介入墨的‘因果’吗?让他不知不觉饮入混着你血的解药,终有一世你必定贪恋墨的血腥。”这是大师兄第一次说了二师兄的名字。
师傅回头看了大师兄一眼,然后低下头久久的望着手中的汤药,“只有他的‘因果’能够遮蔽那个人的眼。”
这一刻,师傅的侧脸和三千年后那个贪恋沈君墨纯阳之血的哥哥……烈的容貌重叠在一起。
大师兄背过身不再说话。他们都知道那个人是谁,那对那个人最高称谓的两个字是禁语。
次日花错醒来却没有看到二师兄,接连几天山上除了大师兄那悠扬的琴声外,没有其他动静。花错闲着无聊,把玩手中的玉笛。
说来也怪异,他只是在心中想着,真气你们把音乐吹的好听点。那被花错有模有样贴在唇边的玉笛居然发出空灵之声。
伴着大师兄的琴声,玉笛响遍竹林,构成一次动听完整的合奏。
花错虽然无聊,可是照旧终日围着大师兄的门外,害怕哪天他成仙。有时候还担心闭门不出的大师兄饿晕在房内,他不时跑去厨房亲自动手做点吃的,给大师兄送去点。
花错敲门大师兄不理会他,他也不在意,只是管自己把食物放在门外,等晚上去收取的总能发现托盘里面的食物被碰过了。
花错不知道,在第一次花错主动送食物给大师兄的时候,他拨乱了一根琴弦。
花错更不知道大师兄早过了辟谷期,根本不需要食物充饥。而入口人食物反而沾染人间的晦气。
起初他只是出门对着地上的食物发呆,后来对于花错一次次坚持不懈的送食也就习惯了。
他七世没有感受过的这种照顾。这一次单花错的做法让他冰封的心,开始软化,那种心中微麻,却说不清道不明的上瘾,其实叫做感动。
花错好不容易见到二师兄,而二师兄一身疲乏跌跌撞撞的从山头下来。他刚从下界回来。
花错想上前扶他,却忽然想起了有夜偷听到他和师傅的对话。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系在腰侧的玉笛。
二师兄从师傅那里讨来的宝贝的笛子,是有条件的。
这个大愣子二师兄,为了这个玉笛,一定是被师傅签订了各种‘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条约。
这么想着的花错,坚决的偏头假装没看到二师兄,然后避着他走开。
二师兄抬头看到走开的花错想出口喊他,最后还是住了口。
夜微凉,随着三月之期过去的越来越多,花错一到晚上就开始不敢睡觉。他怕梦中自己的记忆被篡改,被原主人替代。
尤其是他突然结丹后,许多纷杂的记忆混淆,他总能看到一个有如月光璀璨银发的白衣男子对着他没有情绪的微笑,他能看到沈君墨模糊掉的影子对着他哭。他一定是在责怪他没有找到他。
就在身边却无法相见。
花错坐在亭子下,遥望天空中的两轮黑白相映的月亮,忍不住吹起笛子。
风吹起他纷杂的黑发,短小的手辛苦的暗着笛孔。飘渺的笛声在安静的夜晚传遍整个八仙山。
亭子对面的房内也飘出琴声,轻轻的和着花错一曲相思,琴笛想和,恍若天籁。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二师兄居然也被着淡淡伤怀的琴笛之声弄醒,他飞到平常盘坐的地方,舞动手中的鞭子。
鞭子甩破长空发出破空之声,形成另类的第三种音乐,居然构成了一曲三重奏。
师傅架着大鹤身上缠着彩云从天空中飘过,而身下那鹤的头顶部位变成了红色。
看到师傅飞往西边,二师兄顿住了手中的长鞭忘记收回,大师兄的琴声戛然而止。花错从愁绪中醒来,他困惑的看向呆站原地并且一脸错愕望着师傅的二师兄。
“糟糕!师傅又飞错方向了!”二师兄收回坠地的鞭子,担忧道。
花错走过去拍拍二师兄,师傅飞向西边师兄他们都表现出反常的举动让他很奇怪,“二师兄,你怎么知道师傅飞错了?”
“莫邪头顶不同时间被师傅染成红,紫,金,黑。分别代表着东南西北。每隔一个月换一次颜色,师傅也每次只朝规定的方向飞。上个月是金色,他总飞西边。这个月应该是黑色,飞北。”二师兄眼底尽是担忧。
“刚刚师傅踩着那只鹤是红色头顶,朝着西边。不就是全错了。”花错记得刚刚师兄们都表现怪异,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于是立刻询问,“难道会发生什么?”
这次二师兄对着花错露出堪忧神色,他道,“这样的事情,之前只发生两次。”第一次,师傅领养了他,第二次师傅领养了小师弟。每次再收徒弟之前总是对着前一个徒弟的莫大考验。
看到花错不解,二师兄告诫花错,“小师弟,今晚门窗一定要紧闭!无论师傅怎么敲门都不要开!问你什么,你就装睡!”
作者有话要说:
☆、春风十里柔情
说完二师兄带着自己深深的恐惧跑入自己房间,装睡,闭门拒客。
到底二师兄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害怕?花错不解。可也听取了二师兄的话,回到房间打坐装睡。
果真到了半夜,师傅敲了花错的房门。花错心脏砰砰跳,想着我只是在装睡,没有什么好怕的。也不起身开门。
谁想房门居然被震开了,师傅飘进来。
花错只能认栽,他张开眼睛看着师傅,等着经历大师兄汗颜,连二师兄不敢提起的恐怖回忆。
半响也不见师傅有什么动作。花错腿坐麻了,于是在床上直接站起来缓解麻痹。这样站又能够与师傅齐高。
“可曾‘相思几许’?”师傅背对着花错问他。
花错看着师傅,想了想。
生平除了沈君墨,他再无对其他人有着爱慕之情。后来与沈君墨分散,他也算是倍感相思之苦。只是,若真算的上相思,沈君墨当年对他的暗恋艰辛那才是相思。而他还未曾。
于是花错回答,“不曾。”
师傅笑着点点头,“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花错看着师傅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师兄们都恐惧的事情,难道只是问一问这么简单?
“师傅,我能问一问,你问过师兄们什么问题吗?”
师傅再次满意点头,他想起曾经第一次问大徒弟和二徒弟的过往。也不打算隐瞒花错,就简单的告诉了花错,
“我问你大师兄,‘可想杀人无数?’,你大师兄回答,“想”。于是我带领他飞到蛮荒之地,让他经历杀人如麻。那夜他一生月牙色的长袖变染成通红色。自从以往,你二师兄凡是准备奏琴伤人,定不会再穿白衣。”
花错暗自惊讶,难怪每次见到大师兄出场都是一身黑衣点缀着红色梅花。
被师傅这样折磨,也只有师兄这种无情的人,还能够为了纯粹感受音韵才敢穿浅色衣服。花错忽然想要知道今夜陪他演奏的大师兄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我问你二师兄,‘可懂世间□?’,你二师兄回答,‘不懂’。于是,我带他飞往凡尘的烟花之地,让他明白什么叫做人世间的□。”
花错颤抖着唇,差点咬到舌根问,“师傅,那年二师兄几岁啊?”
师傅扶着胡子想了想回答,“该是有七八岁了吧。”
花错还是咬到了舌头。对于有这样没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