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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家之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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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肯特真想大声喊叫。不,不是这回事,这一家子完全搞错了。
  当他从这消息引起的第一波震惊中回过神来,另一个炸弹又在他脑中炸开,如果消息是真的,那另一个女人就应是他的妈妈。想到这里,他简直要瘫下去。
  在这个混乱时刻,他意识到自己应当站出来,维护伽德纳的家庭,让它成为一种理想状态。那是他的半个家,要维护它的价值。这是一个由四人组成的社会单元,要让它在现代社会中常见的背叛行为中生存下来,保持完整,仍然相亲相爱。他们以前看起来是多么牢不可破啊。即使他,肯特,也非常羡慕切尔茜有个好的爸爸,他从未想过要从她手中夺走他。如果他母亲有这种打算,那还有什么值得他尊敬她?
  他跌坐在长凳上,衣服仅穿了一半,全身颤抖,抓着膝盖,与自己波动的情绪对抗着。更衣室内到处都在议论这事,却突然静了下来。他抬头一看,罗比·伽德纳进来了。没一个人与他招呼,沉静得令人敬畏,似乎充满了那些流言蜚语的余音。这些流言已私下传播、议论了一整天。
  伽德纳看了眼艾仁斯,艾仁斯也坚定地回望他一眼。
  伽德纳向自己的储物柜走去。
  但他的步伐似乎变了样,精神状态不再强壮。当他走过那些沉默的队友身旁时,他们的眼光追随着他,有些充满怜悯,有些充满疑问。他有点尴尬地打开衣柜,把印字夹克衫挂起来,开始换衣服,不再象平常一样与人说笑。
  肯特压住自己想站起来走向罗比说“我很抱歉!”的强烈欲望。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都是因他肯特而起的,但起因却是另外两人的行为,不由他的意愿决定,他也没有任何过错。他被生下来了,就是这么回事。但现在好象是他的母亲和伽德纳先生又搞到一起了,在罗比和切尔茜父母之间插进一把楔子。
  肯特在这一串事实中间有着罪恶的感觉。
  球队队员们继续换衣服、关柜门、上锁,然后一个个走向球场。门板的响声逐渐消失,罗比通常是走在前面领头,今天却落在最后。
  肯特转身向油漆长凳望去,罗比脸朝打开的柜门,正把运动衫往头上套。
  肯特向他走去……站在他背后,头盔拿在手中。
  “嘿,伽德纳?”他说。
  罗比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站着。手穿着红白运动服,双腿笔直,手拿头盔,夹板,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样摆脱在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内,他们之间形成的感情泥潭。
  教练从办公室出来,要张嘴命令他们快走,但又改变主意,留下他俩独自呆在一起,自己走开,穿的夹板鞋在水泥地上嘀克嘀克地响着。两个孩子沉默着,只能听到另一头墙上的淋浴喷头滴下的水滴声。
  他们站在长凳两边,不同的仅是出生的先后。肯特期待着罗比会给他轻蔑的,责骂的脸色,然而看到的却只有伤心欲绝。
  “我听说了你爸爸妈妈的事,”肯特说:“我很抱歉!”
  “是的。”罗比收紧下巴,使眼睛朝下,尽力使眼泪不流出来。但肯特清楚知道,他自己的眼睛也是潮乎乎的。
  他跨过凳子,第一次,接触异母兄长的肩头……一次非同寻常,捉摸不定的接触。
  “我真的抱歉,我是真心的!”他非常诚恳友善地说。
  罗比只是盯着长凳,不抬头。
  肯特放下手,转身向门口走去,留下异母兄长单独呆一会。
  训练后回到家,肯特对他妈妈的脾气比有记忆以来,任何时候都更加火爆,当他冲进屋里时,她从地下室捧着一迭折好的毛巾走上楼来。
  “我想和你谈一下,妈妈。”他咆哮着说。
  “好的,你的招呼声不错!”
  “你和伽德纳先生又干了些什么?”
  她脚步僵了一下,然后继续走向亚麻色衣橱,他紧跟在后面。“你跟他有新来往?”
  “绝对没有。”
  “那为什么学校里所有的人都在谈这事?并且伽德纳先生离开了他的妻子。”
  她猛地转过身来,忘记了手中的毛巾,“真的?”
  “真的,学校每个人都在传言这事。更衣室里有个孩子告诉我,他妻子把他赶出去了,因他有外遇。”
  “哦,要是真的,那绝不是我。”
  肯特仔细审视着她,她说的是真话。他叹口气,给她让路,“真见鬼,妈妈我放心了。”
  “啊,我很高兴你相信我,那你现在不对我大喊大叫了吧?”
  “对不起!”
  她把毛巾塞进衣橱。“你说的是真的,汤姆离开了他妻子?”
  “看起来没错,我问了杰夫,他说是的。他应当知道,他是罗比永远的好朋友。”
  她勾住肯特的手肘,走回房子前厅,“你看起来对这事很不高兴。”
  “唉……是呀……是呀……我想是的。”
  “即使与我没关系?”
  他向她投去责怪的一瞥。
  “我是很难受。你只要看一眼罗比就会明白,他真的被击垮了。我想切尔茜也和他一样。她真的很爱她爸爸妈妈。她谈起他们时的表情……哦,真与众不同。你知道吗,很多孩子是很难得谈起自己的父母的。我今天在更衣室看了一眼罗比……”他们已走进厨房,肯特跌坐在柜台边一张凳子上。“我不明白,他脸色非常难看,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你说些啥?”
  “我只说了声我很抱歉。”
  她打开冰箱,拿出一些汉堡包,从一个塑料袋中倒出一半洋葱,放在台面上,走近肯特。
  “我也很抱歉。”她说。
  他们相互都值得同情和怜悯。他闯进一所学校,她站在旁边,造成一个家庭破碎的消息令他们深感内疚,但他们无法改变过去。莫尼卡拿出一个炒锅,准备做晚饭。
  “嘿,妈妈?”肯特仍然忧郁地坐着,无一丝高兴的样子。
  她望着他:“怎么啦?”
  “你觉得这样好不好?如果我……我要是……我真不知道……我要是试着与他交朋友或者……类似的事,会如何?”
  莫尼卡想了一会,走到洗碗池旁边,拿出切面包的菜板,打开汉堡包盒子,开始洗肉馅。“我想我不会阻挡你。”她用手拍打肉馅,拍打声满屋都听见。
  “那你不同意,是吗?”
  “我没这样说。”
  但她拍打汉堡包的方式告诉他,他的问题对她有种威胁。
  “他是我异母兄长。我今天看他的样子,我就想到了这一点,我的异母兄。你得承认,这真是有些难以割舍,妈妈。”
  她转身,拧开灶上的火头,打开下层柜子,拿出一瓶油,倒一些进锅里,但不回答话。
  “我想也许我能帮一些忙,我不知道怎样帮,但他们的分裂是因我引起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和他之间的关系,那就是因为我。”
  莫尼卡转过身来,有点恼怒了。“那不是你的责任,你当然没有任何过错。你如果脑子里有那种想法,当然可以那么办。”
  “那,谁该对这事负责呢?”
  “是他,汤姆!”
  “那就是说,我只消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家庭破裂,什么也不管?”
  “你说过了……你能做什么?”
  “我可以做罗比的朋友。”
  “你相信他会接受吗?”
  他也没多大信心。“不知道。”
  “那你小心点。”
  “小心什么?”
  “……”
  “妈妈,我已经很痛苦了,你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让我痛苦极了。我已经知道父亲是谁,但要是每次想见他时,都得避开他的子女,那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与他的子女交上朋友,岂不更容易吗?”
  她放了些肉馅在锅里,发出吱吱声,并冒起青烟。他要和伽德纳的儿女交朋友,她很难开口为他祝福。
  “你担心我会改变对你的忠心吗,妈妈?”他走近她,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甜言蜜语地说:“你应该了解我,你是我妈,这绝不会改变。即使我和他们好了,也不会变。我应当这么作,你明白吗?”
  “我明白。”她转身紧紧抱住他,他无法看到她眼中的光芒。“我很明白,为什么汤姆坚持要我告诉你,他是你父亲。但我实在害怕失去你。”
  “失去我?是吗,妈妈?我绝对没那种感觉,你为什么会失去我呢?”
  她抽泣了一下,对自己的愚蠢也觉得好笑,“我不知道,这真是说不清,你和他们,你和我,我和他,以及他和你。”她放开他,去打理锅里的汉堡包,让他站在那里,仍将一只手放在她肩上。他看着她翻炒肉馅,把洋葱片切碎,放到锅里肉的旁边。香味更浓了,他把她更紧地拉向自己。
  “男孩子长大了,真是不好管了,是吗?妈妈?”
  她笑了一下,用刀尖去搅动洋葱,说:“你自己知道。”
  “我告诉你吧……”他拿过刀子,也去搅动洋葱,“为了使你不觉得受威胁,我会回来告诉你一切。我们相处得怎样,什么时候与他们见面,谈些什么,那你就不会觉得我离开你了。”
  “我真的希望你能这么办。”
  “那就好,说定了,我保证你知道一切。”
  “好,就这么办吧。你想在面包上涂黄油吗?”
  “好的。”
  “拿两个盘子出来。”
  “好的。”
  “泡菜罐也拿来。”
  “好,好,好!”他去拿这些东西时,她转身望着他,汉堡包在锅中吱吱作响,洋葱香气四溢,他把小面包涂上黄油拿来。她这才意识到,害怕他与汤姆的孩子们接近而失去他,该是多么可笑。她养育了一个多么好的孩子,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失去他。他也教会了她,爱,是无需竞争的。
  那天晚上,话剧排练场,克莱尔看了下手表,拍着手向台上喊道:“好啦,大家注意,10点钟了,今天到此为止。把道具收捡好,锁上,明天晚上再见!”
  在她身边,约翰·汉德曼也喊道:“嘿,山姆,你写个灯光计划书,把它交给道格,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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