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子鬼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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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忠恕抚髯又叹息道:“刘伯温当年替皇上运筹帷幄,钜细靡遗,算无遗策,他最了解皇上的大小事情,本爵又怎会不信呢?”
邱锦一睑阴晴不定道:“主公,刘国师不是在十多年前……已然仙逝了吗?”
宋忠恕微笑道:“这也是谣传!在个把月前刘伯温来找本爵叙旧,于闲聊中说出了这件皇室秘闻,所以本爵一接到这名刺客的密函,立即前来赴约。”
邱锦及末图一默,面面相觑,默然以待。
邱锦突然浑身剧震,惊颤脱口道:“主公,刺客密函的内容……说些什么?”
话刚问完,亭外守卫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展风驰背上背著一件长方型的布袋及一柄宝剑,肩膀扛著一捆粗绳索,一望即知他居然从北侧的悬崖峭壁攀爬上来。
宋忠恕立即喝退随扈,起身鼓掌后再从怀中掏山一把短统点燃引信微笑道:“你果然是一位来无影去无踪的绝顶刺客,想不到会用这种方法现身,难怪山底下的守卫没有发出烟花示警,你是一头猛兽,本爵不能不防!”
展风驰从背后迅速取出鸳鸯火炮铣,冷笑道:“你的短铣只能一次击发一颗铁丸,我的双管火炮铣却能击发二次,而且每次射出的散弹约有百颗铁丸,扩展面大约一丈方圆,无一人能幸免,您若想击发短铣,可要想清楚了!”
邱锦及末图看见平时温和的宋忠恕居然会掏出短铣和刺客对峙要狠,邱锦立即命令十名火铣射击手守护在爵爷前方举铣瞄准展风驰;宋图掠身而出,率领数十名随扈亮出兵器围堵在展风驰后方,以防他抛绳索从悬崖处逃逸。
展风驰双手捧著鸳鸯火炮铣,纵声长笑道:“邱统领,你下是想知道……我给爵爷的密函内容写些什么吗?”
邱锦脸色大变,怒斥道:“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你既然高举火器对著我家主公,就容不得你……”
邱锦话还没讲完,脸色忽然变得铁青道:“这封密函……莫非与我有关……
语音未落。
邱锦匆觉腰问有一管长物顶住,浑身一震;立刻回头一望,惊见宋忠恕将短铣抵在自已腰间,吓得魂飞魄散道:“王公……你这是干什么?”
宋忠恕眼露杀机冷笑道:“展壮士给本爵的密函中,写著你和秦雷行狼狈为奸的实证,这些日子以来依本爵的观察……及你刚才的言行表现,果然是个卖主求荣的叛徒,令本爵痛心下已!”
邱锦大呼冤枉,哀求道:“主公!您千万不可听信姓展的奸贼胡说八道……以致中了外人的离间之计,老臣跟随您二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宋忠恕望著亭外的一众火铣射击手扬声道:“尔等快放下手中火铣,不得对展壮士无礼!”
这十名狙击手闻声居然没有放下火铣,个个回头望著被爵爷用短铣抵住腰问的邱锦,忙著回铣护主。
宋忠恕满脸杀气更盛,冷然嘲讽道:“好个统御有方的邱锦!看来本爵是白养了你们……竟然养虎为患……展壮士!快杀了这批下忠不义的畜牲!”
十名狙击手闻言勃然色变,个个忙将火铣转向展风驰以求自保,岂料展风驰不在原地,他早已腾身半空中,手中鸳鸯火炮窜出火舌!
“轰!”火炮的长铣管口,喷出一股艳丽的火舌吞吐,烟硝乱飞弥漫空问。
十名狙击手于哀嚎声中满地乱滚,将一片青草地染成殷红,旋即纷纷毙命。
“碰!”宋忠恕手中短铣瞬间击发,铁丸子贯穿过邱锦的右腰,从另一头喷出一股血箭,末忠恕再补上一脚,只闻邱锦凄嚎一声,滚出亭外,仆于地面,
藏身于十丈外草丛中的舍因和尚及丁离两个人,将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当邱锦为短铣击中,滚地哀嚎时,舍因和尚见大仇已报,喃喃自语道:“好个借刀杀人之计……自作孽不可活!爹、娘、哥、姐你们都看到了吧……也该含笑归阴了吧……”
丁离闻言一愣,傻乎乎地探出脑袋望著滚地惨叫的邱锦问道:“假和尚……你跟谁有仇啊?”
舍因满脸杀气高举著钢刀,对著丁离道:“跟你有仇!”
“涮!”钢刀一落!就如切瓜般脆响,丁离的脑袋随即骨碌碌地掉落坑洞之中,一脸惊愕,真是死得不明下白。
舍因一脸赧然道:“小老弟,我不能让你点燃火药引信,因为我欠姓展的一份人情,你到阴曹地府去问阎王爷,就明白一切前因后果了。”
舍因说罢,将视线望著“望江亭”,静待一切的变化,再做打算。
邱锦匍匐地面爬行,拖出一道血痕,朝三丈外的宋图凄吼道:“你还等什么?快率领胄甲步卒……杀了他们……替我报仇!”
宋图一睑旁徨地东张西望,根本不理会邱锦临死前的要求。而展风驰立即掠至亭内,将鸳鸯火炮铣递给宋忠恕做为护身之用,随即转向从背部抽出“滴血剑”横于胸前,其气势彷若一尊全刚战神般赫赫威武,令宋图及所有卒众,见况为之瞻战心寒。
一条人影忽然凌空而降,轻飘若羽落于末图身前。
宋图看见此人现身,慌忙作揖阿谀道:“下官参见秦大人!您来晚了……邱锦已经没救了!”
秦雷行一脸阴沉冷笑道:“邱锦没有这个命当锦衣卫的‘抚镇’,就由你顶补上去吧!你快下令包围‘望江亭’这个‘汉阳伯’宋忠恕包庇朝廷钦犯,你可以到京畿做证,况且山下有一批锦衣卫防守著,这两个人,已插翅难飞……”
宋图忽然打岔道:“启秉秦大人!刚才爵爷曾说过,那位姓展的钦犯……听说是皇上年轻时,流落民间的皇子,您是否要生擒活捉?”
秦雷行闻言脸色大变,厉吼道:“混帐东西!这种事情可以用听说两个字来证明吗?肯定是宋忠恕用这种说词来唬你们的!”
宋图仍下死心又道:“他是听刘伯温亲口讲出来,这还会有假?秦大人是否三思而行,免得种下杀身之祸!”
秦雷行一听脸色骤变铁青,内心一惧,暗忖此事非同小可,把心一横,更加深其杀人灭口的决心,随即以安抚的轻松口气道:“刘伯温本人你见过吗?”
宋图摇头表示没见过,秦雷行语气坚定又道:“刘伯温早已死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必然又是宋忠恕自抬身价来造谣,当年他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府台,哪有资格见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刘国师?”
宋图猛拍额头大喊道:“是呀!我怎么会这么笨?这全是片面之辞,儿郎们!快听从秦大人的话,围杀朝廷钦犯及包庇钦犯的奸官,尔等个个皆能当上威风八面的锦衣卫!”
若能穿上那件代表功名富贵、人人称羡的锦红官袍,是天下问所有步卒官兵一生的志愿,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宋图一马当先,率领数十名步卒奋勇地包围过去,无视那管鸳鸯火炮铣。
展风驰冷眼旁观,看著秦雷行,掣出“滴血剑”朝天一指,冥青光芒霍霍生辉,讥笑道:“秦雷行!你要的东西在这里,何下亲自来拿?竞叫这些小喽罗出面送死,你不配称为英雄!”
秦雷行望向展风驰高举的“滴血剑”,露出贪婪的神色,阴恻恻道:“等你化为灰烬时,这柄神器依然霞光万丈,我能让这些人得到尊贵荣耀,你却只会杀人,我才是真正的英雄!”
说罢,秦雷行挥臂大喊一声:“杀了他们!”立即退避步卒之后,暗自窃喜这批步卒若能将展风驰困于“望江亭”中,约片刻时间,其目的就达到了。
展风驰本是持剑掠出追杀的身法,突然凌空一翻又退回亭内,对著宋忠恕紧急说道:“秦雷行素来狡诈阴毒!明知这批人不是我的对手,居然不顾他们而去,他临走前那句‘化为灰烬’的话,有违常理,令我深感下安,此亭绝对下可做为迎敌的屏障,爵爷快随我冲出去,紧追秦雷行的去向!”
宋图当下持著丈八长矛已掠圣亭内,朝著展风驰前晌“霍!”地一声直刺而至,恨不得刺个窟窿夺取头功。
亭外又掠来四名步兵,持著四把长刀,分从四个角度配合著宋图手中的丈八长矛,朝展风驰劈砍过来,可谓配合得天衣无缝,料想展风驰必死无疑!
岂料,他们实在太轻估展风驰了。
展风驰看也不看,手中之剑直刺而出,立刻点在末图迎面黥来的矛刀、
“当!”地一声轻响,尺长矛刀立即被宝剑的剑尖削为二半,凌厉去势依然下灭,瞬间笔直地划开长矛,长矛化一为二,形成朝两侧弯弧状,随即撞击在四名步卒持长刀的手腕上,令他们的指骨全裂,大刀“当啷!”坠地,骇然暴退。
“滴血剑”的剑气瞬间暴长!化为一蓬凌厉的气旋剑雨,绞烂了宋图持矛的双臂,再钻透其前胸旋出一个大窟窿,余劲未歇,带出他已绞得糜烂的内脏,激喷得后来跟上的数名步卒,满头血糜,狼狈不堪。
宋忠恕虽久历沙场血战,却也不曾见过有人竞能施展如此浑厚的内力,造成如斯的血腥惨状,吓得魂飞魄散,双腿酥软。他手捧的火炮铣尚未射击,只觉身体一轻,已为展风驰提起腰带,随即腾空掠出亭外,又惊见眼前尽是漫天剑影,触目所及皆是断臂残肢,血雨连天,方知什么叫做绝世武功。
展风驰如猛虎闯进猴群,杀开一条血路前进中,望见秦雷行正指使舍因和尚点燃火药的引信长线。
怎料舍因和尚拉断引信并且熄灭火种抗命,秦雷行于暴怒之下挥剑一砍,舍因早有防备立即挥刀防架,朝著展风驰奔来的方向大声嘶喊道:“炸药呀!‘望江亭”四周埋有火药……全是秦雷行的卑鄙勾当……想炸死大家啊——“
秦雷行见展风驰彷若凶神恶煞般一直迫近,已顾不得追杀舍因和尚,立即将剑鞘在埋设引信的岩石上,撞击磨擦产生火花。点燃引信,冒出“嘶嘶……”声响,迅速地延著草地,朝“望江亭”方向而去,光是这股刺鼻味道,就知确实是火药引信。
展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