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之婚-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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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蓓儿星眸闪亮地回视他。
“简直是……农纤合度。”他眼睛里满是笑意,俯在她的耳畔,情人般的低语,臂膀圈紧她,让她更贴近自己。
蓓儿甜甜地笑,倚着自己所熟悉的宽敞怀抱,希望这一刻永远停留,船就这么开到世界的尽头。
沉静的夜,天上星辰互远的光芒映照在莱茵河绵延流长的波纹上,似一曲古老的、优美的情歌,悠悠荡荡,伴人入梦。
船舱里,雷震静默地瞅着臂弯中的小情人,她睡得安稳香甜,蜷着被窝的逗人模样像只可爱的猫咪,惹得他总想把她攥在怀里亲吻。
但他不忍吵醒她,只以手背轻轻挲摩她细致的颊,极轻极柔地吻她的发,蓦地一只小手悄然地探入他的衣下,一抹恬适的笑在她的红唇漾开,她香柔的身子更倚近他坚实的胸膛,灼热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款款燃烧。
“为何不睡呢?”她闪动长长的羽睫,半睡半醒地问他。
“失眠。”他沙哑的声音性感地埋进她的发间。
“什么原因呢?”她问,顽皮的小手在他的腰杆上磨蹭。
“呃!别逗我,否则……”他住她的小手,爱火逼得疼痛。
她清楚感受他传来的讯息,爱怜地邀请。“吻我……爱我……”
他淡笑,拥住善解人意的小猫,吻上她香郁的唇,灼热的大手滑进她的睡衣底下,探入花丛禁地。
“啊……”她羞怯地款摆腰肢,却触动他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热烈的吻痕顺着她的颈烙在她的柔波,技巧地吸吮中小花蕾变得坚硬,催化了她渴望的源流,花间的蜜汁缠上他挑情的手指,有的欲望达到顶峰……
他将单薄的障碍从她迷人的双足间褪去,吻向下游移,拂过平坦的小腹,留驻在神秘的丘陵,探索敏感的小花,舌尖轻吮过蕊心,抚慰花瓣,进入幽禁的花甬间,触探深处的秘果,直到她发出快慰的娇吟,身子虚软,酥麻,如花朵颤动。
他温柔地翻转过她的身子,吻她柔美的背,托起她的纤腰,昂然抵触在湿暖的花园外,一寸寸地推进……
“啊……”她娇吟,却被他捕捉住唇,舌瓣亲匿交缠,激情的热吻诱发他神速的冲刺,畅快的电流在阴阳两极间窜游;她轻盈喘息,小脸晕红娇艳,令他冲劲十足,勃然的力道无法抑止的向花心冲击,激起浪花,两具火热的身心融为一体,共骋在无止尽的爱情海中,直到地老天荒……
收拾行囊江再回到上海已是隔年春天。
家里一点也没有变,只是书房的案头上堆满了许多信和请帖,在休息过一晚后,清晨两人一同上书房。
在雷震拆阅信件时,蓓儿打开自己久违了的电脑,阅览半年前未完的稿子,心底的感受有些许不同,更多灵感在蠢蠢欲动,预计自己会神速地把后半段的故事完成。
“今晚商联有个聚会,你陪我参加。”雷震清理掉许多过期的信件后,走向蓓儿的电脑桌。
“乐意奉陪。”蓓儿欣然同意。
“白天有什么计画?”雷震瞬了一眼她电脑里精彩的小说,猜想她的心思。
“我想收拾玩心,把小说写好。”蓓儿神采飞扬地说。
“很有上进心,那我去公司一趟。”他抚抚她的头。
“我们分头努力,加油!”蓓儿天真的喊。
雷震感染了她的好心情,亲爱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走回自己的案上取公事包。
“要不要我送你出门?”蓓儿心血来潮地问。
“不,你留在位子上,那我会更安心。”他笑着,出门上班去了。
蓓儿心底甜甜的,坐在电脑前,开始“打”她的故事,没想到半年多没碰键盘,她的打字功力仍是如此神速,简直神乎其技,心底得意,正写得投入时,忽然──
“呕──”不寻常的反胃令她不得不中止。
她是怎么了?
思绪不容打断,赶紧取来案头上的薄荷,涂一点在小肚肚上,期盼那不适感一下子就会过去,没想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来愈觉得反胃,她起身冲进浴室,吐得一塌糊涂。
完了,她一定是早餐吃坏肚子了!家里没有成药,要不要告诉雷震呢?
不,他一定会担心得立刻跑回来的,她不想小题大作。她虚弱地回到座位上,觉得昏昏欲睡,索性走到屋外,在外头走动走动,希望院子里的好空气能令她振作精神。
幸好,不适感并没有持续,且慢慢在消退,她这才又回到电脑桌前“开打”。
忙碌令她一时忘记早晨的突发状况,也忘了吃午餐,直到接到一通诡异的电话──
她接听,但电话那头不出声,一会儿就断线了。
她这才留意到天色微暗,该收工了。
她做了些笔记,关上电脑,习惯性地看看日期,原来又快到愚人节了,方才那电话说不定就是雷震打回来闹她的。
她唇边漾着笑,这才想起要应酬的事,起身回房去准备。
晚间蓓儿穿上上海老裁缝精心剪裁的雅致旗袍,意外发现原本十分合身的旗袍,如今小腹却变得有点紧,是料子缩水还是她变胖了?
站在镜子前左照右照,发现自己真的是胖了些,一定是法兰克福香肠吃太多,她该减肥了。
“好了吗?宝贝。”雷震问,他西装笔挺地走进更衣室。
“我变胖了!”蓓儿噘着唇说。
“会吗?我一点也没感觉。”雷震走近她身后,顽皮的大手溜到她丰翘的臀上,轻声说:“看来还是那么引人犯罪。”
“我决定减肥。”蓓儿笑着躲开他,却被他掳回怀中。
他用热情的吻说明,她的顾虑纯属多余,喘息间放开她,认真地对她下令。“不准。”拉着她离开镜子,走出更衣室。
蓓儿知道老公一定是在安慰她,不过她仍决定要减肥。
第九章
相偕到达会场后,他们应邀坐在一楼醒目的位置,两人时而与人应酬,时而亲密交谈,没发现在挑高的楼台上有双醺醉怨怼的眸直瞪着他俩。
淑琴摇着酒杯,瞪视会场楼下最耀眼的一双璧人。
难以相信那个优雅成熟的女人会是她那个不成材的堂妹,而那位妹夫风采依旧,仍是那么英俊潇洒令人迷眩,但他就只对她那个讨厌的堂妹献殷勤,为什么总是不多看她一眼呢?
听说他们去欧洲逍遥自在大半年,真是羡煞旁人啊!瞧蓓儿脸上的笑靥多灿烂,就算再美的花也比不上她的娇艳吧!
但蓓儿可知,为了雷震,她的心已支离破碎,嫁给她根本不爱的钱开泰,每天都过得很痛苦。
此次钱开泰说要到上海来探勘市场,她苦苦央求他让她跟来,还问了老家的叔父要蓓儿的位址和电话,就希望能见到蓓儿,她要把所有藏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为自己讨个公道。
下午时淑琴打了电话,确定蓓儿人在上海,而皇天不负苦心人,她还来不及去找蓓儿,蓓儿就自己出现了,这贱人正公然和雷震耳语调笑,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真是不要脸!
趁钱开泰正和别人应酬没留意她时,她必须去找蓓儿;她身子摇摇晃晃地离开坐椅,下楼,朝蓓儿走去。
“雷夫人。”淑琴故意嘲讽地唤她。
蓓儿觉得这声音好熟悉,回头一看,没想到竟是堂姐,她似乎胖了些,然而严肃依旧。
他乡遇故知,就算以前有什么“过节”,蓓儿还是感到十分惊喜。“嗨!堂姐。”蓓儿开心地问候,待淑琴走近才发现她的眼神似乎不太对劲,而且身上有股浓浓的酒味,她这堂姐向来都滴酒不沾的呀?!
“你怎会在这里,大毛呢?”蓓儿好意地问。
雷震停下和他人的交谈,望向突然出现的淑琴。
淑琴讪笑,醉眼掠过蓓儿和雷震,心底发酸,身子摇摇晃晃地说:“他娶我只是为了引诱你回台湾,但你并没有让他的梦想成真,而我却在不知情下成了牺牲品。”
“你在说什么?!”蓓儿对这不实的指控感到纳闷且意外。
淑琴冷笑,鄙夷的睨着蓓儿唾弃。“村子里的人都在流传你和开泰的流言,你知道吗?那些村妇说是你骗了开泰的感情,取得他的土地却嫁给别人,他才会娶我来报复!”
蓓儿惊愕,立即反驳。“这根本是……胡说八道,而且大毛不是这种人。”
淑琴阴阴地瞪视蓓儿,却转而柔声对雷震说:“我的傻妹夫,你难道从没有怀疑过三千五百万是怎么省下的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啊!哈哈哈……”淑琴狂妄的嘲笑声引得会场众人注目。
“你别听她胡扯!”蓓儿听得火大,气恼地对雷震说,但雷震却是不发一语,神情变得僵硬。
此时钱开泰听到喧闹声,这才发现他那个疯老婆不知何时跑到楼下去了,而且还让全场的人看她一人唱戏,成了笑柄!
苦恼之余他看见站在淑琴身边那个明媚动人的女子,不就是他的拜把妹子蓓儿吗?唉!钱开泰心底有数,火速地奔下楼拉住淑琴。
“你喝醉了!唉,娶了你,真是家门不幸,让你跟来是丢人现眼。”钱开泰大叹,赶紧向蓓儿和雷震表示歉意。“真不好意思,她有酗酒的习惯,精神状态也不太正常,到处闹笑话。”钱开泰十分懊恼。
淑琴愤然甩开他的手,唾沫横飞地破口大骂。“你才不正常,别以为你瞒得了我,你爱的人一直是蓓儿!”骂完又神经质地指着蓓儿叫。“凭什么我的际遇会比你这个穷作者差?连雷震这么优秀的男人都你骗得团团转!”她发疯似的叫嚣,尖锐的挑衅言词让场面变得极尴尬。
“疯婆娘,你在家里闹得不够,出门也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钱开泰脸色难看地强行将淑琴带往门外,淑琴大喊救命,凄厉的声音贯穿全场,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蓓儿于心不忍,正要起身追过去──
“不许走。”雷震的大手在她腿上施压,令她无法起身。
“可是堂姐她……”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雷震冷峻且极度讽刺的眼神给震慑住